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碗流傳幾百年的面,顧客一天吃光800碗,排隊也要吃
在河南郟縣冢頭古鎮上,有一家開了五十多年的餄餎麵館,圖中掌勺的師傅叫張偉鵬,他從13歲起就在父親開的這家麵館里幫忙,後來父親年齡大了,他接過了老掌柜的勺子,一干就是二三十年。
在這幾十年里,張師傅幾乎天天在和這碗面打交道,從和面、熬湯、熬辣椒油,每一樣都離不開他的照看,因為這是家族生意,裡面有一些獨門秘笈在裡面,出於保護考慮他不能做甩手掌柜,只要飯店開門,他就得天天待在飯店裡。
餄餎面大約在明初由外地傳入郟縣,在經過當地廚師改良之後,成了人們天天必吃的一碗面。正是因為食客眾多,賣餄餎的飯店也是遍地開花,張師傅的店坐落在小鎮上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但天天食客盈門,每一天都要賣出去七八百碗。
讓張師傅的面受追捧的,首先是這口沸騰的大鐵鍋,鍋里熬的是上好的羊肉,每一天清晨五點多鐘,他都要起床熬湯。「賣飯的像奴隸,干這就像坐監獄」,這是張師傅老父親時常自嘲的一句話,由此也可以看出麵館生意的辛苦。
老面盆里這一大塊麵糰,少說也有二十斤,張師傅每天都要抱著這個大麵疙瘩來回揉揣,冬天還好說,夏天動輒就是一身汗,就是天再熱,這該揉多久還得揉多久,一偷懶碗里的面味兒就要打折扣了。
張師傅小時候學習不好,按他的說法是被逼無奈才走上了這條路,他的弟弟考上了大學留在了外地工作,他天天枯燥的守著這個店,哪兒也去不了。「我天天最盼的就是停電或者下雨雪,這樣就有理由關門休息了。」他的話有點讓人不可思議,但卻是大實話。
最初傳入郟縣的餄餎面是蕎麥麵,現在都變成了小麥面,那時候是澆蒜汁,現在是沖羊肉湯,這口大鐵鍋上架了一台電動機器,麵糰放進機器裡面條就直接下到了大鐵鍋里。
一碗美味的餄餎面,得有三好才算好:湯好、面好、辣椒油好,湯要鮮,味要正,面要筋道光滑,辣椒油則「既辣又不辣」。這盆羊油辣椒也是他們的秘笈之一,即使不能吃辣的人來吃面,都要忍不住挖上一勺。
每天的中午是顧客最多的時候,大家都圍在那口大鐵鍋前,往往分不清次序,張師傅會拿出一條鐵棍,把大家的錢按順序壓在案子上,面好找錢,這樣不會亂了次序。
張師傅的面是大碗八塊錢,小碗七塊錢,這是吃得最多的「基本款」,還有優質的是15元和20元兩種,區別就是羊肉的多少。
雖然飯店開在一座小鎮上,並且幾十年只賣面不賣菜,最多給顧客調一盤熱羊肉,但是生意異常的火爆,曾經有外省吃過的顧客帶著其他朋友千里迢迢來吃,臨走還用礦泉水桶盛了一桶羊肉湯帶走。「雖然生意很辛苦,但是這幾十年認識了太多的老主顧,為了他們也要堅持」,這是張師傅現在的心聲。攝影記錄|張根棟(圖文鄉土河南原創,剽竊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