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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可愛的戰士們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角色。在爺奶面前是孫女,在父母面前是女兒,在姐姐面前是妹妹,在老師面前是學生,在學生面前是老師,在愛人面前是妻子,在孩子面前是媽媽……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就是被小何的戰友們稱為「嫂子」。說實話,剛開始對這個稱呼確實不太喜歡,總感覺這個稱呼有種依附感。尤其是他在基層工作的時候,每次去單位,小戰士們一口一個「嫂子」,我總感覺是叫別人,因為這個稱呼和我真的難以聯繫到一起。

這些年穿梭於陝西和新疆之間,在新疆生活了相當長的時間,去他們單位的時間很多,逢年過節和大家一起過,認識了不少人,尤其是很多場景和一些小戰士們讓我記憶尤深。

前些年我大多數過年都在新疆,記得2009年第一次去新疆過年的時候,很是新鮮,29晚上是全團的春晚,一大群男人表演各種節目,拉說彈唱,個個都會,真是自娛自樂到極致。還有縣上文工團的演出,經常是維族舞蹈。近距離的接觸維族的文化,不懂藝術的我只能感覺到美輪美奐。一般年三十中午會有舞龍舞獅的表演,粗獷的漢子表演的翻騰起舞、威武豪放、鼓樂激昂、好鬥善征。記得有一年的腰鼓表演時,站在中間的一個人腰鼓掉在地上,沒法去撿,他依然很陶醉的在打空鼓,樣子十分無辜。

第一次看這些表演,感覺與眾不同,挺有意思,後來每年都看,每年都大同小異,再也沒有了第一次的新鮮感。這兩年年齡稍大,不喜歡吵鬧,壓根不去看錶演,有時在房子里聊天,有時在看書,不再去湊熱鬧。

前年在烏魯木齊生活了一段時間,恰逢暑假,我一個人住在公寓樓里,每天除了看書吃飯就是睡覺,體重飆升。很想運動,特意買了一雙運動鞋,可是一個人在那跑步真的有點奇怪,萬一被領導碰到,一問誰家媳婦,豈不尷尬?

有一天突然發現我們的公寓樓下的哨兵時小何單位的,就問能不能下去和哨兵打羽毛球?小何想了想,那個地方很隱蔽,領導一般也不會過來,尤其是下午的時候,就勉強同意了。剛開始的時候,那幾個戰士很不好意思,都不讓我撿球,弄得我很不好意思。我說就是娛樂,不必太客氣,打球就是想鍛煉身體減肥呢。慢慢熟悉之後,大家都不再拘束,聊後發現那些戰士基本上和我的學生年齡相當,(當時我剛剛帶完高三),他們如果上學的話也就高三畢業。

一個看似很靦腆的甘肅籍戰士說他上到高一輟學,當時死活不想上學,家長老師都管不住,就送到部隊來鍛煉。來了之後所承受的辛苦遠遠是以前上學時所無法想像的。這兩年的歷練讓他改變很多,不再桀驁不馴,不再目中無人。

有一天下午,正好是周末,小何打電話讓我去連隊玩。我過去找不到人,問了值班員得知小何去開會了。一起打球的一個人在門口接我,讓我去宿舍,說是有人過生日。一進去,十多個大男人圍著一桌子菜,還有各種飲料和果啤,見我進來,很熱情的招待我。又是夾菜,又是倒飲料,讓我好生拘束。其實我特別想喝果啤,一個人準備給我倒,另一個說「嫂子這麼淑女的怎麼可能喝果啤呢?」那人立馬放下。我心裡想,怎麼就淑女了,酒才適合我呢?不過就是心裡想想,還是要裝作很淑女的樣子。

小壽星是個相當內向的小男生,應該才來部隊一年,不善言辭。其他老油條替小壽星說他的生日太有意義了,有嫂子一起來慶祝,讓他要和我喝一個,他很不好意思的端起杯子。他們班裡有個老班長還是單身,大家開玩笑讓我一定要給老班長介紹個對象,這是他們班甚至全連的心病。聽他們聊了一會兒,我就藉機開溜,小何不在的情況下,有我在他們也玩不開。

當時有個通信員挺實在,是個咸陽的小伙兒。小何有時沒時間給我打飯就讓通信員送。他給我送飯每次都打的很多,每天中午滿滿的一碗面,連著吃了幾天,我問小何最近餐廳不吃米飯嗎?小何說有呀!然後第二天就變成了米飯。那小夥子過來很無辜的說「嫂子,你喜歡吃米飯啊?我想著你是陝西人,愛吃面!」我的乖乖,愛吃也不能天天給我吃吧!

有一天,那個通信員送完飯欲言又止,我問他還有事嗎?他說嗯嗯,然後問我會在網上買書嗎?我說會啊,需要買啥我給他買。他很激動的說想看路遙的《平凡的世界》和《人生》,但是他們沒有智能手機,沒法買。我答應給他買,然後書回來後讓小何給帶過去。他拿了書後給小何說要把錢親自給我,是我給買的書,小何說捎回來給我,小夥子不放心。果不其然,第二天,他特地跑來送錢。我問怎麼不給小何呢?他說這是嫂子買的書,必須親自給嫂子。我被這小夥子的實誠打動,真是個可愛的人。去年去單位,發現那小夥子不見了,問小何,說是已經複員回家了。

比這個小夥子更早的一個通信員更實在。我已經忘記他的名字,就記得長得黑黝黝的,個子不高。大概四五年前的春節,我和小何吵架了,我要走,小何喊通信員送我,那個小夥子問也不問,就拉著我的包送我到班車上。我等著他說「嫂子,你別走!」我就抓住台階下了,可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面無表情,這個執行力真是沒毛病。等我在家屬院下車,發現和我關係挺好的Y(另一軍嫂)在車下等我。原來我一上車,小何就打電話讓Y接我去她家,讓我在外面玩玩散散心,可能心情會好很多。下午小何請假出來接我,我問其他人知道這是嗎?小何說除了通信員沒人知道此事。等我再次回去的時候,他依然沒有表情,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後來聊起此事,我說這個通信員的執行力相當不錯,真是說一不二,一點都不知道變通。小何說當時年輕都容易感情用事,只是這個通信員確實不夠靈光。看來真是什麼樣的人帶出什麼樣的兵!

幾年前我們結婚的時候,有個戰士他正好休假在西安中轉,就過來幫忙,在我家待了幾天。他年齡和我一樣大,大學畢業入伍,性格很內向,但是對小何特別信任,經常找小何談心,所以和我也相對較熟。

前年我去新疆生活後,一個朋友來看我,恰逢是什麼節日,單位聚餐,我就帶著朋友一起去餐廳吃飯。下午送走朋友,他給我發簡訊說有事找我,讓我務必替他保密,絕對不能讓小何知道。我答應之後,他猶豫許久,吞吞吐吐。他問我中午帶的那個朋友是哪裡的?有對象沒有?原來是看上我的朋友了。想讓我當紅娘!這小算盤打的也是可以啊!我說那朋友都結婚好幾年了!他回復到那就當他什麼都沒說。再三叮囑此事只能他知我知,絕對不能讓小何知道。多虧不是打電話或者面對面說,要不他絕對特別不好意思,我都能想像到他當時的表情。相當一段時間,每次見到我,都挺尷尬,只打招呼不多說一句話。

大概過了大半年,我在辦公室等著小何下班回家,他跑進來說想找小何聊聊,一看都快晚上12點了,小何說要送我回家呢,明天再說吧。我問有什麼事情,小何說可能還是感情問題,前一天談了一個多小時也沒頂用,今天不敢開始,這個戰士的問題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他現在都快成戰士們的情感專家了。聽說老家給介紹了個對象,正在相處著,只是那女孩的消費觀超過他的收入,他有點承受不起,心累,需要找小何開導開導。再後來聽說結婚了。

今年我家孩子出生後,小何休假在家。有一天晚上12點多了,他打電話說想找小何聊聊,心煩,小何睡得迷迷瞪瞪,說「心煩的話去跑個十公里,絕對化解一切煩惱,你這是閑得慌。我現在每天帶孩子做家務嚴重睡眠不足,別打擾我的好夢!」掛了電話。我說這個戰士對小何真是挂念,都離開連隊這麼久,還要給他當知心大哥,也是不容易啊!

如果說前面幾個過於老實的話,這個小朱就聰明多了。認識小朱同學好幾年了,每次去連隊他都很熱情的招待。小何已經離開連隊很久,我再去的時候,他依然忙前忙後的招呼我,讓我十分感動。

我在新疆生活的那段時間,他偶爾下街也會被小何叫到家裡吃飯,我提前準備好飯菜,雖然談不上盛情款待,但也是誠心招待。他和我們無話不談,從買房聊到他談戀愛,可以說把我們倆當做真心朋友。小何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工作上,小朱幹得不好,他會劈頭蓋臉的批評,但批評之後又會用心指導,所以小朱一直把小何當做好領導,好大哥。

我離開新疆之後,逢年過節他會不時的發微信問候一下小侄女和我。

今年五月份小何在家休假,不時的問小朱什麼時候休假,讓休假了來西安逛。果然有一天,小朱發微信說在成都火車站,第二天早上到西安。小何問需要去火車站接不?小朱說「你隨意,看咱們交情了?」然後小何很激動的告訴我他要去接,讓小朱他鄉遇故知,感動一番。我開玩笑說人家接人得有個車,咱家除了兩輪的啥也沒有?他說就打算騎自行車去接啊,我無言以對。

第二天早上六點多鬧鐘響了,小何騎著自行車到火車站去接小朱,家裡就剩下我和一個多月的孩子。我早早起來收拾了家,然後做好早飯,等待他們回來。差不多快九點,小何回來了,一個人。我很疑惑,接的人呢?結果讓我差點笑岔氣!

小何早早的到西安火車站出站口等著小朱出來,小朱說馬上下車,馬上出站,已經出站,就是兩人相互找不到。小何氣急敗壞的說,火車站出來那麼大的城牆沒看到嗎?小朱說就沒有城牆啊?然後猛然發現兩個人不在一個火車站!小朱在西安南站,長安區那邊,小何在西安站接。估計等上一天也不會有交集。他們倆都哭笑不得。然後小朱自己坐車來我家,小何自己騎車回家。

這是我在現實中見到的最滑稽的接客事件。我開玩笑說小何這腦子也是沒誰了,也不問清楚在哪裡接,聽說坐火車就只排除了北站,騎車狂奔西安站,誰知道搞了這麼個烏龍事件。

認識一個人就是認識一種生活方式,在這麼多年奔波的生活中,近距離的接觸了一些可愛的戰士們,了解到他們的一些趣事。回憶起來確實挺有意思。這種戰友情是一生的寶貴財富,若干年後想起來肯定會別有感觸!

希望每一個熱愛閱讀的人,都能收穫幸福人生!

作者

念言,一名語文老師, 也是一名軍嫂和新晉媽媽。 熱愛生活,喜歡文學, 真心對待生命中的每一個過往, 喜歡用文字記錄生活的點滴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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