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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改嫁帶我進豪門,第二天醒來被子里竟爬出一條蛇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夢影渝生 |禁止轉載

方鏡聆死在萬物復甦的三月。

白渡淳接到消息是在午睡起來後,早上下了一場小雨,此刻天已經放晴,陽光肆無忌憚地灑在院子里,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小梔跑得腳下生風,幾乎瘋了一樣砸白渡淳的門。可白渡淳就像不在房間里一樣,任她怎麼敲,就是不應聲。

「呸,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小梔撂下狠話,「在你白渡淳身上,真是體現得淋漓盡致,你忘了當初方鏡聆為了你……」

話還沒說完,門「咯吱」一聲卻打開了。

白渡淳走了出來,一身黑衣,胸口別了一朵白花,面無表情地盯著小梔,「那又怎樣?」

說完後便閃身下樓了,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噠噠直響。

小梔被嚇得向後退了兩步,良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她回答的是她在門外質問她的話。

白渡淳人已經走到了樓下,小梔聽到她關門的聲音才忙衝下去,可白渡淳的車早已開出去一大截,揚起一陣灰塵。

小梔撇撇嘴,「哼,算你有點良心。」

拱辰街的街頭到街尾步行只需要二十分鐘,這是時間的鴻溝,白渡淳曾經數過是14285步,這是她與方鏡聆之間的距離。他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面了,明明住在一條街上,街頭街尾,卻從未主動踏出過一步,時間真是奇妙,適合的時間遇上適合的人,恰到好處。可若是不合適,真的就只能分道揚鑣。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灑在白渡淳臉上,朦朦朧朧記得,第一次見面,好像也是這樣的天氣。

1

白渡淳最不喜歡的地方是街心巷子,整個城市最骯髒的地方。陽光好像從未踏足過這裡,只有當夜幕降臨時,才會熱鬧起來。這裡女人是常駐客,而男人們來來往往,夜晚只會有一種氣息從四下擴散出來,那是白渡淳最討厭的糜爛。

整個巷子最傳奇的女人是白叮,她是這裡閱歷最長的人,做這一行已經十餘年了,人人都叫她一聲白姐。而之所以說她傳奇,大概是因為她年僅三十,美艷無雙,卻帶了一個女兒。這種傳奇,在這一年六月三十日,白渡淳的七歲生日那天達到頂峰。

本市最大的房地產老闆,屈尊來到街心巷子,只為娶這裡的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就是白叮。

一時間,人人炸開鍋,白渡淳從來沒見過街心巷子的女人們起得這麼早過。她們全部都圍在屋子周圍,或激動或妒忌或鄙夷地看著她和白叮。

白渡淳有些不知所措,反而是白叮對一切都熟視無睹,只收了小小的一個皮箱子就等著白渡淳。白渡淳朝屋子裡看了看,最後只帶走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米奇書包,那是白叮送過她唯一的禮物,在一年前她六歲生日的時候。

出門時原本嘰嘰喳喳的聲音都停止了,所有人都自動給她們讓出一條道。白渡淳感覺白叮拉著自己的手微微有些抖,而自己更是不敢相信,走路腳都發軟,要不是白叮死命拽著自己,說不定她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直到坐上車時,白叮緊繃的肩膀才卸下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很久才在她耳邊說:「渡淳,我終於帶你離開這裡了。」

白渡淳從後視鏡里看著一切漸行漸遠,眼底竟然有淚花湧出,帶著如釋重負,她呼出一口氣決絕的對白叮說:「我們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回到這裡了,絕對不會!」

2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白渡淳來到方宅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句詩。

或許是因為歡迎新夫人的到來,方家大門是敞開的,白叮對於這棟建築物早已輕車熟路,拉著白渡淳徑直走了進去。

而白渡淳從進門開始就一直目瞪口呆,她真的只在電視機上看見過這樣的帶有花園游泳池的房子,白渡淳就這樣一直走一直持續震驚了五分鐘。

直到她離屋子大門還有幾米遠時,屋子裡便若隱若現地傳來有人念詩的聲音,走得越近,聽起來越舒服。白渡淳暗暗在心裡記住了這兩句詩,直到白叮拉住她時才回神,「一會兒見到裡面的人,你就叫他小哥哥,聽到了嗎?」

白渡淳難得見白叮這麼嚴肅,心裡竟浮起一絲緊張,手緊緊抓著米奇書包點了點頭。

「鏡聆,我帶著你妹妹來了。」白叮在大門口閉了閉眼才閃身進去。

念詩的聲音戛然而止,沙發上坐起來一個人,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鼻子高高的,眼窩有些深,長得唇紅齒白,看起來有些凶。

「哦?」那人歪著頭掃了一眼白渡淳,半晌後才開口,「嘖嘖嘖,她真是你女兒嗎?長得沒你好看。」

說完這話便自顧笑了起來,這一笑便使他臉一瞬間解了剛才的凶,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白渡淳適時叫了一聲小哥哥,那人停住笑挑了挑眉,「在下方鏡聆,不記得有過一個妹妹。」

他毫不客氣地說出這句話來,白叮都有些尷尬,白渡淳更是感覺無地自容,整個頭像是要埋在地板下一樣。

直到門口傳來腳步聲,這種氣氛才打住。那人變臉似的臉上忽然就換上關切,飛快站起來接過白叮手裡的箱子,「阿姨,快坐下吧,我幫你把行李放在樓上。」

白叮無奈地鬆了一口氣,「謝謝。」

那人卻笑得真心誠意,「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別說這種客氣話了。」

白渡淳詫異地看著他的態度轉變直到身側傳來白叮驚喜的聲音——「不是說要開會嗎?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哦,白渡淳恍然大悟:原來是山中的老虎回來了,猴子一下原型畢露。白渡淳偷偷笑了起來,抬頭瞄了一眼方鏡聆,那人注意到她的小動作,惡狠狠地瞪了一眼。

那時自己多大來著,好像也才十歲左右吧,卻被他這一瞪,嚇得向後退了兩步。

白渡淳回神,嘴角難得露出一絲微笑,不遠處早已聚滿記者,她把車停到了500米處,戴了副墨鏡圍了塊圍巾便下車閃進了一條小道。

3

方伯伯對白叮真的很好,從衣食住行,吃穿用度,無一不是最好的。這種好波及至白渡淳,她不再只有一個米奇書包,有了各式各樣的裙子,開始去貴族學校的重點班讀書……這所有的一切她都很滿意,只除了一點:方鏡聆。

她不知道方鏡聆有多討厭她,方伯伯總是有很多的會要開,白叮也漸漸和其他太太打成一片,整日不是打牌,就是去逛街旅遊。而方鏡聆呢,聽說好像在學校是個特別能惹事的主,方伯伯只好無奈給他請了家教老師,所有的課都是在家學的。

所以真正意義上在家的,就只有她和方鏡聆。

而他對她的這種討厭體現在哪裡呢?譬如白渡淳才剛睡下,方鏡聆便不停地在他房間里敲架子鼓,直到吵到她起來。或者是她洗好的衣服,總是莫名奇妙有些鞋印。再或者白渡淳在做作業時,他總是會一個手滑,水便灑了下來,白渡淳只好將作業重新做一次……

諸如此類種種都還不算太過分。

白渡淳感恩現在她所擁有的一切,給予她這一切的是方伯伯,她來到這裡的兩年間幾乎把方鏡聆的所有事情了解了個清楚。

他雖然生活得比自己好,可他沒媽媽,她沒爸爸,這點上兩個人是旗鼓相當的。因著這個原因,白渡淳不知道什麼時候莫名對他生了一點惺惺相惜之意,對於他對她的戲弄,他也只當是玩笑。

而且,方鏡聆也不是毫無優點,他有個很好的習慣,早上起來時先泡一杯茶,然後再對著窗子口朗誦一個小時的詩。他朗誦詩時抑揚頓挫,念到哀戚之時還會唉聲嘆氣一整天,每當這個時候,白渡淳變覺得他特別可愛,心裡也不是那麼討厭他,直到那一次,他真的做得很過分。

白渡淳放學回到家時,已經很累了,迷迷糊糊回房準備睡覺時,被子里竟然爬出一跳五彩斑斕的大花蛇,兇巴巴地朝白渡淳吐著猩紅的信子。放鬆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白渡淳腳一軟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方鏡聆適時出現在門口,捂著肚子哈哈大笑。

眼看著蛇快碰上腳踝,白渡淳眼睛一翻,暈了過去,暈倒前模模糊糊聽到方鏡聆的聲音:「不會吧,就這麼暈過去了?」

再醒來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了,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方鏡聆放大的一張臉。

剛才的驚嚇還在,白渡淳一想到就全身血液凝固。現在始作俑者坐在面前,她現在想起之前種種更加帶了一種委屈,今天不得不爆發出來,臉上的厭惡也不藏了,把自己身體和方鏡聆拉開足夠遠的距離後才有些激動地沖方鏡聆喊:「方鏡聆,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話說出口她才發現自己已經帶了哭腔,索性今天將話全都說明白,回憶起他對自己的不公,眼淚刷刷地止不住往下流,「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和白叮,你有本事就讓方伯伯和白叮離婚,你憑什麼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原本還以為你不是這樣的人,沒想到我完全想錯了。」

白渡淳的眼淚一顆一顆滾出眼眶,「你根本就是個自大狂,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感受,永遠不會為別人考慮,活該你總是一個人孤孤單單。」

方鏡聆乍一見平時默不坑聲的受氣包變了樣,忽然有些不適應,或許是那些話他聽到了心裡,想起之前種種確實有點過分,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空氣中一時只剩下白渡淳的抽泣聲。

良久之後,方鏡聆才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白渡淳有些震驚,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方鏡聆竟然會同自己說對不起,真是不敢相信。

而兩人的關係自那次之後有了些好轉,至少方鏡聆不再故意為難白渡淳,有時甚至還會和她說說話。只是他對白叮還是老樣子,方伯伯在和不在完全是兩個概念。

白渡淳就這樣在方家一直長到十二歲,直到白叮和方伯伯的突然逝世。

那是無法忘記的一天,之後她回憶起那天,總是覺得一切都是那樣清晰鮮活,一切彷彿從那天開始,又從那天結束。

公司秘書給家裡打電話時,方鏡聆正在窗子前念一首詩,是李白的《南陵別兒童入京》,那天他心情看起來似乎很好,白渡淳下樓時他甚至還問她:「你覺得我適合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呢?」

白渡淳思及李白詩里的大氣磅礴,幾乎是毫不猶豫的說出口:「瀟瀟洒灑,自自由由。」

話音剛落方鏡聆便笑著拍拍手,「對對對,我就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我和老方說好了,等我下個月二十歲生日一過,我就可以去美國南加州大學,攻讀導演系,你知道我和他倔了多少年嗎?當初差點沒打起來。」

很難得的,他和她說這麼多話,白渡淳連帶著也心情好起來,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

氣氛正融洽之時,方鏡聆忽然捏著下巴看著白渡淳若有所思,白渡淳一瞬間斂住了笑,心裡又開始七上八下地想,該不會是自己剛才哪句話又惹怒了他?

「嗯,我覺得,你倒是挺適合演電影的。」半晌後方鏡聆看著白渡淳點點頭,「喲,我從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長得還挺不賴。」

白渡淳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臉上卻染上了一抹紅,「他這是,在誇自己好看嗎?」

「答應我唄,以後,我拍電影,你就給我做女主角。」方鏡聆難得認真。

「好!」白渡淳只是覺得他認真的樣子太過於好看了些,頭腦一熱便答應了下來。她話音剛落,電話便響了起來,方鏡聆撇撇嘴起身過去按下了免提。

「喂,怎麼了?我爸不在家,有事給他辦公室打電話。」

「喂,是小聆嗎?我是你李叔叔。」

「李叔,有什麼事你說。」方鏡聆有些意外。

「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你直說就是。」方鏡聆皺皺眉。

「你的爸爸,公司的董事長,今天和夫人出海時遇到了大風,警察救上來時,已經是兩具屍體了。」

白渡淳忽然一口氣提不上來,李叔叔他見過幾次,很是沉穩,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帶著不可置信,白渡淳幾乎是爬著過去的電話邊,「是真的嗎?」

那頭李叔傳來嘆氣:「千真萬確!」

方鏡聆猛地掐斷電話,「我不信,我不信。」他幾乎是嘶吼地沖著滿臉淚痕的白渡淳嘶吼出來,然後猛地拉開門跑了出去。

4

小道盡頭有一面牆連著方鏡聆家的後院,只要從這裡翻過去。白渡淳脫下高跟鞋提在手上,深呼吸一口氣,縱身跳越過牆頭,幾乎毫不費力地就站在了他家後院里,可她卻沒想到抬頭便遇到了一個她最不想遇到的人——方鏡聆的妻子,秦琨。

方伯伯的去世讓人措手不及,公司董事爭權奪利,如果不是李叔叔的力保,方鏡聆連百分之十的股份都沒有。

那段時間真的是方鏡聆和白渡淳最難熬的日子,兩個人幾乎可以說得上是相依為命。

白渡淳整日只是昏昏沉沉地睡著,做一些不著邊際的噩夢,夢裡她又回到了街心巷子,那個抬頭只能看到四四方方一小塊藍天的屋子。白叮的去世對她的打擊很大,她從始至終都沒有質疑過的就是她很愛白叮,雖然不喜歡街心巷子,可她知道,白叮給了自己生命,為了竭盡全力給自己最好的生活她那些年吃了很多苦。

而方鏡聆也不再念詩了,他現在整日就知道酗酒抽煙,躲在房間裡面不出來,要不是白渡淳做噩夢驚醒時聞見濃重的酒氣,他或許真的會死在那年秋天。

再醒來時是在醫院,門口傳來醫生訓斥的聲音:「看你們的樣子也不像是沒有錢的啊,是吃不起飯嗎?還是把酒當飯吃,我都佩服這是喝了多久,酒精中毒和胃潰瘍摻在一起有他好受的,如果再這樣下去,就算這回救過來了,以後也活不久。」醫生說起話來毫不留情,方鏡聆都聽不下去。

「嗯,醫生你放心吧,謝謝你。」白渡淳的聲音傳來,竟然莫名讓人聽了有一種心安的力量。方鏡聆好像一瞬間又活了過來,白渡淳進來時他看她的眼睛裡面除了感謝還摻雜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憐惜。

「祝我生日快樂吧,渡淳,等我好起來,我要去南加州大學。」

白渡淳的眼睛已經酸澀得早就流不出淚來,她揉了揉眼睛,「好,我等你回來。」

或許是夢想的力量太強大,方鏡聆幾乎是以光速痊癒的,不消一個星期便出院了。

回到家後他火速收了行李,只在家停留了兩天便踏上了美國的土地。

白渡淳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只在沙發上找到一張便簽,上面遒勁有力地寫了一句話:離別太傷感,你好好照顧自己。

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她在街心巷子時的生活。白渡淳開始享受和恐懼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大房子里,只是這孤獨實在難以忍受。她養了一小棵茉莉陪伴自己,每到周日準時給方鏡聆打一個電話,方鏡聆就像她的救命稻草一樣,每當她要溺死時,便成了他唯一的希望。

白渡淳就這樣等啊等,從十二歲開始,等到自己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方鏡聆回來時已經是六年後了。

這天春分,天色灰濛濛的,白渡淳起來一會兒後便下起了蒙蒙小雨。想起茉莉還放在窗檯邊,她便忙著沖向窗邊:「所幸,沒淋壞。」

方鏡聆打開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的場景:瘦弱美麗的少女倚靠在窗邊專心致志地看著一棵潔白的小小茉莉,有些調皮的雨水跑進來也不為所動。或許是煙雨朦朧,使她看起來又美得那樣不真實。

手中行李落地,「渡淳,我回來了。」

白渡淳乍見方鏡聆是不相信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還揉了揉眼睛。方鏡聆被她動作弄得發笑,「怎麼,這麼多年沒見我,不認識我了?」

白渡淳忙快步上前,走路都帶了風,六年沒見了,方鏡聆又長高了,整個人都帶著太陽的氣息。白渡淳就像一棵太久沒照到陽光的植物,直到快要觸到他時,他身後卻忽然竄出來一個人,活生生打住了白渡淳想要擁抱方鏡聆的動作。

「你好,我叫秦琨,是方鏡聆談了四年女朋友。你就是她的妹妹白渡淳吧?幸會幸會。」白渡淳的手僵在半空中,什麼?方鏡聆有了女朋友,還是在四年前?

方鏡聆也沒做過多的解釋,只是隨手指了一間房,「你去收拾一下就睡在那裡吧。」

秦琨答應了一聲卻沒有動,兩隻眼睛直直盯著白渡淳。白渡淳頓時有些手足無措,頭低著說了一聲我回房間去了。

秦琨對自己抱著一種敵意,白渡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

回來後的方鏡聆每天都特別忙,他每天帶著秦琨走出走進,屋子裡還是只剩白渡淳一個人。或許她生來就是忍受孤獨,所以當方鏡聆將一本劇本拿到她面前時,她有些受寵若驚。

「這是……」

「我的第一部電影,只能你是女主角,好好演,渡淳。」

「嗯。」

就為著「只能是你」這句話,白渡淳用了三天時間便將厚厚一本台詞熟記。

當她流利地背出來時,方鏡聆眼中充滿著不可置信,而秦琨簡直就是傻眼了。

「你看,我就和你說,我家渡淳簡直是個天才,天生就是吃這口飯的。」方鏡聆眼中充滿讚許,看得秦琨心裡堵了一口氣,「台詞是很好,可是,她根本就不適合女主角。女主角是個妓女,而她呢,是個養優處尊的公主。總之,我是編劇,我有權挑選女主角是誰!」

方鏡聆聽得沉默,從口袋裡掏出根煙點燃後狠狠吸了一口。白渡淳卻不知道從哪裡生出勇氣,幾乎是沖著秦琨吼出來:「我可以演,我根本就不是什麼養優處尊的公主,你知道街心巷子嗎?我就是從那裡長大的,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去隨便找個人問一問,還認識八年前離開這裡的白叮母女嗎?」

白渡淳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快要哭了,可她還是看著秦琨,「所以,我可以演。」

這些話說出口方鏡聆都替她覺得難堪,秦琨有些尷尬,可隨即又笑笑,「OK,那你試試吧!」

這回沒等到白渡淳回答,方鏡聆便拉著白渡淳走了出去,「渡淳,我們走,大不了這部片子我不導了。」

留下一眾人愣在原地,快到門口時,方鏡聆回頭沖秦琨說:「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女朋友?」

白渡淳此時完全沒有時間去顧及身後秦琨的臉色,因為她的心思全部都在方鏡聆剛才那句話上。雖然只是輕飄飄一句話,落在她心上卻陷了進去。秦琨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方鏡聆竟然為了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甩臉子。可踏出門的一瞬間白渡淳卻陷入恐懼中,因為她忽然反應過來她喜歡方鏡聆,這個她名義上的哥哥,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最後,白渡淳還是成為了那部劇的女主角。一方面是方鏡聆的堅持,一方面是秦琨的服軟。愛情里就是這樣,誰先喜歡上對方,誰便輸了。

白渡淳的名聲連同方鏡聆的一炮打響,人人說起他時,總是會帶一個她。一個是鍍著海歸金身年輕有為的才俊導演,一個是美貌無雙年僅十八歲的靈氣少女。兩人站在一起只會令人想起一個詞:金童玉女。

那部影片當年橫掃各大獎項,上至導演編劇,下至配角,全部聲名鵲起。在後台時,更是一下子吸引了各位記者的注意力,「請問,白渡淳小姐你一出道就獲得影后獎項,以後你有什麼打算?」

幾乎脫口而出的,白渡淳微微有些激動,「我從今以後,只做方鏡聆電影的女主角。」

「方先生你作何感想?」

方鏡聆禮貌一笑,「榮幸之至。」

「秦小姐第一次做編劇,就站在了如此高的起點,那你以後還會有超越這部佳作的作品問世嗎?」

秦琨哈哈一笑,「不敢當,不敢當,可是如果沒有方導,我這輩子可能只有這一部作品能稱之為佳作了。」

記者嗅到一絲曖昧的氣息,「請問,白小姐和方先生是什麼關係?」

白渡淳愣在原地,她認識方鏡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想過她和他是什麼關係。而幾乎同一時間,方鏡聆和秦琨同時說出口:

「沒有關係。」

「兄妹。」

第二天便有記者捕風捉影,將兩人推至風口浪尖。方鏡聆向來是不在乎這些的,所以該幹嗎幹嗎,而白渡淳心裡則是歡喜的。所有人都說他和她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金童玉女,男才女貌,多好的詞語。

世人總是將美好強制添加於美好的人身上,而白渡淳卻陷在這種美好裡面,像上癮了一樣。

那段時間的通稿滿天飛,各大報社像是同時約好了似的,一口咬定白渡淳與方鏡聆是一對。若是有秦琨和方鏡聆的消息出現,秦琨必然是被罵得最慘的一個,甚至還有據說是白渡淳瘋狂粉絲的人說出:「方鏡聆只能是白渡淳的,若是秦琨和方鏡聆在一起,他必定會替白渡淳殺了秦琨這種話。」

可是誰也沒有當真,只當是茶餘飯後的一則笑料。

時間便這樣一滑,到了1999年12月31日,白渡淳作為最受歡迎女演員,最佳新人,站在了世紀典禮上。主持人問這位年僅十九炙手可熱的小天后,你最感謝是什麼?此時世紀大鐘敲響,煙花璀璨,白渡淳在台下嘉賓席里找到方鏡聆,緩緩說道:「有生之年愛上他。」

5

當天晚上,方鏡聆難得沒有和白渡淳講話,兩人就這樣一路沉默無語地回到了家。白渡淳躺在床上時便知道這一夜她註定失眠,輾轉反側半夜後,她終於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原題:《所愛隔山海》作者:夢影渝生。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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