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大婚前夜失聯我去找她,發現她穿著婚紗躺在衣櫃里,死了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嬰寧應寧 |禁止轉載
1
八月十八,這個月最好的日子,城市裡酒樓和賓館,幾乎全部都爆滿。
這一天結婚的人實在太多,酒店為了利益最大化,不得不把時間分段出租。
七點到九點,九點到十一點,十一點到一點。每兩個小時,招待一波客人。
酒席如流水一般,十四道菜機械地擺上,司儀一天問五遍願不願意,得到肯定的答覆,服務員就趕緊發筷子。
也就半個小時,客人們離席說恭喜,紅包小山一樣遞到新人的手裡,油膩膩的雞鴨連同桌布,一起倒掉,然後迎來第二波婚禮,循環往複。
可是九點到十一點的這波客人,到了九點半,還是沒有露面。
電話一次次打過去,那頭賓館不耐煩地說:「催你媽的催,我們比你們還著急呢,可是出事了,他媽的,真喪氣!」
錢鑫鑫在清晨四點,陷入了崩潰。她是新郎的好友,也是新娘的閨蜜。
新娘陸小言和新郎梁俊佑是在她的生日趴上認識的,之後一見鍾情。
兩個人六月份相識,八月初領證,八月十八,舉辦婚禮。
電光火石一般,其中自有錢鑫鑫的功勞。她毫無意外地,成為了陸小言的伴娘。
作為陸小言的伴娘,她有繁重而複雜的任務表。
婚禮前早起陪著新娘去化妝弄頭髮,再到捧花,儀式上的婚戒。可就在第一件事上,就卡住沒能繼續。
新娘子失蹤了。
梁家和陸家亂了套。
本該是兩家大喜的日子,可是凌晨三點,伴娘去敲新娘的房間門,敲到三點半都不開,實在沒辦法,要了前台的房卡打開門。
套間里,空調排風窗戶都呼呼地吹著,可是哪有陸小言的影子啊?
折騰到四點多,所有的親戚都叫了起來,也沒有找到陸小言。
她的手機就放在床上,浴室里的排風扇還開著,應該是剛洗完澡之後出去的。婚禮前夜,新娘會去哪呢?
難道是逃婚了?
錢鑫鑫就站在陸小言的房間里,苦苦思索。突然之間,她蹲下來,覺得自己腳下的紅色地毯有點濕。
紅色的地毯上隱約的痕迹,指向了放置婚紗的大衣櫃,錢鑫鑫趕緊走過去,心想這婚紗是小言定製的,可別弄濕了。
她打開柜子,那一瞬間,她只覺得自己的血液直擊大腦,渾身控制不住地顫動起來,「啊!!!」錢鑫鑫發出凄厲的尖叫。
陸小言就站在柜子里,靠著衣櫃,頭髮有點亂,她對錢鑫鑫瞪著眼睛,嘴角含笑。
她穿著婚紗,可是婚紗,已經變成了紅色,血從頭到腳,紅色順著紗滴滴答答往下淌!
血浸的婚紗!
2
賓館前拉起了警戒線。
賓館六樓,610是個總統套房,這幾天一直租給辦婚禮的人做婚房,陸小言就死在這間屋子裡。
死者陸小言,三十歲,在一家企業作會計,案發這天,正是她的婚禮。
「下手太狠了,全身上下共二十二個傷口,估計是死於失血過多,具體的死亡時間得近一步屍檢才能確定。」童岩說道。
「這裡就是案發時第一現場?」
「對,衣櫃里很多血,死者穿著賓館的一次性拖鞋,鞋幾乎也被血給浸濕了。
「如果移動過,現場會留下痕迹。血跡就算是被擦去,也可以恢復出來的。
「這間屋子,除了衣櫃和滲出來血跡的地毯,地板,衛生間都沒有血跡。衛生間里留有碎發和凌亂的腳印,死者應該是剛洗完澡。」
「你看她的手!」攸默拿出放大鏡,對著死者的手。
童岩看過去,「老大,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死者做過美甲,很多女孩都喜歡做指甲的,尤其是她還是個準新娘。」
攸默不聽童岩的話,看完手,又去看了衣櫃裡面,找了好長時間,滿意的說,「看,衣柜上留下了深深的印子,手指上留下了指甲的痕迹,這說明什麼?」
「啊?」童岩一臉困惑。
「你這個腦袋是做裝飾用的嗎?說明死者曾拚命想關上櫃門,阻擋襲擊。」
「可是她還是失敗了,天啊,好可怕……」
「童岩,注意衣柜上,可能會有兇手留下的指紋。」
「是,我都提取回去和死者的指紋做比對,可是攸隊,現場痕迹太多了,指紋和鞋印,光是男士鞋就有四五種。
「婚禮之前,親戚都聚在一起,來來往往,都留下了痕迹,這些痕迹恐怕沒什麼價值了。」
攸默在現場來來回回地走動,衛生間里很多亂髮,梳子,浴巾,牙具,都堆在那裡,但沒有發現任何血跡。
「男性,能連續捅二十多刀,說明兇手很殘忍。
「現場沒有留下兇器,但看傷口形狀我傾向於認為,是三棱刮刀,這是以前街頭鬥毆常見的兇器,現在已經不常見了。
「能使用這樣的刀具刺二十刀,這應該不是兇手的第一次用刀。死者在頭髮未乾、屋子凌亂的時候就給兇手開了門,兩個人關係很近。
「之後聊崩了,兇手掏出了刀,這其中也許有恐嚇或者威脅,死者想躲到裡間,沒能成功,只好躲進了外間的衣櫃里,但仍然未能幸免於難。
「基於這幾點,我更傾向於兇手是個男人、有巷斗經驗、與死者的關係看似普通,但實際關係比表面深厚。
「我覺得我們還有一個更容易的破案方法,運氣好的話,等冷雪的屍檢報告出來時,我們就已經確定嫌疑人了。」
「頭兒,你真是越來越神了!什麼方法?」
攸默一臉得意,「賓館的視頻監控,調出走廊的監控錄像,我們就能直接確認這個來訪者是誰了,你呀,能不能和我學學,一個榆木腦袋!」
一樓大廳,攸默出示了證件,信心滿滿地要求看監控錄像。
「對不起,我們賓館視頻監控壞了,新的系統還沒有裝。」
「什麼!?」吹完牛的攸默臉色很難看。
事實上,不僅沒有監控,賓館出入的人,來來往往,前台也沒有記錄。
「神探,我們現在怎麼辦,這個,你沒有料到吧?」童岩忍不住想逗逗攸默了。
3
攸默和童岩一個屋一個屋地做筆錄,陸小言住在610,錢鑫鑫住在609,賓館6樓除了空著的一間611,住的都是陸家的親戚們。
屍檢結果和攸默預想的差不多,陸小言死於失血過多,死亡時間是十一點到一點之間,可陸家的答謝晚宴在八點左右就已結束。
他們全都說,在樓里,並沒有見到過陌生人。之前見到陸小言是晚飯的時候,陸小言看上去一切正常,心情很好。
「這裡的賓館環境怎麼樣?」
說到這個,陸家親戚都是怨言,「還說是四星標準呢,可是房間很舊,蚊子也多,隔音還差,又這麼不安全,簡直太差了!」
「這姑娘為什麼選擇這麼個賓館結婚啊?」童岩不解。
「因為這家賓館是她們公司下屬的,在這裡定酒店,可以享受員工內部價。」回答攸默和童岩的,是死者陸小言的伴娘錢鑫鑫。
「是你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對,我住在她房間的隔壁,」錢鑫鑫低下了頭,「按照計劃,四點半要去婚慶公司化妝,四點的時候我過去敲門,沒人答應。
「我敲到四點二十都沒人應,著急得不得了,只好叫了前台幫我把門打開,可是屋子裡沒有人。」
「你昨天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間?」
「見到她是在八點多吧,我們一起吃完飯,她說要洗個澡收拾收拾,我們就各自回屋了。」
「之後再也沒見到她?」
錢鑫鑫猶豫了一下,「之後我本想給她送點吃的,可聽見她屋子裡有說話聲,我想可能是她媽媽過來,就給她發了微信,她說自己並不餓,我就睡覺了。」
錢鑫鑫出示了她和陸小言的聊天記錄,時間是八點四十。
「之後你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錢鑫鑫搖頭,「我一直在屋裡看電視,沒有聽到過聲音。」
攸默的目光直逼錢鑫鑫,「這間賓館的隔音效果是很差的。」
錢鑫鑫搖頭,「我真的沒聽到。」
「可是你剛才說,你聽見了她屋子裡的說話聲,所以沒有去給她送吃的。」
「那時是我在走廊里的時候聽見的。」
「童岩!」攸默叫,「你去隔壁屋子裡,喊一聲我的名字,看看能不能聽到。」
童岩跑了出去,不一會,就傳來了他的聲音,「攸默是傻子!」
攸默得到了滿意的結果,就不計較童岩這句話了。
他看著錢鑫鑫,「就算當時陸小言沒有喊叫,可是她躲到衣櫃里,兩個人僵持的過程中,不可能沒有聲音。錢鑫鑫,作偽證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錢鑫鑫坐了下來,「我,我答應了小言要保密的。」
「可是你難道不希望殺她的兇手早日被抓嗎?」
錢鑫鑫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開口,「九點的時候,我站在她門口問她餓不餓,她說不用送了,但我聽見了一個很熟悉的男聲。
「所以我敲開了門,裡面站著的,是我最擔心小言見的人。」
「你是說,她九點多的時候,見了一個很重要的男人?」
4
「我和陸小言從高中時起,就是閨蜜,她之所以30歲才嫁人,完全就是因為尹宇!
「他是我們的高中同學,是個小混混,我不知道為什麼像小言這樣的好學生會喜歡上他這個小混混。
「可是小言就是喜歡他,不顧家裡反對,相處了整整十年。
「十年之後,陸小言已經是企業里不可或缺的財務人員,可是尹宇呢,他連個正經工作都沒有。
「後來我介紹了梁俊佑給小言,梁俊佑猛烈地追求她,兩個人門當戶對,梁俊佑是個公務員,雖然收入有限,但前途光明,很快就要提幹了。
「追求了好久,小言終於同意了交往,並且答應了他的求婚。
「我以為這一切就都過去了,小言終於長大了,可誰知道,就在昨天,我聽見了尹宇的聲音!
「我嚇了一大跳,敲門進去,就看見尹宇,坐著小言的床上。」
「然後呢?」
「不知道兩個人在說什麼,可是看上去都很開心的樣子,小言很不客氣地讓我離開了,關門的時候,她讓我保密。」
「那之後呢,有什麼其他的聲音嗎?」
錢鑫鑫咬著嘴唇,「我害怕小言會重蹈覆轍,所以我趕緊跑去找梁俊佑了,等我再回來,已經是兩點多。」
「出去了這麼久?」
「梁俊佑正在和一群哥們兒吃飯,我怕讓別人看出端倪來,一直等到他吃完飯才見他。
「他也很慌,他想和小言談談,可是結婚之前,習俗是新娘不能見到新郎的。
「梁俊佑就和我一直給小言打電話,可是她,就是不接。我真傻,沒有想到那時候,小言可能是遇害了……」
錢鑫鑫哭了起來。
攸默見到了梁俊佑,他不高、很胖,他穿著西服,看上去有點老幹部的感覺。
他的婚沒有結成,而新娘又死於非命,本該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天,成為了揮散不去的噩夢。
他掏出手機,手機的通話記錄里,他打給親愛的,一共有一百多次,時間都在十一點到一點之間。
「當時怎麼也打不通,後來我想,算了,她要是真想逃婚,就由她去吧。
「可我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我去見她,或許能救下她……」
「你覺得陸小言是個什麼樣的人?」攸默問。
「她很可愛,膽大心細,又很深情。我追她的時候,她和我說起過尹宇,她說她已經忘了他,她想重新開始。
「我們交往期間,她工作很忙,經常加班,我接她送她,看她這麼拼,真的很心疼。我是真的很愛她,我以為,她已經從過去解脫了出來……」
梁俊佑頭髮有點白,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裡一閃一閃,掩飾不住的眼淚。攸默離開時,忍不住拍拍他的肩膀。
憑什麼老實人就得成為備胎?
心裡正難過,童岩氣喘吁吁地打來過電話,「頭兒,那個尹宇家裡沒人,據鄰居說,他出遠門了,昨天晚上就走了!」
5
售票系統顯示,尹宇在案發當天買了火車票,開車時間是早晨三點四十,目的地是烏魯木齊。
他這是要逃跑?!
「頭兒,如果他中途沒有下車的話,那他現在應該還在火車上,需要聯繫乘警,把他遣返回來嗎?」
攸默來回踱步,走了三圈,之後痛下決心,「遣!把他遣回來!
「但是注意,他是一個街頭混混,就算沒有武器,可能也會幾招,請求增派警力,避免在火車上出現其他人員傷亡!」
列車乘務員按照卧鋪票一張一張比對,終於在10車廂9下鋪發現了這個尹宇。
四個警察穿著便裝,悄悄地靠近,可靠近了卻忍不住皺眉,這個尹宇身上,酒氣熏天。
「你就是尹宇?」
尹宇抬起頭,他穿著隨便,鬍子拉碴,但還是能看得出來,是個帥哥,落魄的模樣有幾分浪子的味道。
他手裡捏著易拉罐的啤酒瓶,「你是哪位?陸小言讓你來的?」
完全沒有一點的狡猾勁兒,警察將計就計,「是,和我們走一趟吧。」
尹宇揮動他的胳膊,「我不去,她騙我,她最終還是騙了我,我不信她。」
「她騙了你?」
尹宇指著空無一人的中鋪,「那裡,你看見她了嗎?說好了一起走的,到底還是甩了我。」
他說得越來越亂了,警察抓住他的手腕,「和我們走一趟,關於陸小言的死,我們有話要問你。」
尹宇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小言,她死了?」
事情的發展完全超過了攸默的預期。
尹宇乖乖地和警察回來了,並沒有反抗,他是個目瞪口呆的受害者,交接完之後一把抓住攸默的手,「你說小言死了,這怎麼可能?」
「她昨天晚上遇害了,你昨天見她時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和小言處了十多年了,她嫌我沒本事,嫌我窮,動不動就要分手。
「分分合合,這期間分過多少次我都記不清了,但這次,她動了真格的了,她竟然和別人要結婚。
「不僅躲著不見我,還把電話也拉黑了,微信也刪除了,我天天找她,可她就是不回頭。
「明天她結婚,我心裡難受,哥們兒勸我明天去搶婚去,可我怕把事鬧大了,小言生我的氣。
「沒想到今天小言給我打了電話,接到她的電話,我激動得都不敢相信……」
「你說是她主動給你打的電話?」
「是,她說有事找我,我就過來了,她問我是不是還愛她,我說,『當然,這條命就是你的,你說咋樣就咋樣。』
「然後她鄭重其事地化了妝、換上了婚紗,她拽著我在窗前沖著南面磕頭,她說她這輩子非我不嫁,她說要和我私奔。」。
「私奔?」
「是,我當時以為她喝多了,她臉很紅,說得很激動,她說她愛我,她一直愛我,她不想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
「我當時也很激動,我拉著她的手,拍著胸脯,『小言,我雖然掙得不多,但我一定自食其力地養活你!』
「她說:『錢不是問題,我們今天晚上就走,我們走得遠遠的。』她收拾了東西,把東西和身份證交給我,讓我去火車站買票。
「我們決定去新疆,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我買了車票,在火車站一直等她,可是她根本沒有出現。」
「那你為什麼還是上了火車?」
尹宇的眼睛紅了,「我當時以為,這可能是小言的計策,在她婚禮之前,把我支走,她可能從一開始就沒想和我去私奔。」
火車站的監控錄像證明了尹宇的話,他從十一點開始,拎著一大袋的零食,坐在火車站,望著門口,一直坐到了火車檢票。
一直到檢票的人都走光,尹宇這才掏出了火車票,他對著門口的方向揮了揮手,通過了檢票口,之後他又一次回頭,手在臉上使勁地抹了一把。
6
尹宇有完整的不在場證明,已經排除了嫌疑。
找不到明顯的作案動機,也排除了嫌疑人,案子沒有進展。而讓案件更加撲朔迷離的是,就在尹宇從警察局回去不久,警方接到報案,尹宇死了!(原題:《紅婚紗》作者:嬰寧應寧。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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