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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笛:感受秋天

中年原創微刊第889期

感 受 秋 天

作者〡秋風笛主編〡風中倩影

秋是個成熟的季節,色彩濃重,有收穫有輕愁。

秋常常被寫入詩里,寫入散文中,被墨客騷人們寫得孤獨高雅,內外兼美好,如四十熟女一般,柔和又飽滿,韻味無窮,馨香無比。

今年秋天彷彿比往年來得更早些,六月十六立秋,葉子幾乎全綠,草未黃果未熟,但偶有幾天細雨洗凈天與地,帶來几絲秋涼,讓人感覺秋似乎就在門外。但當我看到路旁銀杏樹上,果實依然青綠,心中又有了疑問,秋真的來了嗎?是否只是卓文君詩詞里「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只是那些詩人心中的秋,是否秋天並未到來?於是,有了些去尋找秋天,感受秋天的想法,去林間,去水邊,去聽風說,去聽鳥說,去看葉黃,去看水枯。

七月十三,我與好友相邀一起去陸水林場踏秋。

秋到了腳下時,天上下著霏霏細雨,我感覺秋飄在空氣中,冰冰涼涼。

陸水林場有一大片竹林,竹林被樹林包圍著,其間有一條可以行車的不寬的馬路,我們騎著共享單車穿行其間,時而慢慢悠悠,時而又如策馬揚鞭,激情衝刺。路旁散散地灑落著幾戶人家,都是兩、三層的小樓,門口栽著幾棵桂花樹,桂花未開,還有幾棵板栗樹,板栗慚熟。我們聊著家常里短,有歡笑有報怨也有粗口謾罵,但心情卻一直輕鬆,似乎所有一切都只是輕輕躍過。我彷彿感受到了秋的柔和和飽滿。柔和得如天空飄著的細雨,不急不燥,慚濕征途,懸於葉尖或浸於花蕊。飽滿得能容下所有的生活瑣碎,似有歡欣似有憂愁,有花有果,有綠有黃。

我們一路騎行,來到了位於林場中央的夢裡水鄉——一個我們常去的依山傍水,經營餐飲的小居。小居有幾處鞦韆,幾片竹筏,有蹺蹺板和鞦韆架,有磨盤有碾槽,有花有樹。芭蕉樹下還放著一張大竹椅。桔樹枝頭掛滿青青的果實,看著讓人喜愛並默默地咽下幾口酸水,想品嘗卻捨不得去摘取……

夢裡水鄉是個喧囂城市之外的幽居,讓人留戀。這裡的房子應該叫「舍」比較適當,多半都是小間小間比較低矮的房子,房子外牆很多都用木板或竹片包裹著,清新雅緻,小家碧玉。這些小舍自由灑落在這一彎山林間,感受著春去秋來,花開花敗,葉黃葉生,蛙的求偶,蟬的悲鳴。我覺得這裡的一切有些象秋存在於空間里的實體,在這裡,秋好象無處不在,她在這裡隨意遊走,讓人感受不到任何壓力,體會著秋自高神氣爽,很是愜意。

秋在叢林中偶有鳥鳴相和,在水邊有綠柳撫波。也許是因為近期雨量足,水位有些上漲,略帶渾黃,而這渾黃中彷彿又添加了秋的韻味。

我在工廠打工,每天如一葉帆,駛向唯一的終點,周而復始,重複一路風景。某天早晨,一陣濃烈的桂花香飄來,心情瞬刻間一陣驚喜。一直以來,覺得最能代表秋天的樹就是銀杏樹和桂花樹。

銀杏葉春季初長時的綠和秋季灑落時的黃是那麼的與眾不同,每次看到黃燦燦的銀杏葉鋪滿一地時,我都會想到那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其實黃葉也有相同的情愫,雖然眷戀枝頭,卻更向往來年綠綠的希望。

赤壁街頭的景觀樹,銀杏樹和桂花樹佔比較多。仲秋時節,你常常會感覺到桂花香味追著人走,你走到哪兒,香味就會跟到哪兒,讓你時時驚喜,時時心情舒暢。我喜歡桂花,喜歡她不張揚的個性,小朵小朵的點綴著秋天,不爭艷卻能艷壓群芳。

時下,銀杏葉剛剛開始飄落,桂花初現枝頭。秋天就象個豐盈的女人,面帶微笑,真實地向我們走來。秋站在天地中央,而我似乎站在秋的中央,我看著落黃,聞著花香。

秋天充滿美好的嚮往和滿滿的希望。

還有路邊錯季開出的春天的花,有石榴花,有櫻花,每一朵都燦爛無比,每一朵都讓人驚嘆。一朵朵都象戀秋的少女,義無反顧的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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