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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不過是虛假的一個瞬間

景觀社會,媒介時代的一種批判話語

劉力永

我們生活在以網路、電視、電影、出版業為媒介的當今世界之中,媒介為吸引人們的眼球竭盡所能。凡是視覺所及,媒體的力量無所不在。鋪天蓋地的廣告或明或暗地主導著人們的生活。媒體訴說的意識形態裹著五彩繽紛的包裝不知不覺地佔據著大眾的心靈。我們儼然進入了一個「媒介時代」。馬歇爾·麥克盧漢對媒介的研究更是加深了人們對「媒介時代」來臨的認同。全球村、數字化生存、信息高速公路、網路世界、虛擬世界、賽博空間的出現,似乎證實了麥克盧漢的預言。麥克盧漢樂觀地認為媒介將帶來「人的延伸」[1],不過,一種批判的話語來自居伊·德波(1931—1994),他是法國著名思想家、實驗主義電影藝術大師、當代西方激進文化思潮和組織—情境主義國際的創始人。代表作《景觀社會》寫於1967年,1988年再寫《關於景觀社會的評論》。憑藉景觀社會理論,居伊·德波表達了對「媒介時代」的激進批判。

一、景觀:「媒介時代」的本質

雖然從年齡上說,德波比麥克盧漢小整整20歲,但可以說他們曾同處一個時代。麥克盧漢試圖去理解這個世界,而德波採納了一種批判的視角。德波在方法論上承襲了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社會批判方法,不過,他分析的對象是當代發達資本主義社會的本質特點。馬克思曾經指出:「資本主義社會佔統治地位的社會的財富,表現為"龐大的商品堆積』。」[2](p47)德波認為:「在現代生產條件無所不在的社會,生活本身展現為景觀的龐大堆聚。直接存在的一切全都轉化為一個表象」[3](p3)。

德波敏銳地覺察了從「商品的堆積」到「景觀的龐大堆聚」的轉變,並發現轉變的秘密在於以電視、電影和出版業等媒介為主體的景觀產業的支配。工業時代的商品生產方式的主導地位已經讓位於「媒介時代」的景觀生產方式。通俗地說來,工業時代生產的商品因為有用才能賣出去,而「媒介時代」的商品因為「看到」才能賣出去。景觀的作用首先就是讓人們「看到」。在景觀社會中,「呈現的東西都是好的,好的東西才呈現出來。被動的接受,景觀通過表象的壟斷,通過無需應答的炫示實現了」[3](p5)。德波從人類認識世界的方式的轉變中尋找景觀社會形成的原因,他認為:「視覺就自然被提高到以前是觸覺享有的特別地位;最抽象、最容易騙人的視覺,也最不費力地適應於今天社會的普遍抽象。哪裡有獨立的表象,景觀就會在哪裡重構自己的法則。景觀繼承了西方哲學研究的全部缺點,亦即試圖根據看的範疇來理解活動,並將自身建立在精確的技術理性的無止境發展的基礎上,而這種哲學傳統正來源於這一思想形式。」[3](p6)無獨有偶,丹尼爾·貝爾也曾指出:「目前居 統治』地位的是視覺觀念。聲音和景象,尤其是後者,組織了美學,統率了觀眾。在一個大眾社會裡,這幾乎是不可避免的。」[4](p154)由此我們可以理解今日世界那些五花八門的廣告為什麼無處不在、無孔不入了。廣告的意義在於讓人們「看得到」,然後「掏腰包」,剩餘價值才能最終實現和被佔有,資本家才會「沒事偷著樂」!廣告的製造正是由電視、網路、電影和出版業等媒介完成的。媒介製造的並不僅僅是人們購買商品的消費慾望,它們同時製造出認同市場規則的世界觀,讓人們渾然不覺這其中的「詭計」。

景觀已經凸現為「媒介時代」的本質。德波指出:「從整體上理解景觀,它不僅是占統治地位的生產方式的結果,也是其目的。景觀不是附加於現實世界的無關緊要的裝飾或補充,它是現實社會非現實的核心。在其全部特有的形式——新聞、宣傳、廣告、娛樂表演中,景觀成為主導性的生活模式」;同時德波指出:「景觀不是影像的聚積,而是以影像為中介的人們之間的社會關係。」[3](p3)景觀是現實的普遍抽象的表徵,在本體論上不是孤立的物而是一種關係存在。正如馬克思說資本不是物而是社會關係一樣。毫無疑問,德波在這一點上的深刻在方法論上來源於馬克思。這是德波批判「媒介時代」、提出景觀社會理論的關鍵所在。

我們記得,馬克思在《資本論》中分析了資本主義社會的根本關係:資本和僱傭勞動關係。德波用景觀和觀眾的關係置換了馬克思的這一分析。德波認為「景觀和觀眾的關係本質上是資本主義秩序的牢固支座」[3](p174)。景觀「源於世界統一性的喪失,現代景觀的巨大擴張表現了這一喪失的全部」,景觀「不過是這一分離的共同語言。觀眾只是通過一種他們單方面的關係與真正的中心相聯繫,這一中心使他們之間相互隔離。因此,景觀重新統一了分離,但確是以他們的分離將他們重新統一」;觀眾「預期得越多,他生活得就越少;他將自己認同為需求的主導影像越多,他對自己的生存和慾望就理解得越少。景觀與行動的主體的疏離,觀眾在哪裡都感到不自在,因為景觀無處不在」[3](pp9-10)。觀眾總是處於被統治的無能地位,「以前從來沒有如此厚臉皮地向他們撒謊的可能性。觀眾簡直被期望一無所知,一文不值。那種總是注視著觀察下一步將發生什麼的人從來不行動:這肯定是觀眾的情形」[3](p117)。景觀的急速流動性造成了觀眾的盲從,因為「影像的流動勢如破竹,這一流動的影像類似於隨意控制這個可感覺的世界的單一化內涵的他者;他決定影像流動的地點和它應該如何顯示的節奏,像不斷的而又任意的奇襲一樣,他不留時間給反思,並能完全獨立於觀眾可能對他的理解或思考」[3](p119)。在這種情況下,景觀和現實「沒有任何轉向其對立面的通道:現實顯現於景觀,景觀就是現實」,這就是現實的弔詭之處:「在這一真正顛倒的世界,真相不過是虛假的一個瞬間」[3](p4)。景觀表現出「似自然性」的特性,生活在景觀之中,「有點像在氣候中或在某些其他自然平衡中人們經歷的無法說明的變化,對這一變化人們除了知道無話可說,什麼也不知道」[3](p108)。

德波認為景觀並不是媒介的純粹技術結果,景觀恰恰是「意識形態的頂點,因為它充分曝光和證明了全部意識形態體系的本質:真實生活的否定、奴役和貧乏」;景觀是「人與人之間關係分離和疏遠的實質性的表達」[3](p100)。如此一來,「通過景觀,統治秩序在不間斷的自我讚美中無休止地複製出來。景觀關係的純粹客觀的拜物教表象掩蓋人與人之間和階級之間關係的真正特性:第二自然把不可逃脫的規律強加於環境之上。但是景觀並不是被當作自然演化的科技發展之必然結果。『大眾傳媒』不是中立的。反映在景觀中的社會分離與現代國家密不可分。這種社會分離作為社會分工的產物不但是階級統治的主要手段,而且也是全部社會分裂的集中表達。」[3](p8)

景觀和觀眾的關係顯示了統治階級在意識形態運作和實施政治統治的高超技巧。資本主義生產方式造成了人與自然、人與人的分離,而景觀重新統一了分離。意識形態慣於把景觀裝扮成技術發展的結果,造成大眾媒介客觀中立的外觀。於是,實質上的資本主義生產方式對自然的奴役和統治,少數人對勞動大眾的剝削和壓迫,被這種所謂的「技術發展」、「媒介中立」掩蓋得更加密不透風。

二、反對明星、休閑與城市化

德波認為,明星、休閑與城市化是「媒介時代」的突出景觀。在通常觀點看來,明星、休閑和城市化正是社會進步的典型特徵,但在德波那裡它們恰好是「景觀成為抽象」的象徵,恰恰是需要進行大力批判的對象。雖然德波的觀點有些尖銳,但也不失為我們思考當下造星、追星、變味的休閑旅遊和過度的城市化提供一味清醒劑。

德波對明星的社會功能進行了辯證分析,他認為:「名人的功能就是以一種全面的、完全自由的風格,實踐多種多樣的生活方式和社會政治觀點。他們通過戲劇化表現的社會勞動成果的副產品,體現了常人難以達及的社會勞動成果」;另一方面,「消費明星又可認可自己為超越生活之上的偽權力。但這些明星的活動並不是真正自由的,他們也不可能提供真正的選擇」[3](pp22-23)。大眾追逐明星是因為在明星身上寄託了自己無法實現的夢想,成為測度自身自由的標尺。德波認為這些都是景觀製造的偽慾望,因為「在景觀中這種贏得地位與聲望的物品,一旦被消費者或全部其他消費者帶回家中消費,它就變得的十分平庸。這暴露了它自身本質上的貧乏,這種貧乏反映的正是它生產的貧乏,但這一揭露來的太遲了」[3](p26)。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目的只有一個即資本增殖。這正是德波所說的「生產的貧乏」。生產的貧乏使得人們無法實現許多自由的願望,明星的出現填補了這一空白,使得人們獲得暫時的滿足。在景觀社會中,明星不過是用來供大眾消費偽慾望的。明星的功能並不止於此。資本與明星聯手,炮製無數的由明星出演的景觀秀,引導消費,製造消費慾望。最初是灌輸:「明星擁有的,你們也要擁有!」等到大眾說:「我擁有的,是明星擁有的!」景觀的目的就達到了。這種現象不是越來越普遍嗎?明星的出場費依據名氣聲望而列出不同的價碼等級,這已經證明了在景觀社會中所謂的明星並不是「自由」的象徵,而是作為景觀存在的資本邏輯的化身。

德波對休閑旅遊的分析,與馬克思的分析完全相反。馬克思說過:「在資本主義社會裡,一個階級享有自由時間,是由於群眾的全部生活時間都轉化為勞動時間了」[2](pp604-605)。馬克思認為,用於謀生的必要勞動時間的減少,用於個人全面發展的自由時間必然增多,這正是勞動者獲得解放的標誌。自由時間充裕了,才能如馬克思所說:「有可能隨自己的興趣今天干這事,明天干那事,上午打獵,下午捕魚,傍晚從事畜牧,晚飯後從事批判。」[5](p85)

而在德波看來,在景觀社會,根本不存在必要勞動時間和自由時間的劃分。因為人們在自由時間裡的休閑也被景觀建構了,成為資本邏輯統治的延伸場所。德波認為:「由於從車間到實驗室獨自倒空了生產活動的全部意義,資本主義努力在休閑活動中植入一種生活的意義,並在這一基礎上重新定位生產活動。因為在流行的道德綱要中生產是地獄,真實的生活必須在消費中被發現,在商品的使用中被發現。」[3](p173)德波更是認為:「在活動之外不存在自由,並且在景觀中一切活動都是被禁止的——所有真實活動都被導入景觀的全球性建構之中。因此,人們所提及的所有 從勞動中解放出來的』東西,即日益增長的休閑時間,既不是勞動自身的解放,也不是由這類勞動所塑造的這一世界的解放。沒有哪一種在勞動中被掠取的活動,能夠通過屈從於勞動所生產出來的東西重新獲得。」[3](p9)德波以旅遊為例,他認為:「旅遊業——打包消費的人類流通,商品流通的副產品——其實不過是去觀看什麼將變得陳腐庸俗的一種機會。到不同地方去旅遊的經濟組織已經本質上保證了他們的等值。刪除了時間的現代化同時從它自身中也刪除了任何真實的空間。城市是自然和人類環境的資本主義佔有方式」[3](p77)。「現代大眾旅遊介紹的城市和風景,並不是滿足住在那裡的人和環境的真正要求,它只是作為純粹的、速成的、表面的景觀呈現於他們面前,在這種景觀中,通過回憶這些風景人們能夠增加其聲譽。」[3](p174)試想,很多旅行社所組織的集體消費項目——團體游,遊客幾乎被驅趕著在風景區到處攝影留念,一個景點之後趕赴下一個景點。旅遊者拿著一沓照片逢人展示,已到此一游,旅遊的目的似乎盡在於此。再比照一下德波所說的話,真的需要思考一下旅遊的意義了。我們是在旅遊休閑享受自由,還是自願地陷入了商家的資本增殖過程呢?

面對現代社會的城市化浪潮,德波鮮明地發出批評之音。他認為「城市化是真正的分離技術」,「每一個人的生活都如此可憐地被限制」[3](p151);而「今天都市生活的主要問題是確保迅速增加著的大量機動車輛平衡地循環和流通」[3](p165)。工廠、文化中心、觀光勝地和住宅群開發等都是特定的被設計培育的這一類型的偽商品。

孤獨的個人作為孤獨的集合,從汽車到電視,作為不斷強化製造「孤獨人群」的武器,同樣也服務於這一景觀體系。德波更是出人意料地指出:「汽車的專政和隨之而來的高速公路延伸,帶來了城市中心的粉碎和郊區的擴張。傳統意義上的城市和鄉村消失,不再代表對他們兩者分裂的超越,而是意味著他們的同時瓦解」[3](p79)。德波可能只看到了城市化的負面效應,但他的觀點具有催人警醒的意味。

三、《景觀社會》:媒介時代的《資本論》?

德波的《景觀社會》在寫作語言和方法上模仿《資本論》相當明顯,讓人頓生一種聯想:《景觀社會》是「媒介時代」的《資本論》?德波採用的是對當代資本主義社會的本質分析方法,如同馬克思對資本主義社會的剖析是為了無產階級革命提供科學依據一樣,德波對景觀社會的分析是為當代發達資本主義社會無產階級革命尋找一種革命策略。從德波對景觀的本質的定義可以發現他的這種理論策略:景觀的本質是「一種繼承了無責任感之君權的市場經濟的獨裁統治及與這一獨裁統治相伴隨的政治新方法的總體」[3](p107)。其實,說《景觀社會》是媒介時代的《資本論》有不恰當之處。他借用馬克思的方法,但在本質上還是偏離了馬克思的方法。他拒斥馬克思分析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危機理論。而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矛盾的展開和終結,正是馬克思《資本論》的關鍵所在。馬克思在《資本論》中體現出一種歷史辯證法,歷史的發展是主體向度和客體向度的辯證統一[6](pp1-14)。令人遺憾的是德波割裂了兩者的關係。德波在批判景觀社會時,對歷史主體鍾愛有加,因為消除資本主義異化方面來自主體的行動。馬克思的經濟危機理論被第二國際的「正統馬克思主義」強調到極致,以致走向了經濟決定論。「經濟危機論」強調了資本主義社會的經濟結構的內在矛盾和危機,以為資本主義社會的崩潰完全是自發的經濟規律使然,與歷史主體無關。巧合的是,在法國,對社會結構的強調是結構主義的宗旨。這麼做的政治後果就是忽視了歷史的主體——人的生存。所以,德波批評道:「結構主義反歷史的思想相信系統的永恆在場,它永不創造也永無終結。」[3](p91)實際上這等於承認了異化是人類永恆的宿命。這正是結構主義致命的理論缺陷。法國1968年革命風暴中,反對異化追求解放的青年學生和工人高喊:「結構不會上街」,而德波的《景觀社會》儼然成為了革命的「紅寶書」。這一戲劇性的歷史情形,從理論上來說正是歷史和結構、歷史主體和客觀規律或者歷史的主體向度和客體向度之間內在張力尖銳化的真實寫照。

德波認為,製造景觀的動力源——「大眾傳媒」不是中立的,「反映在景觀中的社會分離與現代國家密不可分。這種社會分離作為社會分工的產物不但是階級統治的主要手段,而且也是全部社會分裂的集中表達」[3](p8)。工人和產品的普遍分離「已消除掉了任何對已完成活動的統一的觀點,消除掉了生產者之間的全部直接交往。伴隨著分離產品的日益聚積和生產過程的不斷集中,統一與交往被這個制度的管理者所壟斷。這一分離經濟體制的成功就在於使整個世界無產階級化」[3](p9)。德波無不悲憤地指出:「因為絕大多數人仍然被迫作為工資勞動者參加到對資本主義經濟體系目標的無休止的追逐之中,並且每一個人都清楚他或者屈從這一體系或者默默死去。「商品是這一物質化的幻想,景觀是它的普遍表達」。」[3](p16)與傳統馬克思主義所堅持的,資本主義經濟危機是革命的根據不同,他認為日常生活的危機在景觀社會尤為關鍵,日常生活才是制定革命策略的真正源泉[3](p182)。在這裡,我們可以發現,其老師列斐伏爾的日常生活批判理論給予德波的精神滋養。

與一些法國學者所聲稱的「告別工人階級」不同的是,德波認為,在景觀社會中,工人階級仍然是革命的主體。不過,德波的工人階級是寬泛的,甚至是隨意的。僅憑革命意識就可以標識出無產階級的存在。德波認為,工人「已失去了控制自己生命的權利,一旦他們意識到這點,他們將重新將自己定義為無產階級,一種在這一社會內部運行的否定力量」[3](p51)。所以德波認定反抗青年屬於工人階級。他認為,反抗青年一種對藝術、日常生活和舊政治專門化領域的拒絕,它起初只是採取了違法的外觀,但它預示了無產階級對階級社會的第二輪進攻。馬克思通過對資本主義社會的科學分析,指示了革命的道路和策略。

與《資本論》形式上相似的是,德波通過建構景觀社會理論,提出了他的革命策略規劃。他認為,由於資本主義不斷在所有層面上強化異化的負擔,對工人來說它日益增加了工人認識和命名自己貧困的難度,並且最終將工人階級置於或在整體中拒絕異化或者什麼也不做的境地,所以革命組織必須明白它不能夠再依靠鬥爭的異化形式與異化戰鬥。德波拒斥了以往的工人階級的鬥爭方式,他的革命規劃包括漂移、異軌、真實旅行、工人委員會和重建環境規劃等內容[3](p81)。具體地說,德波的革命政治學包括對工作本質變革、對機器的控制、從消極休閑向生產活動新類型的轉移,以及通過反對資本主義秩序的有組織的鬥爭,擁有一種自由生活的實驗性實踐[3](p176)。作為藝術家的德波,他的革命規劃激情多於理性,理想性超過現實性,以個體的日常生活的變革試圖取代社會的結構總體的革命;從革命意識出發界定無產階級,試圖擴大無產階級的範圍,為革命尋找歷史主體。這都會帶來許多的爭議。

不管這種嘗試成功與否,對於德波來說,至少有一點是可貴的:對於已經成為無意識存在的社會異化總體,去反抗而不應該是默許!

[參考文獻]

[1][加]馬歇爾·麥克盧漢·理解媒介—論人的延伸[M]·何道寬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2][德]馬克思·資本論: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3][法]居伊·德波·景觀社會[M]·王昭鳳譯·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

[4][美]丹尼爾·貝爾·資本主義文化矛盾[M]·趙一凡譯·北京:三聯書店,1989

[5]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6]張一兵·馬克思歷史辯證法的主體向度[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2

內容轉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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