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獨立了,才敢做真實的自己
1
其實有點沮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寫文章,那是不是真實的自己。
寫出來的長篇大論,陷入自我沉醉,沒有外界的欣賞,又懷疑自己。
寫寫停停,找不到節奏和方向,好像變成了心血來潮。很多次腦子裡盤旋著很多思考,但下不了筆。
看著自己之前寫的東西,才知道自己活的如此單調,天天糾纏的其實是一些別人根本不關心的問題。
我試著在文章里勸過自己,也勸過別人。我試著談熱點話題、說一些常人的道理,但總是講不好。
2
我何時袒露過我的真心?
也不對。真心總會摻雜著一種表演似的虛假,我確定我寫的時候是真心的,但我總是在表演,可能是文字技巧的嘩眾取寵,可能那一刻的自己已經是另外一個人。
那人不是我,絕對不是。我寫字時沒有多少情緒,而我的情緒是我重要的組成。
3
好多東西不敢言語,好多觀念不敢表達,好多自己不敢暴露。我是所有人。
當一個人說,我有點想他時,她已經無時無刻不在想。
當一個人說,我只是有點不同意時,她已經相當的反感。
當一個人說,日子馬馬虎虎時,她過的一塌糊塗。
她就這樣成功地漫不經心,掩飾著內心的驚天動地。她對所有的事情輕描淡寫,絕不大聲宣讀她的意見。她活成一個平均值,一片灰白。
4
到底什麼阻礙了我?我的文字就像霧裡看花,就像一種生活的裝飾,我絕對沒有表達清楚我想說的,我的生活。我想說的,都是不能說的,最起碼都是我說不出來的。
人對自己誠實真的好難。人總在隱藏著什麼,人想痛快地吶喊,人總在逃避著面對真實的自己。
《大護法》里,胖子對著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筍尖蒙面花生人連續詰問,鋒利極了,痛快極了:
你和我一樣背負著與眾不同的秘密在活著。你的眼睛告訴我,仇恨和恐懼,那是什麼樣的經歷造就的!而後再用殺人來掩蓋這種感受嗎!你敢不敢問自己,到底要去哪裡!背負著恐懼尋找的終點,非要是末路嗎!你能聽到嗎!你還能聽到嗎!你還有勇氣直面你的恐懼嗎!
太刺激,筍尖人在面具中留下了淚水。那是被人一眼戳到的軟肋,他惱羞成怒,對著胖子開了槍,卻反倒死在胖子的烏鋼杖下。
5
沒錯,恐懼讓我難以真實。恐懼別人怎麼看自己。恐懼自己如何看自己。
原來我的文字,只是一場逃亡。因為生活一片狼藉,我便在自建的文字小屋裡蜷縮,暫時的迷失與停靠,以終生都不必與真實生活不期而遇。
我從來都沒有遇見過自己。包括此刻。
黑塞在《德米安》中說:我們講得太多。聰明話沒有任何價值,只能讓人遠離自己的內心。而遠離自己是一種罪過。人必須像烏龜一樣,能完全蜷進自己的內心世界。
我寫的文字太多,邋邋遢遢,我已經流浪了太久,偽裝了太久。
它們沒有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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