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營地里,有沒有這樣一叢「維和」草
圖文/戚金榮
紅土地,白板房,每天面對著的,就是這樣的環境,有時想起來,算一算時間。有時就在一晃間,一天過去了。工作之餘,面對兩點一線的生活,除了看雲起雲涌,日落餘暉,總想著找一點超營里,有什麼不同點,給自己麻木的神經一點刺激感。
「菜農」的日子,也是重複著,每天澆水,護苗,每天看著菜在拔高,呵護著,把眼前的綠色精心的培育,就象對待自己的孩兒一樣。讓它們在看護中長大、成熟,看著能否觀察到,與往日不同的驚喜,享受一下成長中的樂趣,安慰一下自己的心靈。
雨季的加奧,我總是在找尋與剛來時有什麼不一樣。雨啊!雨季看雨落雨消,也有傷感之情。呤聽窗外雨聲和家鄉沒有什麼不同,雨大時砸在窗戶上,成雨簾樣從窗頂流下,朦朦中玻璃叭叭作響,與家裡的聲音一樣,時而伴著雷聲;雨小時,我到是沒有感覺到,只是覺得板房前,水泥地有點濕潤;所謂潤物細無聲,是說的春雨,是家鄉的春雨,一夜之間各種小草可能全部泛青。可加奧只有雨季和旱季,現正是雨季,加奧的原野之上也泛起點點綠色,要不然說沙漠上也有綠洲,加奧也許就是撒哈拉沙漠南大門的綠洲之地。
經常走過營地門口的紅土大道,在超營里散步鍛練,一樣的路、一樣的人,一樣天空,一樣炙熱。每天觀察沒發現什麼不同,只是營地里讓人比較醒目,也易存活的一種植物,花開後,結果如瓜,瓜熟後枯皮破裂,裡面種子如蒲公英,種子樣兒,隨風飄飛,飛到那裡,落到土裡就能生根發芽。
剛到加奧時,發現這種植物,大的如樹,小的也剛長出十多公分高,開的花小而艷美,葉寬大而肥厚,只要你稍加留意,就會映入你眼帘。因為多而就關注了一下,日了長了,又常見,長到菜地與菜爭肥,常常被拔,免得影響菜的生長。後來知道這種植物叫牛角花,營區里的板房後面,由於不常有人活動,所以生長快而大,常見了,也就習以為常,站在防護牆的哨位上,向超營外瞭望,原野上也是星星點點,散落生長著牛角花,牛角花是加奧沙地上常見的植物了。
其實營地里,有一片原生態的荒地,除牛角花外,在荒草中間,稀密生長著另一種植物,葉小枝細,細枝上除了小葉外,還有很多的長刺,高出荒草,比草蔥綠,這可能也是沙漠常見植物,耐旱而葉小,水份不易蒸發,長刺是保護自己,不被動物而食用,這就是沙漠植物經過千年進化而形成。就如牛角花,任憑風雨沙漠乾旱,生命進化讓它如此生長。就象生活在撒哈拉沙漠的圖阿雷格族人,他們了解沙漠、熟悉沙漠,能在沙漠的荒原上生存,他們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世代而居。
突然有一天,出得營門就發現了不同,在牛角花根部,長出一叢毛絨絨,長長的,如雞毛撣子的花,仔細一看這不是家鄉村道邊,常見的狗尾巴草嗎?在這非洲,在這加奧難道也有生長。
從這天起,我就格外的留心起這狗尾巴草了,每天超營轉圈,不管是那個國家營地周邊,還是防護牆牆根,尤其是原生態的荒地,我都仔細的找尋這狗尾巴草。最終發現這草,只有我們中國相鄰的工兵、醫療,兩個營地紅土大道邊有此草生長。
再仔細點尋找,最後也只在超營東大門,一處水溝里發現一株狗尾巴草。每天走過中國營地的路邊,我總會拿出相機,拍一拍狗尾巴草,看著草長大,長壯。它長得如此的平凡和普通,如果從它身邊走過,如果不是特別留意,它和別的野草混雜在一起生長,沒有什麼不同。過了段時間,從草葉中伸出了長長的頸,開出了毛絨的花,隨風而搖擺,就象小狗的尾巴在歡快的擺動,遠遠望去,在落日的映照下,透著堅強。
其實狗尾巴草,是因花而得名。毛絨長長的花,頂部由於彎曲稍垂,象極了小狗的尾巴。看著萌態可愛的狗尾巴花,引起我的思緒遐想。它們在中國營地周邊,伸出友誼之根,開出了並不顯露的花。它並不顯眼,默默的生長,默默的把固土壤,不致流失,耐受高溫炙烤,任憑風吹雨打,依然固守草的初心和責任。
我之所以喜歡狗尾巴草,除了有懷念家鄉之情,更為重要的是它的性格,就如同我們維和人,我們維和二級醫院70名兄弟姊妹。同樣是漂洋過海,帶著祖國親人的囑託,帶著和平的使命,不遠萬里來到馬里加奧,同樣接受高溫考驗,同樣經歷風雨,以使命擔當,紮下心,救死扶傷,默默的獻出青春熱血,用我們的技術,為聯馬團的維和軍人、當地百姓解除病痛。他們無關乎榮譽得失,伸出和平之手,熱情服務,醫德仁心,不顯山不露水,治好每一名病患。就如同狗尾巴花,並不艷美,我只固守,把責任擔當,負重前行,高高舉起和平之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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