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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搜集偏方為治療我的腰椎間盤突出,病好了,母親的臉卻劃傷了

父母搜集偏方為治療我的腰椎間盤突出,病好了,母親的臉卻劃傷了

父母的愛,大愛無言,我們是否就應該接受的心安理得?

他們老了,再不是三四十歲的壯年,可「我們這些做晚輩兒子的,總是要把父母對我們少年的疼愛無休止地拉長到青年和中年,只要父母健在,就永遠把老人當做當年三四十歲的壯年去對待。

梁永剛 | 文

為了治療我的腰椎間盤突出

父母逢人就問「哪裡有皂角樹?」

幾年前,由於常年伏案勞作的緣故,三十多歲的我就患上了腰椎間盤突出,每次發作起來都夜不能寐,痛不欲生。理療,針灸,傳統的黑膏藥,在花費了上萬元的醫療費、嘗試了眾多治療方法,均不湊效的情況下,我有些失望甚至是絕望了。

那段時間,鑽心的疼痛讓我無法正常上班,只好請假在家中卧床休養。

一天下午,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一開門原來是母親,慌慌張張的進來了。

父母搜集偏方為治療我的腰椎間盤突出,病好了,母親的臉卻劃傷了

「孩子,你爸聽別人介紹了一個偏方,專治腰椎間盤突出,其他葯我們都找齊了,就差皂角刺了。人家專門說藥店買的不行,必須要採摘樹上新鮮的。配上這些草藥,每隔三天燉一隻烏雞,記著不要放鹽。」母親一臉的焦急,不時用衣袖擦拭著額頭的汗水。臨走時,母親反覆叮囑把寫有偏方的那張紙保存好。

妻子下班後來,我把上午母親找的偏方給她說了一遍,她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你沒聽人家說『偏方治大病』,你一定要堅持治療,反正也不花啥錢。」我看到妻子的眼角閃著淚花,這幾年因為我這不爭氣的身體確實沒少拖累她啊。

第二天,妻子跑了幾家市場,總算買回來了幾隻烏雞。我半開玩笑地說:「咱家要開飯店啊,買那麼多烏雞。」妻子笑笑說:「純正的烏雞不好遇,有冰箱怕啥呢。」我突然興想起母親的囑咐,燉烏雞還要放一些新鮮的皂刺,可印象中附近好像沒有皂角樹,我一時犯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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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父親母親來到家中,母親手裡掂了一個布袋子。「這兩天你爸逢人就打聽那裡有皂角樹,功夫總算沒有白費,有人說山頂公園下面的林子里有。上午我們坐車跑到那兒,皂角樹倒是不少,長皂刺的樹不多,關鍵是沒帶工具,樹高不好摘。忙活了半天,才弄了一小兜」

母親一邊說著一邊把皂角刺倒進廚房的盆里,由於皂角刺像針一樣,尖刺都扎到了布袋上,母親細心地一個個拔了出來。

母親的臉被皂角刺劃傷

只為我的葯不斷頓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們都是快七十歲的人了,為了治好我的病還得漫山遍野跑著為我找皂刺,費了很大勁從樹上摘下來。

送走父親母親,岳母的電話打了過來:「我這兩天把附近幾個村子轉了個遍,找到了幾棵皂角樹,可上面都沒有長皂角刺,也不知道是啥原因。我改天再找找試試。」

我一頭霧水,岳母怎麼知道我需要皂角刺呢,一問妻子,原來是妻子打電話讓岳母在老家找找看。就這樣,父親和母親的足跡幾乎踏遍了附近所有可能找到皂角樹的地方,隔三差五母親都會或多或少送來一些皂角刺,乾枯的手有好幾處地方都被皂刺扎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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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費盡千辛萬苦找來的皂角刺很快就派上了用場。吃著妻子用皂角刺和草藥為我燉的烏雞,雖然味道淡的難以下咽,但我卻感受到了濃濃的親情味道。

那天,妻子陪著腰疼明顯見輕的我在外面散步,我遠遠看見父親飛快地騎著自行車,好像有什麼著急的事情。我緊走幾步,喊住父親:「你和俺媽上哪兒去?」

等父親的自行車停穩後,母親緩慢地從后座上下來了,我這時才發現,母親手中拿的那個竹竿一端綁著一把鐮刀,不用說,是為了採摘皂角刺專門製作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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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熱天你們拿帽子幹啥?」望著父親自行車前面簍里的兩個棉帽,我不解地問父親。「皂角刺從樹上掉下來,像刀子一樣,前幾天有一回你媽只顧仰著頭往上看,皂角刺一下子落到她臉上,划了一道口子。」

父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母親打斷了:「掛一下怕啥,治好孩子的腰疼比啥都重要。別給孩子們說了,咱們趕緊去吧,中午我還得回來做飯呢。」其實,母親臉上的那道血印我知道,當時問她咋回事,她說是洗臉時不小心指甲掛傷的,壓根就沒提起採摘皂角刺的事。

我愧疚地對母親說:「媽,你和俺爸摘的皂刺夠用,別來回跑著找了。」母親笑笑說:「我和你爸閑著也是閑著,出去跑跑權當鍛煉身體。」我無言以對,一時語塞。最終,我沒能說服和拗過他們。父親說了一句「你們回去吧」,就推著自行車要走。

父母老了

我卻還以為他們仍是壯年

這時,我看到母親一隻手拉住父親的衣服,一隻腳蹬住自行車后座下面的腳蹬,艱難而緩慢地坐到了后座上。

父母搜集偏方為治療我的腰椎間盤突出,病好了,母親的臉卻劃傷了

在我的記憶中,身材瘦小的母親很敏捷,每次坐自行車時都是父親已經開始騎車了,母親在後面緊走幾步輕輕一躍就坐上了,可現在上了歲數的母親卻需要像孩子一樣等自行車停穩後才笨拙地坐上去,想到此,我心裡一陣酸楚,但一想起折磨我多年的病痛,我很快就釋然了。

後來,經過精心治療,我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轉,疼痛癥狀也慢慢消失了,我開始正常上班工作,曾經布滿陰霾的世界裡重新有了陽光和藍天。

直到有一天我在網上看到著名作家閻連科的《我與父輩》,裡面一段話實實在在地觸疼了我的心,「我們這些做晚輩兒子的,總是要把父母對我們少年的疼愛無休止地拉長到青年和中年,只要父母健在,就永遠把老人當做當年三四十歲的壯年去對待。」

讀著字裡行間浸出的真情實感,回想起父親和母親騎著自行車大街小巷、漫山遍野奔波著為我尋找皂角刺的那些日子,我再也無法抑制住奔涌而出的淚水和綿綿無盡的愧疚。

(圖片來源於網路)

作者簡介

梁永剛,男,1977年生,河南平頂山人,散文作品《風吹過村莊》2016年4月入圍首屆浩然文學獎,現供職於河南省平頂山市人大常委會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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