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不買新車新房就不出家,新郎一怒之下居然......所有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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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手術室里,顧長歌穿著白色病號服的女人仰躺在病床上。
她眼睛一動不動的緊緊盯著天花板,好像要用力的將天花板都鑿除一個大洞來。
病房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有她丈夫邵天澤跟醫生的對話聲傳進來。
「邵先生,您太太的狀況很好。」
被叫做邵先生的男人長得高大俊朗,臉上帶著一副斯文的金色細邊眼睛,一雙眼睛被鏡片遮擋住,望著病床上的女人,臉上情緒十分關切而擔憂:「我太太最近有沒有開口說什麼?」
「邵太太自從雙腿截肢之後就一言不發了。」
「吃飯呢?」
「非常按時,營養狀況良好。」
「有沒有哭叫?」
「不,邵太太很堅強,從沒有掉淚。」
「是嗎?」
男人唇角揚起了一抹微笑,似乎放下了揪著的心。
他側眼去看病床上那個一言不發的女人,嘆息:「這樣我就放心了,我進去看看她。」
醫生很感嘆:「邵先生真是個好丈夫,顧小姐有您這樣的丈夫一定能從截肢的痛苦中走出來,然後堅強的活下去的。」
邵天澤溫文有禮的點了點頭,別過醫生,進病房,關房門,臉上那副溫潤的擔憂也緊接著變得陰冷而猙獰。
顧長歌驀地扭頭,冷狠的盯著他:「邵天澤,你還來做什麼?」
「你是我十年前高攀來的妻子,我們夫妻伉儷情深,你現在車禍截肢沒了雙腿,我自然要來看看你。」
顧長歌聽說車禍跟截肢兩個詞已經恨得牙都咬碎了。
當日他發現邵天澤跟顧家收養的妹妹顧長樂卿卿我我,一怒之下要下車前去質問。
卻想不到,就在她下車的時候,一輛失控的卡車疾馳而來,恰恰就撞斷了他的雙腿。
昏迷前,那卡車司機跟邵天澤的對話清清楚楚落入她的耳中。
「邵先生,顧大小姐的腿這下肯定非得截肢了。」
「做得好,錢我會打入你的賬戶,你的父母女兒我會好好幫你照看的。」
邵天澤!
邵天澤!
她在幾近泣血的念這個名字。
她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大學時候就情愫暗生的丈夫會在結婚十年並跟他育有一雙兒女後算計著截取她的雙腿!
但是,沒關係。
沒有關係,她顧長歌一路走來站在顧家的權勢巔峰早已經學會了披荊斬棘逆水而上。
只要她還活著,那她就有機會重來。
彷彿能讀懂她的心思一樣,邵天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那雙眼睛對上自己的眼睛:「我當初娶你的時候,你也像個悶葫蘆似的什麼都不說,也不會向任何人低頭求助。
不過,我知道,別看你現在這樣,其實心機跟城府深著呢,要不你怎麼能砍瓜切菜一樣的料理了所有覬覦顧家大權的人,成了顧氏的董事長,做了雲城有名的商界傳奇呢?」
顧長歌眯眼,咬緊了牙盯著邵天澤:「邵天澤,總有一天,你對我做的這些,我會一點不差的還給你!」
邵天澤眼鏡後的一雙黑眸笑了笑:「是嗎,我等著。」
說罷,她將手指順著她的下巴往下滑,一隻滑到她的左胸,猛地扯開她胸前的衣裳,將桌邊防著的注射器扎到她身上:「下輩子,記住不要嫁給我,這輩子,把你的心臟給長樂吧!」
長樂?長樂!
被一針麻醉鎮定劑狠狠的注射進去。
她看著恍惚變換的走廊跟手術室。
忽然想起,對啊!
顧家養女,她的妹妹顧長樂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雖然貌美如仙,可是卻活不長。
邵天澤當年在醫學系是有名的大才子,原來她放棄跟顧長樂長相廝守,而選擇她。
為的不止是顧家的財權,還有她的心臟!
他要她的命!
顧長歌想要翻個身,可是一動之下卻全身疼痛。
噬心的疼痛從左腿傳來,旁邊有人驚喜的叫起來:「雲萱小姐!」
她慢慢睜開眼睛,奇怪的看聲音的發源處。
明亮刺眼的病房裡,四面牆壁雪白,窗口白色的窗帘輕輕揚起。
窗邊的矮柜上放著暖瓶跟保溫盒,還有搪瓷缸子。
一個五十多歲左右的婦女,眼裡漾著淚花俯身過來:「雲萱小姐,雲萱小姐你終於醒了!」
她疑惑不解。
卻看見病床旁邊的柜子上一張卡,卡片上清楚的印著這樣一行信息。
病人姓名——宋雲萱。
年齡——18病症——右腿骨折。
「右腿……」她心臟猛地跳動起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眼裡閃現出難得的恐懼,「右腿?我的右腿還在?」
那婦人聽見她激動起來,忙伸手按住她的手臂:「雲萱小姐,雲萱小姐你別怕,你的雙腿都在,車禍雖然很嚴重,可是你坐的地方剛好躲過一劫,你只是右腿有點骨折而已,別怕……別怕……」
儘管這個女人努力的安撫她。
他還是難掩震驚。
眉頭皺起又鬆開,難以理解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腰胯。
然後,一點點向下移動。
一點,一點。
雙腿真是存在的感覺讓她猛地一僵,雙眼都因為震驚而瞠大。
或許是因為太驚駭,眼淚驀地就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一看見她哭,旁邊的婦女馬上抱住她:「雲萱小姐別怕,別怕,以後王媽都在你身邊,絕對不會讓宋家那些仗勢欺人的小姐少爺再害您了!」
害我?害我的人是邵天澤!
可是……我不是死了嗎?她抬手去摸自己的心口,不顧在場的是否還有旁人,扯開病號服就摸到了自己的左胸上。
光滑的肌膚沒有一點傷疤的痕迹。
她手指尖微微顫抖,忽然變得很想勾起唇角。
「拿鏡子來。」
王媽一愣。
她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又重複了一次:「拿鏡子來。」
王媽不知道雲萱要做什麼,忙把抽屜里一個摺疊的塑料小鏡子拿過來。
她撐著身體坐起來,甚至不管那根骨折的腿。
她現在只想好好看看自己的臉。
王媽將鏡子翻開遞給她。
顧長歌伸手接過。
驀地,望著鏡子里那張臉,呆住。
鏡子里的少女長著一張漂亮的容貌,雖然在傷病中,也難掩那份少女的秀麗嬌美。
少女的臉跟她顧長歌以前照鏡子的臉不一樣。
這真的是一張陌生的,十八歲的臉。
胸腔里莫名生起一股快意。
她手指牢牢捏著那面小鏡子,望著鏡子里的少女,慈眉善目的眯眼,暗暗道——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謝謝你把這具軀體給我。
她將小鏡子遞給王媽:「王媽,我車禍前的事情記不太清了,你給我說說。」
王媽絲毫不懷疑眼前這個少女的身份。
張口就道:「雲萱小姐,你還記得你是顧家最小的女兒嗎?」
「雲城顧家嗎?」
她開口問王媽。
王媽立刻高興的點頭:「小姐,醫生說你傷到了腦子,真是嚇死我了,現在小姐還記得雲城真是太好了。」
顧長歌勾起唇角:「原來,我是雲城宋家最小的女兒宋雲萱。」
雲城宋家的當家人生活糜爛,私生子女一大堆。
其中最不受寵愛跟重視的便是宋雲萱。
因為,宋雲萱是一個被叫做交際花的三流小明星生下來的。
而且,現在已經死了母親,基本是人人都能捏的軟柿子。
她背往後靠了靠,靠在床頭,看似隨意,卻心機頗深的問王媽:「我是在大哥接我回雲城的車上出車禍的嗎?」
王媽點了點頭:「雲宣小姐,你不願意回去,但是雲強少爺硬是要把您接回去,你放心,王媽在這裡,拼了這條命也不讓雲強少爺把您帶走。」
顧長歌心裡有了底,甚至微不可覺的露出半分冷笑。
她在還活著的時候便聽說過宋家的破事。
宋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幾個兒子都不爭氣,宋家的老爺子為了讓家族能夠四面逢源,於是就把年輕時風流一度後生下來的女兒全都接回去商業聯姻。
要不是當時顧家掌權的人是她顧長歌,說不定,也會讓宋家惦記上。
不過,就算宋家沒法給她送個女人聯姻,也沒有忘了拉攏她的丈夫邵天澤。
邵天澤跟宋家的大女兒宋雲佳是大學同學,而且都是學醫的。
說起來,好像給她挖心的時候,也看見宋雲佳那雙桃花眼了呢。
如此一想,顧長歌便放下心來:「王媽,在雲城吃的好喝的好,我們幹嘛要在這種小城鎮上過日子呢,我們去雲城,不要麻煩大哥來接我們了,等我傷好了,我們就自己坐車去雲城吧。」
「可是,雲宣小姐……」王媽還想阻止。
顧長歌抬手打斷她,眼裡帶著一抹寒光幽幽的笑意:「王媽,雲城還有我的好多熟人呢。」
她顧長歌借屍還魂,可要一一前去拜訪才行。
那才方便她有冤報冤,有仇報仇!
王媽覺得自己照顧的這個宋家小姐變了,但是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她這張臉,她這身血,都是宋雲萱,容不得她胡思亂想。
顧長歌被王媽照顧了幾天,旁敲側擊的將王媽的出身跟宋雲萱的喜好處境都打探了個清清楚楚。
宋雲萱的確如同傳聞中所說的那樣,是一個身為交際花的三流小明星生的私生女,而王媽是她母親死前花了大價錢雇的保姆。
因為王媽一輩子生了兩個孩子都夭折了,所以把宋雲萱從小拉扯大,就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上心。
顧長歌選擇相信王媽,但是也沒有完完全全的相信。
她十五歲從商,十八歲接替顧氏總裁職位,二十一歲跟邵天澤結婚成為顧氏乃至是雲城四大家族的第一個女董事,到死的那天三十二歲。
從商十七年,她察覺沒有人是可以完全信任的。
因為,她的命,就是交代在自己信任的丈夫身上。
她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距離雲城八百里的青城小鎮,沿海,早上霧氣很重。
她休息了一個月,養精蓄銳。
宋家打來的電話一通一通基本沒有斷過。
在她抽鋼釘的那一天,王媽把電話捧過來,小心的跟她說:「雲強大少爺親自打過來的。」
並且示意她恭敬小心一點。
她還是顧長歌的時候跟宋雲強打過交道。
一個身高體胖心術不正的當家人罷了,沒有幾分本事,卻很想把自己全部的妹妹嫁出去做聯姻的工具。
以為有許多聯姻的家族便可以借的幾分力氣使,也真是愚昧。
商業圈子裡,哪裡來的感情呢?別人才不會平白無故的幫你,除非有巨大的利益可圖謀。
她接過電話,盡量放軟了語氣,讓自己顯得軟弱:「大哥……」
「腿都好了嗎?」
「好了。」
「大哥明天接你進城。」
顧長歌,不,也許她現在應該讓自己變成宋雲萱了。
她眼珠微微轉動,看向窗外:「哥,不用接我了,我已經在去雲城的路上了。」
那邊明顯一慌,忙問道:「你坐的哪列車?」
宋雲萱笑笑:「大哥,為了我能安全到達雲城,我想我還是不告訴你了,我到了,會自己去家門口的。」
說完,不等那邊宋雲強在說話,她果斷按下了結束通話的按鍵。
王媽很奇怪:「小姐,您為什麼跟雲強大少爺撒謊?」
宋雲萱掛上甜美的笑容:「只是開玩笑而已。」
其實,這是保命的辦法罷了。
但從上次車禍,便可以看出,有人很想在她回到宋家前了結了她。
不過,這個人是誰呢?
王媽不知道宋雲萱的所思所想。
按照宋雲萱的吩咐去買了飛機票。
王媽在路上有些心疼:「雲宣小姐,我們買飛機票花了這麼多錢,回到雲城,要是宋家剋扣我們,我們這個月的生活費就不夠了。」
宋雲萱溫柔的笑笑,示意王媽將行李放在安檢那裡,給她解釋:「宋家家大業大,在雲城也數得上,我想我大哥沒有必要刻薄的對我們,更何況他也不會這樣做。」
說到這裡,她唇角的笑深了一些,眼底有一抹意味深長的冷光。
宋雲強在宋家需要聯姻的時候把自己的幾個妹妹都想了一圈,當然還是想要挑著軟柿子先捏。
別的私生女都有各自的母親護著,而她宋雲萱,要什麼沒什麼。
宋雲強把她接回去,當然是要先從經濟物質上攻陷她。
讓她知道聯姻以後可以永享富貴,然後再引誘她答應聯姻。
所以,從這一點來說。
她現在就算花光了身上的所有積蓄,到時候宋雲強還是會給她全部報銷的。
只是可惜,宋雲強引誘她聯姻要用的把戲,在她是顧長歌的時候就已經玩膩了。
她回去,倒是想要看看宋雲強怎麼把她送到要聯姻的那個男人床上。
她一路上都沒有多說話,王媽在旁邊小心翼翼的望著她。
飛機起飛的時候有稍微的震動。
王媽嚇得尖叫了一聲。
閉目假寐的宋雲萱睜開眼睛安撫她:「王媽,不用害怕,這只不過是飛機起飛時候的正常震動而已。」
「可是雲宣小姐,這飛機會不會跟馬航的飛機一樣把咱們送到誰都找不到的地方啊?」
看王媽這幅害怕的模樣,宋雲萱倒是忍不住笑起來:「王媽你想多了,馬航失事不會頻繁發生的,況且咱們飛機上應該也沒有比較重要的大人物。」
只是,她說這話的時候。
忽然注意到有個男人在旁邊的座位上看他。
她一愣,唇角的笑意便更柔順甜美起來。
她知道宋雲萱有一張值得叫人記住的美貌臉蛋,因為宋雲萱的母親正是憑藉著漂亮的臉蛋才進入演藝圈。
她有宋雲萱這張臉,真是上天都要幫她一把,助她報仇!
她看向那個男人,男人跟她四目相對,薄涼的視線只在她臉上停住了幾秒,便收回目光,垂眼看向手裡的雜誌上。
旁邊像極了秘書的年輕保鏢察覺他的視線,輕聲問他:「楚少,怎麼了?」
「沒什麼。」
他不說,保鏢便不再問。
只不過看到他掀開雜誌的時候,手指稍微僵了一下。
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剛好看見那雜誌上的標題——雲城商界奇女子,慘遭截肢後將心臟移植給妹妹。
「顧長歌居然有這樣的善心。」
他合上雜誌,有幾分嘲諷。
這句話被不遠處的宋雲萱聽見,頓了頓,也不怕生的開口:「那位先生,我能借你的雜誌看看嗎?」
被叫做楚少的男人側目望過去。
驀地就看見那個十八歲的女孩彎著唇角,一臉微笑的望他。
這個女孩跟人說話搭訕倒是落落大方,實在不像是青城這種小地方的女孩子。
他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眼神稍微暗了暗。
手指沒動。
宋雲萱見他不搭理自己,打算收手:「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算了。」
若是人家不願意,也沒有必要去強求。
一本雜誌而已,她到了雲城,可以隨便從哪個書店買一本看個夠。
「過來拿。」
宋雲萱一驚,奇怪的看向那個男人。
男人的手伸出來,修長的指骨有力的握著那本雜誌:「過來拿。」
她座位在裡面,不出去是夠不著的。
王媽見狀,伸手要幫她接過去。
男人卻聲音低沉的重複:「自己過來拿。」
王媽被著低沉冰冷的話嚇的一怔。
就連宋雲萱都愣了一下。
這男人的性格好古怪,保鏢叫他楚少。
難道說……這是楚漠宸?!
宋雲萱選擇坐飛機,是因為之前的車禍已經把宋雲萱本人害死了。
她如果要順利回到雲城,必須出其不意。
然而,這路途也太讓人出其不意。
因為,這架飛機的乘客里,居然有楚漠宸。
她還是顧長歌的時候跟楚漠宸見過兩面。
一次是在四歲時,一次是在八歲時。
四歲那年,同齡的楚漠宸過來她家裡玩,覺得她很可愛,於是搶了她的布娃娃讓她哭給他看。
她不止沒哭,還把自己家的哈士奇放出來將楚漠宸咬了一口。
害楚家老爺子打消了跟顧家長女聯姻的打算。
八歲的時候,楚漠宸被指定為楚家的第一繼承人。
她代表顧家下任繼承人的身份與父親一起前去恭賀。
楚漠宸知書達理的說了很多一個繼承人該說的辭藻,在送走她的時候,卻忽然附到她耳邊,陰森森的說:「我會吞了顧家的。」
她秉持著家族教導的良好禮儀,矜貴的點點頭:「我等著你,楚大少爺。」
她不怕他,不怕任何一個男人。
因為她出生在雲城一霸的顧家,從小就是高高在上的顧家下任繼承人人選。
那時候她只是想——楚漠宸或許是個記仇的人。
不然不會在八歲的時候對她沒頭沒腦的說這麼一句話。
當然,他在她二十一歲嫁人的時候果然搞得顧家差點垮台,而且還幫助自己父親唯一的私生子來篡奪顧家大權。
結果她犧牲了肚子里的第一個孩子將身為私生子的唯一的兄弟給弄進了監獄。
並且在次年,把這個心腹大患給不留把柄的逼死了。
之後,為了讓顧家的大權能牢牢掌控在她的手裡,將顧家不甘心作為聯姻工具的私生女妹妹一個個都嫁給了沒用的男人,讓她們到死都沒有辦法撼動她的地位。
而楚漠宸即便是身在國外,也不會不知道這一切。
只不過,她如此霸道的一生,在三十二歲的時候過早的結束了。
還是栽在了自己丈夫的身上。
想到這裡,她就有些感傷。
伸手抓住那本雜誌。
機體又是一陣晃動。
她身體重心不外,猛地要歪倒下去。
就在那一瞬間,遞給她雜誌的那隻手,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硬是拉了過去。
短短的距離,卻讓她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待到飛機穩固下來。
她才發現自己被他拉到了懷裡,她皺著眉看他。
細細打量他的長相,男人五官俊逸,長眉英氣,薄唇優美,臉上冰刻一般有種天生的冷肅。
望著他的那雙眼睛,彷彿深深的掩埋著什麼幽深黑暗的東西。
她覺得很不舒服:「先生……」
「我叫楚漠宸。」他打斷她,糾正。
她心底一沉,暗暗叫道——果然是楚漠宸!
她立刻要從他身上起來:「楚先生,麻煩你先放開我。」
她坐在他的腿上,覺得不適。
楚漠宸卻輕輕啟唇,眼角帶著一絲譏誚:「我以為你是故意撲過來的。」
宋雲萱愕然,心理氣憤,卻忍不住輕輕嗤笑:「楚先生,你真的想多了。」
說完從他身上離開,扶住座位的椅背,揮揮手裡那本雜誌,沖著自己的座位走過去:「謝謝你的雜誌,楚先生。」
楚漠宸不語,一雙眼睛鷹一般犀利幽沉定在宋雲萱的身上。
這女孩,可真不像是一個純真的女孩。
她的言語舉動,跟那個女人真是像。
這班飛機到達雲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
飛機緩緩向著跑道降落滑行,雲城夜晚的霓虹美麗繁華。
她望著機窗外面那個繁華的都市,心裡有種澎湃而激昂的熱血在加速涌動。
細長白皙的手指屈起,緊握在掌心,她眼底帶著凜冽的寒光,優美的沒笑殘忍的無懈可擊:「邵天澤,我回來了。」
下了飛機將手機調成一般模式。
接連不停的簡訊提示跟未接來電就要擠爆了這台手機。
剛才在飛機上跟她有過的一面之緣的楚漠宸在經過她的時候,微微側目,冷冷掃了她一眼。
王媽有些擔心,跟宋雲萱小聲開口:「雲宣小姐,這個年輕人,好像不太簡單啊。」
宋雲萱點頭:「王媽,在雲城能排的上號的家族繼承人里,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王媽疑惑:「雲宣小姐,你認識那個男人?」
宋雲萱笑著搖搖頭:「不,我不認識。」
沒錯,宋雲萱是不認識的。
只有顧長歌才認識。
王媽覺得奇怪:「那您是怎麼知道他是雲城的家族繼承人?」
宋雲萱將借來的那本雜誌翻開,然後遞給王媽:「這上面有採訪他的專欄。」
王媽拿過去看,她卻陷入深思。
楚漠宸。
移居美國十年之後,突然回國了。
真是叫人覺得匪夷所思。
明明楚家在雲城的資產不及他在美國總部資產的十分之一。
那他回來幹什麼?她是很想知道他回來做什麼,不過,她現在沒有心思去追根究底。
當務之急,是回到宋家。
然後……她眯了眯眼,眼底有身為商女的算計跟霸道從眼底掠過。
要報仇,宋家是塊不錯的墊腳石。
宋雲萱勾了勾唇角,轉頭叫王媽:「王媽,雲城宋家的路你記得,我們打計程車回去。」
王媽連連點頭:「好,雲宣小姐。」
宋雲萱跟王媽找到宋家家門的時候,宋雲強慌慌張張就從門裡走了出來。
看見王媽拖著行李箱,皺了皺眉,問她:「王媽歲數也不小了,你還讓她跟來伺候你?」
說完,厭惡的眼光射到王媽的身上。
王媽瑟縮了一下,宋雲萱微微一笑,接過王媽手裡的行李箱:「大哥,我初來乍到,如果沒有王媽照顧著,恐怕要宋家添不少麻煩的,再說了,我一個人拖著行李從小城裡過來,別家的小姐少爺看見了,說不定以為我根本就不是宋家親生的骨肉呢。」
宋雲強被她這樣一說,一雙蹙起的濃眉儼然皺的更近。
宋雲萱說的沒錯,聯姻的人也是想要娶宋家的金枝玉葉,而不是宋家搪塞給他的村姑。
如此一來,宋雲萱的身邊帶著個照料的保姆,也能抬高宋雲萱的身份,證明她的確是宋家的小姐,金嬌玉貴,需要傭人照顧。
但是,這個王媽是一心向著宋雲萱的,有這樣一個傭人只會從中礙手礙腳,壞他的計劃。
宋雲強想著要把王媽給弄走也不在這一天半天,以後有的是機會跟借口辭退她。
便舒展眉毛,擺出一副高興的表情,上前握住宋雲萱的肩膀:「好妹妹,你能安全到達真是太好了。」
宋雲萱不語,宋雲強便拉著她往前走:「這些年讓在在小城鎮上生活受委屈了,不過,現在你回到宋家,宋家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宋雲萱感動的點點頭:「那大哥,您這麼著急接我回來是因為什麼呢?」
宋雲強沒想到宋雲萱會直奔主題,哽了一下才調整神情,臉色凝重的開口:「不瞞你說,老頭子病重,我們宋氏企業目前有些困難,也許,只有雲萱你能幫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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