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弔死鬼要救她,就要砍斷她手,不料竟被厲鬼發現,恐懼不已!

上章:文化丨半夜來一弔死鬼,弔死鬼誘人上吊,吊了許久竟發現那人還沒死!

東叔竊笑著站起來,還沒轉過身,我就又在他臉上吐了一口口水,破滅了他想要害人的想法。「你!」他指著我,恨不得將我碎屍萬段。我平靜的看著他,帶著憐憫,「外婆的做法是對的,你不能解開詛咒。你要是想投胎,還是尋尋辦法,如何幫助我出去。要是我能躲過這一劫難,黃泉樹葉要多少都送給你!」

東叔想了想,似乎也沒什麼其他選擇,不甘心的咬牙問,「要我怎麼幫你?」我看了眼系著秦玉郎給我紅繩的手腕,心想,既然我的愛人贏湛給我的紅線消失了,我不愛的這個秦玉郎系著的紅線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李珂睡得很死,不用管她。我的左手上有秦玉郎綁著的紅線,只要紅線還在,我就插翅難飛。而復活儀式里的血液如果停止輸送,秦玉郎他們也會懷疑。」說到這,我頓了頓,鼓起勇氣,「唯一的辦法,就是留下我的左手,在左手血液流干之前,逃出這裡。」

東叔大驚失色,「什麼?你要我切掉你的左手?你會變成殘廢的!」我沉默著點點頭,咬住下唇,「我只有一個要求,下手快點。」「好,聽你的!」東叔死的時候雖然只是個少年,卻從小飼養鬥雞為生,膽子很大一點都不怕血,所以在短暫的驚愕後,他立刻拿起掛在牆上的那把有三道血槽的血霽,拔掉刀鞘,一步一頓的走向我。

「準備好了沒?」他和我一樣緊張,青色的腦門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我不敢看泛著寒光的刀鋒,緊緊閉上眼睛,「開始吧!」「好!我數到三就切下來。」東叔緊了緊手中血霽,扎開馬步,氣沉丹田。

「一!」「二!」隨著東叔的聲音,我害怕的呼吸都停住了,安慰自己砍頭不過是碗大的傷疤,砍掉手還沒有碗大。再說,孔張的屍體農場應該還能為我再種植出一條手臂。痛只是暫時的,我必須活下去!

王元宵,別怕!不用害怕的!「三!」東叔猛地掄起血霽,刀身上凜冽的寒光折射在我的眼睛上,可斷臂之痛卻遲遲沒有傳來。我等的滿頭大汗,整個人都要虛脫了,膽戰心驚的睜開眼睛。

「怎麼還不切?」眼前,東叔不見了,另一個道頎長挺拔的人影屹立在我面前。冷峻的臉上,帶著與贏湛發怒時同樣的寒意,幾乎要將我凍傷。「祭品要保持完整性,你最好別耍花樣。」自殘這種事情要是被贏湛發現,他一定會用令人羞恥的方式好好調教我。

我知道贏湛和黃小影不是同一個人,可他們長得如此相似,我情不自禁的在黃小影身上去尋找贏湛的影子。「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黃小影背對著我,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踩住了地上的一條麻繩。這條繩子是東叔上吊是用的,被踩住時,繩子痛苦的扭曲成一團,不問可知東叔一定是附身在這條麻繩上了。

「你太像贏湛了。」我情不自禁的嘆息。「呃!」黃小影毫無徵兆的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光滑的額頭上爆出一根青筋,冷冽的眸子里瀰漫出一股肅殺的危險氣息。我被掐的不能呼吸,不明白他為何突然之間就生氣了。

不都說女人心海底針么?怎麼我遇到的男人,才都是翻臉比翻書還快,特么老娘長得就那麼不招人疼惜么?「最後警告你,我最憎恨的,就是有人說我像他。」黃小影說完,鬆開了掐住我脖子的手。

我的脖子上留下了五枚手指按出的烏青,這說明要不是念在我是重要祭品,黃小影絕對會認真的掐死我。不過,細細回想他說的話,能夠聽出來,貌似我不是第一個說他長得像贏湛的人。

「李珂。」黃小影沉聲,口氣十分不悅。李珂還在睡夢中,聽見聲音,十萬火急的跳起來,連頭髮都來不及梳理。「在,影大人,您什麼時候來的?」她的頸椎已經完全恢復了,脖子上也看不見麻繩勒出的淤青,從她驚慌失措的表情看來,似乎沒察覺東叔勒死過她一次的實事。

李珂怎麼能睡得那麼死?難道也和墨白一樣,患有嗜睡症?但兩者的癥狀看著卻又不是完全相同,起碼黃小影叫李珂名字時,她會立刻醒來。墨白的癥狀可是怎麼都叫不醒的。

「我站在這裡很久了,你制皮的手藝一點長進都沒有,被人殺死都不知道。」黃小影對李珂的態度沒有對我的態度惡劣。想必,他從很久之前就開始怨恨我,而怨恨我的原因,明顯就是我和贏湛的關係。

我還能清除的記得他扔掉贏湛給我的那根肋骨時候,臉上的窮凶極惡的表情。現今肋骨已經回到了我的身邊,可萬萬不能再被他發現了。這是贏湛身體的一部分,也是贏湛留給我的最重要東西!

李珂敬畏的緊縮肩膀,支支吾吾的解釋,「那個,您也知道,穿著別人的皮是沒有隻知覺的,我已經四天沒有睡覺了……」「廢話少說,把這根繩子拿出去燒了。」黃小影鬆開腳,地上的麻繩即刻像蛇一般扭到一旁似乎是想逃跑。

李珂徒手將繩子抓住,捏成一團,走出去。「見過家主!」走出沉重的鐵門時,李珂看見秦玉郎走進來,恭敬推到一邊將通道讓出來。秦玉郎穿著一套喜慶的紅色的馬褂,艷紅的色調將他的缺乏血色的臉孔的映襯的更為蒼白。

我的腦海中立刻聯想起電視里播放過的那種死人與死人之間,真正的冥婚。秦玉郎的身體非常瘦削,走起路來就像一隻瘦骨嶙峋的貓。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出現了一條銀色的鋼圈,應該是用來固定他的腦袋不會再從脖子上掉下來。

估計就是為了弄這個鋼圈,發生外來者入侵事件,他才會姍姍來遲。「別做傻事了,你的一舉一動我在監控里都能看的清清楚楚。還有,你以為逃出這個房間就能自由了,別痴心妄想。」

秦玉郎整理了一下他綉著金線的紅綢立領,以掩飾他脖子上的鋼圈,輕蔑的晲著我。我回答不上來,只能低著頭沉默。經過了兩個多小時,我大腿上的傷口出現了血液凝結的現象。他們給我喝的補藥里,不僅能加速生產紅血球,連帶著白血球也一起劇增,我的癒合能力從都沒有這樣好過。

秦玉郎用手指插入我大腿上的傷口,一陣攪動,那些癒合的皮肉又被硬生生的撕扯開,一些暗紅色的血液先從傷口滲出,緊接著更加新鮮的如紅石榴汁般泊泊湧出。我疼的一陣悶哼,腦門上的汗滴到了下巴。

秦玉郎從袖子里掏出一條紅色的手絹輕輕的貼上我的臉頰幫我擦汗,手絹上面用金色和藍色的絲線綉著一株盛放的並蒂蓮,寓意著成雙成對。「汗液污穢,不如你的血這般聖潔。」我別過臉,鄙夷的擰起眉頭。

冰室中,有一個像極了日晷一般的擺設,卻不是隨著光線的變換移動陰影來顯示時間,而是隨著我血液的流量來更變軌跡。那上面每過一天,就會多出一道血色的弧線,現在那石盤上已經有五道紅線了,意味著我的生命只剩下最後兩天。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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