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一隻不怕摔倒的滑板「菜鳥」

天下 09-06

字母印花毛衣條紋棉襯衣修身長褲領結 FlyCrew運動鞋均為Valentino

在上海今年最炎熱的那個周六，紅色高溫預警攝氏42度，Valentino邀請了張藝興，我們召喚了一群滑板少年，一起在沒有空調的舊廠房度過了最「熱烈」的一天。第一次認真學滑板的張藝興，上下翻飛的滑手們，塵土飛揚的現場，動感激昂的音樂，揮汗如雨的工作人員，當天的場面回想起來絕對稱得上是小學作文里那《最難忘的一天》。除了這支影片，親歷這次拍攝的作者、全程參與這次拍攝的編輯與創作了這支短片的導演，分別用文字記錄下了他們的感受。

「雖然我是只『菜鳥』，也要做一隻努力和大家滑到一塊兒去的菜鳥。」

作者李冰清

我一到現場，就看到張藝興一直站在邊上看幾個專業滑板選手的練習，時不時低聲嘖嘖一番，「滑板怎麼就好像從他們兩條腿延長出來的一樣，腦袋裡想什麼，直接就跳過身體傳到滑板上去了。」雖然很早就知道這種運動，可他從來沒有試過，居然！「主要原因是沒時間去學，我這個人吧，學什麼都不想只是隨便玩玩，要不就乾脆別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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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人都看著他學滑板，萬一當眾摔上一跤，不會覺得糗？「學滑板不就是靠摔出來的嗎？」他不解地看著我，擺了擺手，「偶像包袱什麼的，十幾年前我就扔遠遠的了。」他開始試著慢慢向前，有幾次可能用力稍猛了些，一下加速沖。拍攝的地方是個待改建的廠房，空間不小，但杵著好些柱子，簡直危機四伏，不過每次眼見著要撞上去了，他都及時跳下了滑板，要不就是用手撐住了柱子，來了個急剎車。「我想過可能出現的狀況，一個沒控制住，直接猛撲摔地上，要不然就是一頭撞牆上之類的。可你看，一樣也沒發生。」

「剛才他們一大群人一起轉來轉去，誰也不碰著誰，看起來非常接近的時候，彼此稍稍那麼一側就擦過去，看起來身體沒什麼大幅度的動作，完全不需要費什麼力氣似的。」他有那麼點小小的不服氣，雖然短短几個小時里，從零開始一下子進階到高難度的騰空翻轉跳躍或者極速轉彎也不現實，但他還是想儘可能拿下簡單轉彎的技巧。導演喊了休息，大家都紛紛走去一邊喝水擦汗，他還在原地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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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的時候，現場音響里一直在放張藝興的新歌。他的第二張專輯即將發行，被他稱為「二胎」，還沒公佈於眾的新作品正好符合滑板的氛圍。「所有玩滑板的人都會聽音樂，有了那個鼓點那個節奏，你身體里的那種動感就被引出來了。」

說到音樂就好像無意中按到了他身上的某個隱秘機關，他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滑板我今天第一次玩，說不出來什麼講究，但音樂我懂。Hip-hop風格，正好和滑板同屬街頭嘻哈大範圍，特別搭。說真的，一邊聽自己的新歌一邊滑挺有感覺，心裡簡直要驕傲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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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驕傲的地方是親自負責了新專輯的作曲和編曲，「挺炸的」，他重複了兩遍，「我總想在hip-hop的編曲領域做出點成績來，畢竟會編曲的歌手遠少於會作曲的歌手。如果因此能讓更多人開始關注做幕後的那些真正的音樂高手，就更圓滿了。」

他的確有那麼點兒愛較勁，自己認定該更上一層樓的事情，半點折扣都不允許。宣傳團隊的同事都提心弔膽的，專輯最後定稿前換了5首歌，佔了總數的一半，報批的前幾天還在不停變動，只怕時間不夠。「不管什麼工作，我都想全力去完成自己的角色要求，拿200%的力氣出來。做音樂是這樣，今天學滑板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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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說自己不是「裝備黨」，以前學吉他學鋼琴，都沒要求多貴的樂器，能彈、不走音就行。「不過好的裝備真的能助你一臂之力，我很喜歡今天的板鞋，復古的1970年代造型簡單又低調。就算不是用來玩滑板，跳舞也很合適，它的鞋跟厚度稍高，對腳步的動作很有幫助。」

他認定每個喜歡嘻哈、玩和嘻哈相關事情的人心裡都有自己獨特的故事。「今天這些滑板少年看起來酷酷的，但我知道大家心裡有些東西是相通的。玩Hip-hop展現給別人看的往往是最拽的一面，但從舞台上下來的時候，內心很安靜很穩。每個人的靈魂都不會那麼簡單。」

「剛出一點汗的時候，還會覺得身上黏糊糊的，渾身泡在蒸汽里一樣，但只要一小會兒就習慣了，也就不會在意了。」

編輯 Zhe

看著天氣預報里連續的高溫預警，我對這次的拍攝又多了十二分的焦慮。

拍攝當天的條件算是我拍過的片子里最艱苦的一次了。早上7點，氣溫就已經飆升到了近攝氏40度，拍攝團隊的各個部門都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碩大的衍慶里舊廠房裡並沒有空調，大家都是汗如雨下。當開始拍攝平面照片的時候，已經是正午時分，處於頂層的拍攝房間雖然擺著2台不停吹出水霧的大風扇，還是熱得像個蒸籠，被襯衣、毛衣、夾克包得嚴嚴實實的張藝興基本是拍一分鐘就要擦一下額頭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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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視頻的時候，他終於可以換上相對輕薄的衛衣了，但對於穿著T恤都已經熱得濕透的我們來說，還是不免為他捏一把汗（真實地）。一上來，張藝興就認真地跟每一位滑手請教動作，從最基本的拿滑板的方式到站立的步伐，看得出他是真心把這當做學習滑板的一次機會，而不是演演戲而已。轉場的間隙，我不斷督促他經紀人趕緊讓他休息一下，不然這一天下來我真怕他吃不消，但張藝興顯然有些學上癮了，一遍遍地練習，不斷地跟滑手們請教，一來二去，從直線滑行到轉彎，到試著玩一些花樣，看著他明顯的快速進步。作為一個滑板的外行，我內心是有些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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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拍攝前一晚的試裝過程中，我就覺得張藝興是個特別有主見的年輕人，無論是故事的情節還是拍攝的造型，他都有著自己的理解和堅持。面對幾十件各地調來的秋冬新款，張藝興第一次真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是去學滑板，那就還是穿得更像那麼回事一些吧。」他拿起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一條黑色牛仔褲說道，雖然造型師有些擔心這樣出現在畫面里的效果會有些平淡，但他依舊堅持真實更重要。之後和導演對腳本的時候，他更是主動提出刪掉展現自己舞技的部分，「我不怕出醜，哪怕摔了，最後認慫都是真實的我。」其實，這正和我們最初的想法不謀而合，就等著他表現出「努力努力再努力」的一面了。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幾個小時里，要想從一個滑板菜鳥變成任意翻飛的高手自然不可能，但看得出他是痛快地跟這群滑手們玩了一天，我們真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天，這其實就是我們做這篇推送的初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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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吧，不需要那麼多條條框框。我不怕從頭開始，也不怕中途摔個幾跤，一直保持向前的方向就行。」

導演 Alex

離天黑還有二十分鐘，我和張藝興站在衍慶里天台那個了不起的坡頂，看著雨後糊成一片的天際（哪怕在下雨的當口，所有天氣app依舊像串了口供一樣堅持顯示晴天！！），腦子裡過著還沒拍的鏡頭和最重要的ending，太陽日薄西山，內心嘶吼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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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鐘撥回21個小時之前（相比起來那會兒我簡直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我拿著分鏡本坐在浦西某酒店大堂，等著在張藝興試裝的間隙和他講戲。藝興出現在試裝的房間時很放鬆，很快試好了編輯為他準備的幾套衣服，並給出了一些他個人的意見。他對手繪的分鏡本表現出了相當的興趣，並且告訴我他有參與導演自己新MV以及分鏡腳本的繪製。

因為是有關滑板的故事，考慮到滑板少年平時不羈的形象以及不care的人設性格，我們提出這次的拍攝妝發要以簡單自然為主，要區別於通常所謂的「小鮮肉」對妝面和髮型較為精緻的處理。沒想到第二天他完全按照我們的要求出現在了第一個場景里，相當洒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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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沒有太多的滑板經驗，但在拍攝的間隙張藝興抓住時機和配合拍攝的滑手們玩在一起，向滑手請教起了各種技巧，結合長年的舞蹈訓練帶給他的優異協調性，很快他在板上就已經有模有樣。

為了能夠抓到藝興相對自然好看的滑板鏡頭，我選擇了讓他在一些關鍵情節推進以外的場景里和大家去試著玩，而我儘可能地記錄，嘗試捕捉一些瞬間。於是我總是出其不意地變換著各個角度去抓，所有工作人員不得不跟在攝影機後瘋跑躲鏡頭，彷彿在躲避惡龍的目光，場面一度相當震撼。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在空中俯看全場的話，會觀賞到一場巨型成年人「老鷹捉小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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