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歷史小說《大風歌》第一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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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車中乘坐的正是大秦帝國的始皇帝贏政。
公元前221年,秦將王賁率軍從燕國向南進攻齊國,齊國滅亡,至此秦王嬴政兼并六國,統一天下。贏政自認為兼備了三皇的德行,功業超過了五帝,於是便改稱號為「皇帝」,皇帝的自稱為「朕」,並頒布詔書說:「朕為始皇帝,後繼者以序數計算,稱為二世皇帝、三世皇帝,以至萬世,無窮盡地傳下去。」始皇帝還下令把全國劃分為三十六個郡,每個郡設置郡守、郡尉、監御史。收繳全國民間所藏的兵器,運送彙集到咸陽,熔毀後鑄成大鐘和鍾架,以及十二個銅人,各重千石,放置在宮庭中,他以為兵器收完了,有人想造反也造不成了。秦始皇知道,他滅了六國,六國留下來的舊貴族隨時都可能起來反對他。他下令把天下十二萬戶豪富人家一律搬到咸陽來住,這樣好管住他們。他還到各地去巡視,一來祭祀名山大川,要大臣們把頌揚他的話刻在山石上,好讓後代的人都知道他的功績;二來顯示自己的威武,也叫六國貴族有些畏懼。公元前219年,始皇帝出巡東部各郡、縣,登上鄒地的嶧山,樹立石碑讚頌秦朝的功勛業績。召集過去魯地崇信儒學的七十二名文人,到泰山下商議祭祀天地的封禪之事。然後始皇帝又向東出遊沿海各地,祭祀名山大川及天、地、兵、陰、陽、月、日、四時八神;南登琅邪山,建造琅邪台,立石碑頌德,表明自己得天下之意。在那裡逗留了三個月後始皇帝還歸咸陽,不料在返回咸陽途中經過博浪沙時遇到了刺客的襲擊,陪伴贏政的是將軍蒙毅、宦官趙高和丞相李斯。
始皇帝贏政從小在趙國吃了不少苦,當上秦國國君後就開始講究排場,貪圖享受,統一六國期間更是每征服一個國家,就摹畫、仿照該國的宮室,在咸陽城北的山坡上同樣建造一座。如此南臨渭水,自雍門向東至涇水、渭水相交處,宮殿屋宇、天橋、樓閣相連接,所獲得的各國美女、鐘鼓樂器等都安置在裡邊。
贏政性情殘暴,在統一六國的過程中只要是遇到反抗到底的城池一律屠城,他認為只有這樣才能一勞永逸,統治才能長久,由於他的殘暴導致他經常遇刺。
東巡前,丞相李斯擔心始皇帝的安全,特意設計了一套保衛方案:東巡車隊由九百名衛兵及二十四輛馬車組成,其中有二十三輛馬車造的一模一樣,只有一輛馬車極其氣派,李斯讓始皇帝的替身坐在其中,並把這輛馬車排在第九輛,而九又表示至尊,是皇帝的象徵,以此來迷惑刺客。這樣一來在巡遊途中即使遇到了刺客,由於衛兵戒備森嚴,刺客無法靠近只能從遠處下手,一擊不中刺客定然被擒。
當刺客在博浪沙沙丘後發動襲擊時,李斯還是大吃一驚,情急之下高呼:「保護皇上!抓刺客!」事實上他這一舉動差一點要了贏政的命,如果不是狂風驟起,刺客在官道旁的沙丘上居高臨下擲出的第二椎將命中目標,一百二十斤的鐵椎足以讓人車俱毀,即使是有蒙毅將軍的護衛也無濟於事。
刺客發動襲擊時贏政坐在馬車中不知刺客有多少人,片刻又颳起了狂風,贏政在不安中度過了一個多時辰,風停後讓趙高傳旨李斯緝拿兇手。
李斯快步跑到贏政車前,跪拜在地,「臣等保護不利,讓皇上受驚了,臣萬死。」
「果然有刺客想行刺朕,哼!朕命繫於天,亂臣賊子的陰謀豈能得逞?」贏政很快便恢復了鎮靜,「起來吧,李丞相,朕命你率衛兵捉拿刺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懇請皇上先行返回驛站,臣馬上派人守住進出博浪沙的交通要道,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搜查,就是把博浪沙翻個底朝天,也要把刺客抓住。」
在蒙毅等的保護下秦始皇回到驛站,贏政回到驛站後就命蒙毅將驛丞和當地亭長羈押。
一盞茶功夫,李斯回報:「臣李斯叩奏皇上,托皇上天威,一名刺客已被亂箭射殺,一名刺客逃逸。」
「朕命你查明刺客身份,張榜緝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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