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後陪男友的領導喝酒,不慎摔倒流產他卻說:好日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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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沒有了淋漓的雨聲,只剩下擺鐘嘀嗒嘀嗒地循環,襯得整個房間靜得可怕。
程笙抬頭看了看,整整52分鐘,她和何放沒說一句話,就這麼開著燈,在床上坐著,扭過頭不看彼此。
「你不同意就算了,大不了經理的位子就讓給林北。」終於是何放先開了口,似乎是退了一步,但從語氣到話語里的意思依然咄咄逼人。
「什麼叫讓給林北?」程笙似乎更加生氣,扭頭瞪了他一眼,「林北和你的能力不相上下,原本也是經理的候選人。」
「所以啊,寶貝,你得幫我。」何放輕輕攬過她的肩,「只要一周,我們分手一周,這一周內領導肯定能夠敲定經理人選,這樣我的工資就能翻倍啦,以後的生活也會更好的。」
見她不說話,何放嘆了口氣,「你也知道公司不讓內部談戀愛的,若是被發現了,經理之爭我肯定就沒戲了。」
程笙依舊低著頭不說話,何放摸了摸她的手,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好了,聽我的沒錯,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睡覺,乖。」
何放伸手關了燈,黑暗中將程笙撲倒在床上,還未來得及上下其手就被程笙推開,識趣地也沒有再碰她。
程笙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很快便聽到身後傳來他均勻的呼吸,許是計劃終於得以實施,他很快便進入了睡眠。
只是談話過後,程笙卻怎麼也睡不著了。
公司不允許內部談戀愛,她怎麼會不知道呢?可儘管如此,當初還是義無反顧地將何放推薦進了公司。
程笙與何放是大學開始在一起的,在大家都大肆聲張,絕不放過任何一位學弟的迎新晚會上,她被自己親自接來的學弟突如其來地表白了。
至今都還記得那天,大禮堂燈光閃爍,當所有的光束都打在何放的身上時,他高舉一束白玫瑰,當著眾師生的面喊了她的名字。
他說:「程笙師姐,在遇見你之前我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有一見鍾情,遇見你之後,我卻想一愛終生,做我女朋友好嗎?」
身邊的舍友向青推了推她,「去啊,拿下學弟的大好機會可不能錯過,何放對吧?正好放手去愛!」
她在向青的鼓勵下緩緩站起身來,何放抱著玫瑰走下舞台,身後的光束緊隨著他,兩人被光束籠罩的瞬間,她看到他的目光溫暖而堅定,整個人如同手中的白玫瑰一樣散發著誘人的芬芳,神聖純潔讓人嚮往。
清晨第一縷陽光,悄無聲息地從窗口爬進來,調皮地落在何放的臉上,他算得上是比較帥氣的男生,有著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在晨光中閃爍,雨過天晴,陽光和他都在。本應該是平常而美好的一天,如果沒有昨晚的談話的話。
程笙輕輕起床,照例下樓買了豆漿油條,回來已經不見了何放的身影,她摸起自己丟在床上的手機,果然看到何放發的簡訊,「親愛的,鄭總Call我臨時出差,走得急,早飯你自己吃吧,么么。」
程笙嘆了口氣,看著桌上的豆漿油條,卻是再也提不起胃口,倒了杯白開水,喝完便拎起包出了門。
陽光透過公司的落地窗,將整個辦公區域照得透亮,花架上的綠蘿剛被水澆過水,掛著晶瑩剔透的水珠,似乎也在牟足了勁,爭相鬥艷。
程笙不自覺地望向何放的位子,不出所料,空空如也。似乎是有點失落,她坐了下來,整個人無精打采。
「程笙,話說何放最近是不是有新歡了,我今兒來得很早,看他整個人都神采飛揚的,記得剛來的時候他對你可好了,我們大家都還以為你倆有情況呢。」同事小李湊過來,也瞧了瞧何放的位置,打趣她。
「別鬧了,怎麼可能,公司不允許員工內部談戀愛你是知道的,可別瞎說。」程笙低頭,有點不自覺地將手中的手機握得更緊,何放一大早就和鄭總一起出差了。
鄭總三十多歲,離婚無子,保養得極好,皮膚一點也不亞於這些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再加上自身經濟條件優越,各種大牌穿在身上,氣質自然也不在話下,程笙微微嘆了口氣,不願繼續想下去。
「也是,」小李拿了份資料隨手翻著,「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冒險公司找,別灰心!」小李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失落,還不忘捎帶著安慰了她一句。
程笙是師姐,自然比何放早畢業一年,也早工作一年,在海城這樣的大城市裡有如今這樣的一份工作,全靠自己不斷努力。
跟所有情侶一樣,程笙與何放也面臨著大學畢業這道坎,而且不是同時畢業,頂著向青封的Z大最佳情侶稱號,他們不負眾望,在畢業後進行了一年的異地戀,終於等到了何放畢業。本來以為他來到海城就能皆大歡喜,現實卻殘酷到難以想像。
何放在海城飄蕩了將近兩個月依然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整日在程笙租的房子里宅著,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從熠熠生輝的少年,變成了整日迷糊的宅男。
程笙原本沒有打算讓何放來自己的公司上班,公司有不允許內部員工談戀愛的不成文規定,何放來了就意味著從此之後兩人要開始一段暗無天日的地下戀時光。可後來,還是被何放的軟磨硬泡打敗。
公司的確有與何放專業相對應的職位,這職位剛好也有空缺,程笙想著可能是自己太自私了,不能為了愛情犧牲這個機會,狠了狠心,將何放的簡歷夾在幾份簡歷中間一併遞給了公司的HR。
何放的個人形象到專業技能都不錯,順利地通過了公司的兩次面試,正式和程笙進入一家公司。
他會禮貌地叫她程姐,每次去買咖啡的時候都會幫她帶一份上來,和大學時期一樣,熟知她的喜好,會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將她身邊的垃圾桶一併清理。好幾次,程笙都暗自提醒他多注意,以防上層領導發現端倪。
何放笑笑,愛一個人哪那麼容易拿捏分寸。
「小心——」
「啊——」在林北的提醒下,程笙還是慢了一步,茶水從手背划過,燙出一片微紅,順著向下,落在了粉色的高跟鞋上,程笙退後兩步。
「先給我吧。」林北伸手接過她的杯子,「你臉色不太好,沒事吧?」
「沒事,不好意思,麻煩你了,我去處理一下。」她對著林北歉意一笑,轉身向洗手間走去。
低頭整理鞋子的瞬間,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程笙心下一怔,這才想起自己的好朋友貌似已經一個周沒來了,一種奇妙的預感,襲上心頭。
還沒來得及多想,手機便不合時宜地震了兩下,掏出手機是何放的簡訊:「行程有變,我可能今天就回去。」
還沒等程笙回復,緊接著又來了一條,「鄭總說要去家裡一趟,我找不到推辭的理由,你把自己的東西收拾收拾先出去住一晚,別留下什麼證據了,就這幾天了,經理的位置肯定能確定,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差錯。」或許自己也覺得有那麼幾分難以啟齒,何放發了兩條簡訊才道明了事情的緣由。
程笙只覺得胃裡翻騰得厲害,乾嘔了幾次,臉色愈發蒼白。
林北還在茶水間候著,見程笙出來,趕忙迎了上去,將茶水遞給她,面露擔心,「還好吧?」
程笙喝了口水,對他勉強一笑,大概是因為何放的原因,她對林北莫名多了一種虧欠的感覺,不敢對上他關切的眼神,只是低著頭,「麻煩你幫我請個假,我有點事得回去一趟。」
「你自己行嗎?用不用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謝謝。」程笙禮貌地道謝,轉身離開茶水間,林北還保持著想要攙扶她的姿勢,傻傻地看著她的背影,良久。
似乎又要下雨,連天氣也是陰晴不定難以捉摸,程笙看了看天,伸手攔了計程車。
「不好意思師傅,我有點事先不坐了。」計程車停到她的面前,她卻突然想到了什麼,跟司機道過歉直勾勾地看著對面。
公司大樓對面是一家連鎖藥店,程笙又嘆了口氣,走到斑馬線,小心翼翼地過了馬路。
回到家推開門,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分明是簡單溫暖的布置,此刻卻覺得四處散發著冰冷,猶如置身地窖,客廳掛著的兩人合影甚是刺眼,程笙穿了學士服,何放手舉學士帽單膝跪地。
程笙一一取下客廳的照片,放進行李箱,將她的一切,他和她的一切全部封存,拎著滿滿的兩大箱子從五樓沿著樓梯艱難地下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些東西全部放進地下倉庫,心也好像隨著這些物品墜入無盡的黑暗裡。
再次上去似乎這間屋子真的從來沒有過自己的痕迹,雖然房子是自己剛來海城就租了下來,雖然自己比何放還多住了一年,那些痕迹還是在一番掃蕩之後蕩然無存。
程笙將剩下的物品稍作歸整,拿起何放的香水在房間輕輕噴了幾下,連僅存在內的一點氣味都被全部遮蓋。
突然有種想要流淚的感覺,程笙將自己關在洗手間里,怔怔地看著手裡的驗孕棒,兩道杠特別的刺目。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刷微博,新關注了幾個孕期知識的大V,程笙一邊看一邊在心裡默記重要的點,吃什麼對寶寶不好,吃什麼有益於寶寶健康,她只看了一遍就銘記於心。
還是不小心看到了何放的微博,「單身糙老爺們的窩簡陋又簡單,鄭總屈尊降臨,招待不周。」
配圖是他和鄭總紅酒高腳杯觥籌交錯的自拍,程笙心下難受,給何放發簡訊:「咱們辭職吧,去找一家可以自由戀愛的小公司,一樣可以養家糊口。」
她想著如果何放答應,她就告訴他自己已經有了小寶寶,很快就會瞞不住,不想再過這種偷偷摸摸的日子,如果他願意,她和孩子一起陪她從頭開始。
可是何放沒有回,關了機,程笙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枕頭濕了一大片。
緊接著何放又和鄭總一起出了差,程笙不想折騰,就一直在酒店住著,盼望著哪天何放回來告訴她,家裡已經恢復了原樣,可是一直沒等到。
從說好暫時分手一周之後,已經是第八天了,程笙望了望何放的位子依舊空空如也。失落間,低頭卻看見桌上放著的咖啡,依舊是自己喜歡的口味,想必他是回來了,只是還沒有回到座位。
雖然現在的自己不能喝咖啡,但心情多少還是好轉了一點。
「又有人送咖啡了,」小李湊過來笑得天真爛漫,「不過這次可不是何放,程姐真讓人羨慕呢?」
「不是?」
「是呀,何放出差還沒回來呢,林北說看你最近臉色不好,特意帶上來的。」小李故意抬高了聲音,看著林北的方向笑著。
「別鬧。」程笙輕輕推了她一下,打開QQ找到林北,「謝謝啊,不過我最近不能喝咖啡。」
林北沒有說話,第二天程笙的桌上又多了一杯熱牛奶,礙於公司的規定,程笙不好聲張,只是將牛奶放在一邊,再次在QQ跟林北說了聲謝謝。
第十天的時候,何放終於陪著鄭總回到公司,當天剛好是鄭總的生日,她心情大好,給全體員工放假半天。辦公室的同事更是得到生日宴的邀請,鄭總出錢出力請大家大玩一場,公司上下人心沸騰。
何放也特別興奮,甚至在洗手間抱著程笙轉了一圈,「看吧,出去這幾天鄭總被我哄得開開心心的,她已經答應了,生日過後就提升我做經理。」
程笙卻絲毫感覺不到開心,只是輕輕「哦」了一聲,連懷孕的喜訊都不知從何說起。
KTV里大家舉杯同祝鄭總生日快樂,程笙不想喝酒,便悄然走向點歌台,唱了一首《我懷念的》——
「我懷念的是無話不說,我懷念的是一起做夢。」
「別光顧著唱,先喝酒。」鄭總拿了酒,遞給正在唱歌的程笙。
玩嗨了,何放陪著鄭總在包廂中間舉杯搖晃,幾個同事也跟著音樂一起擺動,程笙看的眼光模糊,向前一步,高跟鞋一滑從台階上摔了下來,眾人一聲驚呼,鮮血從她的雙腿之間流出。
何放怔怔地看了了兩秒,手臂還被鄭總拉著,終是沒敢移動半步。
林北倒是一個箭步向前,抱起躺在地上的程笙,「讓開!」
音樂還在繼續,大屏幕上歌詞正滾動到這句「我該相信你很愛我/不願意敷衍我/還是明白/你已不想挽回什麼……」程笙笑笑,覺得一場諷刺,腹部疼痛難忍,終於在林北的懷裡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也是林北在床邊坐著,程笙有點虛弱,抬眼看了一下四周,確定只有林北一個人,「何放呢?麻煩幫我把何放叫來。」
林北猶豫了片刻,「他已經打過電話了,問了你的情況,我告訴他你沒事。」
「所以,沒事他就不來了?」程笙笑得蒼白,「鄭總的派對還沒結束是不是?」她試圖坐起來下床,被林北制止。
「你剛沒了孩子……」
何放來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大半夜,帶了滿身的酒氣,衝進病房就把程笙抱在懷裡,「鄭總公布了,當著全公司人的面宣布晉陞我為部門經理,阿笙,你開心嗎?」(原題:《放生》作者:夏木七。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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