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國強的螢火蟲：讓費城百年大道，閃爍起來自家鄉的記憶

最新 0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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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Cathy Fan

來源：artnet 新聞

9 月 14 日傍晚的費城，百年歷史的本傑明·富蘭克林公園大道上擠滿了熙熙攘攘的觀眾。夜幕降臨，初秋的晚上，這裡正要上演一場童年夢境般的表演……

20:00 左右，藝術家蔡國強帶著他 10 年來在美國最大的公共藝術項目《螢火蟲》來到了現場，與諸多台下觀眾一起期待接下來 20 分鐘充滿浪漫色彩的表演。

這些形狀各異的燈籠，組成了螢火蟲展

9 月對於這位藝術家來說很忙，因為他剛剛才在莫斯科普希金國家藝術博物館參加了「蔡國強：十月」的開展。在參加完自己在俄羅斯首個展覽的開幕儀式後，他又馬不停蹄前往美國最為古老的城市——費城。

這座城市於蔡國強而言，有著不一樣的情感。2009 年，他的爆破計劃《花開花落》，就發生在富蘭克林公園大道盡頭的費城藝術博物館的正大門，致敬彼時剛剛去世不久的博物館館長安妮·達弄庫爾（Anne d Harnoncourt）。

轉眼 8 年後，在談起《螢火蟲》這個作品之時，無論是面對媒體，還是面對台上的公眾，蔡國強一直表示很遺憾。原本與費城藝術博物館合作的意願，因蔡國強忙著為北京奧運會開幕式創作，而未能完成。

為了準備慶祝本傑明·富蘭克林公園大道百年，費城公共藝術項目早在 2014 年就著手策劃此事。在長達一年的調研之後，當項目策展人 Lance Fung 找到蔡國強時，沒有想到僅過了一夜，就收到了蔡國強的肯定答覆。而更讓他驚訝的是，蔡國強發過來的方案竟然有兩份。

「螢火蟲」當晚的盛況

致敬這座「由移民建立的城市」

被譽為「費城的香榭麗舍大街」的富蘭克林大道，長約 1.6 公里，位於費城的文化中軸線，起於費城市政廳，止於費城藝術博物館。兩側林立的各國國旗是對這座「由移民而建的城市」的致敬。這些萬國旗正是打動蔡國強的地方：「這對於費城的移民歷史來說非常重要。」

蔡國強這次帶來的是「不會熄滅的煙花」，裡面充滿了他對於家鄉泉州的童年回憶，那些五花八門的燈籠超越了大洋彼岸的人們對於傳統東方燈籠的認知，有汽車、潛艇、宇宙飛船，還有拖鞋、壽司和甜甜圈。

泉城傳統的燈籠，點綴了費城的夜晚

這些燈籠在蔡國強的家鄉泉州製作，千里迢迢運至費城，在富蘭克林大道這樣的一個特定地域形成一個溫和的碰撞。尤其是對當今全球移民問題討論的語境下，這個展覽讓人聯想起來自世界、紮根美國的不同文化族群。

蔡國強說，這些符號的選擇不僅僅是來自對於家鄉和童年的記憶，也有不少來自於其工作室年輕人當下流行和喜愛的符號，比如 emoji 表情符號。他在訪談中講到：「小公雞、紅五星……很多燈籠都是我童年在家鄉泉州玩過，它們是少年不滅的煙花……富蘭克林大道的百年紀念，我希望不是大型慶祝晚會，而是為了輕鬆好玩，將大道還給民眾，讓他們參與創作。」

夜幕降臨時，27 輛三輪車集合在藝術博物館門前，同時點亮燈籠，開始穿行於大道，這樣華麗的五彩斑斕讓兩旁觀眾熱烈歡呼起來。這 27 輛三輪車上插滿近千隻手制燈籠，藝術家依據晃晃悠悠的燈籠的慵懶姿態，設計了騎行的「舞步」。這些三輪車騎手都是當地的志願者，不是專業的表演者。

蔡國強成功令整個費城「普天同慶」

開幕的表演音樂由埃默里大學的本科生劉若木，重新編排自賓夕法尼亞州的州歌。隨著變奏的行進樂曲，螢火蟲隊伍在夜幕下的大道上打轉翻飛，就好似夢境中最後狂歡的場景。而作品中蘊含的幽默與童真又讓人忍俊不禁，也在浪漫的同時引發對於公共藝術與人和城市之間的聯想。

20 分鐘的表演結束，騎手們集體拉響禮炮，漫天彩帶飛舞下，數千觀眾湧上大道，坐上三輪車，或者挑選喜歡的燈籠自拍合影。

這個開幕表演之後，一個為期一月的公共藝術項目正式開啟：9 月 15 日起，每周四至周日 18:00-22:00，公眾可免費搭乘《螢火蟲》三輪車，從姐妹城公園穿梭至費城藝術博物館的易洛魁公園，10 月 8 日閉幕。儘管截至 9 月 15 日，活動網站上放出的位置已搶訂一空，但參與者可以現場排隊試試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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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姍姍導演，33 Studio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