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何以高貴：第十三屆奧地利經濟學年會的閉幕詞
文|毛壽龍圖|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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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天半的努力，第十三屆奧地利經濟學年會圓滿結束。組織方非常專業，整個活動無懈可擊，非常完美，完滿。非常感謝姬院長和他的團隊的辛勤勞動。非常感謝！
我一直認為，奧地利經濟學是研究自由的公共秩序，公共治理和公共政策的學問。我們讀書、學習、思考、生活，人道、寬容、謙虛、幽默，坐而論道，為公立學。其核心的價值目標是，讓我們每一個人，包括每一個芸芸眾生，都能夠活得自由、富裕、舒適，而且高貴有尊嚴。
但是，現實未必如此，還需要我們很多努力，包括專業維度的努力。
因為「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詩人的詩句，讓我們明白，自由的價值是多麼的高貴，以至於生命和愛情，都可以拋棄。詩作者頌完這個詩句，就被人剝奪了生命，當然也包括愛情。
這個典故讓人熱血沸騰，但理性的思考告訴我們，自由即使如此高貴，代價也未免過於巨大。如我輩小人，芸芸眾生，往往是生命價值第一，愛情第二，至於自由嘛，可多可少，可有可無。有了自由，沒有了生命，又有何用？有了自由，沒有了愛情，自由又有何意義？如果作為國家核心價值觀之一的自由，需要人們如此高的代價，自由的人都拋棄了生命和愛情，那麼剩下的人怎麼來實現國家的核心價值觀：自由？
這說明，如果沒有秩序維度的支撐，自由看起來價格很高，其實是成本很高。而其核心原因是自由的價值，缺乏各個秩序維度的支撐而非常廉價。無疑，詩人的人心，具有很強大的能量值，來支撐甚至是獨立於生命和愛情的價值。但可惜的是，它缺乏原始秩序的支撐，尤其是缺乏國家秩序的支撐。它具有內在的選擇邏輯，卻因為缺乏市場秩序的支撐，他強大的心靈秩序，就被輕易地犧牲了。如果在一個市場秩序充分發達的社會裡，人的生命的價格因為勞動力市場的發展而直線上升，內在與人的心裡秩序的自由價值，也因此而變得越來越高貴。
這說明，自由之所以在過去往往需要付出生命和愛情的代價，其核心是因為人缺乏市場秩序維度的支撐而自由的生命處於非常廉價的位置，甚至可以輕易被犧牲。不是自由價更高，而是生命價很低。正是因為市場秩序的充分發展，勞動力價格的提升，以及人所擁有的各種資產價值的提升，而使得任何人的生命都有極高的價格。從而讓個人對原始秩序、國家秩序的依賴性越來越低，而發達的市場秩序卻給個人以極大的選擇空間和移動空間。在這個時候，自由的價值不僅高了，而且自由的內容也更加豐富了。
所以，市場秩序的發展，是自由何以高貴的秩序維度。在此基礎上，如果自由有適合自由人生存和發展的原始秩序，擴展的社會秩序，以及以權力為基礎的公共治理秩序，而不是封閉的原始秩序、封閉的大社會秩序，或者封閉的國家或權力秩序，那麼人的自由就不僅僅有市場秩序的支撐，而且有自由的原始秩序、社會秩序、權利秩序和公共治理秩序的支撐。
在此意義上，自由就獲得了各個秩序維度的支撐。自由人的山谷，就是這樣一個自由的秩序維度的烏托邦。這個烏托邦的現實版是，喜歡自由的人，要努力奮發，要鍛煉身體，強健智慧，努力讀書、思考，有專業秩序維度的支撐，這就是過去的十二屆奧地利經濟學年會，也是這兒開的第十三屆奧地利經濟學年會，然後就是未來的一屆又一屆的奧地利經濟學年會。
當然，擴展的專業秩序的聚會是集中的、短暫的。回去之後閉門讀書、開門觀察的原始的探索的專業秩序，是自由的原始秩序。祝大家回去後要學習好，生活好，過上一個高質量的自由的學者生活，期待大家來年再見！
2017年9月3日·山西太谷
本文為作者在2017年9月3日「第十三屆奧地利經濟學會年會」的閉幕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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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壽龍，中國人民大學公共管理學院公共財政與公共政策研究所教授，公共政策研究院（IAPP-ruc）執行副院長，北京市海淀和諧社區發展中心理事長，北京國宏公共治理與政策研究院院長，北京國宏新型城鎮化發展聯盟主席，深圳大學城市治理研究院學術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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