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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菊之戀 62.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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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物是人非是是非

62

翻江倒海

夏錦繡只見媽媽死死地抱著弟弟的腰,正在嚎啕大哭,老國槐下面的石凳子上,坐著兩個膀闊腰圓的陌生男人。

看見她回來,媽媽拉長了哭腔對她說:「錦繡,快點攔住你弟弟,他這是瘋了呀,要賣咱家這棵樹,你爸這才半天不在,你弟弟就要上房揭瓦了,要是被你爸爸知道,還不當場沒命了呀!」

夏錦繡走過去,拉開媽媽,讓她坐下來休息,她則不動聲色地問弟弟:「你想幹嘛?」

夏成功扭了扭脖子,將嘴巴湊近到她耳邊說:「姐,我真的是山窮水盡了……」

夏錦繡何曾不知道弟弟目前的困境,她早上去了趟銀行,將自己這些年的積蓄總共十多萬悉數轉賬到了弟弟送給她的那張卡上,她上次買家電用去兩萬多,加上剩餘的十幾萬,目前卡餘額是28萬。

她把弟弟拉到房間里,掏出卡遞給他,「這上面總共28萬,剩下的,我再找人借。」

夏成功低聲叫了聲:「姐。」眼圈紅了。

她心底突然湧起無法控制的難過,曾幾何時,她這個弟弟能把幾萬十幾萬看在眼裡?現在被逼到如此絕境,居然偷著找人看了家裡的老國槐,對方說連根挪走,據上家說,要栽在某個新修的公園裡,出價兩萬,夏成功軟磨硬泡,人家答應給三萬。

她拍拍他的肩膀,「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太糊塗了,怎麼能賣掉老國槐,你不知道這是咱爸的命根子啊?你是不是不想讓爸活了?」

夏成功的視線從窗口看出去,正好落在秋葉簌簌的老國槐上,他困頓地說:「姐,你不知道,我他媽現在真是窮瘋了,看見一分錢都想掰成兩半花!」

夏錦繡正在想著怎麼安慰弟弟,就聽見院子里一聲怒吼:「那小兔崽子呢,看我不劈了他!長大了啊,有出息了啊,想賣樹了啊!」

夏履安這是去釣魚回來了。

「記住,不許在爸爸面前耍橫,趕緊認錯,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相信我!」夏錦繡近乎哀求的語氣,讓夏成功的心裡暖了又暖,他沉默地點點頭,跟在姐姐身後走了出去。

夏錦繡告訴那兩個來買樹的男人,這樹不賣了,讓他們先走,男人不滿地嘟囔了句什麼,怏怏地走出了院子。

「爸,對不起。」夏成功的頭始終低著,像個做了錯事急於認錯的孩子。

破天荒地,夏履安忍住了火爆脾氣,反倒勸慰起兒子來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生意賠了嘛?錢本來就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但是想賣樹,我堅決不答應。你放心,這個家只要有我和你媽吃的,就不會讓你們兩口子餓肚子!」說著,回頭對劉芸說,「去把那幾張存摺拿來。」

劉芸答應著進了卧室。

夏成功感激地看著爸爸,想解釋幾句,被夏履安揮手打斷了,「我們都知道了,昨天你媳婦兒來過家裡,把什麼都跟我說了。」

夏錦繡看著爸爸突然蒼老的面容,心裡滑過一陣凄涼。

她知道,此時此刻,爸爸用他已經不再強壯的身軀硬撐著不讓自己倒下,她知道這有點難,但夏履安臉上淡定的微笑告訴他們,爸爸永遠是他們的庇護所。

家裡的幾張存摺加起來有三十多萬,劉芸一股腦兒全塞進兒子手裡,夏成功拿出一張還給媽媽,說:「總不能把你們榨乾了,你和我爸還要生活。」

夏錦繡看見,弟弟的眼眶裡轉著淚花,彷彿只要多說一句,淚水就會傾瀉而出。

夏履安的大嗓門又開始了,「讓你拿你就拿著!我們有退休工資,花不了!」

夏錦繡也忍不住落淚,勸弟弟拿著,「跟爸媽有什麼客氣的?你還年輕,不能因為這一次打擊就一蹶不振。」

夏成功終於哇的哭了出來,那哭聲里有對自己的怨恨,也有對爸媽的愧疚,種種滋味攪合在一起,讓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

他暗自決定,只要被他找到陳豐,他一定要讓那個王八蛋付出代價,否則,他就覺得對不起自己和家人。

這天剛下班,夏錦繡無精打采地拎著包下樓。

「hello!」一個女人站在她幾米開外的地方朝她打招呼。

夏錦繡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女人,認出了她就是半個月前在藍光小區和林一南一起牽著小男孩的女人,就在心裡「切」了一聲,「原來是她!竟然找上門來了!」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是什麼來頭,就抱著胸站定,一言不發看著女人。

顯然,女人並不在乎她的冷淡,她清了清嗓子,說:「可以約你喝一杯咖啡嗎?」

「不好意思,我沒空!」夏錦繡冷冷道。

女人似乎成竹在胸,「如果你想知道關於林一南這5年里所有事情的話。」

夏錦繡頓了頓,她不得不承認,女人這句話擊中了她的軟肋,從女人自信滿滿的語氣里,她能感覺到對方在向自己暗示著什麼,鬼使神差地,她脫口而出,「好吧,哪裡?」

「對面就有個咖啡館。」女人說完,自顧自地轉身就走。

這些天,夏錦繡無數次拒絕了林一南見面的要求,有幾次,林一南在工作室的樓下打電話給她,她會把手機放在桌子上,任其轟鳴,有時候,她會將手機調成靜音,看著屏幕上他的名字,她覺得很滑稽,不是嗎?曾經指天誓日,卻原來是自己一個人的獨角戲。

有時候她從百葉窗後面望出去,看見他靠在車門上,身影頎長而落寞,心裡就無端掠過一陣又一陣的荒涼。

她在女人對面落座。

女人叫來了服務生,「香草拿鐵。Thanks!」她又問夏錦繡,「你呢,喝點什麼?」

「藍山,不加糖。謝謝。」夏錦繡對服務生笑了笑,然後開門見山地說:「什麼事,說吧。」

女人從包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香煙點燃,吸了一口,「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露莎,是林一南的前女友。」

說這句話的時候,女人不動聲色地看著夏錦繡,似乎想從她淡漠的表情里找出哪怕是一點點被強忍的憤怒。

可是夏錦繡偏偏沒讓她得逞,她的嘴角掛著一抹自嘲的笑容,「哦?你是想告訴我,讓我離他遠點?如果是這樣,沒問題,我可以答應你。事實上,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他現在是你的了。」說完,她將一張五十的鈔票按在桌面上,起身就要走。

「嗨,等一下!」女人喊道。

她停了下來,匪夷所思地看著女人。

其實,別看她表面雲淡風輕,在露莎說她是林一南的前女友時,她的心裡就已經翻江倒海了。

不!不不!不可能!她怎麼可以去相信一個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女人的狂妄之辭?

如果這番話是林一南親口告訴自己,那麼她一定會相信,如果他現在就站在她面前對她說:「夏錦繡,一切都是個並不好笑的笑話,我只是在寂寞的時候需要你,我喜歡追逐成功的感覺,但是,我現在想走了,你不必挽留我,因為,我不愛你了,我愛那個叫露莎的女人。」

如果是這樣,她想,她要怎麼做才能保留最後一點可憐的自尊,才不讓那個男人憐憫自己呢?

是笑著對他說:「沒關係,我也是,和你一樣。」

還是,伸出巴掌,裹著憤怒的疾風暴雨,在他帥氣的臉上扇那麼幾下?

或者,沉默地走開,連多看他一眼都會覺得噁心?

所有的臆想情節都不過是臆想而已。此刻,露莎的眼神正充滿了挑釁,這讓她憤怒,所以,她將包重新放下,回到原位坐下。

「說吧,洗耳恭聽。」她說。

露莎又吸了口煙,吐出了一團青色煙霧,不緊不慢地說:「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樣,我和林一南是在他留學英國的時候認識的,我十幾歲就去了英國,事實上,我爸和林伯伯是世交,而我是林伯伯欽點的兒媳婦……」

夏錦繡一言不發,看著露莎的兩片嘴唇一翕一合,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

是的,她無法控制自己眼前浮現這樣的情景:在那個流火的七月,林一南接到父親林康的越洋電話之後,因為挂念「急病」的父親,他連和她說聲再見也來不及,就坐上了飛往英國的飛機,然後,他遇到了露莎,他們在異國的土地上擦出了愛情的火花,甚至有了愛的結晶……

露莎又點了一支煙,「我們是相愛的,他回國的時候我們有過約定,我會回來找他,當然,帶著他的兒子,想必,你那天已經看見了,他叫貝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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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

所有的淚水也都已啟程

卻忽然忘了是怎麼樣的一個開始

在那個古老的不再回來的夏日

晚安

(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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