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天堂》為了救不相干的小孩,貴婦不惜出賣色相,是善是惡如何下定論
行矣且無然,蓋棺事乃了。
這是一部講訴人性的電影,電影中所講的人性,和絕大多數的電影不同,並非是單純地講人性的光輝,或者單純地講人性的醜惡,而是在講人性的複雜,沒有全無污點的人性,也不存在毫無光輝的人性。
曾在以往數部影片的深度解讀中提到,自古以來,老祖宗們就對人性的善惡,有過無數次的爭論,這其中,有孟子的「性善論」、荀子的「性惡論」,以及「性無善無惡論」和「性有善有惡論」這四類,孟子的「性善論」比較好理解,認為人生來就具備惻隱、善惡、辭讓、是非這四種「善端」;荀子的「性惡論」也比較好理解,認為人性本來就是惡的,而善是在後天接受人為教育及規範後才形成的;「性無善無惡論」的分支觀點就比較多了,包括告子的「性無善無不善」論、墨子的性「素絲」論、道家的性「素樸」論和王陽明的「無善無噁心之本,有善有惡意之動」,這些觀點中,大多都認為人性天生既不是善的,也不是惡,人性的善惡是受外部影響而逐漸形成的;比較難理解的要數「性有善有惡論」了,這種觀點認為,人性天生是善惡混雜的,並且,人性也並非是一成不變的,隨著環境和教育的不同,人性就在善與惡之間不斷搖擺。
其實小夥伴們在細心了解以上所有觀點以後,就會發現,以上所有的觀點都存在一個沒有明說,卻隱含其中的共同點,即,不論是「性善論」、「性惡論」,還是「性無善無惡論」、亦或「性有善有惡論」,人性所有的善惡都將會在某一時刻得到確定,不是善,就是惡。換句通俗的話,就像明代張煌言在他詩中所寫的那樣,「莫道古人多玉碎,蓋棺定論未嫌遲」,等到一個人蓋上棺材蓋了,就能對這個人一生是善還是惡做一個定論了。
但,人性如此複雜,又豈能是在蓋棺時就能定論的呢。
本片《戰爭天堂》所持的就是這樣的觀點。
按現在市面上最流行的影片內容來說,對於本片所講述二戰德國在佔領地和集中營的行徑,那是完完全全、教科書般標準的惡,而在兩處抵抗者的行為,則是完完全全、教科書般標準的善,兩者涇渭分明,就像在重慶朝天門碼頭,一眼就能看出嘉陵江和長江的分界線一樣清楚。當然,主流意見中,對那段歷史還有一種觀點,如同影片《辛德勒名單》所講述的故事,在人性大惡之處,總還存在著大善,不會讓小夥伴們對人性感到失望,對惡虛與委蛇,甚至同流合污。可在現實的生活中,哪有這樣人性不是善就是惡的。就辛德勒來說,他救了數千名猶太人的性命,但也並非就是一個完人,也存在著就此牟利和為德國軍事組織工作的污點。
這就像本片中朱莉婭·維斯托斯卡亞那樣,寧願被抓進集中營也要保護兩個猶太孩子,到最後更是捨己救人,冒名頂替,用自己的生命換出別人和兩個孩子的生命,但在如此光輝的人性善行背後,卻也存在著用色相謀求利益的作為,那不但可以是一張假護照,還可以是一支煙、一支口紅。
還有克里斯蒂安·克勞斯,這個通常影片中絕對的反角,在為他夢想的天堂努力屠殺著無辜者之外,也有救下四分之一猶太血統的嬸嬸、救下陷入絕望的好友和救下昔日女神的善行。
但在這一點上表現得最為最為明顯的,卻是影片中所佔篇幅並不大、一早便死去的菲利普·杜克斯納。作為一名佔領地上有些權利的警察,為了自己一家人安逸的生活,他可以配合佔領者逮捕上萬無辜的人,如果不是早早被一槍打死的話,他也許還會放了朱莉婭·維斯托斯卡亞,儘管釋放她更多是為滿足自己的慾望,但誰又能說,這不是一種善行呢?「Whoever saves one life, saves the world entire.」
像這樣複雜的人性,不是一句「蓋棺定論」就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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