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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南北朝有一樣東西,竟讓盛世的人也羨慕不已,是什麼東西

魏晉南北朝,無疑是中華民族歷史上最混亂的時期之一,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時期里,國家分裂,戰亂連年,統治者荒淫無道,爭權奪利,百姓流離失所,生活困苦不堪。就像作為軍閥的曹操自己寫的那樣:「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

魏晉南北朝有一樣東西,竟讓盛世的人也羨慕不已,是什麼東西

(混亂的魏晉南北朝)

不過,就算是這樣一個時代,卻也有一種觀點認為,這個時代很美,這個時代很讓人嚮往。

持這種觀點的人是胡言亂語,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嗎?是,也不完全是。有人這樣說,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什麼道理呢?

我覺得,這裡想肯定的,應該是魏晉南北朝一種叫做「魏晉風度」的東西。這種東西,確實是魏晉時期所獨有的,值得肯定的一個人類精神成果。

按照馬克思的說法,人類社會發展的高級階段,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的高度發展。精神文明的高度發展,最重要的表徵是人的高度發展。什麼才叫人的高度發展呢?就是人各方面的全面發展,尤其是精神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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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晉風度)

魏晉風度所要體現的,就是士人階層精神的自由。

魏晉時期,在政治上,先是曹魏取代漢家天下,接著又是司馬晉取代曹魏。這兩次取代,都是採用軟暴力,對前一個集團,不斷逼仄的結果。在這個過程中,士人階層必須要站邊選隊,而且必須要選在陰謀奪權的一方。也就是說,所有的士人階層,必須要與軟暴力合謀。這是那些有良知,有自由精神的士人知識分子,怎麼也不能接受的。

不能接受,但又不能硬碰。所以他們常常就採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反抗。這種反抗的模樣,就被稱為「魏晉風度」。

比如嵇康打鐵,比如劉伶裸奔醉酒,比如何晏嗑藥,比如孔融放誕,比如王猛捫虱,再比如建安七子、正始名士、王謝世家的清談、玄學之風,等等。這種不合情理的方式,有些人是明白的,有些人卻並不明白。明白的採用這種方式。不明白的,因為覺得這種方式很瀟洒,很有味,很酷,跟著學。

魏晉南北朝有一樣東西,竟讓盛世的人也羨慕不已,是什麼東西

(曹操殺孔融)

比如山濤,他本來是一心巴結司馬家族,想在當官的路上走得更遠的,沒想過反抗,他也學這種魏晉風度。而另外一種人,比如王、謝家族,他們是統治者,是既得利益者,從來沒想過要反抗自己,不過他們對魏晉風度仍然趨之若鶩。

但是,儘管魏晉風度是士人階層追求精神自由的體現。但是在極權社會裡,這種自由顯然是不可能實現的,稍一不慎,極權者就會對他們進行肉體消滅。嵇康也就是對鍾會翻了一下白眼,結果被鍾會找機會幹掉了。孔融因為批評了一下曹操,結果被曹操找機會給殺掉了。真正的精神自由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有魏晉風度的這些士人們,用他們看起來荒誕,實則慘烈的行動,為人類的精神解放史,催開了一大片血色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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