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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侮辱後男友對我不離不棄,無意看到他胎記,我嚇得報了警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延深 |禁止轉載

1

星期五晚,十點一刻。在公司做完PPT的最後一頁,我關閉電腦,打電話給家偉。已經想好了要嗔怪他——我加班到夜深,他怎麼一晚上也沒個慰問消息?

最近有一個大項目剛剛啟動,我連續加了三天班,前兩天他在他媽那裡吃完飯,都曉得給我送點宵夜來,順便接我下班。這才第三天,就連點關心也落不著了嗎?

嘟,嘟,嘟……電話沒有接通。家偉睡著了嗎?不會吧,這個點他應該在家裡打遊戲,正打到興頭上。他是習慣了晚睡的。因為入迷遊戲而不接我電話,也是從沒有過的事。他陸家偉是有一點孩子氣,但總還知道輕重和分寸,對我也算是上心的,不至於這麼不當回事。

今天不能指望家偉來接了,我拎起通勤包走出大樓,準備自己走回去。家離公司並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左右。期間要經過一片廢墟,其實那是一家正在拆遷的工廠,已經拆得差不多了。空曠地帶滿地瓦礫,一片狼藉,四下很少有人出沒,我有點怕從那裡走過。

天突然下起雨來,先是響了兩聲驚雷,一場春雨便緊跟著來了。我加快腳步,雨勢也在加大,很快我全身都濕透了。經過廢墟場,沿路沒有安裝路燈,黑黢黢的天色再蒙上一層雨幕,我幾乎什麼都看不清,只能專註走腳下的路。

遠離了主幹道,人聲、汽車聲逐漸消失,周圍除了大雨傾瀉的聲音外,我什麼都聽不到,全世界彷彿只剩下我一個人,走在一條沒有盡頭的夜路上。

我突然感覺淋不到雨了,但雨並沒有停——有人在用傘幫我擋雨。我正要回頭看,卻猛然被人用手帕之類的布料捂住了口鼻。他的手臂很有力,我拚命掙扎,打掉了雨傘,但掙不脫他的鉗制。我的背抵靠在他的胸前,感覺到了硬實的肌肉,感覺到他個子很高。

我嘗試喊「救命」,然而嘴巴被捂得太緊了,我只能發出破碎的、微弱的叫喊聲,根本不足以引人注意,更何況我很懷疑方圓幾里內到底還有沒有第三個人。我呼吸困難,使勁兒吸氣。大概是吸入了蒙汗藥,我覺得腦袋暈暈乎乎,全身疲軟無力,很快失去知覺,昏倒了。

再次恢復意識,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處在一所空蕩蕩的大房子里,很有可能是廢墟中的工廠。我躺在水泥地上,身下墊了濕濕的衣物,大概是我自己的衣服吧,因為我馬上便發現自己全身赤裸。

昏沉中我想要看清楚侵犯者的樣子,但只能看到那黑色的頭髮,模模糊糊地看見他臀部上有一塊淡黃色的橢圓胎記。

2

17年4月,我在下班路上,在距家大約一公里處的待拆工廠內遭遇強姦。凌晨時分我清醒過來,自己穿好裙子,找到手機報了警。

我不敢確定報警是否是一個正確的決定,沒出幾個小時,我就為此而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壓力。筆錄問得格外詳細,一個長滿青春痘的年輕小警察盯著我的眼睛問:

「他怎麼進去的,你有記憶嗎?」

……

他沒有做錯,這些都是按照規定必須問的問題。我迅速領悟到,對於被強姦者來說,事情發生時所遭受的創傷僅僅是痛苦的開始,是痛苦的滄海一粟,事後留下的屈辱回憶,和周圍人投來的目光,才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恐怖陰影。

經過採證和一次地方報社的報道——儘管記者在文章中給受害者起了化名,但周圍的親戚、朋友、同事、鄰居,都相繼得知了受害者不是別人,正是他們認識的那個方心慈,並且這件事還在以暴風之勢急速擴散。

人們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地填充了各種細節,聽上去就像他們自己親身經歷的一樣。

我尚在留院觀察期,媽媽已經決定讓我和家偉搬家,搬到郊區的一處公寓里。那是爸媽在數年前購置的投資性房產,一直用來出租,最近租約剛到期。

「心心,搬家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和你爸爸,還有家偉會張羅,你出院後直接住到公寓里。公寓舊了,如果你和家偉住不慣,晚點再重新裝修一下。」媽媽坐在病床前跟我說話。

家偉在給我剝芒果皮,一言不發。自從出事以來,他就變得很沉默。

媽媽繼續說:「公司你不要再回去了。家偉替你寫了辭職信,也跟你們領導打好招呼了。」

「我也辭職了。」家偉突然說,「錢暫時不用擔心,共同戶頭裡還有十幾萬。」

是因為我。不知道家偉在聽到外頭的風言風語描繪他老婆如何被人性侵時,心裡是什麼滋味?他現在一定不會比我好受。

媽媽離開病房。家偉把剝好的芒果遞到我手裡,順勢握緊我的手腕,頭忽然低下來,緊貼著我的手臂。他的人在顫抖,大量的液體淌過我手臂的皮膚。

「對不起,心慈,對不起……如果我那天去接你下班,就什麼都不會發生了。」他不知道憋了多久,懊悔與悲痛在此刻爆發了。

「是意外,誰也預料不到的。」我伸出另一隻手,插在他的發間,輕輕揉著,「家偉,你不要這樣,你這樣我心裡更難受。你不介意就好了,你不嫌棄我就好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好不好?」

3

但是陸家偉介意。

出院後我搬到公寓,一棟複式小樓。由於之前的租客大多都是素質較高的小白領,這裡的裝修仍然保存得比較完好,不需要重裝。

一樓是客廳、廚房,還有一間小書房。我們的大卧室在二樓。住了不到一個禮拜,家偉說這西晒房太熱,他實在怕熱,於是買了一張單人床放在小書房裡。他每晚一個人睡在樓下,我們無形中開始夫妻分房。

怕熱只是借口,四月天能有多曬?更何況熱了可以開空調。他陸家偉只是不想和我同床共枕而已。

結婚三年以來,每一晚都是他抱著我睡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側躺著,讓他貼過來,手臂攬住我;習慣了聽著他的呼吸聲入睡。現在床空了一側,夜晚安靜得無聲無息,我感觸不到他皮膚的溫度……輾轉反側,我不知道要怎樣度過這一個個漫漫長夜。

每一個晚上,我醒著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陷入瘋狂地自憐與猜疑之中。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害怕我被那個強姦犯傳染臟病嗎?在醫院的時候我已經吃了避孕藥避孕,用頭孢曲松之類的藥物預防梅毒、淋病等性病。這些他都知道的。

哦,對了,我忘了家偉是有點潔癖的。只要我們自己開火,家裡的碗總是他洗的,因為他怕我洗不幹凈;有一次刷牙,我錯拿了他的電動牙刷,他知道了之後直接換了一個刷頭。

陸家偉,他是嫌我臟嗎?

不過除此以外,他對我仍然是好的。

陸家偉原來做室內設計,辭職了不打算再找工作。他手裡有一些客源,準備接單自己干。

白天,他在書房裡幹活兒。到了飯點,以前我們常常開車去他媽家吃頓現成的,但他知道我這段時間不想見人,包括公公、婆婆也不想見。於是家偉會下廚做簡單的飯菜。丸子湯、白煮蝦、蒸魚……家常菜我們都會一點,不過他做得比我好吃。

家偉的個性有些斯文內向,教養好,他媽媽說他從小就乖,我也看得出來。家偉是蠻居家的男孩子,不出去亂玩,不會亂來,只喜歡玩點遊戲,是性格、經歷都單純的人,會對家人好。

我當初就是喜歡這樣的他,嫁給他以後也一直覺得自己生活在幸福中,是那種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幸福,很有滋味。

但現在生活的平靜被打破了,我害怕失去家偉,失去我的婚姻。他不碰我,一個丈夫不碰自己的妻子,是比拋棄更殘酷的懲罰。

夜裡睡不好覺,我整日心神恍惚。有一次家偉試探性地問我,要不要去找心理醫生做一段時間的心理創傷輔導。

「你覺得我不正常嗎?」受創後的我內心敏感而脆弱。

「不是。我只是想你能開心一點,振作起來。」

我需要的是你的擁抱,你的鼓勵,你的吻,我需要的是你,家偉——我在心裡訴說道。可是他聽不見,他在把我們的婚姻關係逐漸變成一種相敬如賓的搭夥模式,他在逐漸遠離我,先是身體,然後是心。我覺得自己是被人嫌惡的垃圾,洗澡的時候總是在水聲的遮掩下失聲痛哭。

就在我最糟糕的時期,有人給我發了一封私信,內容是邀請我加入一個群組,群組的名字叫「被玷污的天使」,成員都是一些有過被性侵的遭遇的女孩子,還有專業的心理諮詢老師。信里還說本周日下午會有一次互助活動,希望我能到場參加。

我點開邀請人的主頁看了一下,什麼都沒有,只看得出是個女孩子,也加入了「被玷污的天使」,連網名都是一團亂碼,可能是小號吧,不想讓人窺探到自己的不幸。

我沒有加入群組,但我在心裡默默記下了活動的具體時間和地點。

4

我瞞著家偉參加了周日的互助活動。

那天大約有六七個女孩,在咖啡廳的大包廂里圍坐成一個圈。主持者是一名心理醫生,她鼓動每個受害者勇敢說出自身的遭遇。互相聆聽各個在座者的經歷,大概能讓人覺得自己其實也不是那麼不幸吧?你聽聽,比你遭遇慘的大有人在。

我不太喜歡這類形式的「分享會」,所以當主持者把目光轉向我,期待我能站起來講一講自身情況的時候,我漲紅了臉,因為不想發言而覺得萬分尷尬。

這時,坐在我右邊的女孩兒為我救了場。她穿一身牛仔弔帶裙,裡面沒穿打底,皮膚小麥色;一頭不過耳的利落短髮,染成了亞麻灰色;右耳上一排銀亮亮的小耳釘,鎖骨上紋著一個小小的刺青——UW,不過字體看起來有些奇怪。

她代替我站起來,大大方方地說:「我來分享一下吧。」接著,她像講述別人的故事一般,面色平靜地講道,「我今年三十歲。在我十六歲的時候,我的爸爸出車禍去世了。媽媽沒有經濟能力,不出半年,就帶著我和弟弟再嫁給了繼父。

「弟弟很聰明,學習成績特別好,早早地就被送到國外去念書。出國念書要花很多錢,媽媽在繼父面前很卑微。我也很尊敬繼父,直到有一天,我洗澡時發現有人在門縫中偷窺。我拉開門,發現是繼父。

「他恬不知恥地一下子死死抱住我,就在浴室里強暴了我,此後又在家裡強暴過我十幾次。」

「你媽媽知道嗎?」主持者問道。

「知道,她不上班的,每一次性侵發生的時候,她就躲在卧室里裝睡。繼父厚顏無恥地說過,他會娶我媽只是因為看上了我,為了我而已。然後過了兩年,我剛滿十八歲,就從家裡搬了出來。沒過多久,繼父就和我媽離婚了,經濟來源斷了,但天無絕人之路。

「我小時候喜歡畫畫,之後拜師認真學了刺青的手藝。我不再上學,用爸爸留下的一小筆遺產開了一家小小的紋身店。生意挺不錯的,而且越來越好,興許是老天爺給我的補償吧。我和我媽的口糧,還有弟弟的學費,都靠我替客人紋身掙來了。」

周圍很安靜,我想大家都和我一樣,由衷地心疼又佩服這個看起來就很堅強的女孩子吧。三十歲,跟我一樣大的年紀,而我在十六七歲的時候,還被爸媽保護在溫室里,只知道學習,對性尚沒有一點兒概念呢。

接著,主持者帶頭鼓掌,說了一些專業的話,給了建議。分享會很快結束了,我起身正要離開咖啡廳,這時右邊的紋身女孩兒和我打起了招呼,她笑嘻嘻地看著我,滿臉爽朗:「嗨,我叫任子雨。」

我猶豫了一下,出於自我保護意識,不太想暴露真名,可「任子雨」應該是個真名吧,對我坦誠的人也理應被坦誠相待,於是我放下戒心,露出微笑說:「我叫方心慈。」

「你是第一次來參加這種活動嗎?看你很拘謹的樣子。」

「對,是第一次,還不太習慣。」

我們走出咖啡館,邊走邊說。

「其實,參加這類活動倒不一定是為了尋求幫助。多認識點兒同病相憐的人挺好的,互相溝通,想事情就不容易鑽牛角尖,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是很值得成為朋友的人。」這並不是恭維,我的確覺得任子雨真摯熱誠,值得信任往來。

「哈哈,謝謝。那我們就是朋友了,對不對?」出了咖啡館的大門,她指著馬路對面,靠在一輛路虎SUV車門邊的一個年輕男孩說,「我介紹我弟弟給你認識。」

過了馬路,任子雨站在我和她弟弟之間,用很自豪的口吻對我說:「任子風,我親弟弟,小我三歲。四年前從美國留學回來,現在在金融公司上班。」

他禮貌微笑,和他姐姐不同,他的笑略帶靦腆。

我初識任子風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個子高高的,那天穿了一件銀色反光面料的襯衫,站在太陽底下,整個人好像在發光。他的肌肉輪廓在襯衫底下隱約可見,皮膚也與任子雨不同,非常白皙,一看就是對自我要求非常嚴格,生活很節制,保持著良好作息與飲食習慣的上進青年。

不像家偉,我跟他結婚之前,他就已經有了小肚腩——當我意識到內心的這種對比時,自己也暗暗吃了一驚。

5

我幾乎立刻喜歡上了這對姓任的姐弟。任子雨也說跟我投緣,一定要邀請我去她家做客,盛情難卻,我上了任子風的路虎,他開車帶我們過去。

從一路上的交談中我得知,原來子雨、子風的媽媽在幾年前突發心臟病去世了,現在只有他們兩姐弟相依為命。子風回國賺了錢,給姐姐買了一套大房子,有一間房專門用來做畫室,讓姐姐重拾兒時的興趣,恣意作畫。

房子在高檔小區府翰苑,位置好,採光很棒,南北通透。子雨帶我參觀各個房間,連子風的卧室也進去了,真不像男孩子的房間,那麼整潔有序;床頭柜上摞著幾本大部頭的書,一副黑框眼鏡擱在上面。

不論哪個女孩看了這樣的男人房間,都會有想要嫁給他的衝動吧?

經過畫室的時候,熱情的子雨卻沒有要讓我進去的意思。我提出想看一看她的畫兒,她顯得有些緊張,直說自己畫得不好,只是隨手塗鴉而已,沒什麼好看的。

「她的畫室平常都不讓我進,姐姐也有害羞的一面。」任子風過來搭腔。

「心慈,走,去我的房間,我們講點閨房話,讓子風在外面給我們做吃的。」

子風溫和地笑笑,說:「烘焙,調飲品我都拿手,做好了給姐姐們送去。」

子雨的卧室是簡潔的現代風格裝修,落地窗,整面牆的大鏡子,很有范兒;連著一個小陽台,我們窩在陽台的大吊椅里,漫天閑聊。很奇怪,我對第一次見面的子雨產生了莫名的親切感,很快便對她敞開心扉,談及了性侵事件,以及最近的煩惱。

「你老公……我這麼問可能有點直接,他會不會……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啊?」子雨問。

「家偉不會的,我相信他。他是書香門第家裡出來的孩子,沒有那種花花腸子。」我十分肯定地說,「他現在是自由室內設計師,偶爾出門也是去為客戶上門量房的。」

「你挺了解你老公的。」

「是啊,我們是彼此的初戀,在遇到對方之前,我們都沒有談過戀愛。我和家偉是相親認識的,交往了一個多月,他才敢在影院里偷偷親我一下。我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發現濕漉漉的滿是手汗。他太緊張了,家偉不會追女孩子。」

「初戀啊……真讓人羨慕。」子雨看著我,突然對我一打量,話鋒一轉,說,「從你們相識以來,你一直是這樣打扮嗎?」

我低頭審視自己的穿著,一件米色的長袖棉麻寬鬆裙,簡簡單單,沒什麼不妥呀。

「讓我猜猜看,你裡面不會還穿著那種保守的純色棉質內衣吧?」

子雨的口氣讓我有點不舒服,我裡面的確穿著肉色的直立棉無痕文胸,和配套的平角內褲,這有什麼問題?任子雨沒等我回答,就出乎意料地忽然掀開了我的裙子。

「天啊,剛發育的小孩都穿得比你性感!」子雨轉而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男人多少年來天天對著同樣的一具肉體,遲早會審美疲勞的,你要時不時給他點刺激,讓他有新鮮感才行啊。」

說著,任子雨起身走進卧房,從衣櫃的抽屜里拿了一套內衣扔給我,說道:「我新買的,還沒有穿過。我們身材差不多,你應該也能穿。」

我拎起來一看,這是一件玫紅色網紗的蕾絲弔帶透視裙,配一條同系列的繩帶式鏤空丁字褲。我立刻紅了臉,囁嚅道:「這……這我穿不了。」

「有什麼穿不了的,你是時候改變一下自己的思想觀念了。你是不是覺得正經女孩不應該穿情趣內衣?如果你愛一個男人,就會想要去取悅他,讓他看到你最有誘惑力的狀態,讓他為了你而興奮。

「夫妻之間,也需要適當調情,感情才會越來越濃。來,試一試,你會驚訝於自己身體的美。」

子雨拉著我走到鏡子面前。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聽她的話。

就在此時,卧室門被推開了。子風端著盛了小蛋糕和飲料的托盤站在門口,正要進來,一眼瞥到了我的身上。他迅速避開目光,卻已然面帶緋色。

「忘了敲門了,不好意思。」子風匆匆進來放下托盤,又匆匆出去,順手帶上了房門。

「我們子風在國外待了那麼多年,沒想到骨子裡還是個傳統男人。看他剛才害羞的樣子,哈哈哈。」子雨調侃著。

而我看著鏡中的這具肉體,已經開始想像家偉會有的反應。

6

晚上,我泡了半個小時的香薰浴,穿上子雨送的情趣內衣,來到樓下的書房。

敲門進去,家偉照例在打遊戲。我在單人床邊坐下,等著他發現我的存在。

家偉打完一局排位賽,轉過頭來看我,他並沒有在我暴露的身體部位多做流連,只上下一掃視,眉頭皺了起來,語氣不解道:「你白天說你出門購物,就是買了這個?」

「家偉,我們很久沒有……」我從未主動提出過性要求,觀念老派的我對此難以啟齒。我換了一個說法,「我們開春的時候不是計劃好今年要孩子的嗎?」

「心慈,最近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普通家庭可能一輩子都不會碰到一次。我們都需要時間去心理調適。這一段時間我沒有心情,你能理解嗎?」

「調適什麼?你的衣服被別人套在身上穿了一下,你覺得噁心了是嗎?」我不經大腦,脫口而出,但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從來沒用過這麼挑釁的口吻對家偉說話,他是我的丈夫呀,我不該抱有這樣的敵對情緒。

「方心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不是那種開放的女人,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被那個強姦犯激發出了....?」陸家偉也開始口不擇言。

沒等他說完我就徹底憤怒了,失手重重打了家偉一巴掌。陸家偉捂著臉,低著頭不再吭聲。

我們意識到我們陷入了一種互相傷害的境地,爭吵是解決問題最壞的方式。雙方自動休戰,我離開他的書房,忍著淚脫下情趣內衣,換上了家居睡衣,拾回良家主婦的儀態,孤枕入眠。

當晚我做了噩夢,夢見陸家偉出軌了。深夜醒來,我發現自己滿面淚水,枕套也濕透了。

過了兩天,任子雨邀我去她家吃飯。

臨出門,我鬼使神差地換掉了裡面的保守內衣,穿上了極具挑逗性的玫紅色情趣內衣。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是否在期待著什麼,或是想證明什麼。

我到的時候子雨正在練習皮上嘗試紋一個複雜的刺青圖案,讓任子風在廚房裡忙活。我說要去幫忙,子雨拉住我,說不用,子風有西餐師證書,做菜又好又快。

我在子雨身旁坐下,看著她紋,不禁讚美:「你紋得真好看。」

「紋了十二年,我也是老師傅啦。」

「你鎖骨上的紋身是什麼意思呀?」我問出第一次見面就想問的問題。

「UW,華盛頓大學的縮寫嘛。子風就是讀的這所大學,他一畢業我就紋了這兩個字母。弟弟彌補了我沒上大學的遺憾,我很為他感到驕傲。」子雨來回撫摸著鎖骨上的小小紋身,目光放空,像在回憶著什麼,「不過,字體看上去有點彆扭對不對?

「我是對著鏡子,自己給自己紋的,這個位置不太好下手。」

「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之前不是UW,後來修改的呢。」

子雨笑笑,轉話題問及情趣內衣有沒有發揮功效。我搖了搖頭。

這時子風在外面叫:「菜做好了,快出來吃吧。」

子風做了一大鍋的西班牙海鮮飯,搭配里奧哈葡萄酒。海鮮與口感明快的果酒味融合在舌尖上,真是味蕾的極致享受。我忍不住多喝了幾杯,整個人輕飄飄的,有了微醺的醉意。

飯後,子雨說要去店裡,只留下我與子風待在客廳,他找了一部老片子在放,但我們都沒有看進去。氣氛有些尷尬,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找話聊。

「你年紀輕輕的,怎麼什麼都會啊?讓我自愧不如。」我說。

「那時候在國外,錢總是不夠用。學著自己做飯能省點錢啊。我還一直在理髮店打工,當洗頭小弟,你要不要體驗一下我的洗頭功夫?」

「好啊。」

就在客廳,子風讓我倒著躺在沙發的貴妃位上,讓頭髮垂下來。他在我的頭髮下面放了個裝滿水的盆,蹲著為我洗髮。

他揉了一會兒我的黑長直發,手指在我的頭部穴位上按壓,指法溫柔而有勁道,我感覺很舒服,全身放鬆。他的指尖有意無意地觸及到耳垂。客廳里寂靜無聲,有風吹過,撩起若有似無的曖昧。

幾分鐘以後,洗頭變成了「洗身」。他急切地脫下自己的襯衣,我看到他精壯的上身竟布滿了抽痕,傷痕已經發紫,說明有一段時日了。

「誰打的你?」那麼健碩的子風,誰有本事這樣傷害他的身體?

「是姐姐。沒事,我不乖,做錯了事,惹姐姐生氣,她用拖鞋底狠抽了我一頓。」子風輕描淡寫,「心,你幹嗎這副表情?不疼啦,姐姐也就打過我這一次。」

「你做了什麼事?」二十七歲的子風,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才能逼得親姐姐這樣動手打他。

「以後告訴你,心。」他眼神暗了,欺身上來。

「子風,我有婚姻,我們不能這麼做。」儘管身體已經變得綿軟,但我仍然使儘力氣推開了任子風。

拒絕這樣有魅力的年輕男人,是很需要一點勇氣的,尤其在夫妻生活不和的時期,我的內心空虛而脆弱。我怕自己不夠堅定,在理智尚存的時刻,迅速穿好外衣,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7

任子風讓我欲罷不能。午夜夢回,我不再一心惦念樓下的家偉,而是一次次地回味著子風的手在我肌膚上的力道,那是他對我的渴求。被愛,被需要,是女人活著的重要意義。

我開始頻繁出入府翰苑,表面上是去找任子雨說話。實際上我摸透了子風在家的時間,子雨又常常在店裡,我是去見子風的。對陸家偉,我就撒謊說正在找工作,要經常出去面試。

我們在房子的各處動情,但我每一次都守住了底線,一日,我們激烈地吻著,子風想把我按在牆上,卻碰巧撞開了畫室的門。子雨的畫作靠牆而放,全部都是背面示人。激情中我的腳碰倒了一幅畫,我一看,畫布上畫的人物油畫不正是我的丈夫陸家偉嗎?

震驚之餘,我推開任子風,一一去翻子雨的畫作,有素描,有油畫,但無一例外,畫中人全部都是陸家偉。

任子雨,認識我丈夫?(原題:《被玷污的天使》作者:延深。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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