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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徒總愛說「不要迷信科學」,這句話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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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公園經常會收到一些宗教徒給我們留言,比如,在一篇批判陳大惠的文章下面,有人留言:「我以前不信佛教,自從看了《金剛經》,我就對佛教深信不疑,科學的盡頭是佛學。迷信科學也是一種迷信。」曾經在內含子的一篇文章下面,有一個自稱在科協任職的人,咬牙切齒的痛斥我們太「迷信科學」,說科學就是魔鬼會毀滅世界。當然,他是不是科協的人,我們無從考證。在一個中科院的群裡面,又遇見一個據說是某985名校的物理學系教授,進群就大談愛因斯坦晚年天天在佛堂念佛,佛經手不釋卷,死後化為舍利子。在被告知那是謠言之後,他憤憤然的說:不要迷信科學,只有佛學是超科學的大智慧、宇宙真相。

本來,任何精神正常的人都知道科學與迷信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科學天生就是反迷信的,但居然很多人都在傳播「科學是迷信」,「不要迷信科學」,莫非真如一位姓刁的朋友所言:現在迷信已經成為了社會思想的主流。

為了批駁這種低稚的反智思潮,我們刊登一篇文章,以澄清事實。文章原標題叫《如果科學是迷信,健康就是一種病》。

以下是本人在論壇收集的典型精分言論,請勿對號入座:

1,科學也是一種迷信!為什麼世界上一些解釋不了的事情都歸結到心理暗示?有些東西比如鬼魂是真實存在的,為什麼不面對,一定要掩蓋呢?科學就是一種迷信!

2,我早就發現這個問題了,苦於身邊都是科學的忠實信徒而無法交流!科學不僅僅是迷信這麼簡單,它抹殺了人類的想像力。科學就是對人類最大的犯罪!

3,認識世界不一定要通過儀器、計算等理性的東西。用感性的方法有時也可以,不過大家都認為是迷信罷了。大家都相信理性是科學,感性是迷信。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因為畢竟物理可以驗證,重複。而感性是不可複製的,尤其是有些特殊的感覺。就我的感覺而言,理性是低層次的,感性是高層次的。莊子有類似的說法,大意是說:低層次的人難以感受高層次的東西,就好像聾子聽不到聲音(但是我們不能說就沒有聲音)。

4,人們,尤其是現代人,似乎非科學而不信了,形成了一種信仰科學的熱潮,然而對科學的信賴到底有多少優越之處呢,相對過去人們信仰宗教的時候?總之,對科學的過分信賴給社會也帶來了很多問題。

5,科學就是:科幻的學說!科學在針對某些問題上就是虛偽的!

6,你成功了, 你就很科學。對於科學的盲目信任,亦是迷信。

7,宇宙之大,遠遠超出科學範圍,很多東西科學解釋不了,而迷信能夠解釋,所以迷信比科學強大!

8,科學解釋不了就說是迷信,我認為科學本身就是迷信。人眼看不見X光,可是X光存在,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科學發現不了的,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9,因為科學家也會迷信,所以迷信科學就是最大的迷信!

10,迷信科學確實是最大的迷信,我們叫它「科學迷信」。我們也不能證明最新的科學就是絕對的正確,而且往往都不正確。我們經常會看新聞里說某某科學家出來否定之前的一個科學結論:今天說某某藥物對人體的某些病症有很大的治療作用,沒多久就說有專家發現這個葯對人類有很大的危害、弊大於利。霍金就經常否定自己之前的結論。所以,科學的局限性體現在時間與空間上。這一點和宗教、佛教並無區別。我們有時候會說這個人怎麼這樣「迷信啊」,殊不知自己正在進行「科學迷信」。沒有保持一個柔韌的心靈開放式地看待世間的一切,那和迷信就沒有區別了。

11,今天的科學總能推翻過去的科學結論,那麼今天的科學肯定也是錯誤的,所以,今天的科學以後也會被推翻,所以科學也是迷信。今天的迷信,以後就是科學。

這些言論都是廣泛流傳的一種思潮,甚至一些人文領域的學者,如與「特異功能大師」們杯酒交歡的孔慶東之流就經常掛在嘴上。

我說句不客氣的話,一個年滿13歲,接受過正規教育,精神正常的人如果說出「迷信科學」這樣的話,幾乎等同於腦殘。任何學歷在高等小學以上、思維邏輯能力正常的人都知道科學與迷信是截然相反的東西——如果科學是迷信,健康就是一種病——本無詳細分析的必要,但一個謬種流傳的謊言如果沒有人站出來揭露真相,往往也會成為某一部分人的「真理」,迷惑不辯是非人。所以,我決定說明白科學為什麼不是迷信,為什麼說科學是迷信的人是腦殘的代名詞。

語言邏輯的毛病

當代思想家、清華大學教授趙南元一針見血的指出其荒誕邏輯:

迷信是沒有理由的相信,而科學恰恰是追尋理由的地方。科學把道理講得如此明白,讓你覺得不相信就未免太傻。所以「迷信科學」或是「科學迷信」就像「方的圓」或「圓的方」一樣,是自相矛盾不能成立的概念。只有受教育程度所限,無法理解科學道理的人,才會把科學看得像神話一樣不可思議,說出「科學迷信」這樣不通的話來。

其實,任何邏輯思維正常的人,都可以輕鬆看出某些人思維邏輯的「混亂性」,他們的質疑不是真正有意義的質疑,而是語言的毛病(這類人也往往喜歡說「時間不存在」)。可以判斷,經常說「不要迷信科學」「科學是迷信」的人,連最基本的語法邏輯尚且沒有建立。中國傳統文化最缺乏的就是古希臘那樣嚴謹的哲學邏輯,所以給某些人鑽了空子,如果我們從小進行一些邏輯方面的訓練,至少從文字上就提不出這種荒誕到無能的語句。國外也有宗教徒,但他們根本說不出這樣邏輯混亂的字句。

舉例 ——

有人辯稱:「科學不是迷信,但一味贊同科學的態度就是迷信」。

其實,科學是最動態、最開放的方法體系,科學不等同於科學理論,科學沒有不能研究、談論的禁區,「一味贊同」的態度,絕非是科學所提倡的態度,最多是科學素養不高的人盲目信任某個科學理論,或者盲目信任某個權威人物、權威機構——而科學理論如果具有缺陷,不管多久總是會被後來人所修正。

所以「一位贊同」對「維護」科學並沒有任何實質意義。而這種「一味贊同」,恰恰是科學本身最加以反對、批判的東西,「一味贊同」正是脫離科學的本意,怎麼會是迷信科學呢?

科學與原教旨主義截然相反

英國生物學家、科普作家道金斯一直被宗教界批評是「一個原教旨無神論者」,一些扯淡的「民哲」,會有一種極其無聊的說法:一個科學家對於證據的信念本身就是一種原教旨主義的信仰。可是,道金斯真的是原教旨主義者嗎?

柯林頓·理查德·道金斯:英國著名演化生物學家、動物行為學家和科普作家,英國皇家科學院院士,牛津大學教授

原教旨主義者的態度就是:永遠認為自己是對的,比如其信仰的《聖經》或者《古蘭經》中的真理是先驗的公理,而不是推理過程的產物。如果有證據與經文發生衝突,被拋棄的毫不猶豫的就是證據而不是經文。

而作為科學家,所相信的則是與信仰完全不同的東西。比如,世界上幾乎所有的生物學家都堅信進化論是正確的科學理論(注,最多做局部修正),這不是因為進化論是《聖經》一樣的經文,而是因為她提供了太多彼此相關的證據。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去檢驗證據,任何一本科學書上有一點錯誤,也遲早會被人發現並在以後的書中加以糾正。而對於一本《聖經》來說,則是無法想像的事情。

我們之所以相信進化論是一種科學理論,是因為有證據支持它。如果新證據出現否認了進化論,我們就會在一夜之間放棄進化論。但不會有一個原教旨主義者敢於說過類似的話。原教旨主義者面對任何強大的證據,通常做的就是視而不見,拒絕正視。科學家對進化論的信賴絕對不是原教旨主義式的,它不是信仰。科學本身就不是信仰,信仰是宗教範疇。科學也不追求真理,而是老老實實告訴你如何獲得知識的最可靠的方法。

舉例——

英國牛津大學動物學系有一位教授,多年來宣稱高爾基體不是真實的,是一個幻象。某個星期一,一位美國細胞學家來做講座,他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證據,表明高爾基體是存在的。在講座結束的時候,牛津大學這位令人尊敬的元老教授大步走上前台,以手舞足蹈的方式大聲叫嚷,激情澎湃:「我親愛的朋友, 希望能感謝你。15年來我一直是錯的。」聽講座的人把手掌都拍紅了。

很顯然,原教旨主義者是絕對不敢說這種話的。他們面對科學與宗教信仰相衝突的時候,往往放棄對真相的追求,而捍衛自己的信仰。

舉例——

美國有位信仰《聖經》的地質學研究者叫庫爾特.懷斯,由於宗教灌輸給他理念是地球的年齡小於1萬年,經歷了內心的矛盾和掙扎,庫爾特遺憾的拋棄了他多年所受的科學教育:我不得不在進化論和聖經之間做出選擇,......我接受了上帝之道。如果宇宙中所有的證據都反對創世論,我也許會認同這些結論,但我依然還是一個創世論者,因為那是基於上帝之道所帶給我的。我必須堅持這一觀點。之後,本已在學術界嶄露頭角的庫爾特.懷斯主動放棄了科學事業。

(本節資料主要來源:《魔鬼出沒的世界》)

所謂「科學主義」的真相揭秘

科學主義(scientism)被學術界認為是:

人文主義者臆造出來的概念,實際上在科學界不曾有過「科學主義」這種存在。現代社會經常提「科學主義」的人,一般被認為是不具有基本科學素養的所謂「人文主義者」。提出「科學主義」概念的人想當然的以為:科學需要人文的指導,而人文也可以是唯心,所以科學應該脫離自然研究的範疇。其實,科學本身就最具有人文精神,脫離科學而妄談人文,結局必定是反科學。

舉例——

虛構出」科學主義「概念的那一批人,虛構出世界上存在一種「科學主義者」——把科學當作檢驗所有事物的唯一標準;科學為解決世界一切問題的萬能力量。」

恰恰與之意淫相反,我們看見,古今中外廣大的科研工作者、醫學家、科普作家,他們有文體愛好的比比皆是,很多人都有此方面的精深造詣,歷史上更有許多是公開呼籲重視人文、反對戰爭獨裁的,大力提倡社會制度改良的知名學者,他們有的同時兼具文藝家、革命家的身份,任何一個人都不會認為科學可以無所不能、包打一切。

(百度百科詞條「科學主義」)

虛構出「科學主義」的歷史真相

「科學解決一切問題」的偽概念,「唯科學主義」的內容,反而是堅信「神學、哲學可以解釋一切」,為封建迷信招魂的人提出的,目的就是倒打一耙,給科學抹黑。以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提出進化論為起點,科學如迅雷般崛起後毫不留情的揭露出哲學在實證方面的欠缺,昔日自以為高人一等的嘴炮大師——哲學家們突然尷尬的發現昔日的小弟不再向自己恭恭敬敬的問安了,頓覺丟了面子、前途不再燦爛,由此厭惡和反感科學,虛構出一個「科學主義」的大帽子,試圖禁止科學研究踏入主觀的非自然領域。

科學主義是怎麼來的呢?我查閱了資料。科學主義的英文(scientism)在十九世紀七十年代出現(注,達爾文的生卒是1809年2月12日-1882年4月19日)。德國哲學家狄爾泰(Wilhelm Dilthey)在十九世紀末主張:人文學的研究方法與科學方法不同,人文學應該「主觀」,與科學的「客觀」相對,並批評那種試圖將科學方法應用於人文學(指法律、藝術、歷史和宗教)研究的思想為科學主義。

趙南元教授說的一針見血:

反科學的勢力公開站出來宣揚反科學多有不便,還需要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反對科學主義」就成了反科學的一頂隱身帽。反科學「文化人」在學術上無所建樹,拿不出過硬的證據來支持自己的主張,只能靠扣帽子、打棍子的非學術方法來對付批評者。所謂「科學主義」就是反科學勢力用來對付批評者的一頂大帽子。遇到與他們觀點不同的人,不需要任何符合學術規範的論證,只需給對方扣上「科學主義」的大帽子,就可以得勝回朝了,實在是方便得很。

所謂「科學主義」,如果存在的話,也只是哲學史(而不是科學史)上的一個流派,是某些哲學家對科學的看法而已,與科學本身並無關係,與科學家也沒有關係。如果有誰真的要反對「科學主義」的話,應該到哲學家中去尋找科學主義者,而不應把矛頭對準科技界。把「科學主義」說成是科技人員乃至熱愛科學的公眾的「預設配置」,視廣大科技人員如「敵占區」,向公眾散布妖魔化科學的言論,當然不是反對什麼「科學主義」,而是地地道道的反科學。

著名科學家趙南元教授

科學不崇拜權威,只重視證據

溫伯格在《湖畔遐思:宇宙和現實世界》中做如下闡述:

在科學上我們也有我們的偉人,如愛因斯坦,他毫無疑問是20世紀最偉大的物理學家,但我們並不會將他們視為永遠正確的聖人。對於那些平時尊重獨立思想和正視矛盾,即特別是在涉及宗教問題時愛默生所推崇的人格的人來說,科學上的例子對傳統宗教中的權威會產生負面影響。這個世界需要有偶像,但聖人可以少些。

前面已經知道,所有的科學家都承認科學不是萬能,有其局限性,不能包打一切。那麼,對科學的「盲目信賴」會不會存在呢?比如說,看見「科學界」某些人說某個事物是對的,就一致拍手稱好。其實,這種「信賴」與科學無關。科學精神的本質是只認證據和事實,把權威看的一錢不值。任你是名校長、大科學家、名牌教授、諾貝爾獎獲得者、超級大國總統,如果拿不出可以檢驗的讓人信服的證據,我們就一概保持懷疑。與之相反,迷信不要證據,服從權威。

舉例——

有「真偽專家」打著科學的旗號兜售所謂的「高科技保健品」,比如「離子水」,普通民眾由於缺乏科學認知,一看,嗷,是「專家」推薦的,似乎「很科學」,便選擇了盲從。

其實,民眾對之迷信的本質是「缺乏判斷力——迷信偽裝成代表科學的權威」。說穿了,還是迷信了「個人權威」。

不管這些「專家」是不是真的,也許他是一個名流,但拿不出確鑿的證據證明其推薦的保健品確有療效,我們就不認可他的說法——不管他是教授、院士還是部長——這樣才是不迷信的態度。

由於科學素養不高,錯誤迷信「個人權威」的行為,恰恰不是迷信科學,而是脫離了科學。而科學精神就是保持對「權威」的質疑,是「動態開放的方法」,科學本身恰恰最不迷信任何權威,把權威看得一錢不值。再說,偽保健品本身與科學無涉,就是迷,也不會是迷信科學,而是迷信偽科學。

所以,「迷信科學」本身就是一個語言思維邏輯上的悖論,正確的表達是「迷信了披著科學外衣的權威」,而科學只信服證據,不迷信權威(包括科學家),把拿不出確鑿證據的權威看得一錢不值,迷信權威這樣的態度是被科學精神所嚴厲批判的。

朱清時就是一個反面的例子,他是一位有貢獻的化學家、高居中科院院士,但他宣傳迷信和偽科學。雖然他是某個研究領域的專家權威,但支持朱清時的僅僅就是宗教徒、玄學愛好者,沒有一個嚴肅的科研工作者認同他的觀點,科學界對他的言論多予以批評,他的院士的帽子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原因就是科學界推崇的是證據,認事實說話,而不是認帽子說話。

朱清時被稱為民科的精神教父,通常認為朱清時晚年已經成為一個玄學家

所以,「迷信科學」是一個荒誕可笑的偽命題,任何一個稍有基本邏輯判斷力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種幼稚、荒唐的鬼話。

科學本身是不是最值得「信賴」呢?

要明白科學的基本概念:科學是方法體系,不代表知識主體。科學不與任何一種科學理論劃等號,科學理論在科學體系中不佔主體地位。

舉例——

好比,地球上有幾百萬種動物,老虎是動物的代表性物種,如果你說動物等於老虎,那就錯誤了。

再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科學就相當於數學(當然,科學不是數學),某一個數學公理被證明具有局限性,被「否認」(其實,是修正)了,然而,你可以否認數學本身嗎?

「科學講究實事求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只告訴我們能解決哪些問題,以及怎樣解決它,即「老老實實的獲得知識的可靠方法」。而且科學還告訴我們什麼是不可能的,例如能量守恆定律告訴我們發明永動機是不可能的。科學的「擺事實,講道理」的原則,在科學領域之外當然也有應用的可能,非常值得嘗試。 科學既不求終極真理,只是不斷接近真理。「真理」本來是一個宗教概念。」(趙南元)

科學也不是信仰,信仰代表非理性的那一方面,信仰的反義詞就是「理性」。

科學解決的是「應該做什麼」和「應該怎樣做」的問題,「是什麼」只是從屬於這兩個問題的微不足道的問題。科學能夠用於決策就證明了這一點。科學不以真理為目標,科學是迄今為止人類獲取知識的最有效也最可靠的方法,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特彆強調

科學最講究的是數學自洽、形式邏輯和實驗證據,而玄學、哲學、神學都無法勝任。即使科學理論一時具有缺陷,「科學家不一定靠譜,但神學一定不靠譜」。

我們還可以提出一個反證法證明「科學方法是不是最可靠」,比如,你可以任意拿出一個科學方法以外的新方法,證明比科學方法更可靠,自然推翻了前面的論點。然而,千百年來沒有一個實例可以做到。

科學可以被推翻嗎?

迷信與科學的主要區別之一在於,迷信只是一種主觀臆測,而科學則建立在對現實世界的客觀觀察之上。在現實、網路中有不少「玄學信徒」發表了一些諸如:「科學不是真理」、「科學推翻了迷信,又成了新的迷信」、「現在的科學會被以後的科學推翻,所以科學也是迷信」之類的皇皇言論。

對於這種人,我只好推測:他們曾經在科學、邏輯方面被科學證明十分愚昧,深深的傷害了他們的自尊,所以高舉「科學只是新型迷信,現在的科學家在以後會被證明其實也是蠢蛋而已,而『我』以後會被證明是正確的。」這樣一種把意淫與科學相提並論、極其反智的世界觀。今天證明了吃「人中黃」很噁心,未來吃「人中黃」就是美味了?

上述這些觀點,很明顯的把「意淫」和「科學」歸為了一類。

雖然任何一個對科學有基本認識的人,都知道「科學不是真理」(也從來沒有自稱真理);甚至謹慎的說,目前的科學理論並非能夠完全的描述現實,連有些極端唯物主義者認為的無限貼近現實都算不上。不過很可惜的是,普通意義上的「科學被推翻」,依然不會成立——科學理論,可以被更新、補充擴展,但不會被完全推翻。

舉例——

先來看一下兩列片語:

1風、雨、雷,日、月、星,鬼火——2風神、雨神、雷神,太陽神、天狗食月、觀星術,磷火……

它們的特點就是——對應,而且其中一組完全被證偽。而這樣的片語我們其實可以列出更多,不過已經沒有必要了。我想我們已經可以得出兩個常識:一,眼睛是誠實可靠的器官(雖然精度不足、有誤差);二,人腦是喜歡意淫的器官。

或許用這樣一句話來總結更準確一點:對現象的解釋才會被證偽,而現象不會。而這就是為什麼科學不會被推翻的原因。

只有玄學、神學的理論,才是以對現象的意淫解釋為結果的。科學與它們有本質的不同:科學通過預測現象、重複現象來證明自己,它使人製造無數預知的、可控的、重複的現象——而這些現象,或者說應用與產品,它們會一直存在不變。

牛頓力學定律(也包括其他任何科學理論)從來沒有,也不可能被「推翻」,只能在適用範圍上被修正

因此,所有經過驗證的舊有科學理論,我們都無法完全推翻、拋棄,而是只能包容入新的理論內。正如經典牛頓力學在微觀、高速領域不適用,但在普通宏觀領域依然永遠像以前一樣正確。所以,那些所謂的某一個科學理論會被徹底推翻、拋棄,然後「地球被證明只有6000年」、「經絡會被以後的科學證實」......這類,永遠只是妄想。

須知整個人類的知識積累,不過是實踐證偽了意淫,而意淫從來無法證偽實驗驗證。科學雖然不是真理,但是它永遠靠譜,而違背科學的只能是永遠不靠譜。

「唯科學」僅僅存在於知識領域

很多所謂的「公知」,如許小年、田松、曾仕強、孔慶東、孫小淳、李北方之流,經常忽悠人民群眾說:「不要唯科學」,他們卻忽視了一點:社會行為有千千萬萬,需要運用「唯科學」的只是在知識領域。

獲取知識只是社會行為中的一種,沒有任何人說過科學可以指導一切人類社會活動,何來「唯科學」?

在知識領域必須唯科學。科學本身就得獲得知識的最可靠方法體系,在這方面,如果不唯科學,莫非要唯玄學?玄學、神學、哲學都不足以勝任,因為它們不是獲得知識的可靠方法。民眾盲目的信任「專家」的行為並不是獲取可靠知識,所以不存在「唯科學」。

舉例——

清明節祭祖是華人的傳統習俗,雖然絕大多數人都知道鬼是不存在的,輪迴也是虛構的,但是我沒有看見哪個人依據「這不科學」就不去的。

因為這個是傳統習俗,主要是寄託對親人的哀思。在古代,祭祖還有強化血緣紐帶關係的作用。在傳統習俗裡面,我沒有看見哪個人「唯科學」了。

即使是最堅信無神論的科學家們,他們也拜祖先,也祭屈原,非常尊重民俗,許小年、孔慶東之流如此捏造事實,信口開河,到底是邏輯毛病還是確實無知呢?

在與某些人辯論的時候,某些人常常會說「判斷中醫的價值不必、也不能——唯科學。也有人說,中醫不是科學,但有效,所以我們不能用科學的標準去衡量中醫。還有人說,科學不配與中醫相提並論。

此言荒謬!請仔細思考,中醫也許有效,但為什麼中醫的效果遠遠不如現代醫學呢?是哪裡出了錯呢?是不是醫理如陰陽五行錯誤了呢?還是經絡穴位根本不存在呢?如果經絡存在,醫生開刀動手術為什麼從來也不需要不考慮密密麻麻的經絡穴位呢?為什麼大量實驗證明針灸只有安慰劑作用呢?如何檢驗中藥有沒有毒副作用呢?如何提高中醫的治癒率呢?不證明其醫理正確,如何懂的中醫治病的原理呢?如果不運用科學實驗上的雙盲法檢驗,如何確定中藥就真有效果呢?這個效果是如何誕生的呢?是什麼樣的化學反應作用於人體的呢?

你看,分析中醫是不是也需要運用科學的思維?如果我們不運用科學的思維,如何知道中醫治病的原理呢?既然不知道原理,如何判斷中醫就是有效而不是其他原因呢?是不是盲人摸象偶然碰上的呢?能不能讓中醫的療效再上一個台階呢?

所以,中醫也在科學研究的範疇。既然是科學研究的範疇,判斷中醫的藥理、醫理,就必須運用科學的標準。

當然,中醫也有一些看起來與科學無關的因素,比如人文因素。慈眉善目的老中醫關懷的給病人把脈,溫柔細心的安慰病人,一貧如洗的卧病之人看著葯爐上的裊裊細煙、聞著苦藥味,他們心裡也獲得了安慰。我們的醫院太繁忙了,忽略了給病人安慰也是醫治體系的一個主要部分。這個看起來「不是科學」,然而歸根到底,它還是「心理學」。心理學不是科學嗎?

儒學泰斗李申:我曾說過「陰陽五行理論是兩千年前我們的祖先用當時的哲學來整理中醫實踐成果的一種理論」。兩千年前講陰陽五行是先進的。兩千年後我們還講陰陽五行,再過兩千年我們還講陰陽五行嗎?歷史上,中醫理論也是不斷發展的,但沒有突破陰陽五行的大框架。現在,人類對世界的認識,無論從哲學上還是從科學上,都有許多發展。我們應該吸取現代科學、特別是現代醫學發展的成果。我希望中醫界能夠有一批專家像漢代著《內經》一樣,藉助現代先進的哲學思想,科學成果,使中醫理論有個根本突破。

科學對待經典著作:漠視

科學是理性的產物,迷信是放棄理性,迷而信之。不少迷信的信徒就是模糊了科學與迷信的界線,而上當的。科學,是幫助人類從「不成熟」走向「成熟」的一種「動態」的方法,是研究宇宙萬物內部規律的一套最有效的方式。與科學截然相反,宗教是靜態的。宗教不允許批判經典著作,認為自己是宇宙最高真理,如《古蘭經》,一個字不能動。科學允許對本身一切理論的質疑和推翻,更不會自吹自擂「大智慧」、「最高真理」、「永遠正確」。

舉例——

科學對待經典著作毫無熱衷,現代人寫生物學論文,基本不會引用《物種起源》這樣的經典作為證據,而是直接用DNA的實驗數據。

一個有良心的科學家,僅僅用一分鐘就推翻自己幾十年所堅守的知識,霍金在世界第七次萬有引力大會上就否認了自己以前提出的黑洞信息丟失理論。

宗教徒根本做不到這點,也不敢去嘗試,如果做到,那宗教就變成科學了。

有人會說:現在看不見、證明不了的東西,就是不存在嗎?萬一有一天上帝在人間現身了,是不是要打科學的臉?

這個疑問很好解答。假設上帝真的出現了,雖然與過往的經驗常識相違背,只要拿得出確鑿的證據證明,科學家也會勇敢的承認。科學家這種實事求是的行為,本身就是科學的態度。而迷信者,沒有勇氣承認自己的信仰是荒誕的,即使有一天證明上帝是不存在的,迷信者要麼不敢面對現實以種種借口拒絕承認,要麼直接精神崩潰。

科學,她傲慢專橫嗎?

科學取代迷信——是用一種信仰來代替另一種信仰,還是同樣是專橫獨斷的信仰?都不是。

科學之所以有效,部分原因是因為內在改正錯誤的機制。在科學上沒有被禁止討論的問題,無論是過於敏感的問題,還是需要深入研究的問題。

卡爾薩根寫道:

在科學中,沒有神聖的。不可冒犯的真理。對新思想的開放與對所有思想進行的嚴格的懷疑主義的驗證相結合,才使得麥子能夠從乾草中篩選出來。在科學面前,無論你多麼聰明敏捷、多麼令人敬畏、多麼受人尊重,都與他人一樣,無高低貴賤之分。你的成果必須經受嚴格的專家的評審才能得到證實。不同的意見和爭論都具有重要的意義,所有的觀點都應當受到鼓勵,應鼓勵不同的觀點在廣度和深度上進行爭論。

有些人認為科學傲慢自大——尤其是當它據稱與長期存在的信念相互矛盾,或當它提出一種似乎與常識完全不同的稀奇古怪的概念時。就像在我們所站立的地面上發生地震,科學震撼著我們的信念,向我們所熟悉的信仰發起挑戰,使我們長期以來所信仰的說教產生了根本的動搖。然而,我依舊認為科學的主要部分是謙遜的。

科學家們沒有將他們的需要和索求強加給大自然,相反,他們謙卑地詢問著自然,並且用非常認真的態度看待他們的發現。我們意識到那些深受尊敬的科學家們錯了,我們認識到了人類的不完美。我們堅持研究的獨立性,盡最大可能地對所提出的觀點進行定量核實。我們不停地前進,發出挑戰,尋找自相矛盾的觀點,尋找出那些微小的、但不斷出現的其他錯誤、作出其他解釋、鼓勵各種言論的自由發表。我們高度讚賞那些用雄辯的觀點反駁已有的學說的行為。

在此,我們可以舉出許多這類例子其中的一個:與牛頓的名字聯繫在一起的運動定律及引力與平方成反比的定律被認為是人類的最傑出的成就之一。300年後,我們用牛頓力學來預測日食。宇宙飛船從發射開始的數年後,能在距離地球數十億公里開外,準確地進入宇宙選定的區域中軌道上的預先確定的點,好像世界在向我們款款漫步而來,其精確性令人瞠目結舌,牛頓顯然知道他當時所做的事情所具有的意義。

但是,科學家們並不滿足於自我探索,並對自己的成績孤芳自賞,他們堅持不懈地尋找牛頓觀點中的缺陷。在高速及強引力方面,牛頓的物理學體系崩潰了。這就是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的偉大發現之一:狹義和廣義相對論,這也是他的理論長期受到尊敬的原因之一。牛頓力學適用於許多領域,包括日常生活,但在某些對人類來說極不尋常的條件下——畢竟我們沒有以近光速旅行的習慣——難以作出正確的回答。

牛頓力學與人們對自然的觀察不相一致。廣義和狹義相對論在其有效性領域與牛頓力學沒什麼區別,但卻在其他方面(高速、強引力)作出了不同的預測,這些預測與觀察完全相吻合。牛頓力學被證明接近真理,適用於我們日常所熟悉的情形,但不適合其他情形。這是一個人類智力所取得的輝煌的。值得慶賀的成就,但卻有其局限性。

但是,與我們對人類易犯錯誤的本性的了解相一致,我們已經注意到這樣的看法,即,我們可以無限接近真理,卻永遠不能完全獲得真理。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需要實踐驗證,而不是佛經驗證

舉例——

科學家們如今正在研究廣義相對論中的疑惑之處。比如,廣義相對論預言存在著一種被稱為引力波的令人感到驚異的現象。人們從來也沒有直接檢測出這些引力波。但是,如果它們不存在,那麼廣義相對論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脈衝星是迅速旋轉的中子星,現在人們測量到它們的閃爍速度達到小數點後15位。人們預測在軌道上相互環繞的兩顆密度很大的脈衝星會放射大量的引力波,這種引力波遲早會輕微地改變這兩顆星的運行軌道和旋轉周期。普林斯頓大學的約瑟夫·泰勒和拉瑟爾·赫爾斯使用了這種檢驗方法,從另一個全新的角度檢驗廣義相對論所作的預測。就目前所知,他們得出的結果與廣義相對論不一致,其結果可能會推翻現代物理學中的一個主要支柱。這件事情說明不僅他們自己願意對廣義相對論發起挑戰,而且他們也受到多方鼓勵。

正如這樣做的結果所顯示的,通過對兩個脈衝星的觀察,對廣義相對論的預測作出了精確的證實。為此,泰勒和赫爾斯共同獲得1993年諾貝爾物理獎。

其他許多物理學家通過各種不同的方法也在檢驗著廣義相對論,比如試圖通過直接探測的方法捕捉難以捉摸的引力波。他們希望不停留在理論階段,而是找到突破口,檢驗愛因斯坦的偉大成就是否經受住一切論證。

(《魔鬼出沒的世界》)

「一切皆有可能」違背科學精神

科學的方法之一就是追求最簡潔,運用奧卡姆剃刀去除不必要、多餘的假設。民科的口頭禪「一切皆有可能」就是在不需要證據的基礎上,將「無限可能」認定為客觀事實。已知是對未知的征服,沒有已知,就沒有資格去判斷未知。拿未知否認已知,是非常低稚的邏輯思維。

奧卡姆剃刀原理

這裡,需要介紹一下「奧卡姆剃刀原理」。在現代科學的語境下,狹義的剃刀原則時,一般是這樣的:「當兩個假說具有完全相同的解釋力和預測力時,我們以那個較為簡單的假說作為討論依據。」

舉例——

關於轉基因食品,有一個普遍現象,民眾一看見轉基因的新聞報道,往往是一窩蜂的辱罵,只要是替轉基因技術辯論的科學家,沒有不被辱罵的,對於反轉的人群來說,「我心裡看見轉基因就是不痛快」就是認知事物的最高判斷準則,而不是去探尋事物的真相。實際上,這種愚昧心態也是迷信者們的共同準則。他們唯一的武器就是「一切皆有可能」:「專家不吃上三百年,我們就不吃。」

——實際上,即使專家真吃上三百年,他們依然是不會吃的,按照「一切皆有可能」,吃三百年沒有發現危害,保不準吃五百年不會有害。 「轉基因技術完全無害」本身就是難以證明的偽命題,即使你吃五百年轉基因食品都沒有發現任何問題,說不定三百年後有一個人中招了呢?套用「一切皆有可能」的思維,我也可以得出「釋迦摩尼和特斯拉在街頭親吻」的荒誕結論——「沒有看見不代表沒有」,所以也是「一切皆有可能的」。

一個嚴肅的科學家絕對不會在任何觀點上輕而易舉的下結論,在自己擅長的領域,他們會通過一系列嚴格的實驗來證明觀點,在不擅長的領域,也會多思考、多聽取其他專家的意見或者保持觀望也是不錯的選擇。作為一個嚴謹的人,在歷經幾十年研究沒有發現轉基因有害之前,按照奧卡姆剃刀原理,「有害」就是一種多餘的假設。作為一個稍稍不嚴謹的學者,會認為轉基因食品有害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科學家做實驗,迷信者只需要「信」

舉例——

在一次午餐中,有人向物理學家羅伯特·W·伍德祝酒時說:「為物理學和玄學乾杯!」人們要求他對這句祝酒辭作出解釋。那時,人們認為「玄學」是類似哲學似的東西,或者是通過思考就能認識到事情的真相的學問。這種玄學也可能包括偽科學在內。

伍德作了如下回答:如果一個物理學家有了一種思想,那麼,他想得越深刻,就越想更深入地了解這種思想。他查閱科學文獻,他讀得越多,這個思想就變得越清晰。理論準備好後,他就到實驗室,並設計一個實驗來驗證這個思想。實驗是非常辛苦的工作,多種可能性都要驗證。實驗的精確度要求很高,錯誤儘可能減少。他嚴格按照實驗過程進行實驗,他僅為獲得實驗結果而廢寢忘食。在經過嚴格實驗後工作結束時,卻發現這個思想毫無價值。這時,物理學家就將其拋棄一旁,讓自己的頭腦從雜亂的錯誤中解脫出來,轉而去做其他事情。

伍德將酒杯高舉過頭,下結論說:物理學和玄學間的區別並不在於一類實踐者比另一類實踐者更聰明,而在於玄學家沒有實驗室。

(《魔鬼出沒的世界》)

很多陰謀論和玄學信奉者,總愛反覆的說:「不要拿地球人的眼光去妄圖了解宇宙。你科學再高明,始終是地球上的科學,宇宙那麼大,必定存在特殊的東西,因為——一切皆有可能。」莫非,地球人的科學智慧不能了解宇宙嗎?《布羅卡的腦》第二章《 我們能認識宇宙嗎?對一顆鹽粒的沉思》對此作了解答:

科學是一個知識體,但更是一種思維方式。它...去找出世界是怎樣工作的,尋求可能有的規律性,洞悉事物間的聯繫。

我們能否最終詳盡地認識一顆鹽粒呢?...在這粒鹽中,大約有1018個鈉和氯原子。如果我們希望認識一粒鹽,我們至少得知道這些原子的每一個的三維位置。(事實上,還有更多的東西需要知道,例如,原子間力的本質,但我們暫作一粗略的計算)。...腦能知道多少事件呢?...如果腦中的每個信息單位對應於其中的一個連接(似乎很有可能就是這樣),則腦所能認知的事件總數不超過1014個,即一百萬億個。但這個數只是我們所取的那顆小鹽粒原子數的百分之一。...在這樣的水平上,我們簡直難以理解一顆鹽粒,更談不上要理解整個宇宙了。

但讓我們稍稍更深入一點看看這顆鹽粒吧。鹽正好是一種結晶體,其中若無晶體點陣結構缺陷,每個鈉原子和氯原子的位置都能預先確定。倘若我們能夠搖身一變,鑽進這個晶體世界中去,那麼,我們就會看到一排挨一排的原子有序地排列著,看到一種有規則的交錯結構——鈉,氯,鈉,氯……,若能讓我們站在一排原子上,那麼,在我們上面和下面的各排原子也都按上述規則排列著。一塊絕純的鹽結晶體,可能會有象10個信息單位那樣的東西來規定每個原子的位置。這不至於會超過大腦負載信息的容量。

如果宇宙具有自然規律,這些規律又象確定鹽結晶體相同程度的規律性那樣支配其行為的話,那麼,宇宙自然也是可知的。縱然存在許多這樣的規律,每一規律又十分複雜,人們還是有能力完全理解它們。即使這種知識超過了大腦負載信息的容量,我們還可以在我們體外貯存附加信息,例如,在書中,在電子計算機的記憶件內,因此,在某種意義上,我們還是能夠認識宇宙的。

人類在可理解的程度上是有明確目的地去尋找自然規律的規律性的。尋求規律,理解這巨大而複雜宇宙的唯一可能方法,那便是科學。...

...當我們涉足其他領域時,常識和普通直觀也就成了很不可靠的嚮導了。當我們以接近光速運動時,我們的身體質量會無限止地增加;我們身體的厚度在運動方向上會收縮而漸趨於零;而時間對我們來說,正如我們所希望的那樣將趨近於停止下來。我們的常識證據在高速下顯然是不適用的。

或者讓我們來考慮由形狀象啞鈴似的,由兩個原子所組成的一個單獨分子吧。比方說,它是一個鹽分子。...很可能分子只能比方說在水平位置上定向,或在垂直位置定向,卻不能在二者之間的許多其他角度上定向。某些旋轉位置是被禁戒的。被什麼禁戒呢?被自然律所禁戒。宇宙是以一種有限制的、量子化的、旋轉的方式建造的。

我們為什麼不應該能夠有中間旋轉位置呢?為什麼我們不能比光速跑得更快呢?但就我們所知,這是一種構成宇宙的方式。這些限制不僅迫使我們變得稍許謙遜一點;他們也使得世界變得更可認識。每一種限制對應於一條自然規律,即宇宙的規律化。對於物質和能量所作的限制愈多,人類所能獲致的知識也便愈多。

綜上,如果再有人看了文章還要堅持說「不要迷信科學」,或者「科學是迷信」,可以回敬他們一句:

精 神 病 人 思 維 廣,

智 兒 童 歡 樂 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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