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夾腿睡，那裡真的會緊！
《棺材裡的童謠聲》
文：浪小妞
01
「哎，你們聽說了嗎，李校長把他那位瘋癲的堂客接回來了！「
一位衣著樸實的耕農抹了把汗對眾人說道，眾人都紛紛露出驚訝的模樣，現在正是農耕時節，到處都是青草和稻苗的清香。
徐秋雅路過那一畝一畝的田地，正巧聽到這句話，出於好奇的停下來問了一句：「何為瘋癲的堂客？「
那位老農走到田埂上，一屁股坐下，拿出煙斗，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說：「徐老師，你剛來，沒聽說過，這當年啊….」
一隻小鳥撲楞楞的從田野間飛過，徐秋雅坐在田埂上仔細的聽著老農回憶當年的事兒。
原來李校長名叫李鎮國，當時還是一個窮小子，卻胸有大志，他成績優良，是第一個靠讀書走出大山的孩子。
他認識了當時市裡的一位大家閨秀，名叫柳青青，一見鍾情，兩人迅速墜入愛河，女方父母也是開明大體，很看中李鎮國，於是兩人喜結連理。
結婚後柳青青跟著李鎮國回到了百里曲溪村，一年後，兩人的結晶呱呱墜地，是個眉目清秀男娃，一家子美滿幸福，那時候是羨煞旁人。
只是好景不長，孩子三歲那年在田埂上玩耍被人販子拐走了，從此杳無音訊。
柳青青看黃昏落日時，孩子還沒回家，便去田埂上尋，只看到了孩子掙扎時掉落的一隻鞋，自此後，便瘋癲了，她娘家人把她接回了市裡，住進了一家精神病院，一直在治療中。
李鎮國畢竟是男兒，並沒有一蹶不振，而是發憤圖強，三年後，把自己所有的積蓄在村裡建了一座學校，就是現在的「曲溪小學」，是百里曲溪村第一所學校。
現在四年過去了，柳青青被接回來了。
02
百里曲溪村，整個村莊四面環水，又被水分成無數部分，故名百里曲溪。
徐秋雅是剛從師範大學畢業的大學生，來到了這裡支教，她呼吸著含著青草香的空氣，感嘆著還是小山村的環境好，碧水藍天，一望無際的綠林。
她是「曲溪小學」的語文老師，上午把課上完了之後，她突然想去田裡看蝌蚪。
剛想走，突然有一隻小手拉住她的衣袖，她回頭看是一位叫的王泉孩子。
他怯生生的說「老師 ，你去哪裡？」
「老師想去田間看蝌蚪，你想去嗎？」
王泉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點點頭，倆人大手牽小手走出了學校。
在路上的時候 ，徐秋雅問他：「你為什麼不留在教室上課呢？下節可是你們最喜歡的楊濤哥哥的課呢。」
王泉突然停下，低著頭，那雙有點髒的手不安的攪動著，他那雙明亮的眼裡盛滿了落寞。
「我…我…我不喜歡他們。」
徐秋雅心裡頓時泛出一陣心疼，王泉的爸媽在一個冬天去集市采貨，山路又長又滑，不小心失足掉進冰冷的水裡，再也沒起來過，留下年邁的奶奶和幼小的他相依為命。
學校其他的孩子經常嘲笑他是個沒有爸媽的孩子，他就低著頭不說話。
放學後，他都獨自回家，在沒有人的時候，眼裡噙著淚水，望著那環繞著村莊的小河輕聲的說話，至於說些什麼，沒人知道，夕陽把他的影子越拉越長…
徐秋雅蹲下來，輕輕地抱住這個瘦小的孩子，拍著他的背說：「沒事，王泉小朋友，你還有秋雅老師呢，以後我就是你姐，誰要是欺負你，你就給我說，我去打他屁股。」
王泉被逗的咧開嘴笑了，倆人蹲在田埂上，用手捉蝌蚪。
歡聲笑語瞬間充滿了整個田野。
這邊教室里，楊濤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說：「好了，同學們，下課啦，你們趕緊去吃中飯，不要亂跑哦。」
「知道了，老師。」
一群鬼靈精怪的小朋友頓時笑嘻嘻的散開 。
他看了看手錶，問負責伙食的劉大爺：「徐老師人呢？「
「沒見著，上完課人就不見了。「
他讓劉大爺把徐秋雅和他的飯留著，等會兒再來吃，劉大爺點點頭，他道了聲謝也出了學校。
03
徐秋雅還在和王泉嬉笑打鬧，突然前方緩緩走來一人。
是一位背著行李的年輕人，他一張臉已經曬得黝黑，露出一口大白牙 ，熱情的跟他們打招呼：「嗨，你們好，我是徒步旅行者張軒，你們是這個村子的村民吧，我實在是渴得不行，能不能討口水喝。」
徐秋雅仔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位年輕人，身形瘦小，眯眯眼，讓人喜歡不起來 。
「你隨我來吧 。「秋雅讓張軒跟著她，她們慢慢走回學校。
路上遇到了一位穿著青色長裙的女子，風姿綽約，只可惜眼神獃滯，嘴裡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王泉時不時的往後看，然後他抬著小小的腦袋對徐秋雅說：「秋雅姐姐，那位，應該就是校長接回來的老婆吧。」
徐秋雅想了想說：「應該是吧。」
張軒眼珠轉了轉，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那就是柳青青？」
徐秋雅驀的停了下來，立即拉過王泉站在自己的身後，一臉警惕：「你怎麼知道柳青青？你壓根就不是什麼旅行者對吧，你到底是誰？！」
張軒急忙擺擺手，一臉憋屈的說：「哎呀，你別誤會，是我這一路上聽到了不少村民在議論此事，這一路聽下來，整個故事我大概也知道的八九不離十了，你們說那是校長的老婆，肯定就是柳青青咯。」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委屈很著急，就好像很冤的樣子，徐秋雅不管他徑直大步往前走，說：「我們這村沒啥好玩的也沒啥好看的，喝完水，你就走吧。」
張軒看徐秋雅還是一副不願意相信他的樣子，快步上前，打算扯住她的手，還沒碰到，就被一股力量彈開，他吃痛的叫了一聲。
原來是楊濤及時出現推開了那隻咸豬手，他一臉冷漠的推了推眼鏡看著張軒，身高上的壓制，讓張軒覺得自己的氣勢短了一截，只能訕訕的說：「我只是…想解釋…」
徐秋雅氣不打一處來，但是話到嘴邊她也只能說一句：「喝完水就走吧。」
楊濤一把拉過徐秋雅，倆人並肩走著。
誰也沒看見後面的張軒眼睛裡的寒光，只見他從背包里掏出了紙和筆，不知道在寫著什麼…
04
由於下午會有大暴雨，百里曲溪村山多河多，實在是不好出行。
於是張軒只好留了下來，讓他暫時在學校僅剩的一間空著的教師宿舍里休息一晚，學生也提前放學了。
「王泉，姐姐送你回去，你準備一下。」
」不用了，秋雅姐姐，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你還要批改作業呢。」
王泉特別懂事的自己整理好了書包，踏上回家的路。
徐秋雅感嘆這孩子懂事的讓人心疼，嘆口氣便坐下來批改作業。
楊濤進來了，順手給了她一個已經洗好的蘋果，沉聲道：「那個張軒，我看不是什麼正派的人，以後離他遠點。「
徐秋雅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看著楊濤坐在對面的辦公桌上，低頭認真的樣子，溫柔儒雅。
她實在是想不通，聽說他家庭顯赫，研究生畢業，完全可以在市裡有一番很好的作為，為什麼放棄了那麼好的人生，跑到這山溝溝里呢。
楊濤頭也沒抬，幽幽的說道：「別看了，快改作業。「
徐秋雅臉燙了起來，紅紅的，便手忙腳亂的改起作業來，側頭卻從窗戶里看到，張軒左顧右盼的出門了，走出了學校 。
他幹嘛呢？徐秋雅滿臉疑問，起身剛開門想去探個究竟，校長突然出現在門外。
「哎，正好，找你們有事呢。」校長邀請他們十天後參加他愛妻的生日宴。
於是張軒這事兒就被徐秋雅忘到腦後了。
可能是因為要下暴雨的關係，天黑的特別早，王泉一個人走在小路上，頭頂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烏雲，他得趕在暴雨之前回到家，他加快了步伐 。
「轟隆隆…「雷聲滾滾，王泉害怕的跑了起來，經過田梗的時候，他揉了揉眼睛仔細的看了又看，那邊好像有一個人…
他慢慢的走過去，小聲地問路了一句：「你好，你是迷路了嗎？「
那人陰仄仄的笑了一聲，轉過頭，詭異的看著王泉，王泉嚇得瞪大了眼睛！！！
「你是…唔唔唔…「
那個人突然把他的嘴巴捂住，王泉奮力掙扎，他的眼睛裡全是淚水，那個人感受到孩子的顫抖，知道他很害怕。
於是鬆開了手，王泉手腳自由了就趕緊往路上跑，誰知那人在地上撿起一根木頭，對著那個逃跑的小人兒掄了下去…
電閃雷鳴間，傳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這雨終於下了起來，空氣變得陰涼。
徐秋雅坐在窗邊，也不知道怎麼，特別的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她看著窗外的雨，看到對面的房間的燈是黑的。
嗯？張軒還沒回來？
徐秋雅皺著眉頭…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05
在一夜的暴雨洗禮後，天空湛藍湛藍的，萬里無雲，樹葉被洗的發亮，空氣格外的清新。徐秋雅揉著眼睛起來刷牙洗臉，昨夜一夜沒睡好，她打了好幾個呵欠，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她胡亂的用水拍打了幾下，趕緊出去院子里，一位老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徐秋雅上前一看，驚訝的說道 ：「王泉奶奶！「
這位老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了許多補丁，一雙鞋子被路上的泥水浸的不成樣子，身上都是泥巴， 她那雙飽含風霜的眼裡，全是淚水，悲痛欲絕，她不顧秋雅的攙扶，坐在地上哭的死去活來。
她緊緊抓住徐秋雅的手嗚咽著說：「嗚嗚嗚…我家泉子…不見了…我的孫子啊，不見了…我死之後怎麼跟他爸媽交代啊 ，這孩子這麼聽話…嗚嗚嗚，我不活了啊 ，不活了…」
徐秋雅頓時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說：「什..什麼？」
王泉一夜未歸，奶奶在堂屋中抹著眼淚等了一夜，也沒見自己的孫子出現 ，天一亮，她就顫顫巍巍的出門，下了雨的路泥濘不堪，她摔了無數個跤，在田埂上發現了王泉背的那個書包，老人頓時眼淚縱橫。
楊濤知道事情後，趕緊報了警，警察來之後到處走訪，也沒找到什麼線索 。
徐秋雅抱著王泉的書包 ，眼淚一個勁兒的流，她心揪成一團 ，看著奶奶坐在地上絕望的樣子，她忍不住哭出了聲。
楊濤拍拍她的背，示意她不要太難過。
「如果當時我執意要送他回去，是不是王泉就不會 …」
楊濤阻止了她的話 ，說：「這不是你的錯，現在他只是失蹤了而已，還不能這麼早下結論，你必須要振作起來，絕對不能倒下，你倒下了王泉奶奶怎麼辦？你要是真的想幫她，你就別在這裡哭哭啼啼，打起精神來幫警察找找線索。」
一語驚醒夢中人，徐秋雅感激的望著楊濤 ，不管發生什麼，他總是一直在她左右陪伴她，鼓勵著她。
「楊濤，謝謝你。」
她洗了把臉，開始仔細的回想那天的所有細節，突然她驚得叫出了聲。
「張軒？！「
對面那個房間依舊黑著，他也一夜未歸。
06
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依舊毫無進展。
徐秋雅一直懷疑是張軒乾的，只是目前連張軒都失蹤了，一點證據都沒有。
村委會，以及學校，都隔三差五的去看望王泉奶奶，安撫她的情緒，表示只要有一線希望，就絕對不會放棄！
校長李鎮國看望完了王泉奶奶之後，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一般，連徐秋雅喊了他幾聲都沒聽見，他尷尬的笑了幾聲，說自己等會兒有事要回家一趟，便匆匆走了。
徐秋雅撓了撓腦袋，也離開了王泉家 ，她慢慢的走回家 ，卻在田埂上發現了校長，他站在那裡，左右張望，然後拿起了一根木棍扔進了水裡，這一幕看的徐秋雅一頭霧水，還以為他是在鍛煉身體，也沒多想。
三天後，正是柳青青的生日，也是她出院後第一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
校長宴請了村長還有些老人，徐秋雅和楊濤也在 ，這些天，他們都被那件事弄的愁雲籠罩，借著今晚的宴會也好好的讓自己的心情放鬆一下 。
柳青青依舊是一襲青衣，站在李鎮國身邊，還真是郎才女貌。
徐秋雅注意到校長看著柳青青的眼神，愛意纏繞，那柔情蜜意都快溢出來了，而柳青青依舊是獃滯的看著桌上的飯菜，徐秋雅也只能感慨造化弄人。
突然柳青青站起身說：「我要去給我兒子送飯，我兒子還沒吃飯呢，一會兒他該餓了…我要去…」這模樣把眾人嚇了一跳。
李鎮國卻只是溫柔的把她安撫好，輕聲說：「我去給咱兒子送飯，你坐好，別亂動。「
隨後假意弄了點飯菜，走出了堂屋。
校長後來解釋說，她出院後就一直是這樣，還是兒子的事兒對她打擊太大了，在她的潛意識裡兒子還是一直存在著。
一場宴會大家吃的心裡各有滋味。
天又下起暴雨，他們只好宿在校長家，李鎮國臉色突然變了一下，似乎是有些緊張，眼裡有些許不情願，楊濤很好的捕捉到了這一點，他覺得校長不對勁。
夜幕降臨，楊濤突然睜開眼，他起床去喊醒了隔壁的徐秋雅，兩人在這座大院裡面繞著。
「楊濤，這大晚上的你幹嘛呢，我好睏啊。」說罷還打了個呵欠。
「校長不對勁。」
徐秋雅瞌睡頓時沒了，她不知道楊濤為何這樣說，在這黑夜中，這大院讓她覺得好壓抑，她很害怕。
突然，在不遠處傳來一陣飄渺的歌聲…
在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彷彿一雙無形的冰冷的手，輕輕撫摸著兩人的身體，令他們不寒而慄。
「楊濤，我…害怕…」徐秋雅顫抖著聲音，她抱著楊濤的手臂，眼淚都快出來了。
楊濤卻很冷靜，他仔細的分辨了聲音的方向，拉著徐秋雅就往那裡走過去，這是一間緊閉的上鎖的房間，這所老宅子的門都是兩開的，他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打算從門縫中一探究竟。
斷斷續續的歌聲依舊飄蕩在空氣中，徐秋雅皺著眉頭，覺得這歌聲很耳熟，一首童謠，是她經常教孩子們唱的…
楊濤借著光向屋內看去，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出現在他的眼前。
歌聲正是從那裡傳出來的，他瞪大了眼睛…難道……
∞
未完待續
難道說這歌聲是...校長和張軒究竟是什麼人？他們與失蹤的小孩到底有何關聯，楊濤和徐秋雅會再發生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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