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那麼懂他,又何必憂傷?
你既然那麼懂他,又何必憂傷?
文/風兒
晚上十二點了,你打來電話。
「二二,快來救我。」電話那頭,你的聲音,軟綿無力,喝多了酒。
「你在哪裡,我的大小姐。」我驚恐的吼道,你以前從來不會喝酒,更不會去夜店或者酒吧這些地方。
「**街,『花間一壺酒』」。還好你還不至於醉到不知道北,還知道在哪。
我不得不從被窩裡爬起來,準備去接你。在這個城市,除了我,還有一個你所說的「藍顏知己兼男閨蜜」——柳風。也再沒有人和你親近,畢竟你是剛來這個城市。
而柳風此時是不可能去接你的,他應該正躺在老婆的溫柔鄉里甜蜜做夢。
做為路痴的我,雖然在這個城市已住了六七年,可還是憑著車載導航,老半天找不到你,看來我這導航也趕緊得去升級了,最後還是靠手機導航找到了「花間一壺酒」。
進門,就看到你一個人醉倒在吧台上,有個留著長發很有藝術氣質的小年輕,在你身旁,拉扯你。
我也從沒來過這種地方,暗暗的燈光,不知從哪個角落裡飄出的鋼琴聲,聽了,倒是讓人心柔柔的。
「心雅,是我,二二,我們回去。」我試著把你往肩膀上拉。
「二二,你來了,我們回去,我心口疼,好疼。二二你要救我,我快活不成了。」
我廢了好大勁,把你拉上肩膀,可你卻死賴著不肯走路,旁邊的藝術氣質男,幫我把你背出了酒吧,塞進我的車。
你不停的喊心口疼。
還是帶你去醫院吧。
夜間,我掛了急診。迷迷瞪瞪的值班醫生拿聽診器聽了聽你的心率,又掰開你的眼睛和嘴看了看,你一股酒氣,一下子把醫生沖清醒了,醫生趕忙別過了頭。
「沒事,頂多是心情不好,多喝了點酒。回去睡一覺就好了。」本來此刻醫生應該可以在值班室小睡一會的,比你的酒氣熏醒,很是無奈和不滿的說道。
「醫生,你確定她只是喝多了酒嗎?她直喊心口疼。」我不放心的問。
「還有心情不好,所以心口疼,睡一覺就沒事了」醫生不耐煩的說,作勢要趕我們走。
總算把你弄回家了,一進門,你就撲進衛生間,稀里嘩啦吐起來。
老天保佑,還好你既沒有吐在我的車裡,也沒有吐在醫院裡。
我進廚房燒了熱水,熱了兩杯牛奶,端出來。你也從衛生間出來了,接過熱水,一飲而盡,還好我提前調好了水溫,不燙。
我把牛奶放在茶几上,你和我隔著茶几,相對而坐。
「二二,謝謝你了。」你似乎酒醒了,明亮的眼睛看著我說。
「我們姐妹,不必這麼說。」我端起自己的那杯牛奶,喝了一口,淡淡的說。
「二二,我要回去了。我要離開這個憂傷之地,幾個月前,我是那樣滿心歡喜而來,你知道我是為了柳風而來。」你端起牛奶喝了一口,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
「我當然知道你以前連抽時間來看看我都捨不得,這次卻為了柳風,辭了工作來這裡,你不是重色輕友,你說柳風是最懂你的人,你也最懂他,你們是知己,靈魂伴侶。」你和柳風是因我相識的。
「是呀,他懂不懂我不要緊,我真的是最懂他的人,我懂他的憂傷,懂他的脆弱,懂他工作上的不順心,生活里的不開心,我覺得沒有我他一定會很不開心。」說著,你眼裡有了淚光。
「自從兩年前我來看你,遇到他,就覺得,『雖是初相識,卻是故人歸』,後來我們私下聯繫的多了,甚至一度覺得,就是你這個閨蜜,都沒有他懂我,關心我,信任我,我們聊各自的生活,工作,交換一些各自的小秘密,你知道嗎?二二,他第一次告訴我他的小秘密時,我有多開心,我覺得我對他來說是信任的,也是重要的。可是慢慢的卻成了一種沉重的負擔。」你說著,說著,眼淚掉下來了,掉進牛奶里,和著眼淚你又喝了一口牛奶。
我靜靜的聽著。
「慢慢的我覺得我很想了解他的一切,我就義無反顧的辭職來到這裡,我知道他有家,有妻,可我也只想做他的知己,朋友呀。可是他卻開始疏離我。直到今天,他說,我讓他感覺很有壓力,很不安全的感覺,我們應該疏遠一段時間,二二,其實我懂的,他有妻,有家,的確不能和我過於親密,可是他也不想真正失去我,我能給他精神溫暖。我懂的,二二,我要回去了,可我不想失去他,也不會讓他失去我。」你已經淚流滿面。
而我聽的稀里糊塗,既然你那麼懂他,為何如此憂傷?以至於傷到心口疼呢?
哦,醫生說了,睡一覺就沒事了!
「心雅,睡吧,我也累了。」我把你扶進了卧室,放倒床上,出來上個衛生間,回去,你竟哭著睡著了。
好吧,睡一覺,就沒事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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