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生怪病我被一男子所救,發現他卧室藏棺材我才知他陰險目的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朵蘭 |禁止轉載
壹
洛庄有一個傳說,入夜後不可以去沉羽河邊,尤其是未出閣的姑娘。密匝匝的荷葉叢里藏著隱形的「刮頭鬼」,專用長長的尖利指甲刮擦姑娘的頭皮,若是被刮到,就會生出致命的頭瘡。
素素管不了那麼多,就算河邊有鬼,也不及追趕她的人可怕。
一群人執著火把,叫嚷著追過來。搖曳的火光把他們的臉映照得猙獰扭曲,猶如暗夜裡吞吐鬼火的夜叉。
蘆葦叢中,停泊著一條素素從未見過的精緻木舟,與尋常渡船迥然不同。
追趕的人群漸漸逼近。
不管不顧地,她跳了上去,一頭鑽進船艙。
艙內湘妃簾低垂,几案上放置著花觚、書卷、香爐,清凈雅緻。
一個身著素色長袍的年輕男人正在讀書,吃驚地抬起頭。他修眉長目、俊秀儒雅。
「救救我!」素素一個頭磕下去,「否則他們會打死我!」
隱隱聽得艙外喊聲震天。
男子注視了她片刻,高聲道:「開船。」
搖櫓聲聲,水波激蕩,眨眼之間便聽不到岸上的喧囂了。
「多謝恩公。」素素又給男子磕了個頭,「你為何願意救我?不怕那些人嗎?」
「怕?」男子彷彿聽到了特別好笑的事情,「我救人不需要理由。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我沒地方可去。」素素說了實話。
男子沒提任何問題,思忖片刻淡淡道:「那就跟我回去吧。」
脫離了危險,素素這才覺得冷汗濕透了重重衣裳。抱著膝蓋蜷縮在船艙的一角,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在腦子裡紛亂飛舞。
素素和姐姐端端都是洛庄的採蓮女,因幼年失了雙親,不得已投靠了伯父母。
素素相貌平平、膚色發黑,姐姐端端卻生著一張桃花面,是遠近聞名的美人。
莊裡的趙大戶差遣了人上門,提出要姐姐做侍妾。伯父母滿口答應,收下了訂禮。
聽說趙家大娘子兇悍得緊,打死打傷過好幾個小妾。
端端和素素抱在一起,哭得筋疲力盡。素素昏昏睡去,夢裡依稀聞到姐姐身上的淡淡花香,還有一股陌生的濃郁香氣,令人頭昏目眩。
第二天早上一醒來,素素髮現端端不見了。她所有的衣物和鞋子都在,總不可能穿著褻衣、光腳跑了吧?
趙家大為光火,揚言要麼賠錢,要麼見官。
伯父母好話說盡,對方才同意先將素素帶回去做家奴,賠錢的事情暫緩。
可當他們推開素素的房門,卻發現室內空無一人。
貳
救她的儒雅男子名為秦彥麟,是玄城怡心堂藥鋪的掌柜。
他安排素素當了藥鋪的雜役。她平日里少言寡語,幹活極為賣力。閑暇時就跟坐堂大夫學一些簡單的醫理。
秦先生很少出現在店裡,聽夥計說,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蕭知府家中,為蕭家千金製作桃珀膠。
蕭知府的女兒是方圓百里有名的美人,幼時得了血枯之疾,群醫束手。本來命不久矣,幸而遇到了秦先生,服用桃珀膠後大大好轉。
據說桃珀膠小如珍珠,色澤如瑪瑙,沒人知道它是用什麼配料做出來的。
關於蕭家的傳聞還有許多。
城東綢緞莊的老闆稱,知府家每年給女眷們做衣服要用掉幾十匹綢緞,連丫鬟婆子都是穿金戴銀的。
城南做木器的薛木匠,為了給知府家中趕製一批紅木衣櫃,累得手臂酸痛不已。
城中什麼傳聞都有,唯獨沒有關於姐姐的消息。
素素整夜失眠,常悄悄溜出去閑逛。
一次路過蕭宅,見朱門緊閉,牆外一棵巨大的槐樹,開滿了雪白細碎的槐花。
跟沉靜溫和的姐姐不同,素素歷來都是上樹下河野慣了的。
她忽然就起了玩心,蹭蹭蹭幾下爬了上去,坐在茂密的枝葉間,品嘗帶來的一包鮮菱雪藕。
從這裡可以看到蕭府大部分房舍。一座彩繪藻金的綉樓,菱花窗前坐著個滴粉搓酥的年輕女子,執生綃白團扇,皓腕凝霜雪,遠遠看去恍如神仙中人。
想必她就是蕭府的絕色千金了。
毫無預兆地,素素看到了姐姐。
端端身著銀硃衫子、石綠撒花襦裙,素色纏頭。人瘦得脫形,氣色倒還好。
端端為小姐捧茶後斂衽施禮離開了房間,一路分花拂柳,穿過月亮門走出了素素的視線。
就在這時,素素看到一個身形修長的少年站在綉樓屋瓦上。他背上縛著一隻巨大的紙鳶,如同一對伸展開來的輕薄翼翅。
與此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她。四目相對,空氣一時寂靜。
少年駕著紙鳶一頭扎進如磐夜色,向素素飛來,輕巧地落在了槐樹枝上。
叄
他很不客氣地拈起素素的菱角就吃了一塊,「你深更半夜爬樹榦什麼?」
「你深更半夜在天上飛又幹什麼?」素素反問。
「我叫安晉,是高家紙鳶鋪的。過幾天中秋節,要為知府家做火焰紙鳶的表演,我趁著晚上人不多練習飛。喔,認出來了,你是怡心堂那個小丫頭吧。」
素素不置可否,眼珠滴溜溜一轉,「我想請你幫個忙。如果你肯幫的話,我也答應幫你一個忙。」
原來飛行的感覺跟順水行舟近似,耳邊風聲呼嘯,腦中澄澈空明,物我皆忘。
少年教她如何駕著紙鳶趁風勢飛行,掌控方向。
她順利地降落在蕭宅庭院里。
萬籟俱寂,池中的錦鯉用尾巴攪動池水,發出輕微的嘩啦聲。
素素躡手躡腳摸到了西院廂房窗下,蕭府的下人們大半住在這裡。
描花窗紙上暈開一團模糊的燈火,說話聲隱隱傳來。
「你最近幾日越發瘦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我倒是覺得精神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一個熟悉的輕柔聲音飄過來。
素素一個激靈,像有雪花冰凌落進了後脖頸。
那是姐姐的聲音!
「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吧。」姐姐說道。
門扉吱呀一聲。
姐姐原本就纖瘦,如今更是形銷骨立。唯有一雙清凌凌的妙目,還一如往昔般動人。
「姐姐。」素素輕呼一聲。
姐姐一回頭,見到縮在窗下的她,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
「時間寶貴,你就別問我是如何進來的了。快說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素素抓緊姐姐的手,急切地問道。
姐姐卻說她根本不知道。那天晚上睡下後,只覺得異香撲鼻,醒來之後就躺在蕭府了。
蕭知府是個大善人,雖然並沒說是怎麼把她弄到這裡來的,卻為她治病。
「你生了什麼病?」素素奇怪地問道。
姐姐露出凄楚的笑容,「現在告訴你也無妨了。」
她一點點解開了錦纏頭。
姐姐原本一頭濃密鴉黑的青絲,如今變得稀稀疏疏。頭頂百會穴處生出了一個雞蛋大的膿包,飽滿艷麗似紅琥珀。
「在家時,有一天咱們採蓮歸來,我忽然覺得頭皮一涼一疼。當時沒覺得什麼,過幾天頭頂就生了個小膿包。聽說這叫『女兒珠』,長這個是活不了多久的。我怕伯父伯母知道了,把你我一起趕出去。就用頭髮蓋住,所以不讓你動我的頭髮。
「蕭大人請了秦先生給我們治病。平日里吃穿用度,沒有一樣不上乘。一開始頭上的膿包碗口大,現在已縮小成雞蛋大了。我還遇到了細沙村的柳兒和墜兒,她們跟我生了一樣的病,都在這裡治呢。秦先生的意思是,先不要告訴家裡人,免得他們擔心,不如痊癒了再回去。」
「秦先生?莫不是怡心堂的掌柜秦彥麟?」
「正是呀。」姐姐笑吟吟道。
素素高懸的一顆心這才放回到肚子里,不過仍有疑問,「知府大人當真如此心善?他錢多得沒處花了嗎?」
「知府大人主要還是為了自家女兒行善積德。小姐以前病得起不了床,最近好多了。要說小姐真是大家閨秀,貌美不說,心腸也好。」
素素心裡仍是惴惴,不過看到姐姐精神頭還算健旺,也就略微寬心,「既然如此,就養好了病再出來。」
黑暗中,有輕輕的腳步聲傳來。
「快走吧,別再來了!」姐姐輕推她一把。
肆
夜色深沉,素素抱著個小包袱,披星戴月地來到了城西高家紙鳶鋪。
紙鳶鋪的掌柜高賢虎是個四十多歲的健壯男子。他腿上的傷口已經開始化膿,露出了骨頭,觸目驚心。
素素把烈酒澆在傷口上清洗,再用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地剜掉爛肉,敷上金瘡葯,最後用潔凈的細麻布包紮好。
整個過程,哪怕是刀剜腐肉,高掌柜都沒吭一聲,不時啜飲一口杯中醇厚的蓮花白。
為高掌柜治療腿傷,這就是少年出借紙鳶供她出入蕭府的交換條件。
素素一言不發,低頭做事,絕對不問高掌柜這傷口是怎麼弄的,為何不直接找郎中診治。
一個伶仃無依的小女子若想平安地活下去,靠的唯有謹言慎行。
「好孩子,你想要什麼酬謝?」處理完了傷口,高掌柜問她。
「我要的酬謝,你們已經給了。」素素垂首答道。
「好,不貪心。」高掌柜頗為讚賞,「以後有什麼難處,儘管來找我。」
隔三差五,素素還是會駕紙鳶進入蕭府。一開始她還有點戰戰兢兢,時間長了並沒有被發現,膽子也就大起來。
姐姐的氣色越來越好,臉豐潤起來,泛出淡淡的桃花色。
「幾天前,柳兒和墜兒被管家叫走了,說是要『升院』,就是伺候里院的太夫人去了。聽說月錢加倍。」端端一臉羨慕。
「有什麼好羨慕的,待在這深宅大院里,終究不夠逍遙快活。姐姐,不如今晚你就跟我走吧。」
「你看。」端端解下纏頭,她頭頂的膿包已縮成珍珠大小,「蕭大人對我恩重如山,不告而別總是不好。況且秦先生說,明日這東西就脫落了,我也就徹底好了。」
「事兒真多。」素素不耐煩道,「我總覺得這裡有貓膩。」
「就算信不過蕭大人,你還信不過秦先生嗎?若不是他,你就被趙家抓去了。」姐姐抓住她的手,「反正都這麼長時間了,也不差這一天。」
素素無奈,「好吧,那明天我再來接你。」
對於秦先生這位救命恩人,素素自然信得過。可不知為何,心中還是惴惴不安,怔仲不寧。
中秋已至。按照玄城當地的習俗,百姓們除了吃月餅、品肥蟹,還可以參加盛大的游燈會。
連環燈、跑馬燈、西域來的琉璃燈、噴火燈。
華燈寶炬,錦繡交輝。
空中更有數只攜帶冷焰火的巨大載人紙鳶飛過,噴吐粼粼光華,令人眼花繚亂。
在這潑天的繁華熱鬧里,沒人注意到素素駕著一隻蝴蝶形紙鳶,輕飄飄地落在蕭府院中。
蕭家的家丁僕婦不知是不是全體去看熱鬧了,竟然一個都不見。
她溜到姐姐居住的廂房,輕叩窗欞。
無人回應。
悄悄捅破窗戶紙觀瞧,卻見室內空蕩蕩,連常用衣物、胭脂水粉之類都一應不見,似乎從來沒人居住過。
她站在一地清冷的月華里,寒徹骨髓。
伍
素素不甘心就這樣離去。多次出進,她對蕭宅的布局相當熟悉。
進入太夫人居住的內院,東側廂房燈火不興,一片死寂。
她悄悄推開房門。一股濃厚的香氣鑽進鼻子,似乎是貴重的乳香或是龍腦,但又夾雜著一種特殊氣味,令人頭痛腦暈。
「咚咚咚——」
巨大的聲響驟然炸開,嚇得素素差點跌坐在地。
焰火表演開始了。暗沉的夜空中盛開出一朵巨大的金色蓮花,瞬間綻放又凋謝,彷彿星辰被擊碎,璀璨奪目。
借著這漫天華彩,素素看清了室內的一切。
十幾個巨大的紅木衣櫃,一字排開。
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素素才掀開了沉重的衣櫃蓋。
一張熟悉的面容出現在晃動不定的焰火光影里,驚得素素差點撒手摔了蓋子。
那是據說已「升院」的柳兒。她身著冰綃霞帔,頭插金步搖,宛如畫中的仙娥。
面頰上脂濃粉艷,卻遮擋不住灰白的死氣。
她的櫻桃小口中,長出了一株血紅的細弱靈芝。
再打開一個紅木櫃,則是墜兒,情形跟柳兒如出一轍。
伴隨著夜空中咚咚咚的煙花綻放聲,一個又一個紅木衣櫃被打開。共有十二個女孩沉睡於此,在頹靡的香氣里靜靜腐爛,口中皆生出了詭異艷麗的靈芝。
姐姐不在這裡。或許她還活著?
微茫的希望如一簇火苗,微微融化了素素心頭恐懼的堅冰。
「素素姑娘,你怎麼在這裡?」門開了,略帶火藥氣息的夜風沖淡了怪異的香氣。
來人是紙鳶鋪的高掌柜。他渾身都散發出冰冷的氣息,猶如一柄寒夜裡出鞘的寶劍。
少年安晉跟在高掌柜後面走進來。他一眼看到紅木櫃里詭譎可怖的景象,驚呼一聲,「紫蘇!」
他撲到一口紅木櫃前,望著躺在裡面的少女,五官扭曲,聲音發顫。
高掌柜也注視著木櫃中的少女,眼中卻不是恐懼和憤怒,而是驚喜。
「找到了!」他喜出望外地喊道,「這是棺材菌,想必桃珀膠就是用它做成的!」
見素素茫然不解,高掌柜說道:「棺材菌需要年輕美貌的處子,日日服用貴重藥材,死後才能從口中長出這種東西。傳說這種靈芝為至寶,沒它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
他拿出一把精巧的銀匕首,準備割下女屍口中的靈芝。
「幫主。」少年突然攔住了他,「這棵靈芝,可不可以給我?」
高賢虎笑道:「好說,你拿去吧,我再找一株就是。」
少年輕輕地割下少女口中的靈芝,藏在懷中。
安晉稱呼高賢虎為幫主。
素素早有懷疑,這般受得了刮骨療毒之痛的漢子,定不會僅是個扎紙鳶的手藝人。
幾十條精壯大漢,駕駛紙鳶降落在蕭府園中。他們個個身著青衣,胸前閃銀暗紋織就鯤鵬翱翔九天,清晰地表明了身份——威震江湖的鯤鵬幫。
高賢虎另找一株棺材菌碾成粉末,解開傷處的麻布,小心翼翼地敷在潰爛的傷口上。
那暗紅的粉末撒上去不過片刻,高賢虎的神情就變得舒展。他蹦跳了幾下,姿態靈活有力。
所有人看起來都喜出望外。
沒人關心這些女孩子為何會被製成了靈藥。
素素注意到,唯有安晉默默低頭,拳頭攥得過分用力,青筋暴起。
「幫主。」素素鄭重其事地施禮,「你說過有難處可以找你。懇請你幫我找到姐姐。如果她還活著,就送我們平安離開蕭府。」
「這有何難。」高賢虎一揮手,「兄弟們,現在就把蕭府翻個遍!」
蕭府今日真有些奇怪,走到哪裡都不見人。
游廊上垂掛下如簾幕一般的紫藤花。花朵早已枯萎,唯余乾瘦的藤條。
不知從何處,升騰起微明蕩漾的霧氣,伴隨著馥郁滯重的香,聞之令人腳步虛浮酸軟,昏昏沉沉。
「不好,中了埋伏!」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素素的意識如同一片漂在水面的葉子,旋轉著沉入深不可測的水底。
陸
洛庄人到了中秋,習慣將河蟹一劈兩半,下鍋加了蔥蒜,大火爆炒,添湯煮沸後下面,做成螃蟹面。
端端最會做這種面,熱氣騰騰的一大碗,灑了蔥花薑末端上來,「素素,吃面了。」
素素驀地睜開雙眼,耳邊似乎真的回蕩著姐姐的呼喚。
她與鯤鵬幫的一眾漢子,都被緊緊捆住了手腳,扔在一處寬敞殿堂的角落。
這殿堂也不知是哪裡,不見窗戶,到處絳燭高燒,灑下晃動不定的赤色光影,映照出幾根雕花大銅柱。
一張琉璃榻上,躺著纖瘦華服的姐姐。她胸脯微微起伏,彷彿在熟睡。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自陰影中走出,清逸儒雅,俊秀非凡——秦先生。
「秦先生不愧是通天閣三長老。用毒之功,天下難有匹敵。」蕭知府也跟過來,瞥一眼牆角的這堆殘兵敗將,「不費一兵一卒,就抓到了這幫土匪。」
通天閣,素素都聽說過的門派,控制全國半數的漕運和茶鹽生意,精於調製各類奇毒,多數官員都要懼之三分。
秦先生只淡淡一笑,「鄙人願為老爺和小姐效犬馬之勞。」
「桃珀膠養成了吧?」蕭知府的聲音十分急切。
「那是自然。」秦先生拿出一柄精巧的匕首,挑開了姐姐烏雲般的長髮。(原題:《桃珀膠》作者:朵蘭。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https://pic.pimg.tw/zzuyanan/1488615166-1259157397.png)
![](https://pic.pimg.tw/zzuyanan/1482887990-2595557020.jpg)
※母親改嫁帶我進豪門,第二天醒來被子里竟爬出一條蛇
※蓋房子挖地基挖出奇怪肉蛋,扔到村外溝里,沒想到惹殺身之禍
※住賓館聽見隔壁有怪聲,我趴門縫偷看嚇得趕緊報警
※城裡新生嬰兒得怪病,我暗中調查,牽出22年前一起離奇命案
※櫻花樹下遇美麗姑娘,我把她畫進畫中,隔天打開畫發現人沒了
TAG:深夜奇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