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紅塵,終究難捨那一縷煙火
生 活 - 遠 比 想 象 中 更 美
柴火妞
「 妞妞說」我愛你,簡單深情足矣!
- 2017. 09. 30-
我愛你,簡單深情足矣
文 淼淼
圖 淼淼【 玲瓏齋日記 】
【柴火妞畫棧原創文總第0209期】
天在那兒,土在那兒,塵在那兒,顛顛兒的我
在那兒。
哪裡虛假半分。
我們沿著九月的溪水一路搖晃,黃了一半或者一多半的葉子,不招呼就迎面來了。有些被溪水帶向遠方,有些逡在岸邊不肯離去。經過一些莊稼,經過一些老去的院子,木門邊上貼著被風吹涼的歲月。靜默的你,潺潺的溪,我們就那樣一路走了好久,一直走到夕陽下。
渠水邊有松子啪嗒掉在地上,風把你喜歡的氣味從植物的花蕊和叢林中吹送過來。松木,青草,低頭的穀子,自然里的草木氣息追隨著你的腳步。一路上都能聞到這種久遠而古老的氣息。它們長了千年萬年,山浸透了它們的味道。
山裡的一切,帶著太陽的溫熱。
種子和莊稼,扛著太陽和雨水跑到秋天,跟偶爾從院子里冒氣來的一縷炊煙一樣,到點了,要結穗,要吃飯。
松風下的山色變幻著,鳥聲在捲起的雲朵中升起來。
山嵐中自然有天籟,萬物都在講法。
青磚瓦黛卻不是江南,雕樑畫棟的也不必是大戶人家。黃藤綠樹白炊煙,拄杖憩息的老翁眼帘微合,白須若雪。
房頂和嶺上的茅草有些枯了,野酸棗和不知名的野草瘋狂的長滿山坡和溝壑。
劈過的松枝靠著矮牆,貓越過房脊,優雅的踩著瓦片盪起一曲驚艷的華爾茲。
美,在空氣中散落的氣息,淡淡的、安定的。
腳步聲緩緩響起,連串的足跡在山中小徑的礫石上移動,松塔掩遮,是誰踩在那塊石礫上?
青瓦長憶舊時雨,朱傘深巷無故人。
住戶一年比一年少,但總有人留下。
記得影片《亂世佳人》台詞里說:「土地是世界上唯一值得勞作,值得戰鬥、值得為它時節而死的東西,因為它是唯一永存的。
心甘情願這四個字,透著一股卑微,但也有藏不住的勇敢。譬如剛剛飛離的秋蝶,再譬如老房檐頂上遁形的松鼠,在一粒落棗的翻滾中悠然閃現。
喜歡碎碎的光撲在瓦楞上,鳥聲四散。
陽光從門窗灑下,空間里懸停著水邊的阿麗蒂娜。你看著我畫畫,一隻翠色的小鳥飛進陽光里,停留又飛走。
一卷書,一爐香,一壺茶,熟透的棗,浸霜的花,最是人間好時節。
鳥鳴,起伏在山前的雲上。婉轉和清沐都發自它的內心,也來自我們的靈魂。
幾片葉子,落在老牆前的石碾上。
抓一把石碾上剛磨下的穀粒,就有一種新芽拱土的感覺,從指尖一直癢到心裡。一陣陣渴望被吻、渴望受孕的顫慄,自穀粒的心瓣蕩漾開來。
歲月朝貢,一滴雨就是一粒金色的穀子,在九月明亮的陽光里收住。從一雙雙粗糙的手掌中掙脫。溫潤的眼窩裡,那簇光,點亮過歲歲年年。
高粱太妖艷,崗上的風給搖晃的醉了。那種難以言說的美,在俯仰之間悄然來臨,一個張望的姿勢抑或是你心思出巢的一次踏青,那些由遠及近的暖黃不是顏色本身的抵達,而是一個隱喻的溫婉吐露。
鳥聲在北坡穀子地的上空盤旋,不是一種。
萬物在等待一場歸來。淡藍色炊煙爬過瓦岱魚鱗的房脊,新穀子熬的是兒時的味道,淡金綿綢的滾進籃底小花的瓷碗。
喜歡倚著門端著碗,看著秋色進進出出。
鳥在不遠的木槿上立著,我的秋天也是它的秋天。
涼風裡裹著溫軟的一點炊煙,月亮爬上來了。山特別近,像你靠著我。
乾淨的雨聲被一陣風吹的遠了,淡了,不見了。瓦罐下的蛐蛐兒怯怯的開場,田野里的星星多了起來。
朝朝暮暮,多少平平淡淡的日子,守著院子,就像星星守著天空。
村狗,偶爾起落一兩聲吠。
晚歸的人,覆盆子熟透的生息在某個時刻來了,又走了。
好羨慕她,踩著香走著一路。
圓月靜靜的懸在棗枝上面,青色的磨盤上,茶低溫,添一泡水,月亮慌了晃了。
畫畫,種花,散步,枯藤爬過的老院子里野花一片。在吵,在鬧,就這樣往深秋里走去。我們靜靜地對坐,飲一壺明月釀,或者一杯醉紅塵,什麼都不說,就已經很好。
風裡的門,開了又合上
你說,關不住
是的,
紅塵如夢,
關的住么?
那就不關吧------
作者: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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