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壯!被驅逐的苗族人死後仍要葬身中原,子孫砍殺戰馬送親人魂靈還鄉
在貴州省紫雲縣居住著一支苗族,他們至今延續著一種古老葬禮:老人去世,子孫請來「東郎」吟唱苗族古歌「亞魯王」,最後要一刀一刀砍殺一匹馬,讓馬的魂魄托著老人歸天,回到中原的根;同時,告訴後人當年祖先萬里遷徙的悲壯歷史。
「東郎」是苗族人中專門傳唱「亞魯王」的人,一個村寨只有幾個人有資格傳唱。
一個「東郎」扛著古劍,在死去老人的靈前吟唱「亞魯王」。「亞魯王」是苗族人口口相傳的英雄史詩,沒有文字,卻記錄了苗族祖先戰敗後從中原遷徙到貴州麻山地區的歷史。
寨子里的空地上,「東郎」牽著馬轉著圈,繼續吟唱「亞魯王」。
「亞魯王」的吟唱持續一夜,這匹馬被拴在樹上,孤獨的等待天亮。
天亮了,另外一個寨子的親人組隊前來弔唁死去的老人,聲勢浩蕩,宛若走向戰場的將士。
親人來弔唁,老人的兒子在門口跪謝。
悲壯的嗩吶聲響徹山谷。
砍馬儀式開始了。兩個男丁圍著馬跳起蘆笙舞。相傳,砍馬是讓子孫銘記祖先亞魯王一路征戰,就像這匹馬一樣的英雄、苦難。同時,這匹馬在死去後,將托著死去的老人歸天,回到中原的家。
「東郎」和砍馬師圍著戰馬繼續吟唱古歌「亞魯王」。砍馬送死去的老人的靈魂回中原,這讓人想起苗族人的懸棺葬,同樣是在老人死去後停棺在山洞中,等待著有一天送回中原故土安葬。
亞魯王的歌聲在山谷回蕩。
子孫從家裡帶來稻穗、糍粑,喂入馬的口中。他們口裡念念有詞:馬兒啊,此去中原山高水長,路途遙遠,你要吃飽了,路上不要停息,好把老人早日送回家鄉……
砍馬師來了,他的背上背著兩把砍刀。
砍馬師吟唱著「亞魯王」,跪倒在馬身前,焚香祭拜。
一個砍馬師提著砍刀上陣了。那匹馬似乎感覺到了殺氣,往後退著躲避。
兩個砍馬師輪番上陣,一刀一刀砍向馬的後頸。砍馬儀式不能一刀斃命,必須一刀一刀慢慢的砍,大約30分鐘儀式完成,才一刀斷頭。
「亞魯王」吟唱完畢,儀式完成,砍馬師手起刀落,戰馬碩大的身軀轟然倒地,一陣抽搐,死了。
死去老人的直系親屬分享馬的四肢,據說可以保佑後人。
蘆笙聲中,馬的魂魄托著老人升了天,一路向著中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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