你是李白嗎?動不動就「傲視權貴」,你有病啊
「傲視權貴」永遠是故事裡的事。
現實中總是先有故事,然後出了事故,最後丫就無奈的開始傲視。
「真想要啊」-「要不到啊」-「爺不要了!」這就是現實中傲視權貴的三步曲。越是想要得深,越是傲視得狠。
英國18世紀的詩人顯斯頓說過:「失敗的詩人往往成為慍怒的批評家,正如劣酒能變好醋。」「傲視族」們也這德性,就這酸不溜丟的勁兒。
別聽誰把自個兒說得多麼清高,其所傲視的,一般不是能讓他立刻下崗的頂頭上司,而是跳著腳也八杆子打不著的大人物,偶爾老天爺一走神,讓他打著了——嘿,沒棗!
於是氣瘋了,失望透頂:不就有點權嗎?不就有點錢嗎?有啥呀。不是不帶咱玩嗎?得,咱清高了,我傲視你!
我鄙視你。
就這點子「你情人不願」的事,明明混不好,還非得上趕著把自己貢起來。動不動就傲視權貴,你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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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長期形成的思維,「傲視權貴」是一種高尚品德,不管傲的對不對,反正就得傲!
我的觀點,這玩意跟個人品德沒有任何關係,就是顆酸葡萄,不過是一批跳著腳也和權貴們扯不上關係的窮酸文人玩的把戲。
文人最喜歡扯的不就是「淡泊名利」嗎?扯淡嘛!
都說不屑結交權貴,個個不懈的想跟人家來往,而沒有一個願意結交街頭蜷著跪著的丐幫弟子。
沒有任何一個行業是值得尊敬的,值得尊敬的永遠是做好了本職工作的那些人。
也沒有什麼正當職業、什麼階層是你要去鄙視的,要鄙視的永遠是不好好做人的那些人。
至於權貴,是每個正常人的奮鬥理想。你不是不想當,也不是不想交,你只是沒機會。這年頭,別再整什麼「清高傲視秀」了,這真不是什麼好品格。
一說到傲視權貴,很多人就想到李白。李白想混出點名堂,跟咱們現在一樣,也得四處找名人或是權貴拉關係。
李白狂起來再大的官也不放在眼裡,拍起馬屁來也一流。其技巧之一是「借他人之口」,比如《上安州裴長史書》他寫:
故時人歌曰:「賓朋何喧喧,日夜裴公門。願得裴公之一言,不須驅馬埒華軒。」白不知君侯何以得此聲於天壤之間,豈不由重諾好賢,謙以得也?
在《與韓荊州書》中,李白故技重施:
白聞天下談士相聚而言曰:「生不用封萬戶侯,但願一識韓荊州。」
裴長史和韓荊州到底干過點啥事,不清楚,不過能把這二位誇到眾望所歸份兒上的,就李白老哥一個!憑他的文筆編兩首「民謠」,實在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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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慧眼識才的人太少,李白一直沒啥機會,直到天寶元年玄宗下詔征他入翰林院。
馬上要到中央機關上班了,李白牙差點沒笑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玄宗看中的是李白的文才,而李白卻不想當個純粹的作家,他想實現安邦治國的政治理想。這是中國文人的通病,一張嘴說的都是官場腐敗,可個個都削尖了腦袋想做高官,還美其名曰「志向高遠」。
等到終於弄明白自己在玄宗眼裡不過是個流行歌詞作者,主要是寫寫小詩哄貴妃開心,永遠不可能和皇上「共商國家大事」時,李白失望了。此後終日呼朋引伴,在繁華的長安街縱情狂飲,常醉得一塌糊塗。
報國無門,同事關係也處不好,再混下去沒啥意思,進京不到三年李白交了辭職信。
也許他此時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希望辭職能讓玄宗重新考慮一下自己的價值。然而他畢竟不是貴妃,新鮮勁一過,李白的去留已經無所謂,對於他的請辭玄宗一口應允。
因為李白名氣大,玄宗怕別人說他不惜才,找個理由說李白「非廊廟器」,故「賜金放還」。
李白脫下宮錦袍和學士帽,懷著悲涼、怨憤又戀戀不捨的心情離開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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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李白這段經歷,一些專家口口聲聲說他當時生活得並不開心。不過宮中生活在李白心中是榮耀而又揚眉吐氣的,那種高高在上萬人追捧的感覺,讓他直到晚年仍然回味無窮。
這種得意,在李白59歲作《贈從弟南平太宗之遙》詩中表達得淋漓盡致:
漢家天子馳駟馬,赤車蜀道迎相如。天門九重謁聖人,龍顏一解四海春。彤庭左右呼萬歲,拜賀明主收沉淪。翰林秉筆回英盼,麟閣崢嶸誰可見。承恩初入銀台門,著書獨在金鑾殿。龍駒雕鐙白玉鞍,象床綺席黃金盤。當時笑我微賤者,卻來請謁為交歡。
詩中,李白把玄宗比作雄才大略的漢武帝,把自己比作文彩風流的司馬相如,他以曾侍從玄宗左右而自豪,「當時笑我微賤者,卻來請謁為交歡」。
有人為此痛心疾首,想不到心目中天人一般,應該視權貴如無物、視金錢如糞土的李白也這麼庸俗!
其實這才是真正有血有肉的李白,沒有人生來就是為了「偉大」,揭開神秘的面紗後,七情六慾在每一個人的生活中都或多或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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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問題。
從前人們分析事情的時侯,總喜歡一廂情願的認為像李白這樣的同志完全是因為蔑視權貴,不願阿諛奉誠,所以才升不上去。
其實這個因素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麼大。實際上更多的是統治者們看穿了他們華而不實的辦事能力,非是「不願」,實是「不能」啊。
會寫詩,不代表會做官,這是兩碼事。
比如王羲之的兒子王徽之在車騎將軍桓沖那兒做參軍時,整天蓬頭散發,對任內事不聞不問。一天桓沖問他你管的是哪個部門,王徽之想想:「不太清楚,不過每天看到有人牽馬進來。」
桓沖又問:「那你管多少馬呢?」王徽之搖搖頭:「沒數過,不知道。」
桓沖又咬著牙問他:「最近馬讓你喂死了多少匹,你知道嗎?」
王徽之一翻招牌白眼:「咦,沒見過你這樣當領導的。活著的我都不知道,別說死的了!」
一問三不知,桓沖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看他爹面才沒甩他兩個耳光。過了些日子,桓沖實在忍不住了,又把王徽之叫來:「你來的時間不短了,該幫著管理官府中的事情了。」
王徽之眼望天空,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兒,他拿起官員用的手版撐著面頰,跟《瘋狂動物城》的「閃電」獺一樣,慢吞吞說了句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話:「西…山…上…的…空…氣…很…是…清…新……」
當時看到他這個樣子的,沒有一個不搖頭的。
風流文人當官,就是這麼可怕,這也是很多有名的大詩人、大文學家一輩子努力追求也無法手握重權的一個重要原因。
實際上這未必是壞事,這樣的人真的佔據了國家或者是軍隊的要職,動不動「會須一飲三百杯」,要麼就會仰天大叫「天哪,安得廣廈千萬間」,說不定比奸臣當道還亂。
評曰:有人會作詩,有人會做官,干好份內事,勝把權貴攀。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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