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們要感謝《蒙特利爾議定書》，要不然你5分鐘就會變成大黑妞

導語：作為環境保護的里程碑式勝利，《蒙特利爾議定書》在本月迎來30周年紀念日。雖然仍有很多工作尚未完成，但它已成為國際上不少問題尋求解決的典範。

撰文：Stephen Leahy

30年前的9月，美國和其他工業化國家簽署了《蒙特利爾破壞臭氧層物質管制議定書》（Montreal Protocol on Substances that Deplete the Ozone Layer，簡稱《蒙特利爾議定書》）。

聯合國秘書長António Guterres在某次周年紀念日上表示，這絕對是全人類與地球的里程碑式勝利，它在人類保持健康、消除貧困、氣候變化、保護食物鏈等方面都起到了非常積極的作用。

相關研究表明，若沒有《蒙特利爾議定書》，地球的臭氧層將在2050年大範圍瓦解；到2070年，華盛頓特區和洛杉磯盛夏的紫外線指數將達到30以上。實際上，紫外線指數在11以上時就已經很致命了。另據美國環保局介紹，屆時全球將新增2.8億例皮膚癌，其中150萬例可能致死；另外單單美國就有4500萬例白內障。

若沒有《蒙特利爾議定書》，2050年的氣候也要糟糕的多，因為吞噬臭氧的那些化學物質都是超級溫室氣體，其強度勝過二氧化碳數千倍。有研究還發現，屆時颶風的強度也要提高兩倍。

Rolando Garcia是美國國家大氣研究中心的資深科學家，該中心位於科羅拉多州的博爾德。他認為屆時的紫外線強度在5分鐘內就能灼傷皮膚；任何人都無法忍受那時酷熱且暴雨頻繁的天氣，就連調皮的小孩都不想觸碰。

Garcia還表示，那時的全球氣候會比現在熱25%，多出的熱量將給極端天氣添磚加瓦，例如今天的颶風、洪水和乾旱等等。2070年的全球平均氣溫將提高2.5攝氏度，在很多專家看來，這2.5攝氏度的變化必將導致災難性的後果。

Garcia說道：「我相信1987年的人們大多不理解全球氣候影響這一概念，但《蒙特利爾議定書》把人類從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臭氧層與政治學

臭氧層就像地球的防禦盾，把太陽射向地球的紫外線強度降至安全級別。上世紀70年代末，科學家驗證發現，冰箱、空調和噴霧劑罐等使用的部分化學物質對臭氧層有致命危害。但當時的化學工業辯稱科學界的論點具有不確定性，應該進一步深入研究，而不是聳人聽聞。1985年，南極洲上空的臭氧層巨洞使得地表的紫外線指數達到危險級別。1987年，《蒙特利爾議定書》終於得以簽署，旨在降低這些化學物質的排放量。

化學工業還遊說羅納德?里根當權的美國政府，試圖說服參議院否決該議定書，並威脅稱其產品的停產將導致國家經濟嚴重惡化。自然資源保護委員會的氣候與清潔空氣計劃負責人David Doniger認為：「實際上，那些化學物質對氣候的危害絕不亞於化石燃料工業。」

法國南部的海域聚集著世界各地的遊客，但若沒有臭氧層的保護，這樣的戶外活動無異於自殺。攝影：BERTRAND LANGLOIS, AFP, GETTY IMAGES

據Doniger介紹，美國是首批簽署《蒙特利爾議定書》的國家之一，在多次廢止有害物質的攻堅戰中擔任主要推手。相關行業也及時推出新研發的產品以取代這些化學物質。

如今，該議定書已獲得全球197個國家的參與，不利於臭氧的有害物質中已有99%得到廢止。人們經常把該議定書譽為人類歷史上最成功的國際環保條約。

聯合國環境規劃局的負責人Erik Solheim說道：「30年前，人們就用實際行動證明我們有能力團結到一起解決國際事務。今天，我們必須繼續擁護《蒙特利爾議定書》。」

未盡的事業

雖然研究表明人類有望在2050年修復臭氧層，但《蒙特利爾議定書》仍有兩大塊的工作需要加緊完成。部分發展中國家仍未淘汰有害臭氧的化學物質，例如R-22，一種常見於製冷設備和空調系統的氫氯氟烴（HCFC）。這需要財政支持，而《蒙特利爾議定書》提供了多邊基金的資助。

該多邊基金將在今年11月舉行的《蒙特利爾議定書》締約國會議上得到進一步完善。通常情況下，美國將提供20%的資金支持，但就像Doniger所言，「特朗普執政的美國政府至今未給出明確表態。」

資金對於貧困國家來說尤為重要，這不但有助於消除世界上僅存的危害臭氧物質，還能有助於擺脫廉價的替代化學品氫氟烴（HFCs）。氫氟烴對臭氧無害，但卻是超級溫室氣體，其能量勝過二氧化碳1000倍。經過近10年的協商，150多個國家終於在2016年達成共識，同意在未來的數十年里將氫氟烴的使用量降低85%。

Doniger介紹，在發展中國家，尤其是中國和印度，氫氟烴在空調系統和製冷設備等領域得到了迅猛發展。造成此等局面的部分原因是越來越頻繁、持續時間越來越久的熱浪，以及高升的夏季溫度，而這又拜氣候變化所賜。

談到氫氟烴的使用控制，自然要提及《蒙特利爾議定書》簽署國會議上通過的《基加利修正案》（Kigali Amendment）。據聯合國環境規劃局介紹，該修正案將給氣候變化帶來極大利好，到本世紀末將促使全球溫度降低0.5攝氏度。

可別小看這0.5攝氏度，要知道全球溫度上升2攝氏度，就將導致非洲的農業佔地面積降低40%，非洲50%的人口都將面臨嚴重的饑荒。

Doniger說道：「美國必須幫助其他國家擺脫對氫氟烴的依賴，這關乎到全世界人民的安危，當然也包括美國人自己。」

（譯者：清泉石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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