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自己女朋友墮胎的時候,男人們在想什麼?一個記者採訪了這幾個男人……
墮胎流產,這種經歷,對任何一個女性來說,可能都是一種心碎的痛...
可能只有一個女生在遇到了意外懷孕之類的事情,當你和你的另一半沒有辦法讓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你才會猛然發現,自己是不是愛對了人...
然而,很少人會考慮當經歷自己女朋友流產墮胎的時候,那些男朋友的想法是怎樣的...
最近外網一名記者最近採訪了八位曾經經歷過伴侶墮胎的男性,了解到了他們在經歷這件事情前後的真實感受...
Jeremy(化名), 35歲, 來自多倫多的音樂家
當我的女友告訴我她懷孕了的時候,我的感覺是詭異、瘋狂的,整個人都沉了下去的感覺。
那個時候我29歲,從來沒有做好要一個孩子的心理準備。我只希望這一切能夠儘快了結。
我看了一些電視劇和電影里關於墮胎的鏡頭,然後反覆對自己說:「這其實沒啥大不了的嘛!」
我對她說:「我們要把這件事情解決掉,我們好好談談。」
我知道我們兩個人都沒有準備好要孩子,因為我們在那之前剛剛複合,我們曾經因為我出軌而分手了一段時間,我們的關係有點一言難盡。所以我們都同意要把這個孩子打掉。
那天早上,我送她去了診所,然後我要去出差一個星期,我覺得很糟糕,但是我不想耽誤工作,所以在我給她做了早午餐之後,我就走了。她看起來情緒還不錯,我反覆說服她,這只是一個超級小的手術,不值一提。
那天晚上我有開車去看她,但是第二天早上,我又走了,她有點崩潰,哭著對我說:「你是認真的嗎?你做事情有沒有輕重緩急?」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這個手術會對她的身體和心理造成什麼影響,我只是單純覺得她有點情緒不穩定,所以那天晚上我沒有回家,去跟朋友喝酒嗑藥了,徹頭徹尾地逃避了現實。
大概過了一到兩個月,我一直覺得空虛,這件事情讓我覺得我的人生中失去了什麼東西,我沒想到這會成為這個事情的一個副產品,它促使我重新認真審視我自己。
在我們分手之後,我去進行了心理治療,因為我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尤其是和我的伴侶們,我對我自己說:「你不能再做一個這樣的爛人!」然後對我自己進行了一個大改造。
現如今,如果我再遇到類似的情況,我會很認真地考慮再做決定。
David Eigenberg, 53歲,來自芝加哥的演員
當我的妻子在2003年懷孕的時候,我們真的很激動,因為我們已經經歷了兩次流產了。
大約在第14周的時候,我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有一個很糟糕的消息。
我們的孩子,被查出來患有一種很罕見的先天疾病,有可能在肚子里的時候就會死去,即使生下來,也只能是個植物人。
我還記得我們夫妻二人抱頭痛哭的樣子,墮胎是一個很艱難的決定,但是我們之前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所以這次我們特別想要留住它。
所以做出墮胎決定的時候,我們都很崩潰。我的妻子不得不面臨胎死腹中的結局,你知道這件事情現在說起來依舊非常讓人傷心。
她決定要和這個寶寶說再見了。
我對她說:「不管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在你身邊支持你。」
我覺得非常痛苦,但是我的妻子比我更加難過。有的男人可能會說:「我的痛苦也是一樣的」,但是我覺得,肚子里懷著孩子的女性,真的會更加感到痛苦。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她要承受墮胎的痛苦,還有失去孩子的痛苦,不是我。
手術之後,儘管很難過痛苦,但是終歸算是把這件事情解決了,我在那一段時間的工作就是保持安靜地陪在她身邊。談論這件事情是沒有意義的,只要陪伴你愛的人就夠了。
第二年還是很艱難,我對整個世界都懷有恨意,有的時候,我的怒氣甚至還會波及到我的妻子,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很內疚。
我不知道怎麼來控制我的憤怒,所以我們一起去了伴侶心理治療中心,我們經歷了糟糕的一年,但我們還是堅強地站在彼此的身邊。
Dan, 56歲,來自西雅圖的技術工程師
我真的搞砸了,在我51歲的時候,我和一個25歲的年輕姑娘搞婚外情,還讓她懷孕了。所以當她在咖啡店告訴我這件事情的時候,我感覺天塌地陷。
我問她想要怎麼辦,她說她準備去墮胎。她剛從大學畢業,正準備在事業上大展拳腳,而且她也知道我有老婆,還有兩個孩子,不可能為了她而離婚。
我的前妻曾經在我20歲的時候為我墮過一次胎,我知道墮胎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會很大程度上影響孕婦的心情,所以我給她發了很多關於墮胎的資料,然後每天都和她聊這件事情。
我開車送她去的診所,支付了一切費用,並且在附近定了一個很棒的酒店套房,準備了鮮花,好讓她在手術之後可以好好療養。
但是她沒有住成酒店,她在手術中除了意外,造成了大出血和感染,整個人的狀況非常不好,術後24小時還在一直昏迷,還一直發高燒,醫生都覺得她可能要死掉了。
她的父母都來了,他們的年紀比我小,看到我很生氣,希望我離開,但是她想我在場,所以我下班之後就盡量往醫院趕。
最後醫生從死神手裡把她搶救了回來,代價是切除了她的子宮,她以後再也不能懷孕生孩子了。
從那以後,我試著把我的回憶和情緒都埋葬,你真的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究竟哪個先到來。
Jake McDaniel, 30歲,來自聖路易斯的聯盟代表
我和我的妻子在大學裡一個關於研究性別的課程上相識,我們彼此之間有很多共同點,對於女權和墮胎的意見也非常一致。
在我們五年後結婚之前,我們曾經聊過很多次,確定我們都不想要孩子,因為我們的成長經歷,也為了給地球縮減點人口。
婚禮之後的一年,我妻子發現她懷孕了。我們當時很震驚,因為她一直在由吃避孕藥,所以還是意外降臨了。
我們幾天之後又討論了一下,我最開始的意見是:「這是你的身體,你自己決定。」但是我的妻子認為:「我們已經結婚了,所以這是兩個人的事情。」
我對她說不管她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她。我被一個單親媽媽撫養長大,我親眼見到養大一個孩子是多麼不容易,因為我從小到大生命力都沒有男性角色。
最後我們決定堅持不要孩子,在我們生活的密蘇里州有一個規定,如果你想要墮胎,醫院會強行拖你72個小時,試圖打消你的念頭,也讓你覺得你很羞恥。
所以我們決定直接去伊利諾伊州來做這個手術。
妻子墮胎之後,我去做了節育手術,因為計劃生育不能是女人一個人的責任。那個男性醫生問了我妻子很多問題,甚至比問我的還多,這讓我覺得有點被冒犯。
我們都不為我們的決定感到後悔,因為從一開始,我們就是因為都不想要孩子的決定才在一起的。
Leo Mara,71歲,來自加州的退休程序員
1960年代中期的生活,就像是一個無休無止的派對,我經歷了一段非常迷茫的時期,磕了很多葯,我沒有用海洛因之類的毒品,但是我吃了很多致幻劑。每天早晨起來第一件事就是想,今晚去哪嗨……
21歲那年,我和一個名叫Sandy的姑娘戀愛了,但是我同時還處著另外一兩個女朋友。有一天我們一起抽了大麻,在外面散步的時候,她對我說,她懷孕了。
我當時心情複雜,內心深處一部分說:「你要當爸爸了!」但是我並沒有被這種聲音打動,我不想把一個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去過朝九晚五的生活,更何況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麼養孩子?
於是我開始把話題往墮胎上引導,這對Sandy來說很難,因為她來自一個非常虔誠的天主教家庭,一開始的時候她很堅持要把孩子生下來的。我勸她說,我們還太年輕了,我想讓她自己決定去墮胎。
我們的關係里,我是比較強勢的一方,我一直勸她墮胎,沒有聽她的意見,因為我擔心一旦她表達了她的一件,我就被說服了。
我沒有強迫她,但是最後,她還是同意墮胎了。
回頭看看這件事,當時我們的決定是對的,但是現在我已經老了,換做是今天的我可能會用另一種方式來處理這個問題,我會讓Sandy表達她的意見吧。
Josh Healey, 33歲,來自奧克蘭,作家和創意活動組織者
當我的女朋友對我說,她的大姨媽已經推遲了十天的時候,我心裡想的是:「完蛋了,我腳趾頭都能猜到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用說,當她的驗孕棒顯示懷孕的時候,我被嚇到了,我那個時候才20歲,我們剛剛交往了半年,我們一起做過的最大的決定也僅限於,今天晚上去吃哪家餐廳……
我知道這是女人的權利決定要不要生孩子,我應該表示支持她的一切決定,但是我內心深處自私的一面卻不這麼想。
我們的討論就和聯合國安理會開會一樣,我有投票權,但是她有一票否決權。我傾向於墮胎,我會做任何她想要的事情,但是我希望她想要的事情就是我想要的事情。
我的女友也傾向於墮胎,但是當她說到未來當媽媽和給孩子起名字的事情的時候,我真的很驚訝。最後我們都同意墮胎是最好的選擇。
在那之前,我一直覺得墮胎就是女人的事情,但是當我自己親身經歷的時候,我才發現這是男人的問題!這件事情改變了我的生活,讓我變得更有責任感了。
Rodolfo Parra Jr. , 29歲,德克薩斯州的一名慈善組織工作人員
當我的女友告訴我她懷孕的時候,我非常害怕。我那個時候20歲,和她約會了兩年半,但是一直分分合合。
我非常沒有安全感,嫉妒心很強,因為我一直覺得我長得丑,我們都知道我們在一起可能不合適,更不要說一起生個孩子了。
我們都不是出身中產家庭的孩子,我很擔心我養不起一個孩子,我從小沒有爸爸,我想的是,不能讓我的孩子也經歷我的成長,我真的很擔心錢的事情。
那個時候,我覺得墮胎就是一個成熟的決定,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是這麼想的,還是太害怕了不敢跟我說。
我希望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彼此想想清楚,我們沒有機會自己好好思考一下這件事情。
六個月之後,我們分手了,但是墮胎的事情一直困擾著我,直到如今我都會想,如果沒有打掉那個孩子,他現在可能已經7、8歲了,他會不會是一個三好學生,長大了會不會做出一些了不起的事情?
我的一部分,始終像一個懦夫一樣,我覺得男人應該負起責任,但是這件事情真的很打擊我的自尊心。
到現在為止,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聊過這件事,我覺得我很自私,我們應該要做的是努力工作,而不是不敢嘗試,我還不覺得我配擁有一個孩子,但我會繼續前進。
Charles, 28歲,設計師和製片人
在我大學的最後一年,我和一個朋友成為了炮友,我們彼此都沒指望能得到對方什麼承諾。
幾個月之後,我請她吃了個飯,準備對她說我們以後要減少見面了。但是她打斷了我,對我說她懷孕了。
她其實戴著節育環,但是還是懷孕了,我很吃驚,只是說:「卧槽那現在怎麼辦?」
我知道最後我沒有辦法替她做決定,但是那個時間真的是我生命中最無力的時刻之一,我感到時間過得很慢,無能為力,並且非常孤獨。
起初的30秒,她說想要「扼殺在萌芽階段」,我一下子感覺得解脫了,因為我們想的一樣,而且我會100%支持她,我簡直難以想像那些意見出現分歧的情侶們會怎麼解決。
我試著保持通訊暢通,在她需要的時候提供幫助和意見,我希望讓她好過一點,因為我知道這件事很難,她想了很多。
我給她做飯,陪她一起看了很多電影,我們在一起過了很長時間,保持親密的關係,當你想分手的時候,而另外一方懷孕了,你就必須把所有事情都放到一邊,因為她真的需要支持。
如果你是一個男人,就會知道遇到這種事情有多難。
對於大部分面對這種情況的男性來說,他們的心情是非常複雜的,一方面他們覺得讓另一半懷孕墮胎,自己內心是有負罪感的。
另外一方面,另一半同意去打掉孩子,他們心裡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解脫感。
而且對於我來說,我不好說出我自己的想法,儘管我的父母對性教育都很開明。如果給那個時候的我提些建議的話,我會告訴自己不要把想法都憋在心裡,因為你憋著不說也不會對問題有任何幫助。
注意避孕很重要……
ref:
https://melmagazine.com/8-men-on-what-it-was-like-when-their-partner-had-an-abortion-4f55c9671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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