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川時代最後的據點飲生命之水，風笛聲中如蘇格蘭人一樣豪邁

文/圖 沖寒

愛丁堡遠眺

來到英國，少不了要試試英式下午茶的。從倫敦國王火車站出發，坐了五個小時火車，一路飽覽英倫鄉間景色，抵達有北方雅典之稱的蘇格蘭首府愛丁堡，剛好就是英國人的下午茶時間了。在英國最古老的城堡里悠閑地享用著下午茶，這原本並沒有列入在我們的旅途計劃中。

冬天的愛丁堡城堡

與現代感十足的倫敦相比，愛丁堡這座城市清冷中帶著歷史滄桑，很有味道。出了愛丁堡中央火車站，穿行於古老的街道，整座城都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身處其中，感覺自己也快成了泛黃書頁里的插圖的一部分。城中地標愛丁堡城堡，抬頭可見，是英國最古老的城堡之一，比溫莎古堡還要早400多年，位於135米高的死火山岩頂上，三面懸崖，唯有的入口是一條陡峭的石坡路。

走進城堡

放下行李，趕在城堡閉館前入內參觀。下午三四點鐘，愛丁堡的天色陰鬱，位於黑色岩壁之上的城堡顯得異常堅硬冷峻，據說這裡因為常年籠罩在海霧和冷風中，連女王也不愛住。不過，它卻是蘇格蘭人的精神象徵，看過電影《勇敢的心》，裡面發出一聲怒吼「為了自由」的華萊士就是蘇格蘭的經典人物代表。

小女孩和白天鵝

與華麗柔美的溫莎古堡相比，同為皇家城堡的愛丁堡城堡更像是一座男人的城堡。雖然歷史上這裡也曾出現一位傳奇式的女王Queen Mary。美劇《風中的女王》里講述的就是這位蘇格蘭女王的故事。命運最終跟英格蘭人開了一個玩笑，被伊莉莎白一世軟禁十八年並處決的瑪麗女王，她的兒子最終卻同時成為蘇格蘭、英格蘭和愛爾蘭的國王。

城堡內外

旅途中難得的閑暇，坐在愛丁堡城堡最高處的落地窗前，品嘗了英式下午茶。倚窗眺望愛丁堡城中的建築遺址，在古堡昏暗的燈光下就著可愛怡人的甜點，細啜慢飲，感覺這場景似曾相識，似乎在某部電影里出現過。

卡爾頓山

五月的愛丁堡還挺冷的，隔天清晨登卡爾頓山，身上穿著件薄羽絨，出門前又披上圍巾，可山上冷嗖嗖的風讓人不敢久留，俯瞰了一會晨光中的愛丁堡，看了幾眼為紀念拿破崙戰爭犧牲的蘇格蘭將士、仿照雅典帕特農神廟建造的國家紀念堂，然後匆匆下山。

倉庫

走在王子街上，正好遇上前往蘇格蘭高地的巴士。對於一個蘇格蘭人來說，征服高地和品嘗蘇格蘭威士忌是一生必做的兩件事。在這樣雨雪交加的冷天，到威士忌的家鄉——蘇格蘭高地去喝上幾杯烈酒，是一個蠻不錯的選擇。

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威士忌被蘇格蘭人稱為「生命之水」。蘇格蘭高地是歐洲風景最優美的地區，被稱為冰川時代的最後一個據點，到處都是被巨石覆蓋的原野、崎嶇的山巒和清冽的湖泊。得益於獨特的自然資源，早在十五世紀這裡就發展成為威士忌的著名產區。

生命之水

電影《勇敢的心》里，英勇的蘇格蘭將士徒手拔出身上斷箭，唯一的鎮痛葯就是猛噴一口威士忌。曾經的蘇格蘭「生命之水」，它的蒸餾技術由修道士發明，原本用於鍊金術和醫學，甚至被當作驅寒的藥水，沒想到現在成為風靡全世界的酒精飲料。

必不可少的工序

而英格蘭人對威士忌的鐘愛更不消說，一個酒吧可以沒有葡萄酒，但是一定不可以沒有威士忌，更不可以缺少蘇格蘭威士忌！之前看到一則趣聞，一位英格蘭酒痴早上起床突然饞酒，一般超市賣的威士忌還不行，他想喝蘇格蘭高地出產的某款12年威士忌，為了這瓶市價不到30英磅的酒，這位仁兄直接開了架飛機到蘇格蘭酒廠，來回飛行1600公里，當場把酒廠的人嚇呆了。

冬天景色也不單調

我們從愛丁堡乘巴士到高地，大約只花了兩個小時。陰雨天籠罩下的高地山巒有一種遺世獨立的蒼涼和壯美，風中掠過古老的蘇格蘭風笛聲，彷彿來自遠古。在見識了高地產區原始的蒸餾技術後，一群人圍坐一起，對著窗外冷雨中的湖光山色喝著酒。一口威士忌飲下，但覺寒氣盡散，渾身暖烘烘的，心裡暢快極了。

千萬不要遲疑去開一瓶威士忌

離開酒廠時意猶未盡，又買了幾瓶各種年份的小支裝蘇格蘭威士忌，山長水遠地帶回家，想著酒饞時再慢慢品嘗。海明威說過，千萬不要遲疑去吻一個漂亮姑娘或開一瓶威士忌酒。這話說得有理。但我卻遲遲沒有開封這幾瓶酒。也許，喝威士忌這樣痛快的事，就必須在冷峻的高地上，迎著凜冽的冷風，像個漢子一樣豪飲，那才帶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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