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貴妃身體上常年未散的香水味
唐朝盛大開放,中外貿易頻繁,帝國的絲綢、瓷器被運到境外,境外的各種特產和珍寶不斷被運進長安,比如奇異的動物、水果、香料、珠寶以及各種生活奢侈品。唐朝人喜歡這些進口玩意兒,一方面說明這個王朝確實開放時尚;另一方面,外來品所帶來的異域風情和隱秘傳說深深刺激和滿足了唐朝人的想像。
唐朝人對香料的迷戀,程度超出我們的想像。不但為婦女所愛,也是男人的必備品(就像古龍水一般):貴族聚會,詩人讀詩,都離不開香料。唐朝進口香料種類繁多,除了的龍腦香外,還有紫藤香、蘇合香、安息香、爪哇香、青木香……正因為如此,很多域外的倒爺(商人)把名貴香料倒騰進長安,高價賣給皇族,貴族。然後就一夜乍富。
自然唐朝的大美人楊貴妃自然不能不用了,說正事之前還是先來個故事引出香水的事情。話說這一天,唐玄宗李隆基與某位親王下棋。如不出意料的話,這位親王當是跟玄宗兄弟情深的寧王。當代著名演奏家賀懷智在一邊彈琵琶助興。楊貴妃呢,懷抱著康國猧子(我懷疑是泰迪)、身帶著交趾(今中國和越南邊境)進貢的瑞龍腦香料在一旁觀看。皇帝形勢不妙,眼看要輸棋,貴妃靈機一動,將泰迪放在座位上,那小玩意兒隨後登上棋盤,攪亂了棋局,為皇帝解除了即將輸棋的尷尬。皇帝撫掌笑,貴妃也嬌面如花,賀懷智演奏琵琶曲聲更妙,只留得寧王在那裡鬱悶:「還有這種操作」。
當時應該是夏天吧?清風中,貴妃身上的香料在燥熱的空氣中味道更濃,瀰漫了那個午後。突然,風吹掉了貴妃的領巾,落在賀懷智腦袋上,貴妃的回眸一笑,讓賀懷智有些不好意思,畢竟貴妃太過於漂亮了。他是聞到楊貴妃的體香了嗎?總之他心旌搖曳。賀懷智回家後,身上芳香不散。當夜也許就夢見了美麗的貴妃。後來,他將腦袋上的襆頭巾放進一個錦囊,收藏在了身邊。
在這平靜日子的最後,「天寶狂飆」來了。安祿山起兵,以討伐楊國忠為名,開始了八年的安史之亂。然而安祿山起兵是在楊國忠當宰相之後。此前宰相是被人稱為口蜜腹劍的李林甫。前面我們說過,李林甫雖多謀詐,但由於恩威並施,所以很能控制安祿山這樣的胡人將領。但李死後,楊貴妃的族兄楊國忠接替了宰相,事情發生了變化:楊本是潑皮無賴出身的,依仗楊貴妃取得權勢。從心理學上講,越是這樣的人在當官之初就越想把工作干好,以免別人瞧不起,楊國忠當時就有這樣的心態。但畢竟不是那塊輔佐天下的大料,也無力使整個帝國正常運轉,國家財政遇到困難,征討南詔又獲慘敗,加上毫無計劃地一味打壓安祿山,這一連串的昏招,使得二人在那裡互相較勁,最後把形勢搞得一團糟。
大亂開始後,很快洛陽陷落,潼關失守,玄宗一行奔出長安,往蜀地四川逃跑,行至馬嵬驛時,護駕的軍士嘩變,殺宰相楊國忠,並要求賜死其妹楊貴妃。這天下的變亂,這一切的一切,是這個女人的錯嗎?在瞬間蒼老的玄宗有著最大的迷惘。但六軍不前可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過了七八年,大亂平息,已是太上皇的玄宗回到滿目瘡痍的長安,追思貴妃不已。有一天,賀懷智來覲見玄宗,呈上一枚錦囊。玄宗打開,發現了那塊襆頭巾。是的,多少年過去了,襆頭巾仍遺留著楊貴妃的香氣。那是玄宗無比熟悉的。可以想像,那曾創造「開元盛世」的李三郎,百感交集,一時間老淚縱橫:「懷智!我知道啊,這巾上的香氣,是瑞龍腦香也!此香為交趾所獻貢品,我曾贈貴妃十枚,而今我回長安,她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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