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鏘鏘三人行:何處是江南?我的江南夢

何處是江南?我的江南夢

核心提示:南宋被逼退到杭州立都,宋人的壓抑需要一定的心理補償,便在杭州大力發展文人的優雅文化,包括儒家文化實際上是在宋以後才真正形成系統。而金人、遼人雖然佔據領土,但總覺得低漢人一等,便將江南文化想像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存在。

嘉賓:楊念群、李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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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衛視3月6日《鏘鏘三人行》,以下為文字實錄:

竇文濤:《鏘鏘三人行》。今天咱們三聯的大記者李菁。

李菁:老師。

竇文濤:這個絕對是楊老師,給大家隆重介紹一下,當年著名的立皇派楊度的曾孫子。

李菁:這個大帽子扣的。

楊念群:對,這個大帽子,一老一少這扣的。

竇文濤:每集都得特別說明一下,還有一頭是哪人,林徽因是他的舅婆,梁思成是他的舅公。

李菁:母親是梁啟超先生的二女兒。

竇文濤:所以您簡直是必須要搞歷史。

李菁:不是,對不起,說錯了,是外婆,外婆是二女兒,說錯了。

楊念群:我都搞不清楚,有時候梁家的家族非常大。

楊念群:江南是一種想像被上升成為烏托邦

竇文濤:但是我買過他一本書,當然還沒來得及看,但是主要是因為這個書的名字,對我有一個打動,叫《何處是江南》。

李菁:你看你是北方人,對江南有憧憬。

楊念群:實際上我這個也是標題擋,這個名字讓人猛一看像武俠小說,買了上當了,回去一看。

李菁:也是小清新。

竇文濤:我覺得倒還不是武俠小說,是一個情義結。

李菁:烏托邦。

竇文濤:你就說我是北方人,還真的是,我自己就想,我們這個北方的男孩子,我覺得在小學課堂的時候,是對江南有一個想像,所以你知道,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當時我考大學,我就報武漢大學,我就到南方去,因為當時就想著。

李菁:你應該到杭州,你為什麼不報浙大。

竇文濤:浙大也報了,沒有錄取,好像還報了個川大,感覺都是江南,美女比較多的地方,因為當時,你知道北方石家莊,今天北京的霧霾是什麼樣,我小時候石家莊就是什麼樣,石家莊一直就是霧霾就是那樣的。

李菁:真不容易,活到現在真不容易。

竇文濤:我們那鋼心鐵肺。所以那個時候就在一個灰撲撲的地方你會對江南有一種幻想,覺得女孩子都是大眼睛,水一樣的眼睛。

李菁:說話很溫柔。

竇文濤:說話很溫柔,然後就是一個很濕潤的,很秀美的地方,您看這是我一個土孩子的這種想像,但是後來讀了兩本書之後,就是他提出的,我就覺得原來是中國千古文人的,也可以說是夢想,你說他們說的那個江南,他是個什麼概念?

楊念群:對。就像你剛才說的,你作為一個石家莊的一個孩子,將來有一個憧憬,其實你回答了這個,江南實際上是一個想像,一方面是個地理的,一方面是個想像的,當然想像裡面也有一些歷史內容,比如他的江南絲竹,歌舞那種,文人的那種雅集那種,詩酒悵惆的那一面,都是我們,北方好像就有一點,因為中國地盤太大,所以南北差異非常大,所以北方就是蠻荒之地,江南就是一種歌舞昇平的那種東西,如果說的稍微遠一點就是從宋以後開始的概念。

竇文濤:跟南宋有關係嗎?

楊念群:跟南宋當然有關係,他搬到杭州去了,因為北宋那時候還是在北面,但是不斷的被擠壓,遼金不斷的推,最後推到,只好到杭州去立都,結果,宋人他那個心理就非常壓抑,他覺得原來我是在北方也地盤,但是我現在跑到杭州去了,但是北方又被野蠻人占著,所以他得有一個心理補償,所以他就在杭州大力發展文人的那種特別優雅的文化,包括儒家文化實際上那時候真正在宋以後才形成一個非常系統的,或者說對文人,對老百姓慢慢的會有影響的那麼一個學問。

他這裡面有心理補償,就是說你南邊你佔了地盤,但是你文化不行,必須你要學了我們的文化之後你才能變成文雅的人,所以北方人一直覺得,所以金有時候他也採取一些漢人的一些制度,他總覺得金人,遼人,他總覺得這個好像,低漢人一等的感覺,就跟江南文化已經被想像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當然他跟南宋搬到杭州有一定的關係,但他心理反差實際上是非常巨大的,在這個過程中,江南就從一個地理的概念,地理的一個位置變成了一個逐漸的被疊加想像的,變成烏托邦的一個東西。

竇文濤:像你剛才講,其實就涉及到一個地理概念,你比如說你這一講就是武漢就不算江南。

李菁:對。就覺得武漢還是。

竇文濤:我還去錯了,江南相比之下說的是蘇浙。

楊念群:包括安徽,安徽的一部分,江蘇、浙江,這些大範圍的基本上都算是,就是大概念裡面都算江南。

竇文濤:而且南北真的是很有意思,你看到明末的時候,有一個文壇領袖,畫壇領袖董其昌,他最大的特點就是畫,分南北宗,他這個南北宗,也不是說完全跟地理吻合,因為他甚至認為,你看江南是文人的,他把祖宗歸到唐朝的那個王維,山水,他說從那個時候,甚至唐以前叫董源和巨然那個時候的畫家,你看《富春山居圖》,《黃公望》,他們都認為他們是源泉、巨然的學生,崇拜那個時候。

董源、巨然那個時候畫的就是江南的山水,就是江南的山比較平緩,土比較少,你看《富春山居圖》就是。

李菁:一層一層的。

竇文濤:當時北方的畫家畫的就是崇山峻岭,就是這種,而且他到後來,他提出一個南宗,他就認為是有一種文人畫的精神,你看一直下來,你看到元朝的時候其實也是趕到南方去了,像什麼黃公望,他們這些人也是在江南這一塊活動。

楊念群:他是這樣,就說宋代,當然宋元接上宋元明,我就發現一個現象,後來我在寫江南的時候,我就發現特別有意思的一個現象,我專門有一天寫到,你看到晚明的時候,他有很多的詩詞裡面,繪畫裡面,表現的叫殘山剩水,實際上是宋代他那個亡國,他之後被元人踐踏了領土之後,他發泄自己的內心的那種鬱悶,所以他那個畫派有時候畫的都是非常蒼涼的那種景色,用筆都是非常粗獷那種的。

到了晚明又出現了這個,人家說大清來了,明代滅了之後,明代的文人為了懷念故國,他又模仿送人的那種殘山剩水的東西,他畫了很多的,所以江南在這個意向裡面就變成一個南北衝突的一個焦點,文人的和詩人都用這個來表現南北的那種,就像你說的,江南越來越被捧為一個,清人是。

竇文濤:好像是個精神聖地。

楊念群:江南文人薈萃清廷對其又愛又恨

楊念群:然後你滿人來了,污染了,把我們江南污染了,所以我們就,原來都是非常的秀美的山水畫的,你看施陶畫的很多的都是那種非常粗糙的那種皺筆,他那個筆墨畫的有很多的那種叫殘山剩水,而且詩裡面他要用隱喻,他就說殘山剩水什麼不斷,鬱悶的那種東西,這個就特別有意思,南宋的意向,隱喻,轉達了一個晚明,清人,所以皇帝就非常難受,不高興了,為什麼皇帝到最後搞文字獄,他就對江南人的這種情緒,後來乾隆,包括康熙其實都是很有文化的,他能看出來,你發泄不滿,比如裡面出現糊字什麼之類的。

最有名的一句話叫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這是一個很簡單的一個描述你窗頭的風一動,這個對我們大清不敬,不認字,文盲,他就敏感到那個程度,所以江南就變成一種,清朝對一個又愛又恨,他覺得江南這個地方是一個文人薈萃,人文淵藪,但是他就很羨慕,但是他又覺得又怕他看不起我,但是他又想保持他的滿足特性,因為他那種剛強的騎射的那種,尚武的那種精神,他又怕把這個東西給淹沒了。

所以他到江南南巡的時候,他就非常的糾結,內心很矛盾,一方面想學江南的東西,乾隆寫了四萬多首詩,但是大多數都是,但是在寫的過程之中,他又覺得江南的東西確實好,所以他搬到,三山五院裡面很多都是,你看避暑山莊裡面,包括頤和園裡面全是江南的園林。

但是他又對江南詩人,他又挺恨的,他說江南,老是覺得他文化高,我們是野蠻人,這種糾結。

李菁:其實我有一些心態或者感覺跟你差不多,因為我是東北人。

竇文濤:怎麼又東北,你不大連的。

李菁:大連不是東北。

竇文濤:對。我把你想成青島了,東北。

李菁:我覺得特別有意思,就是我們小時候老聽評書,小南蠻,在我們東北人眼裡,東北以外都是南蠻,可是等我們,比如說我就想文化上的概念,其實東北應該沒什麼文化,因為我覺得沒有辦法,我們那時候,你只能整天跟天斗跟地斗,你要養活自己,因為他那個自然環境惡劣,可是我就覺得我也是比如說長大以後去了南方,真是覺得那真是一個天賜的一個好地方,你到那幹什麼,你不去寫詩做畫你幹嗎呢?這邊你也不用去勞作就魚米之鄉。

楊念群:所以我老是開玩笑,因為我有些朋友在浙大,包括他們在,因為他叫西湖邊上,我說你們天天的這種江南才子,吟詩作賦。

李菁:我覺得很自然就會這樣的一種感覺。

楊念群:我們這些北京來的,我們就到這喝茶,然後回去就變成批判知識分子。

李菁:我記得我第一次到了杭州,我第一句感慨,我就知道皇帝為什麼到這就不願意收復北方之土了,在這太舒服了,挺好的。

楊念群:洪秀全他到了南京不往前打了。

李菁:我不知道你去沒去蘭亭,你說那個文人在那邊。

竇文濤:蘭亭集敘的那個。

李菁:對。去到那個地方真是覺得,我不會寫字,我都想在那待幾天,我練練字在那去學學書法,他那個自然環境就有一種這樣的。

楊念群:他老去,去了好幾次,結果他就發現不能老去,結果他把,比如說曲水流觴的那個搬到紫禁城裡邊去。

竇文濤:整個頤和園都是要建一個西湖,咱們去一下廣告,鏘鏘三人行,廣告之後見。

楊念群:偶像是王陽明喜歡明末的思想自由

所以這就說到楊老師提出一個問題,你喜歡生活在哪個朝代,你是研究清史的,你喜歡生活在清代嗎?

楊念群:我那裡面就給了一個特別的答案,就是因為那時候我就說幾個朋友隨便有點像划拳似的,你喜歡哪個,我說我喜歡明末,大家都很吃驚,你為什麼喜歡明末,亡國,而且裡面很糜爛,商業很發達,然後有人說喜歡先秦,大哲學家,大思想家都在那,大唐,詩人這種的,甚至有人說喜歡魏晉,魏晉人可以裸奔,非常豪放自由的。

為什麼喜歡明末?後來我說見仁見智,我給了一個理由是見仁見智,因為什麼呢?因為喜歡任何朝代都有理由,但是我是做清史的,我是把明末跟清作為對比,所以我相對來說,他跟清最銜接,銜接到最緊,所以我就說相對請來說,我這有一個前提,明末是最好的,因為明末當然也有他的問題,因為每個朝代都有他的問題,但是明末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的思想比較自由,可以自由結社,集會,包括出了一個,也是我的一個很心儀的偶像就是王陽明。

竇文濤:大儒。

楊念群:大儒。

竇文濤:心學。

楊念群:他自己內心的世界非常豐富,而且他這個非常通俗,販夫走卒,都可以聽講,而且據說是當年虎丘塔下聚集上千人,在那辯論,然後大家,現在我們都很羨慕,那個時代的,這個到清就不行了,清就有很多的限制。

還有就是說明代的言官很厲害,就是你可以隨便的上書,去指責,你皇帝怎麼不對,還有御史,其實言官的品位非常的低,就是七品芝麻官,但是就是因為故意讓他官低一點,你要官大了他有顧慮,他批判皇帝,或者說指責官僚他就會有顧慮,他就故意把你的官放的很低,但是你可以指責,你可以直接指責皇上,我覺得明代制度非常好。

中間好像也受限制,比如說皇帝不高興就打板子,但前仆後繼的嚴官傳統給你造成了相對明代的氣氛是相對比較寬鬆,但是後來什麼太監執政,魏忠賢,東林黨,東林黨你看後來勢力非常大,最後就進去了,但有人說東林餘孽,你這個朋黨,政爭這種,但是我覺得是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我僅僅從個人的自由,講會,比較文人雅集的這種。

竇文濤:這個我比較能夠認同,我覺得我能理解,晚明,我覺得人類可能真正的文明,就是和生活,私人生活,甚至是生活藝術化,因為你知道,我在台北,有些台北的文化人就跟我講,他說我們現在台北很多文化人的生活狀態很像晚明,什麼意思呢?其實就是講究,咱就說講究生活質量,你把你的生活過成自己的藝術,你看這個後來我才知道,紅樓夢裡的這種調調,你看過晚明有個我很喜歡的文人叫張岱,寫出夜航船,還有一些人寫,像什麼浮生六記是不是晚明的,這個我可能不太記得,不一定準。

我就想,你看像張岱這樣一些人,他們到了老年,那就是清朝打過來了,等於說對他們來說就是亡了,但是追憶似水年華,他就描寫很多回憶晚明生活的書,這些明朝的遺民,他就是當時的繁華,後來我才知道,晚明的工商業水平還是文化藝術,甚至有人今天就高抬到一個什麼?本來晚明的時候中國有一個機會創造文藝復興,達到中國的文藝復興這個程度,當然最後歷史不是這樣的,可是你就知道那個時候,他的這種生活藝術化,到一個什麼程度?

楊念群:這個主要是,我覺得晚明,當然工商業發展這是沒有問題的,他達到了一個高度,所以他所有的文化都跟這個是相應的,就是他商人非常的多,而且鹽商、徽商贊助文化也是非常頻繁。

還有一點就是他的文化往往是私人化,比如私人藏書樓,一個網路,比如說江南為什麼讓人羨慕,他私家藏了上萬卷的,大家來回交換書,非常的愉快,又通過雅集,通過自由的講學,還有立書院,當然後來張居正是廢了一次書院,他把書院給停了,但是後來,張居正一死,馬上書院又起來,但是一到清朝他就禁朋黨,有一段也是禁書院,後來書院越來越官方化,而且私人的關係,他不讓弄,他搞官方的東西。

比如大型工程,四庫全書,私人的流通的東西他就慢慢的,就要限制,所以明末的很多的東西我覺得跟清朝做一個對比,明末還是一個相當成熟的一個,而且是那種文化非常成熟,早的話,他有時候不成熟,也不能說不成熟,他可能文化相當多元,但是把那個品質和那個沒有達到,你比如上唐代,唐代是一個非常多元的,但是唐代他那個儒家文化,或者士大夫文化這方面並不是很發達,他是很多,比如說李世民就是湖人,然後有人說開玩笑,就說李白能寫那個書太通俗了,所以他是湖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這肯定是個湖人寫的,當然這個是個玩笑話,所以李白是哈薩克人。

他是個多元化,但是他相對文化的那種成熟或者,如果我們僅僅從士大夫文化本身的成熟形態的角度,在晚明可能達到了一個相當成熟的一個,這也是我喜歡的理由,加上清朝的這種壓抑,清朝而且有一點,就是他嫉妒,他特別想弄這個,但是他又不讓別人弄,就是皇帝自己把一些東西籠在一起,然後想辦法來,他總是有這麼一個感覺在裡邊。

竇文濤:就像今天,我們也能理解,就覺得你們打心眼裡是不是瞧不起我,我都這麼成功了,就是大王,可是你們會寫兩筆字。

李菁:含沙射影。

竇文濤:鏘鏘三人行,廣告之後見。

李菁:最喜歡唐代因女人以肥為美服飾奔放

女嘉賓喜歡什麼朝代?

李菁:我還認真想了很長時間這個問題。

竇文濤:哪個朝代是女人地位最高的?

李菁:我是覺得,從某個角度講,我挺喜歡唐代,因為唐代以肥以美,我就不用那麼結實,大家你看唐三彩或者什麼那些雕像,女的都胖乎乎的,然後特高興,我覺得挺健康的,幹嘛給弄的,後來咱們說纏足又幹嘛,所以我覺得從女性的健康角度,我覺得唐朝是最好的,穿的還挺奔放的。

竇文濤:以肥為美多好。

李菁:你看咱們電影里再現的那種服飾,你看多好,你們男的看的也挺高興的。

竇文濤:而且唐朝給我感覺是國際化。

李菁:因為剛才老師說了,楊老師說了,本身是少數民族統治,所以也沒有那麼多的思想束縛,到了宋代就開始有那些對女性的舒服了,咱們說封建思想。

楊念群:宋代帶道學太濃,給你規定了很多的規定。

李菁:像朱熹他們那些對女性開始有壓迫了。

楊念群:所以你看朱熹兩個大儒後來,宋明兩個大儒,朱熹和王陽明,你看王陽明很瀟洒,這個人就是在山洞裡蹲著,想宇宙的事情最後突然覺得大方光明(音),我自己跟上下為一比,朱熹就是規定很多禮,我並不是說朱熹不好,他規定很多,比如坐著應該要直的,祭祀是怎麼樣的,給你很多的規定。

竇文濤:而且你看王陽明師弟很瀟洒,周伯通。

李菁:我剛才想哪個師弟,這個師弟。

楊念群:他叫丘處機。

竇文濤:他進入傳說,但是你講江南這個概念,你說你晚明,我都聯想起,其實研究歷史的人,我覺得也有一個價值觀的問題,比方說不要成王敗寇,中國歷史上南宋,包括晉朝,魏晉南北朝,他偏按在南方,你覺得好像是他,國家不好嗎?可是實際你可以從文化、藝術、文明,從更多的角度去看當時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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