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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失蹤5年歸來行為異常,我偷偷驗DNA竟發現沒有血緣關係

女兒失蹤5年歸來行為異常,我偷偷驗DNA竟發現沒有血緣關係

每天讀點故事app獨家簽約作者:莎草 | 禁止轉載

1

趙楓一隻手舉得高高的,手中垂下來的細線上掛著一隻秒錶,眼睛正一錯不錯地隨著它的擺動而轉動。上次在機場被擺了一道,他始終耿耿於懷。

耳邊忽然傳來嘈雜的聲音,趙楓皺了皺眉頭。他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轉頭便看見老陳正拿著手機對著一輛自行車招呼。大概是許久沒找著門道,老陳叫住路過的魯南求教,剛才打斷他的便是魯南的大嗓門。

看見魯南,趙楓心裡一陣不舒服。

魯南是半個月前上面剛調任下來的,說是他們片區警力不夠,也需要注入新鮮血液,這才安排了人來。可是大家的期待不到一天就被破壞得乾乾淨淨——魯南不僅言辭輕佻、嬉皮笑臉沒個正行,更是一見面就讓一位女同志下不來台。除了老陳對他還算熱情,其他人是避之唯恐不及,更是私底下給他起了個「擼男」外號,盡顯其猥瑣不堪。

真是搞不懂上級是怎麼想的,派個菜鳥實習生來也好過這麼一個人物,想到他剛才還打斷了自己的訓練,趙楓心頭更是窩了一把火。

片刻間,老陳和魯南肩並肩走了進來。老陳還拿著手機搗鼓,一邊念念有詞,「掃不出來還可以直接輸編號啊,昨天晚上我可是一口氣掃了7輛才成功。」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最近局裡在嚴打公車私用,又趕上共享單車普及大潮,一出警局就有一個小黃車的投放點,老陳便來了興趣。用他的話來說,又方便又能鍛煉身體,還能起到榜樣作用,何樂而不為呢?

只是年紀大了,對手機的操作不太熟練,這才抓住了魯南請教。

「小趙同志,來得真早啊。」魯南嬉皮笑臉地打著招呼。

趙楓強忍住心裡的怒火,輕描淡寫地「嗯」了一聲,再不說話。

誰知魯南格外熱情,竟是直接湊上來,「玩這破秒錶,有啥用啊?」

趙楓的臉皮險些沒繃住,語氣愈發冷淡地回道:「瞎玩呢。」

一邊順手把秒錶塞進抽屜里,另一隻手在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才讓自己平復下來。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老陳瞬間從手機上挪開視線,跑去接起電話。

「喂,這裡是雲城A區警察局。」接下來嗯嗯確認幾聲,老陳便掛斷了電話,臉上斂去輕鬆的神色。

「雲水路發現了一具女屍。」

2

魯南一臉笑意,指尖還在摩挲著,似乎意猶未盡。

剛剛接到報警電話,他們火速趕往了現場。在雲水路主幹道的一個交叉路口,外面已經圍滿了人。好在好事人雖多,卻互相形成約束一般,誰也沒上去破壞現場。

等他們撥開人群,看到的便是一床破棉被下露出的一隻白嫩的手。這路口人流往來密集,監控也十分完善,想必從目擊證人和監控入手都不會太困難。趙楓正想著該如何偵破,忽然聽到一聲驚呼。

「這是假人?」魯南用帶著手套的手指戳了戳,臉上倒是一點也不吃驚。

趙楓趕緊湊近了看,這皮膚雖細膩光滑,卻無一絲毛孔,而且上臂的斷口處流出來的「紅色血液」呈濃稠液體狀,絲毫沒有凝固變黑的跡象。

「是假的。」老陳一錘定音。

身後看著的報案人有些局促,「我,我真的以為是個死人才報的警……」

魯南忽然抬起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正要開口說話,卻被趙楓搶了先。

「請你跟我們回去做一份筆錄。」趙楓語氣平和地說,他直覺這個人有問題。

「呵——」魯南輕笑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報案人身後,瞥了兩眼,忽然飛快地從他的上衣口袋裡抽出了手機。

「哎,你還我。」陸飛伸手去搶,卻被魯南閃身躲過。

亮著的屏幕上正瘋狂地刷著消息,魯南立馬關閉了攝像頭。

「怎麼黑了?」

「不會被警察發現了吧?/驚恐/刺激」

「不過今天飛哥真是666啊,警察真來了……」

這是某個直播平台,頁面上顯示博主「小李飛刀」正在進行直播,並時不時提示收到網友的打賞,而在線觀看人數竟達到三萬之多。

魯南關閉了軟體,微微斂去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地把玩著手機看向陸飛,直把他盯得冷汗都要出來。

周圍的群眾開始竊竊私語,對著陸飛指指點點。

「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沒有下限,為了博眼球什麼都幹得出來。」

「這下看他怎麼收場。」

「這種人就應該抓進去關兩天,我的心臟呦到現在還砰砰直跳呢。」

陸飛局促地站在原地,老陳帶著他上了警車,趙楓這邊也安撫完成,圍觀的群眾三三兩兩地散去。

臨上車前,趙楓認真地看了一眼魯南,他的洞察力讓他覺得有些出乎意料。

警局。

「這手感,絕了,比市面上的真是好太多了,」魯南湊近陸飛,「兄弟,說說哪買的,趕明兒我也淘一個去。」說著還自己嘿嘿笑了兩聲,一副無賴相。

趙楓聽了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看著沒個正行的魯南,忍不住喝了一聲,「夠了!做筆錄呢。」

雖說魯南比他大了六歲,但行事上竟還不如他成熟。

「不說算了。」魯南聳聳肩,走出審訊室。

陸飛堅持那個模擬人偶跟自己無關,他只是路過時發現,又想到最近自己的直播平台因為沒有抓到什麼熱點,流失了不少粉絲。情急之下才抓住了這個機會,在他報警之前也以為是真的發生了命案,只是為了掌握第一手消息才壯著膽子留在現場。

做完筆錄,驗監控後,發現人偶是一個身形微胖的男人放置的。看體態是個老人,身高和陸飛也完全對不上,這樣一來陸飛的說法倒是合理。

只是他以開直播的形式造成了很不好的社會影響,處以拘留五天的處罰。

一場轟轟烈烈的出警以鬧劇收場,那個人偶也被帶了回來,收在材料室。只是趙楓心裡惴惴的,總感覺要發生什麼大事。

3

下午兩點,一位精神矍鑠的老人走進了警局。

他徑直走到接待室坐下,還沒接過趙楓遞過去的茶水,便直接開口,「我殺人了。」

聲音平和穩定,倒把局裡的幾位同志都嚇了一跳。

「什麼?」

「我說,我來自首,我殺了我女兒。」

——

老人名叫胡海生,今年59,退休後被雲大返聘,任數學系客座教授。

「今天早上我跟女兒發生爭執,她說她要走了,以後再也不回來了,拉扯之下我用菜刀砍傷了她的手。流了很多血,她快死了……我把玲玲裹起來背在身上,我要帶她去找醫生,可是在街上走了很遠之後,我忘了把她扔在哪了。下午我清醒過來就來自首了,我想讓你們幫我找找女兒。」

「我找不到她了……」老人說著雙手捂著臉,忽然哭了起來。

老人的話說得顛三倒四,大家聽得一臉驚異,所以這老人是殺了人,然後自首讓他們幫忙找屍體?

老陳安排了一個女同事安慰老人,其他人都退了出來。趙楓更是馬上開溜,這種跟人打交道的活兒,他可是最不耐的。

不到一刻鐘,一個年輕女子匆匆忙忙地走進警局。

「我爸有老年痴呆,時不時犯病,今天我一個沒注意他就跑出來了,真是抱歉。」

「是說誰家的老爺子一進局裡就吵著自己殺了人啊?」

女人穿著家常的衣服,畫著精緻的淡妝,看樣子像是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聞言身子一僵,閃過一絲尷尬,更低聲下氣地道了歉。

女同事走出來,沖老陳點點頭,待女子和老人走後,才說道:「老人精神有些問題,剛才那的確是他的女兒。」想起剛才老人看見女子時眼裡頓時亮起的光,還有那女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厭惡,她微微嘆了口氣。

誰家都有難念的經,他們手裡的法律有太多無能為力的地方。

「散了吧,都散了。」老陳擺擺手,把眾人趕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一天兩場鬧劇,趙楓好笑地搖搖頭,想到什麼身子一頓。如果老人說的是真的,那麼那個人偶是他扔到街上的嗎?

想到掛著番茄汁的斷肢,趙楓一瞬間出了冷汗,他有些後悔沒有提醒剛剛的年輕女子多注意,畢竟犯病的人並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4

一個星期風平浪靜地過去了,趙楓原本因直覺而有些懸著的心微微放下。

這天早上,趙楓剛到警局沒多久便接到了老陳的電話,電話里支支吾吾的,只叫他趕緊趕到第一人民醫院。

趙楓火速趕到後,看見的是趴在床鋪上嗷嗷叫的老陳。老陳見他進來,撐起上身哼哼唧唧地跟他倒苦水。

「哪個兔崽子做的缺德事?害得老子臀部扎了好幾個孔。」老陳中氣十足的大嗓門惹得病房裡的護士頻頻回頭,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降低了聲音。

趙楓很快理清了來龍去脈。

老陳一直堅持騎小黃車上下班,今天掃碼時一看時間比較晚了,便匆匆忙忙往局裡趕。騎到半路才感覺到屁股上出現異樣,一摸竟出了血,還隱隱有異物感。

老陳急忙鎖了車,站到路邊準備攔車,誰知路過的司機看到他的一身警服,竟紛紛避開,最後還是打了120才來的醫院。

在給他打電話時,礙著有旁人在,老陳沒好意思細講,現在護士一把門帶上,他的話匣子就打開了。

「整整四根大頭針啊,你說現在人都是些個什麼想法啊?把針扎在車凳子上,也不怕哪天自己就坐到了?」老陳情緒憤怒,一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直抽冷氣。

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針扎進肉里後還被反覆轉動,造成了二次傷害。醫生說,為了避免感染,最好留院觀察一天。

趙楓麻溜地拿著單子去辦住院手續,卻在樓下的診療區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寬大的藍白條紋病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原本斑白的頭髮已經白透了,整個人神色萎頓地坐在候診椅上,目光獃滯地看著地面,不知在想什麼。

是胡海生。

只是一點看不出前幾天精神矍鑠的樣子。

趙楓幾乎是本能地走上前,他總覺得老人的身上有故事。而他,應該可以幫到他,這股念頭甚至蓋過了怕麻煩的心理。

「大爺,您這是哪不舒服?」

胡海生抬起頭來,疑惑地看著趙楓,似乎是無言地在詢問,你是誰?

「您女兒呢?」趙楓接著問。

老人的眼睛終於有了焦點,只是瞬間被失望和糾結的複雜情緒填滿,甚至露出一個恍惚的微笑,「她走了,但她應該過得很好。」

趙楓有些吃驚,因為老人前後對女兒離開這件事態度變化太大,一時間讓他有些吃不準。正待再問,卻聽得一聲叫喚:「小趙同志。」

是匆匆趕來的魯南。

「老陳找你呢,趕緊上去吧。」

趙楓只得吞下話頭,看了一眼又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胡海生,沒再說話。

回去的路上,魯南幾次看向趙楓,明顯是有話說的樣子。在最後一個樓梯口終於叫住了他,半真半假說道:「老人再可憐,也不歸我們管。城南的無頭案、淮海路的縱火案、還有最近猖獗的人口拐賣團伙,這些——」

「我知道了。」趙楓打斷地應了一聲,但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會被情緒影響。

魯南看著趙楓的背影,收起輕鬆的表情嘆了口氣。在破案方面趙楓是個人才,只是年輕人總還是情緒為王。上頭派他下來便是存了鍛煉他的心思,只是現在看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5

第二天,局裡忽然接到報警,說郊外的太湖出現了一具女屍。

正當他們懷疑又是一起惡作劇時,正在太湖執勤的警員已經發了現場的照片回來。

泡得發白的軀體,夾著水草的亂髮,還有一張清晰地拍到了臉。

趙楓瞬間睜大了眼睛。

是胡海生的女兒!

——

法醫的鑒定報告很快出來,死者確為胡玲,女,27歲,死亡時間在12-16小時之間,判為溺水死亡。身上有多處新舊傷痕,猜測長期受到虐待。

太湖是雲城著名的旅遊景區,安保監控都很完善,取證也很快完成。可是從錄像來看,胡玲是自殺!

「有可能她是受不了虐待,甚至不惜結束生命。」趙楓喃喃道,只是想起老人提到女兒時的眼裡痛哭,獨處時的寂寥,就怎麼也無法將他與冷血無情的殺人犯聯繫起來。

趙楓趕到第一人民醫院,很快找到了胡海生。

正碰上主治醫師房,趙楓亮了亮證件,詢問胡海生的情況。

「病人之前有長期服用致幻劑的現象,現在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只能慢慢調養。」

趙楓推門而入,老人聞聲望過來,「你來啦。」

語氣熟稔地像老朋友。

趙楓在沙發上坐下,正想開口,老人忽然幽幽地說:「胡玲是個好孩子啊,我不怪她,真的,她比我還難,她總是顧著我……」

老人絮絮叨叨地說著,趙楓就在邊上安安靜靜地聽。應該是憋得太久了,老人從胡玲愛吃什麼菜,到喜歡什麼顏色統統說了一遍,想到哪說到哪,臉上滿是懷念的神色。

忽然一句話讓趙楓豎起了耳朵,「不是親生的?」

老人怔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像在說一件稀疏平常的事,「雖然她跟我的玲玲長得一模一樣,但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兒。」

接下來更是一枚炸彈,「我的女兒胡玲五年前就車禍去世了。」

6

趙楓花了好一會兒才消化掉這個巨大的消息,他甚至懷疑胡海生是精神出了問題,只是看著老人清醒的眼睛,又完全說不出話來。

胡海生年輕時和原配離異,女兒胡玲判給了妻子,再婚後也沒有孩子。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人開始渴望天倫之樂。最初胡玲只是按照約定每月來看望一次,後來再婚的妻子去世了,他們的關係才緩和起來。

只是沒想到,幸福才剛剛開始,就結束於一場車禍。

胡海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頹廢了好一陣,人也迅速老去。身邊也有失獨的朋友,他們只能抱團取暖、互相安慰。

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一條簡訊。

「重溫天倫之樂,若涅槃重生,後面是一個網址。」

一開始他沒在意,只當是信息泄露了,只是隨著簡訊里提到的具體信息越來越多,他終於忍不住點了進去。

胡海生說,一個月後,他的玲玲回來了。

「雖然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但我是親手把小小的骨灰盒放進墓地的,不會有錯。而且,事後我還偷偷做了DNA驗證,也顯示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胡海生臉上漸漸浮現出溫柔的神色,「可是她跟玲玲真的好像,她們有一樣的小動作,一樣只吃半碗飯,一樣俏生生地站在我面前……」

「然後呢?那她到底是誰?」趙楓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

「然後啊……」

「胡玲」以充滿活力的姿態進入胡海生的生活,就像是生活中透進了一縷光,讓他沉醉在女兒失而復得的幸福里不可自拔。胡玲對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就像是一直生活在這裡,這讓胡海生最後一點顧慮也打消了。

她是誰並不重要,她可以是他的女兒,這就夠了。

「所以你點了一個鏈接,填了幾個無關緊要的信息,就平白得了個『女兒』?」趙楓覺得不可思議,手輕輕放在正在錄音的手機上摩挲。

「是啊,就這樣簡單。」當時的簡訊逐條增加胡玲的個人信息,甚至還有很多是非常私人化的,他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懷著好奇且憤怒的心情點進了鏈接。而那一句「想要女兒重生嗎」裹挾著巨大的誘惑力,徹底改變了他的生活。

——

平靜的生活過了半年,胡玲開始有一些變化。她會時不時地找一些原因讓胡海生掏錢,買化妝品、買衣服等,對他的態度也不耐煩了起來。胡海生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便在又一次胡玲伸手要錢時,他拒絕了她。

也正是那時起,胡玲外出的時間越來越長。甚至有幾次回家,胳膊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傷痕。起初胡海生問她時還支支吾吾地託詞是自己弄傷的,後來在他的一再追問下,她跟他說了一個詞——共享。

這是胡玲第一次提及這個詞,卻昭示了幸福假象慢慢破碎的開始。

胡玲說,她不僅是胡海生的女兒,在另外兩個家庭里,她也扮演著女兒的角色。

可惜她運氣不好,分到的另一戶家庭里的「父親」有嚴重的家暴。

胡海生聽完徹底愣了,這不僅是他的女兒,也是別人的女兒?

隨著胡玲回家時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胡海生不忍心,試過把她關在家裡。可是時間一到,胡玲就像上好了發條的機器,不惜翻窗也要出去,甚至還為此摔傷了腿。

他再也不敢攔了,他顫抖著手又點進那個鏈接,像是早知道他的意圖,第一個跳出來的便是「獨屬金」。他按著步驟,繳納了高額的費用。

7

趙楓走出病房的時候,思想還處於混沌的狀態。

他握了握手機,儘管裡面完整地躺著他們對話的錄音,但一切還是顯得那麼不真實。

老陳正一瘸一拐地從病房走出來,看見老陳的瞬間,趙楓又想起了那個詞——共享。

老陳是因為共享單車受的傷,胡海生是因為「共享女兒」傷身傷情。而作為被分享的工具,一如小黃車,一如胡玲,他們的悲歡喜樂,在背後的大集團眼裡、在共享的人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才會有小黃車上的大頭針,才會有胡玲身上的斑斑傷痕。

趙楓突然有些懊惱,剛才他失口說出胡玲的死訊,胡海生忽然情緒奔潰。

「騙子,都是騙子……」

趙楓這才知道,為了還「胡玲」一個自由身,老人賣掉了自己的房子,只希望胡玲能過得好一點。可是他低估了人性的惡,胡玲並沒有逃過被囚禁的命運,甚至還因此被身後的集團更高的估價,走向更難以回頭的深淵。

胡海生情緒失控,最後打了一針鎮定劑才安靜下來。

「哎,愣著幹嗎?過來扶著我點。」老陳大聲嚷著。

趙楓回過神來,趕緊上前去。

——

第二天,還沒等趙楓趕去醫院問更深入的細節,他接到了主治醫師的電話。

胡海生去世了。

醫院檢後,說是心臟病突發。只是趙楓去了胡海生的病例,他並沒有心臟病的病史。

這去世的時間點,有點蹊蹺。想到一種可能性,趙楓後背驟然出了冷汗。

回到局裡,趙楓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耳塞,開始回聽手機里的錄音。

聲音從細細的耳機線傳出來,趙楓突然想到一件事。從胡海生的話來看,胡玲同時為另外兩個家庭服務,那麼這種「共享女兒」的概念已經有了一定的傳播範圍。

在那些家庭里,會不會也存在相似甚至更惡劣的情況呢?

雖然胡海生的話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但直覺告訴趙楓,他說的是事實。那麼胡玲是誰?胡玲背後的組織者是誰?她又為何心甘情願地聽從安排、沒有想辦法逃出控制呢?這些問題瞬間浮現在趙楓的腦海。

他打開內部系統,將胡玲的照片與片庫對比,瞬間畫面上只剩一張張掠過的照片。對比花了不少時間,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人不可置信,查無此人!(原題:《共親》,作者:莎草。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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