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和文濤,一開車就剎不住!
馮唐和文濤,一開車就剎不住!
竇文濤:跟這個年輕女孩真是累……馮唐:前半夜累,後半夜累?竇文濤:我也有過處女情結……馮唐:你不覺得處女很可怕嗎?竇文濤:問你個隱私問題,男女歡好時,你有聽音樂的習慣嗎……倆老司機一言不合就開車,拉都拉不住,聊到一半才想到這集的主題是【異國】,半集都在陪車的張亞東終於插上話(心疼)。全集跑題不斷,污點不停。
異國
劉索拉:作曲家、小說家、人聲表演藝術家、音樂製作人。
馮唐:作家。
張亞東:音樂製作人、看理想音樂總監。
45歲的女人最性感
竇文濤:索拉老師當年是校花,一看就是大美女,現在還是很有風韻的,不能說風韻猶存,風韻大存,對吧?但是呢,越是你這樣的女士吧,其實有一種自謙,就越愛跟人說,你看我們老太婆了,我們老了。
你知道她們一些朋友就是,包括和洪晃們一些女士在一起,她們都自嘲說說她們是「萬歲局」,有的叫「千歲局」,就說加起來一萬歲,我覺得不用這樣,真的。
我們索拉老師的名言,女孩根本不用那麼眼睛發綠,根本不用那麼瞎著急,對吧?我同意你說的,按照現代社會女人的保養,40歲以前,女人都年輕。
劉索拉:不是,45歲是最漂亮的時候。
竇文濤:您還給加了5歲。
劉索拉:45歲,法國的男人說的,45歲的女人是最性感的時候。
馮唐:對,就是絕經前。
劉索拉:其實45歲是女人的高峰,所以女孩都其實等到45歲再說,45歲就是老少通吃。
竇文濤:我們等到你們45歲嗎?
劉索拉:你現在多大了?
竇文濤:我49歲了。
劉索拉:那你要找個45歲的最好了,是嗎?又懂事。
馮唐:有一種初戀的感覺。
劉索拉:又性感,又美,就真的女人到45歲特別美,就是其實女人在50歲以前,都特別有希望。
竇文濤:行,那就是45歲特美了,然後我跟她好日子就5年,是嗎?50歲以後她怎麼辦呢?
你看他們這個層面的老師,就經常教給我,你要懂得欣賞40多歲女人的美,你不要老看著那個小姑娘。
我就覺得我正在培養,就是像說法國女作家,杜拉斯那個情人,20多歲的小帥哥,走到她面前,說我就愛你這張飽經歲月摧殘的臉。
瑪格麗特?杜拉斯:法國作家、電影編導,一生因愛好」美男子「而情史坎坷,著有《廣島之戀》劇本、《情人》等作品聞名於世。
跟年輕女孩真是累……
張亞東:其實這就是柏拉圖式的愛情。可是現在尤其是在中國,很多年輕女孩還是有非常老的觀念,所以我覺得年紀大的人,反而確實更加容易懂得感情是什麼。
竇文濤:真的是,跟這個年輕女孩真是累,你知道嗎?
馮唐:說說,怎麼累了,前半夜累,後半夜累?
竇文濤:我跟你說馮唐,好多前衛的愛情,它還有一個很多內情。剛才說這杜拉斯60多歲,找了一個20多歲的,後來發現這男孩子夠陰的,杜拉斯一直就在抱怨,這個男的老要跟她聊天,老要看她的創作,但不肯跟她上床。
杜拉斯抱怨他,他不肯跟我親熱,其實這個小夥子,我也有一點小人之心,我猜這個小夥子是拿錄音機錄,佔有她的文學資料。倆人要肌膚之親的時候,小夥子總說我崇拜你的才華,我崇拜你的創作,你寫呀,但是他並不跟她親熱……
馮唐:原來是出版社的。
竇文濤:還有一個,作家薩特和那個波伏娃,這倆人不也來這個嗎?就是說咱們倆開放婚姻,你也可以找情人。可是後來就發現呢,據說這個波伏娃就像個受氣的潑婦一樣,這個折磨也夠狠的。
就是你別以為你多高大上,你知道嗎?你心裡有些跟大家都一樣的東西,但是你有機會成為更高的人,但是那也需要經過一層地獄,你知道嗎?
讓-保羅?薩特與西蒙娜?德?波伏娃:二人開放式的戀愛關係不妥協於世俗的枷鎖,「給愛情以自由而不是捆綁」,終成一段傳世愛戀。
你不覺得處女很可怕嗎?
竇文濤:就是連咱們說的,一個就是說最傻逼的一個觀念,比如說什麼處女情結,你知道我覺得包括我在內,都有過處女情結。我們小的時候,社會上是這個觀念。
馮唐:你怎麼會有這個觀念,你不覺得處女很可怕嗎?
竇文濤:處女不可怕,就怕處女有文化。不是,我給你舉這例子就是說。
我在20歲的曾經有過,比方說當我第一次,碰到一個不是處女的時候,我就經歷了一個老觀念的那種折磨,然後經過了這一層折磨,突然擺脫了這個觀念,哎呀,你那個感覺是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好傢夥,不必找處女了,那滿地都是啊。
劉索拉:你還真敢說。
竇文濤:不是,我問你一個那個隱私問題(問馮唐),就是說夫妻生活,或者說這個男女歡好的時候,你有聽音樂的習慣嗎?
馮唐:我音樂特別差,我從來不聽音樂,寫作的時候也不聽,那時候也不聽。
竇文濤:那你都是在寂靜當中,這個喘息,是嗎?
馮唐:外邊有星星的聲音嘛,然後有月亮的聲音,有蟲的聲音。
竇文濤:我覺得音樂你要是一旦要上了,你就離不開了,它就是你生活的這麼一個部分。
終於想起今天聊什麼課題…
竇文濤:我想起今天咱們說什麼話題了,就是說鮑勃·迪倫得這個諾貝爾的這個獎,他的評語是,他直接承接了荷馬的吟遊詩人的傳統,就是在各國遊走,鮑勃·迪倫也是全世界巡遊開演唱會。
咱們今天想講講這個【異國】。這個裡面很有意思,就是有一種叫異國主義者和民族主義者,好像是對立的。
有人認為民族主義者就是,我的最好,我這兒最好,家鄉最美,對吧?但是異國主義者是什麼呢,最遠的東西最美。你比如說我覺得我有點異國主義,就因為我老愛唱那個,(唱起來了)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一個好姑娘。我覺得最好的姑娘在遠方。
有學者說荷馬就是西方歷史上,最早的異國主義者,因為在荷馬史詩裡頭,它就經常會唱到,最遠的地方是最美好的,那裡生活美好,陽光燦爛,男歡女愛。
荷馬史詩:相傳是由古希臘吟遊盲詩人荷馬周遊各地所創作,集古希臘口述文學之大成,有極高的文獻價值。
竇文濤:我特別想知道你們的看法,比如說亞東就有很多異國旅行的經歷。亞東是特別招女孩喜歡的,但是很奇怪的就是,他自個兒最後走上了孤獨的道路。
近些年我突然發現,你老一個人拿著個照相機,幾年前認識他就拍人臉,都出了一本書,後來他又改,現在在拍各種小角落,小細節。
張亞東:我以前是願意在大街上拍人的,但是現在社會,手機太多了,你走哪兒,比如說在餐廳吃飯,都有很多人拿著手機在拍照。這也讓我在思考,你拿一個相機對著別人,未經同意,這是不是一種冒犯?
張亞東早期攝影作品
張亞東:我不願意打擾別人,因為我也不願意讓別人打擾我,所以好吧,那我後來就不拍了人臉了,我更喜歡拍那些就是犄角旮旯了,在不打擾別人的情況下,我覺得可能拍靜物也不錯。
張亞東攝影作品
劉索拉:我對異國的那種好奇心和愛好,可能已經過去了。我老在想好多英國作家,他們一輩子沒出過村子,像康德就是一輩子都在自己的村子裡,但能寫出這麼好的作品,我覺得太幸福了。
竇文濤:馮唐呢?
馮唐:我二十歲的時候,MBA在國外讀的,然後去麥肯錫公司就幹了十年,那時候老是到外邊轉,可是你每回都覺得,那不是自己的地方,忽然有一天,好像這個陌生感消除了,我不太緊張了。
我覺得在街上看到人也跟我在這個北京南城見到的人,也差不多了,都有七情六慾,貪嗔痴也都類似。我覺得這是一個挺奇怪的突破。
初見即別離
竇文濤:我就是一個土鱉了,你剛才講那種狀態,我就兼而存在。他們說我呀,是呆著就不想出去,出去就不想回來。
就是說你讓我一輩子做一個宅男,沒問題,我自己很少有主動的想外出的這種慾望。可是呢,另一個方面是,我不管到了哪個國家,去了之後我就改機票,一般都會延期,就是我就不想走。
就是好像貪戀那個地方,被當時當刻的那種東西給迷住,就是不想離開。亞東,你出去是什麼感覺啊?
張亞東:因為我語言不好,不像你們可能語言都比較好,可以跟大家聊天,可能很快融入到那個地方。我覺得我去國外,我喜歡那個陌生的感覺。就是呆著,我也不跟別人交流,基本上就是觀察。
我去到一個地方,你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跟你習慣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最早寫《初見即別離》時,因為我一直坐在車裡,就一路走下去,我發現好多地方特別好看,但是看一眼就過去了。
我想可能以後,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了,看一眼就是再見了,再也不會見了。我覺得旅行對我來說,就像活另一個自己一樣,像活另一世一樣的感覺。
有一次我去北極,去的時候我帶了特別多樂器、電腦什麼的,我說一定要在北極寫出突破我自己的音樂。結果等到了北極,在那個船上有7天時間,我每天看著那一片白,我一顆音符都沒寫出來。
在那個環境下,我覺得寫歌這件事情,已經不重要。我看著窗外全是白的,你知道嗎?沒有白天沒有黑夜,你看出去就是一片白。你看那北極熊坐在那兒,那麼孤獨。我可能更喜歡那種,完全讓自己忘記了所有東西的感覺。
竇文濤:你這個有點類似於莊子說的那個坐忘,就是什麼都忘了。我曾經出現過這種感覺,咱們就說這種什麼叫天人合一或者什麼,就是自己消失了的感覺。
我有一次在肯亞看動物,周圍是大草原,然後你就看著羚羊、草長鶯飛的,突然覺得自己沒了,甚至有一點害怕,就覺得自己身體消失了。
但是你說的這個初見即別離,解答了我剛才說的為什麼我到那兒就不想回來。
人生若只如初見,不像索拉老師住倫敦,那是生活,我們是旅行。對我們來講,那真是初見即別離。這說明我還是有處女情結,是嗎?對,就是說它是最新的,而且不會再有了,你走了就走了。
劉索拉:我也有這種感覺,我一旦到了飛機場,馬上就有一種興奮感說,好,要走了,特別興奮。
竇文濤:說到底都是有一顆騷動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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