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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功無緣「書畫大家」!?誰「灌壞」了啟功?

啟功

啟功(1912-2005),字元白,元伯,北京市人。滿族,愛新覺羅氏,是清世宗(雍正)的第五子親王弘晝的第八代孫。中國當代著名教育家、國學大家、古典文獻學家、書畫家、文物鑒定家、紅學家、詩人。歷任北京師範大學教授、全國政協常務委員、中國書法家協會主席、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主任委員、故宮博物院顧問等職。1992年被聘為中央文史研究館副館長,1999年接任館長。主要代表作有《啟功叢稿》、《啟功韻語》、《古代字體論稿》等。

北京師範大學文學院教授趙仁珪著《啟功評傳》

2017年由北京出版社出版

誰「灌壞」了啟功?

文/鄭志剛

從網路及印刷品所刊示的照片看,啟功生前體態圓肥、鼻樑架鏡、愛眯眼笑,真有點他所自況的「熊貓」風味,進一步說,是「布玩具熊貓」。逮至晚年,策杖流憩、肉贅贅而腹便便,儘管壽祚綿長,遐齡九秩有奇,但還是很讓人為他的健康擔心。「熊貓」殘年果然「病了」,還病得不輕:行動不便,拄著四腳鋁合金架;小便失禁,掛著導尿袋;此外,還有詩詞作品如《漁家傲?就醫》、《七律?心臟病突發》、《五律?心痛》、《七律?忽然患聾》、《南鄉子?頸架》、《五古?頸部牽引》、《七律?痼疾》、《沁園春?美尼爾氏綜合症(中東轍、江陽轍、言前轍三首)》等可證。唉,元白老爺子可是遭了大罪啦。

除了體態「鬆弛」,啟功還性格「松活」。這方面,台靜農(作家、文學評論家、台灣大學中文系教授)曾以「淘氣」狀之,最是貼切。這詞兒,是他讀了老友晚年「涮」味十足的《自撰墓志銘》等詩詞作品後脫口「總結」的。對此,啟夫子也不避諱:「編順口溜是我的特長,……編完後還要在相好的同仁間傳播一下,博得大家開懷一笑。……淘點兒氣,犯點兒壞,也是人之常情,只要適可而止。」啟先生的幽默風趣是出了名的,折磨人的導尿袋被他戲稱為「賜紫金魚袋」;牙壞了就捂嘴,連說「我無齒(恥)」;頸牽引就說「我上吊」;吟詩、著文甚而學術演講,悉以「胡說」自嘲,「我們這族人在古代曾被廣義地稱為『胡人』,那麼胡人後裔所說,當然不愧為胡說。即使特別優待稱之為詩,也只是胡說的詩。」(《啟功韻語?自序》)。對先生而言,如斯例子,在在皆是。幽默之外,謙虛、隨和、仁厚、寬容等辭彙,在關於啟功的回憶文章中,直似雨後春筍。令人油然而生感佩的故事實在太多,茲不贅。

啟功國畫 秋菊 1926年作

我想闡明這樣一個觀點:與「鬆弛」、「松活」、「幽默」、「謙虛」、「隨和」、「仁厚」等概念形成劇烈反差的,是啟功的書畫風格。班班易見者,乃「啟體」書法,秀勁、謹雅、蘊蓄、清肅、修拔、端朗、緊湊,絕無疲沓、毫不懶散、厲踐矩矱、遠去粗俗,用「堅凈」二字概括,怕是再恰切不過。堅凈居中堅凈翁,體貌與行世,怎會如此「齟齬」厥腕底之書?「書如其人」的觀點,在啟功身上所發生的「折射」現象,該如何解釋才算合理?我個人非常欽仰啟先生其人,並非常喜愛其書,對於表面上看似枘鑿的兩者,我的一得之愚是:所謂「鬆弛」、「松活」,也許正是「堅凈」的另一種極致表達。對足堪名家的書畫人(廣及文藝人)而言,某種內質風格的極致狀態,往往有順、逆兩種截然不同的走向。一般情況下是順向的,比如金農與「漆書」之孤冷高拙、朱耷與其書畫之危穆奇僻;此外便是恰成反動,拿齊白石來說,那種雄健潑辣、縱橫天真的書畫篆刻風格,與其秀骨清相的書生形貌、謹慎吝嗇的小農做派,是很難聯繫到一起的。還有趙朴初,貌似「啟功之書」而書如「元白之貌」,以至於若干年前首次見到兩人合影,我便依「書風」印象而誤判了他們的「真身」。

啟功國畫 窺園圖 1933年作

體態容貌、日常舉止與藝術風格之間,一定存在某種關聯,留待智者作進一步查考。講到這裡,乾脆再拽出一個「南轅北轍」的極端例子,那便是河南的水墨人物畫家李伯安。李於20世紀末名噪畫壇,靠的是長卷巨制《走出巴顏喀拉》,以及本人「畫未竟而身先死」。在中國,「死」竟然成了一種引發關注、贏得價值認知的有效手段,可見我們的神經已經麻木到了何等程度!實際上,如果沒有馮驥才、劉勃舒等文藝界「腕兒」的振臂高呼,單憑一「畫」一「死」,李伯安大概還要繼續「圉圉焉」下去,豈敢奢望今日「洋洋焉」的燎原之勢!故而我勸書畫諸君,悶頭創作之餘,還要操心拜識幾位掌控著藝術話語權的「大佬」,免得將來泉台路近了,一仍門庭凄寂。

扯遠了。李伯安與我雖然先後供職於河南美術出版社,卻緣慳一面。他死後,我曾以記者身份採訪過彼夫人,另佐以相關圖文資料可知,李伯安白皙文弱、輕言緩語、良善寬和、拙於世術,卻畫風獰厲奔縱、沉鬱森冷、倔傲深渾、勢吞八荒。畫家與作品之間的關係極為緊張,迸發出巨大張力。這般觸目驚心的「坼裂」景象,幾令人瞠目結舌,右於啟功多矣。

啟功書法之餘,還寄情於小寫意花鳥畫創作,題材計有松、竹、梅、蘭、菊、荷、葡萄等,另有相當數量的意筆山水,畫風清雅秀勁,頗類渠書。事實上,少年啟功即有丹青之志,一心想做名畫家,十幾歲時拜賈羲民為師,復經賈介紹問藝吳鏡汀。賈長於畫理及鑒定,素來反對王石谷山水瑣碎刻露的風格,吳卻獨有情衷,在具體技法上,啟功或從吳為多;20歲前後,又拜識溥心畲、溥雪齋、齊白石、張大千等名流,在詩文、書畫、金石方面獲益匪淺。啟功在繪畫研習上的一個重要節點,是對溥儒所藏的一卷無款宋人《山水》及明代「松江派」畫家沈士充的《桃源圖》,精意勾摹數遍,從而夯下了較為堅實的根底。統而觀之,啟功的摹古對象,主要還是「元四家」與「清四王」,典型的傳統文人習畫路子;到40歲,建國之初,啟功畫名已在都門與日騫騰,深受當時正奉命籌建中國畫院的葉恭綽之賞識,曾派他到上海等地考察。如果不出意外,自北師大調入畫院專職繪事,則今日啟功,不說迫近大風堂,至少未必以李可染為謝。孰料變起俄頃,反右運動開始,啟功以「葉派人物」獲罪,從此畫途斷送。文革後期以來,書名日隆,墨債猥集,疲於應付,丹青自然冷落。偶值技癢,無非零箋片紙、故技稍溫而已。那個曾經飽滿美艷的「畫家夢」,唯有在長長的咨嗟聲中任由它破碎去了。

啟功國畫 山水四條屏 1937年作

啟功啟功奈若何!對他來說,沒怎麼想當的「書法家」卻當得鋪天蓋地,心馳神往的「畫家」卻做得零敲碎打,造化弄人如此!在時勢命途的揉捏、擺布之下,一己之奮爭,往往顯得「蚍蜉撼樹」般渺小、可笑復可憐。最終,冠一頂啥樣的帽子來總結人這輩子,尤其是有著濃烈文藝情結的「痴者」的一輩子,很難說,真的很難說。

有時候,再難說也得硬著頭皮說。譬如評論啟功的書畫藝術,便是一件相當為難的事情。他太完美,溫潤如玉、瑩朗如月、堅凈如冰、淵博如海,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挑不出什麼大毛病,甚至讓人不忍挑剔。在美術批評寫作中尖刻如我者,在啟功這個選題前,竟然徘徊移日而無從置喙,放棄之念閃爍數四。我自詡的那些「藥石之言、燃犀之語」,拿來對付啟功,基本沒什麼作用。因為在相繼閱讀了《詩文聲律論稿》、《古代字體論稿》、《啟功叢稿(論文卷、藝論卷、詩詞卷)》、《啟功人生漫筆》等大量資料之後,我個人認為,將啟功視作文藝界、學術界、教育界一面鏡子,堂堂正正、燭幽洞微的鏡子,鋒利點說,一面其大無匹的「照妖鏡」,或許才是最具壓強的震撼選擇。

今日歡呼孫大聖,只緣妖霧又重來。啟功的「照妖」作用體現在多個方面。當今文史、書畫界,沽名釣譽、妖淫造作之徒,可謂摩肩接踵。只須照照啟功這面鏡子,牛鬼蛇神們便將原形畢露了。

啟功國畫 松泉高士圖 立軸 設色紙本 130×81cm

首先,啟功是豐厚學人,學術研究涉及中國文學史、藝術史、歷史學、語言學、文字學、佛學、民俗學、敦煌學、文物鑒定等領域,尤其對清季典章制度之熟悉、書畫碑帖鑒定之精湛,堪稱當代獨步。一篇篇論文、一本本著述扎紮實實地擺在那兒,我欲不敬重不得已。這不像某些長年蹲踞高校、以「著名學者、教授、博導」自我粉飾的座山雕式人物,雙鬢早已蒼蒼、腰包早已鼓鼓,卻拿不出幾篇嚴格意義上的學術論文;其次,啟功精研詩文、深通格律,不僅能作高華謹飭的文言文,還能寫平實流暢的白話文,詩、詞、曲、聯更是信手拈來。這不像劉正成(國際書協主席)、朱清時(南方科技大學校長)兩位,為賀66歲同壽,於2012年農曆六月初六這天,登峨眉金頂「賦詩」,並將各自詩作(劉句:錦城論道又尋幽,白象雲開天門曉。十面佛光滄海近,六六壽同峨眉高;朱句:六六老翁相攜游,普賢開顏雲海秀。四面八方皆平安,行願品高駐心頭。)高懸網際、廣為傳示。拜讀之下,竟然平仄、韻腳、意境俱虧,老哥倆這把年紀,又是所謂「文化名流」,也真好意思得緊!再者,啟功尊師(陳垣)愛妻(章寶琛),至死不渝。他售賣書畫作品,籌資百多萬元,以恩師書齋名(勵耘書屋)在北師大設立「勵耘獎學助學基金」;相濡以沫的老伴去世後,他堅不續弦,為拒媒人上門,斷然將雙人床易作單人床。這不像時下書畫界的師徒關係,熙來攘往,莫非名利。聞有河北書協主席某某,所納弟子多系地方官員,上演了「拜師門」醜劇。也不像某些書畫人,個人狀況稍有起色,便鬧離婚、置二奶,妄念叢生,鮮廉寡恥。如是等等,不一而足。

啟功書法 自作詩 20世紀50年代作

在當下「黃鐘毀棄、瓦釜雷鳴」的詩文書畫界,沒有人比啟功作鏡更具資格、更合適!他是一脈清流,讓污泥濁水自慚形穢;他是一眼深井,令「半瓶子醋」們枉自晃蕩;他更是富含紫外線的一束驕陽,蠢蠢欲動的「五毒四害」,至少需要稍稍斂容、略略繞行,才能免遭消殺。

設若蚌鏡自照、犀角獨喻,則我斗膽以為,無論書法還是繪畫,啟功都將「雅人深致」做到了30年來第一人,這點後世自有公論,不必當面打嘴仗。有人詬病「啟體」直白寡味,那隻好怪自己完全不懂欣賞。自點畫之間涌溢而出、酌焉不竭的學問書卷之氣,並世無兩。斯般氣息,在而今藝壇,貴如高原雪蓮,不可能再有養蘊發揮的土壤。然而,恰恰是總以「學問」的心態及手法從事藝術,招致啟功書畫「理性」邁於「感性」、「程式化」強過「人性化」,真宰上訴的感覺因之削弱。啟功原本有著豐富的個人性情,但在書畫藝術創作上,卻被「學理」二字綁架拘禁。類如漢字結構的「黃金分割律」、「楷書、行書結構要緊湊,間架不好,就談不上用筆」等說法,事實上都是「學理」思維之業障。若以國畫史作類比,則不客氣地說,啟功的路子正如遜清山水之「四王」。故而,單就書畫藝術言,啟功可稱名家,甚至大名家,卻與「大家」無緣。

啟功書法 1996年作

啟先生的書畫,壞就壞在太守「規矩」了,遺憾就遺憾在太少「淘氣」了。他的「淘氣」,沒用到書畫上,卻在詩詞藝術之圃奇葩怒放。那些不避俚俗、不擇題材、疑古破古、呵佛罵祖的做法,為「真情井噴」鋪設了寬闊河道。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啟功的詩詞創新,才真正當得起「啟體」二字,與齊白石在國畫上的「衰年變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就藝術高度而言,「啟體」詩詞並不亞於白石老人的花鳥畫,只是當世尚未意識到而已。啟功稱「詩詞大家」可無愧色,這個結論我有自信接受歷史檢驗。近30年來當得起這個稱號的,首先是聶紺弩,再就是啟元白。

鑒於啟功書法俗名太大,這裡不妨多談幾句。照我看,他的一個重大失誤,是自絕於篆隸,致使其書古厚之氣大闕。可靠資料顯示,啟功曾云:「不能說篆、隸優於楷、行、草,書體本身沒有優劣之分。」這話當然沒錯,但何紹基所強調的「書貴有篆分意度」,看來他是絕難夢見了。行草書必以篆分翊戴,方有「出塵」之致,是為不刊之論。從不寫篆隸的啟功,在與學生討論書法家要不要做到「各體皆精」時,竟然問道:「為了畫雞還要先畫蛋,畫蝴蝶先要畫蛹嗎?唱京劇的青衣還要會唱花臉嗎?」如此發問出自啟先生之口,我的確是驚訝了許久的。

某猥以空疏,關於啟功的學術與藝術,還要拋出一個令人側目的陋見:陳垣之誨訓,促成了啟功學術,但也拖了他書畫藝術的後腿(見啟文《夫子循循然善誘人》)。令我扼腕嘆息的一個例子是:陳母辭世,援庵擬訃,依例當寫「泣血稽顙」四字。陳垣卻固執地認為,自己只是痛哭,未至泣血,寧可不合喪葬規矩,也不能撒謊,遂當即刪掉「血」字,根本不管「泣稽顙」是更疏遠一層的親屬名下所用的。這種嚴謹學者的「僵直」做派,勢必要對啟功造成直接熏染。就學術研究而言,這是大優點,但移治書畫藝術,卻有可能是一場災難。通常來說,人們經營自己最在意的領域,往往採取最慣用之方法。啟功先是畫家,後是書家,總之「藝術家」乃其畢生志向,至於吟詩填詞,不過閑暇玩玩而已,心態要放鬆得多。施展恩師苦心「澆灌」的學理性手段,去剖表及里、條分縷析地「創作」書畫,是元白夫子最大的糊塗與悲哀。

啟功書法 2001年作

可堪形成鮮明對照的是,溥儒漫不經心地「點化」了啟功「無意於佳乃佳」的詩詞藝術靈苗。據啟功回憶,向心翁討教書畫方法和道理,得到的指導卻總是如何如何作詩。每次呈上繪畫習作,「先生總是不大注意看,隨便過目之後,即問『你作詩了沒有?』」 、「畫不用多學,詩作好了,畫自然會好。」功初疑為搪塞,後賈羲民亦有是囑,惑方釋。竊以為,溥儒這種極端強調「詩意」而忽略具體技法指授的課徒方式,反使啟功在詩詞創作上有了較大的感性「撒野」空間,信如《滄浪詩話》所謂:「詩有別才,非關書也;有別趣,非關理也。」

末了嘮叨點散碎話題。啟功生前從不把自己的字當回事,來客不論尊卑,但有所請,不忍拂意,欣然從命,免費送出了大量作品,並公開宣稱碰到偽作「不打假」,這很好,見氣度!但公開否認自己是愛新覺羅氏,略傷刻意,何必呢?

最後一個刺耳的事情。啟功生前頭銜眾多、峨峨煌煌,曾任北師大教授、全國政協常委、中國書協主席、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主任委員、故宮博物院顧問、中央文史館館長等,這些都實至名歸,當得起!但不該接受「西泠印社社長」這頂虛榮帽子。這個問題點到為止,恕不展開說了。

作者鄭志剛,字柔存,號陟岡,別署沁黃老民、釋不出家,1976年11月2日生於河南省武陟縣。南京大學考古學博士,首都師大書法藝術碩士。中國民盟盟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楹聯學會會員,中國漢畫學會會員,中國韻文學會會員,國家二級美術師,河南省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河南省中國畫學會理事,河南民盟書畫院副秘書長,河南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河南省作家協會會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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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范功博士《中國書法與隱逸文化》

文/葉凱(藝術學博士、江蘇電視台資深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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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功,原籍河南禹州,北京師範大學藝術學博士。中華詩詞學會會員,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高等教育學會美育專業委員會委員,重慶市書法家協會隸書創作委員會副主任。現居重慶,任教於四川美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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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稿原則:原創首發;微信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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