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歡的,永遠是追不到的女人
顧惜安下午快步趕回公司時,感覺到了公司里氣氛不對勁。
辦公室外的大廳格外的死寂,每個員工表情隱晦而又夾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偶爾忍不住偷偷的朝著顧惜安丟過來一個幸災樂禍的嘲諷眼神。
她微擰眉頭,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多半是她那個有名無實的老公靳炎修又來了,而全靳氏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總裁對總裁夫人,極其的,非常的厭惡。
「部長,總裁他在您的辦公室……」顧惜安的文秘劉雨走過來,滿臉的欲言又止。
靳炎修炎討厭顧惜安,所以一個月總會有那麼一兩次的親自上門,雞蛋裡挑骨頭的找麻煩。
顧惜安都習慣了,沒把劉雨怪異的表情放在臉上,徑直走到角落裡的辦公室門外,抬手就推開了門。
屋子裡那些不能描述的曖昧聲音頓時傳到了顧惜安的耳朵里,她握著門把的手指一緊。
「炎修,你輕點嘛,人家受不了啦……」熟悉的嬌滴滴聲音格外刺耳的傳出來,像是一把刺,根根入肉的扎進顧惜安的心臟里。
這聲音她認得,是公司花了不少錢捧出來的女明星,蘇薇朵。
她結婚了二年半,卻從來沒有碰過她一次的丈夫,此刻正在她的辦公室里,跟另一個女明星上.床。
顧惜安心臟沉悶悶的發疼,擰著門把的骨節用力到青白,雪白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她用了最大的力氣狠狠摔上門,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屋子裡熱絡運動的兩個人,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顧惜安定了一會,斂著眸色,隨即徑直走到大班台後坐下,抽出一份文件盯著,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幾分鐘之後,休息室的門開了,男人熟悉的腳步聲,傳了出來,重而有力,毫不掩飾自己好事被打斷的不悅。
顧惜安捏著文件的手指頓時用力,紙張褶皺出幾道難看的紋路,她心裡情緒翻湧難受,面上卻一片平靜,冷冷的看向那道挺拔修長的身影:「靳總難道是缺那麼幾百塊錢開.房么?到我這裡來辦事,你不嫌臟,我還嫌呢。」
靳炎修俊眉挑起,晦暗深邃的眸子里閃過幾分不悅的戾氣,甚至連還敞開著的白襯衣也不扣了,就那麼露著紋理文明的腹肌,大步逼近。
他體格高大,本就帶著一股天生的壓迫力,再加上渾身那股君王一般的凌然氣勢,居高臨下的逼近時候,更是讓人喘不過氣。
「顧惜安,你不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這麼跟我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他微微俯身,修長的指頭用力攫住顧惜安的下巴,滿眼冷意。
顧惜安心臟一縮,她的身份?
她是靳炎修名義上的妻子,也是害得靳炎修青梅竹馬的戀人昏迷不醒的仇人,自從靳家唯一維護她的靳爺爺去世之後,她在靳家就再沒了半點地位。
父親從來不維護她,無權無勢的她,在靳氏太子爺面前,只有被他隨意揉捏的份。
她兩年前能嫁給他,只不過是因為那靳爺爺的一紙契約,除開那契約之外,靳炎修對她沒有半分情面,她在他面前,也沒有半分地位。
顧惜安眨了一下睫毛,緩解眼睛裡的酸澀,平靜開口:「是我錯了,對不起靳總。」
看似服軟的一句話,卻聽得靳炎修心底的火氣蹭的一下涌了上去。
永遠是這樣,不論他做什麼樣的過分舉動,這個女人一直這樣一幅波瀾不驚的死魚樣子,就好像她根本就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把他靳炎修放在也眼裡。
既然這樣,那她當初為什麼要不惜設計九九來嫁給自己?為什麼當初要費盡心思的上自己的床?
「一句對不起,就想這麼算了?我靳炎修就這麼好打發?」下巴上的手指,越發用力,捏得顧惜安連著骨頭都開始疼了起來。
她抬起眸子,純澈的眸子就那麼靜靜的映著靳炎修怒氣隱忍的樣子,淡淡然開口:「那你還想怎樣?」
「既然是道歉,那就要拿出道歉的誠意。」靳炎修目光下移,落在她的胸口上,她穿的是圓領的襯衣,因為太熱了最上面的一顆扣子沒有扣上,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些許春色。
顧惜安被他看得心口發燙,渾身不自在,伸手拉了一下領口,徹底擋住風光。
「靳總口味可真重,一個蘇薇朵還不夠滿足你嗎?」她嘲諷的開口,眸光後移,放在了休息室門口的窈窕身影上。
公司里最近最火的女星蘇薇朵正站在那兒,一臉仇憤的盯著她呢。
顧惜安瞥著蘇薇朵,下巴上的手指卻又加重了力道,迫使她將目光落在靳炎修身上。
「我口味重……」他低聲開口重複,黯沉的眸子里藏著某種森冷的凌厲,「今天我倒是真想口味重一次給你看!」
說閉,他長臂一伸,將顧惜安一把粗暴的撈起來,抗在肩上就往休息室里走,也不管這個動作是不是會讓顧惜安肚子難受得想吐。
「靳炎修,你幹什麼!」顧惜安立即掙扎,反而被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屁股上,沒有調情,反而是懲罰和示威的成分更多。
顧惜安被打得難堪無比,整張小臉都漲紅了。
「炎修……」蘇薇朵嬌聲喊著,大概是想要阻止,畢竟她可是花了不少心血才勾到靳炎修,要是讓他跟顧惜安上.床了,兩個人上出什麼感情,夫妻和睦了,那她豈不是虧大發了。
「閉嘴,滾出去!」靳炎修毫不客氣,哪裡還有丁點之前的柔情,『啪』的一聲摔上門,將蘇薇朵關在門外。
一把將顧惜安摔在床上,靳炎修傾身逼近。
顧惜安戒備的盯著他,縮在床上不住後退,「別碰我!」
靳炎修嘲諷一笑,不容躲避的繼續靠近,將小女人逼到退無可退的牆角,壓緊距離。
兩個人幾乎面貼面,呼吸交融,近到連彼此的睫毛都能清晰看見。這是兩年半以來,兩個人第一次這麼近。
「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不能碰你?」靳炎修輕聲開口,壓低的嗓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醇厚魅力,眼底好似含著逗弄的笑,俊美又挑逗。
這樣的他,對於本就深愛著靳炎修的顧惜安來說,簡直就是不能拒絕的毒藥——
顧惜安獃獃的望著他,連他伸過來的手也沒有躲開,眼睜睜看著那白皙的手指,撥開了她的襯衣紐扣,露出了白色的蕾絲背心。
她局促的垂下了視線,手指拽緊了被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應該推開他,還是……
「嘖,真是噁心。」冷嘲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冰水一般徹底的澆熄了她心裡那份莫名的期望。
「我是口味重,可面對著你,我還是不夠重。」丟下這麼一句刀子般的殘忍話,靳炎修直起來身體,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
顧惜安聽著他和蘇薇朵離開的腳步聲,心臟一陣一陣的揪疼,她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收拾好表情,她叫了秘書進來。
「叫保潔過來,把休息室給我全部清理一遍,還有床單,撤下去丟掉。」吩咐完,顧惜安回到大班台後,盯著滿桌子的工作文件,愣了一下午的神。
下班之前,她看了一眼手機,一條娛樂頭條躍出來——當紅女星蘇薇朵密會靳氏高層,兩人攜手溫泉酒店,激情甜蜜。
顧惜安盯了一會新聞,面無表情的關掉了手機。
接下來的三天,靳炎修再沒回過兩人名義上的家,也沒來過公司,只有每日的娛樂頭條,必定會出現靳炎修和蘇薇朵的曖昧新聞。
三天後的晚上,是靳炎修同父異母的哥哥靳炎臨生日宴會,顧惜安作為靳炎修家屬,被邀請參加。
但她這個家屬,卻根本聯繫不到靳炎修。
車子開到宴會門口,顧惜安撥開為宴會特地做的波浪卷長發,試著最後一次給靳炎修打電話。
還是關機——
她皺了皺眉,她是作為靳炎修的妻子被邀請,卻又一個人出席靳家的宴會,不知道滿堂賓客會怎麼議論她。
收好手機,沒辦法,再怎麼尷尬,她還是只能咬牙硬去。
要是她不出現,就又給了靳炎修收拾她的理由。
提著禮服裙擺,顧惜安獨自進了宴會。
「喲,靳太太怎麼一個人來了?」有人一見她就立即圍了過來,「靳總呢,怎麼沒跟你一起?」
顧惜安臉上掛著禮貌得體的笑容,回道:「他工作忙……」
「唉,聽說最近靳總跟那個叫蘇薇朵的女明星走得特別近,我看這幾天的娛樂頭條都是他們,靳夫人,你老公該不會真的……」
「沒有的事,炎修跟我感情很好,他那都是工作。」顧惜安優雅的笑容都沒有變一下,這兩年,這種情況她應付都麻木了。
「所以靳總這次宴會不會出現了嗎?」那人又說,眼底是興奮的八卦光芒。
顧惜安微笑道:「是……」
話音才剛剛落下,熟悉的男人嗓音就故意打臉似的響起:「誰說我不會來?」
顧惜安一愣,順聲回頭,卻猛然瞧見了靳炎修牽著另一個女人同時出現。
靳炎修身高腿長,俊逸非凡,高定的手工西裝更是襯托得他器宇軒昂,而他旁邊的女人,對於顧惜安來說,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跟她一起長大的,只比她大一歲的繼姐,顧語秋。
「哎呀。」顧語秋似乎很意外看見她,捂著紅唇驚訝道,「炎修,你不是說安安有事不能出席,所以才讓我代替她做你的女伴嗎?怎麼現在安安她……」
「我沒想到,她還真的有臉來。」靳炎修淡淡的開口,瞥了渾身緊繃的顧惜安一眼,「不過又有什麼關係,今晚我的的女伴,只會是你。」
他說完,也不多看顧惜安,摟著顧語秋轉身就走。
「靳夫人,你不是說靳總工作忙,不會出現了嘛……」圍觀者不嫌事少,還冷嘲熱諷一句。
顧惜安抿緊了紅唇不說話,臉上一陣火辣辣的難堪,像是被人當眾扇了一巴掌,她作為靳炎修的妻子,卻不是靳炎修宴會的女伴。
攥緊手指,顧惜安無地自容,挺直了脊背轉身往外走。
「惜安……」背後有人叫她,靳炎臨追了出來,攔在顧惜安面前,「先別走,既然都來了,陪我跳一支舞吧。」
顧惜安有些為難,靳炎臨跟靳炎修的關係並不和睦,她作為靳炎修的妻子,也是應該避嫌的。
「來吧,音樂都響了。」靳炎臨並沒有留給顧惜安拒絕的時間,拉住她的手,直接將她帶進了舞池裡。
顧惜安沒辦法,只好跟著音樂與靳炎臨跳了一支交際舞。
「你跟炎修結婚快三年了吧……」靳炎臨微笑問道,「有什麼打算嗎?」
顧惜安垂下眼睛,靳爺爺定下的遺囑,她跟靳炎修結婚必須滿三年,才能離婚,現在還有半年的時間——
「不知道,或許會出國吧……」顧惜安回答,抬起眸子,勾起職業化的笑容,轉開話題,「祝你今天生日快樂。」
「謝謝。」靳炎臨一笑,抱著顧惜安的腰,兩人姿勢看似親密的轉了一個圈。
不遠處,靳炎修沉默的盯著舞池的兩個人,指頭收緊,用力得將手中的酒杯都捏出了裂縫。
這個女人,果然不安分,竟然勾.引起了自己的哥哥!
怎麼,他還沒有跟她離婚,她就迫不及待的要找下家接班了?
「炎修,宴會結束以後,要不要去我家坐坐?」顧語秋抱著他的手臂,語氣嬌媚的開口,眨了眨眼睛,毫不掩飾其中的曖昧暗示。
可靳炎修卻根本不看她,見到顧惜安與靳言臨拉拉扯扯的告別了,立即丟下顧語秋,抬腳就追了過去。
顧惜安從了宴會,走到自己的車旁,剛拉開車門,後背同時就緊緊的壓上了一具高熱的身體,用力的將她抵在車門上。
她聞見了熟悉的香水味道,下一秒,靳炎修低涼的嗓音隨之響起:「顧惜安,勾引我哥哥感覺怎麼樣?」
「靳炎修,你幹什麼,放開我!」顧惜安用力掙扎,手腕被卻他使勁攫住,粗暴的按在車門上。
「你下一步是不是就打算像以前勾引我的那樣,給我哥哥下藥,讓他跟你上床?」靳炎修像是沒有聽見了顧惜安的話,自顧自的用涼薄惡毒的語言攻擊她。
「你在說什麼?我沒有勾.引你哥哥!」顧惜安掙扎不開,只能解釋。
「別裝蒜了,我都看見了!你就是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靳炎修滿是惡意的揣測,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在看見這女人跟靳炎臨在一起的時候會那麼生氣,「不過我告訴你顧惜安,我靳炎修穿過的破鞋,就算我不要了,那也只能是我不要的,你別想跟靳炎臨在一起!」
顧惜安乾脆咬緊唇不說話了,反正不管她說什麼,在這個男人的眼裡都是借口。
「你怎麼不說話?默認了?」
可就算她不說話,還是錯!在靳炎修這裡,她的存在就是個錯誤!
「惜安,有件事我忘了……」在這個不合時宜的時候,靳炎臨忽然出現,話說到一半頓住了,大概是驚訝自己看見的畫面,「你們……」
顧惜安嚇了一跳,她跟靳炎修後背貼胸膛靠著車子的畫面的確是太惹人遐想了,她連忙掙紮起來,低聲喊道:「靳炎修,你快放開我!」
靳炎修臉上的表情越發陰沉,剛剛還一幅不在乎的死魚樣子,現在靳炎臨一出現,她立馬就換了一幅貞潔烈女的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怒氣翻上頭,靳炎修乾脆捏住了女人的下巴,俯身就啃了上去。
真的是啃,而且是毫不收力的,野獸一般的啃咬。
顧惜安的下唇都被咬破了,濃重的血腥味在兩個人口腔里翻攪。
她下意識的想要掙扎,卻反而被更加用力的壓制住,男人用他霸道的力道,讓她根本無從反抗,只能任由他剝奪掉她全部的呼吸和力氣,身體無力的淪陷進他強勢的吻里,連靈魂也差點一併迷失。
靳炎修本來只是想在靳炎臨面前昭示主權,可這個女人的滋味倒是意外的好,讓他差點失控。
不遠處忽然響起一聲車鳴,驚醒了靳炎修,他立即回過神,丟開了顧惜安。
靳炎臨在看見兩個人吻得難分難捨的時候就已經自動退場了,安靜的公路旁,只有距離不過一米的兩個人。
顧惜安還沒有徹底的回過神,喘息著睜著水朦朦的眸子望著靳炎臨,像是在疑惑他怎麼不繼續了。
這勾人的眼神像是雷擊炸響在靳言修的心頭,他感到一股莫名的電流流竄而起,攛掇著他的理智失控。
他愣了幾秒,忽然冷笑一聲:「怎麼,你難道真以為我會碰你?別做夢了!」
顧惜安一僵,眼底朦朧之色光速消退,指尖輕輕打顫,她連忙握成拳頭,掩蓋自己的失態。
靳炎修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受傷和難堪,心裡沒有一點報復的爽快,反而像是壓了石頭一樣沉悶。
他寒著臉,咬牙繼續說道:「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再去勾搭其他男人!要是再讓我發現一次,要你好看!」
顧惜安顫了一下睫毛,沉默的瞥開了視線。
或許是燈光,或許是妝容,靳炎修那一瞬竟然覺得她的臉色格外的蒼白和脆弱,但也只是一瞬,他立即在心底否定,那只是錯覺。
這個狠毒的女人,怎麼可能會脆弱。
漠然的綳著臉,他邁開長腿,丟下顧惜安很快離開。
夜風清涼,穿過顧惜安的身體,遍體生涼。
顧惜安合上睫毛,將涌到了眼眶的淚水強硬的憋回去,定定的站了一會,她坐回了車裡,發動汽車開走。
不遠處隱秘的角落裡,靳炎修盯著她離開的車尾,陰沉著臉色默了一會,也發動了車子,悄無聲息的跟在了她車後。
顧惜安沒有回家,她在路上的一家便利店裡買了一打啤酒,坐在江邊獨自悶頭大喝。
幾罐啤酒下肚,酒精麻痹神經,她憋了一路的眼淚還是稀里嘩啦的掉了下來。
她就一手捂著臉,一手抓著啤酒邊哭邊喝。
她的確是暗戀了靳炎修多年,可兩年多前,她跟靳炎修發生關係的事情,也並非她自願,她是被繼母和繼姐算計,她也是受害者。
至於後來九九跳樓的事情,更非她所願,她也不知道,九九會知道她和靳炎修的事情,更沒有料想過,九九會約她天台見,然後當著她的面,從五樓上跳了下去……
這兩年,她也很自責和內疚,可這些事情和情感,靳炎修卻從來不會耐下心來聽她解釋,在他的心裡,她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借口和心機。
「還有半年,半年之後,靳炎修我們兩不相見!」顧惜安兀自念叨,又喝光一罐啤酒。
酒意上頭,她徹底的醉了,搖搖晃晃的從江邊站起,她本想離開,卻不知道怎麼的腳下一滑,竟然直勾勾的朝著江面栽倒……
「小心!」一聲擔憂的大喊,腰上圈上一支有力的手臂,穩穩的抱住了她。
「靳炎修?」腦中下意識的跳出這個名字,顧惜安抓緊了來人的衣服,仰頭看去。
入目的卻只是一張與靳炎修有著五分相似的臉,她不由失望,「靳炎臨,原來是你……」
「對,是我。炎修送你姐姐回去了。」靳炎臨說著,摟著顧惜安,趕緊撤離江邊,「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回去!」顧惜安排斥的掙紮起來,「那根本不是家!我不要回去!」
結婚兩年半,靳炎修回去的次數屈指可數,明明是家的地方,卻永遠只有孤寂和陰冷,那樣的地方,她不要回去。
「好,那去我家,我照顧你。」靳炎臨帶著她往車子走去。
顧惜安迷迷濛蒙,聽見不是回家就放下了心,腳步踉蹌的跟著他走。
靳炎臨一手扶著她,另一手拉開車門……
「啪——」車門才拉開一條縫隙,便又被另一手給重重的摔了回去。
靳炎臨順著手腕看上去,眉頭一挑:「炎修,你原來還在。」
靳炎修長臂一伸,直接將醉酒不醒的顧惜安扯回自己的懷裡,「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的好計謀,落空了。」
「什麼計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靳炎臨微微笑著,儒雅俊美。
靳炎修冷笑,毫不客氣:「靳炎臨,我警告你,別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可不會因為你年齡大就放過你!」
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靳炎臨足足打了靳炎修十歲。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快要離婚了吧?」靳炎臨開口,眸光溫柔的在顧惜安身上落了一眼,「三年時間就要到了。」
「怎麼,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做她的接盤俠么?」靳炎修嘲諷開口,「破鞋你也不嫌棄,果然跟你母親一樣大度啊!」
靳炎臨的母親給靳炎修父親做了十二年的小三,直到靳炎修母親病逝,她才得以嫁入靳家成為靳太太,可謂是忍辱負重。
靳炎臨眸色下沉,繃緊了臉。
靳炎修不屑地哼了一聲,抓著顧惜安往自己的車子走去。
這個不檢點的女人,要是今晚他沒有盯著她,她是不是真的就要住進靳炎臨家裡,然後兩個人借著酒意發生點什麼?
光是想到這個可能,靳炎修就覺得自己要氣炸了,手下動作越發用力和兇狠,將顧惜安丟進車裡,重重的摔上車門後立即發動了車子,風馳電掣的開回家裡。
又將女人從車裡扯出來,幾乎是拖拽的往卧室里走。
顧惜安被他弄得手腕劇痛,酒意也醒了幾分,掙扎著喊道:「靳炎臨,你輕點……」
「靳炎臨?」這三個字像是點燃炸藥的導火索,靳炎修面色陰沉得嚇人,扭著顧惜安的手腕,俯身逼近的同時,惡狠狠的說道,「顧惜安,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誰!」
顧惜安意識昏沉,努力睜大了眼睛,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容。
「靳炎修……」她迷濛的酒意一瞬間清醒,下意識的就要往後退保持距離。
靳炎修怒火翻騰,緊拽著顧惜安的手腕,一個用力將她狠狠壓在牆壁上,眸色陰沉:「躲什麼?難道只有外面那些野男人能碰你,我這個丈夫卻不能碰你了?」
「你放開我!」顧惜安手腕生疼,只想趕緊避開發怒的靳炎修。
「放開?」靳炎修冷嘲著捏住顧惜安的下巴,迫使她仰面對著自己,眼底醞釀著毀天滅地的風暴,「顧惜安,我們結婚這麼多年了,你是不是也應該負一下妻子的責任了?」
「什麼?」顧惜安後背發涼,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
靳炎修綳著臉,不再說話,他只是抓著顧惜安,粗魯的將她丟進卧室的大床,隨即欺身而上,沒有一點的溫情和溫柔的直接扯開顧惜安的禮服……
「不要……靳炎修,你別碰我……」顧惜安拚命掙扎,這兩年來靳炎修給她的刁難,屈辱都比不上現在的十分之一。
「你裝什麼貞潔?」靳炎修抓住她的手臂,壓在頭頂上,她衣衫盡數被扯開,曼妙的軀體全都展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的眼神越發危險,像是看見了獵物的凶狼,「兩年前你勾.引我的時候,怎麼不喊著說不要?」
「我沒有!」顧惜安忍不住哭了出來,即將被自己丈夫強.暴的恐懼讓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尊嚴和倔強,哀求道,「靳炎修,你不要這樣,我求你了。」
身下的女人捲髮披散,精緻的臉蛋上布滿了惹人憐愛的脆弱。
她終於不是平常那幅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了,可靳炎修卻絲毫沒有感覺到愉悅,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
心疼?對這個害的九九變成植物人的心機女嗎?
不可能!
這念頭在他的腦海里一閃過,就立即被他否決掉。
他厭惡的丟開女人,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冷眼瞧著衣服凌亂而狼狽的她:「你放心,你這種噁心的女人,我絕對不可能碰第二次!」
顧惜安身體一縮,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下巴上忽然一疼,靳炎修再一次捏住了她的下巴,用蠻力迫使她再一次睜開眼睛,面對靳炎修冷漠的尖銳。
「顧惜安,我要你給我牢牢記住你自己的身份!別整天去給我勾三搭四,要是下次我再看見你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那下一次,我就不會這麼輕鬆的收手了!」
扔開她的下巴,他只留下這麼冷銳的言語,隨即腳步聲重重的飛快離開,「哐當」一聲摔上門。
偌大的房間,又一次恢復了寂靜和冷靜。
顧惜安伸手捂住臉,壓抑的悶聲哭了出來。
或許是酒精讓一個人變得缺乏自控和堅定,顧惜安軟弱的哭了大半夜,第二天被鬧鐘喚醒的時候發現自己兩眼腫成了燈泡。
她看著鏡子里那個憔悴而蒼白的自己,嘆了口氣。
她要是用這幅樣子去公司上班,鐵定會被整個公司員工暗地裡嘲笑。
進入靳氏工作兩年來的第一次,顧惜安請病假了。
她找了冰塊給自己的眼睛消腫,等到中午的時總算恢復了正常,再畫上一個濃妝遮住臉上的蒼白和憔悴,顧惜安抓起手包,趕往公司參加重要的內部會議。
會議室在頂樓,全公司部門部長都被要求參加,顧惜安作為外聯部部長,又是總裁夫人這麼一個曖昧的身份,她的座位有意的被人安排在了第一排,正對著總裁靳炎修的地方。
不得不說,穿著西裝工作時候的靳炎修渾身都充滿了一種難言的禁慾矜貴,魅力四射,黑色的手工西裝精細的為他渡上一層穩重和優雅,那樣吸人目光。
完全不同於昨晚的冷漠和惡毒樣子——
顧惜安只敢小心翼翼的注視著此刻的他,這是自從婚後靳炎修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展露過的模樣。
等到半年之後,兩人橋歸橋路歸路,她或許就永遠都不會再見到他了。
「顧部長。」顧惜安正對著靳炎修失神,忽然被叫住名字,靳炎修淡漠的看著她,「公司花了不少心血才聯繫要威廉設計師拒絕跟我們合作了,導致公司損失近千萬,這件事情,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惜安猛然回過神,淡定回答道:「那是因為上次與威廉定好的見面時間,結果卻被蘇薇朵小姐因為你而爽約了。」
『因為你』三個字顧惜安咬得尤其重。
上次蘇薇朵爽約就是因為當時對方和靳炎修兩個人,在她的辦公室里鬼混!
可靳炎修卻像是沒有聽懂顧惜安的暗地諷刺,冷然道:「我不想聽你的解釋,我只知道公司因為你的失誤損失了一大筆資金和資源,這個責任,必須要由你來負!」
這完全就是無理的刁難和誣陷!
顧惜安捏緊了筆,抬眸用力的瞪著他,把自己的不悅和抗議全都寫在了純澈的眼底。
靳炎修垂眼掃了一眼,立即飛快的移開,那倔強的小眼神,竟然有點……撩到他了。
果然是個心機女!
「三天之內,我要看到你彌補這個損失的方案來和結果來!不然你就從公司里滾蛋!」丟下這麼一句毫不講理的話,他合上電腦,單手拎著,「散會!」
顧惜安瞪著他的背影,默默在心底罵了兩個字:「混蛋!」
回到辦公室,顧惜安灌下一杯涼水,冷靜下來思考用什麼方式來彌補那千萬的損失。
「部長……」劉雨敲了敲門,進來說道,「我和李莎今晚要去跟時悅影視的談合作,這裡是預支差旅費的單子,您簽一下字。」
時悅影視的人一向難搞,每次談合作都必定要去金碧輝煌吃一頓滿漢全席,光是那包廂費就是四位數,但只要合作談下來,公司能從中得到的利益就是八位數,剛好夠彌補靳炎修要求的損失。
顧惜安放下杯子,起身說道:「不用了,我今晚跟你們一起去。」
劉雨一愣,驚訝道:「可是時悅影視的老闆他是……」
「沒關係。」顧惜安話都沒有聽完就直接打斷了劉雨,抓起手包就走。
劉雨欲言又止,可看著部長堅定的態度,她還是只得將話吞回了肚子。
而等到顧惜安進了飯局之後,她將對自己沒有聽完劉雨的話而追悔莫及。
顧惜安提前到了金碧輝煌,點好了一桌子菜,做足了準備。
時悅的老總是個年過五十的禿頭大叔,名字叫齊榮國,滿臉都是久浸聲色的油膩和頹靡,他帶著幾個部下踩點進到包廂,推開門見到顧惜安時候愣了一下,饒有興緻的打量了一圈顧惜安,驚喜道:「你是外聯部新來的嗎?以前沒有見過你。」
顧惜安落落大方,主動伸手過去握手,禮貌道:「我是部長,特地過來跟您談長久合作的。」
「哦,這樣啊。」齊榮國拉長了語調,抓著顧惜安的手曖昧的摳了摳她的手心。
顧惜安一陣反感,將手抽了回來,坐下之後立即就將話題引到了工作上。
但齊榮國的心思卻並不在此,他一邊應付的聽著顧惜安的話,一邊低頭按著手機,弄了一會之後,他的一個部下起身離開了包廂。
顧惜安疑惑的頓了一下話頭,齊榮國忙笑道:「我叫他出去拿酒了,這要談長久的合作,怎麼能不先好好喝幾杯呢?」
很快服務員就推了不少酒進來,滿滿當當的一推車,光是看著就足夠讓人想吐了。
可顧惜安酒量並不好,她連忙巧妙的轉移開話題,想盡辦法的避免喝酒。
不過跟她一起的劉雨和李莎就沒那麼好運了,幾瓶酒下肚,醉得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顧小姐,你是個能幹的女人,我也有意跟你們公司長期合作,話不多說,就這一杯,你喝完,咱們馬上就簽合同,怎麼樣?」齊榮國送了一杯酒到顧惜安的手邊,「你要是再推拒,那就是沒有誠意了!」
顧惜安沒理由拒絕,只好接過酒:「好,希望齊總你說話算話,就這一杯。」
齊榮國呵呵只笑,連連道:「當然當然。」
顧惜安一口將酒悶掉,把空杯子展示給齊榮國看:「齊總,那我們現在就簽合同?」
齊榮國滿意的點頭,說道:「行,不過合同要現在擬定,這裡也不是什麼簽合同的地方,顧小姐不如跟我去我附近的公寓里,那兒有個小辦公室。」
顧惜安心裡留了心眼,拒絕道:「不了,我就在這裡等您合同準備好。」
齊榮國沒有拒絕,吩咐了手下,轉頭繼續跟顧惜安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
顧惜安坐了一會,醉酒的頭暈漸漸涌了出來,兇猛而強烈,幾分鐘之內就讓她頭暈目眩,連椅子都坐不穩。
那酒恐怕是比深水炸彈度數還高的混合酒!
「顧小姐,你喝醉了……」齊榮國伸手過來扶著她,油膩的肥手趁機摸過顧惜安纖細的腰肢,心神一盪,立即露出了真實的嘴臉,「小美人,你的腰可真軟……」
「離我遠點!」顧惜安視線都是旋轉的,看什麼都是重影,胡亂伸手推打,「別碰我!」
她揮了半天,什麼都沒有打中,反而還被齊國榮摟著腰扶了起來,他臭烘烘的嘴湊到顧惜安的耳邊,曖昧的說:「顧小姐別太犟了,你跟我睡一夜之後,拿到的可是數千萬的單子!裡面的提成夠你花半輩子了!」
顧惜安抬手就無力的一巴掌扇在了齊榮國的臉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要是敢動我,靳炎修不會放過你的!」
她喝醉了,這一巴掌根本沒有力氣,但齊榮國平時頤氣指使慣了,哪裡受過這種被女人打臉的屈辱,憤怒之下直接就把顧惜安壓在沙發上,粗暴的扯她的職業裝。
「靳炎修不會放過我?你可真會說夢話!」他惡狠狠的說著話,拽開了顧惜安的外套,抓著白襯衣一個用力,紐扣崩開,露出了裡面的打底弔帶,「我來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靳炎修跟那個女明星就在我們隔壁摟摟抱抱呢,他怎麼可能來管你這個小職員!」
顧惜安愣了一下,心裡忽然湧出來一股怒火和不甘,她一下子有了力氣,趁著齊榮國摸她腿的時候一腳將他踢開,翻身爬起就往門口跑。
恍惚的記得靳炎修就在隔壁,她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想也不想的就撞開了隔壁的房間門,跌跌撞撞的撲倒進屋子裡喊道:「靳炎修,救我!」
有腳步聲漸漸走近,顧惜安著急的仰頭看去,房間里光線里很明亮,她花了幾秒鐘的時間才用模糊的視線看清了站在她面前的人。
是蘇薇朵。
蘇薇朵嘲諷的看著她,漠然道:「救你?你憑什麼覺得炎修會救你這個討厭的女人?」
顧惜安酒意瞬間醒了大半,她睜大眼睛仔細看著屋裡,根本沒有靳炎修的身影。
蘇薇朵蹲下身,得意尖銳的低聲說道:「炎修一聽說你在隔壁,就噁心得吃不下飯,早就開車走了,顧惜安,沒人會來救你。」
她說完話,齊榮國就隨之沖了進來,看見裡面還有人,假惺惺的客氣說,「顧小姐,你喝醉了還亂跑什麼,還是趕緊讓我送你回房間休息吧。」
蘇薇朵站起身,甜美的笑道:「齊總,您要是不嫌棄,我這裡可以讓給你和顧小姐休息。炎修還在停車場等我,我就先走了。」
她說著話,紅色高跟鞋從顧惜安眼前踩過,噠噠的愉悅離開。
『咔噠』一聲,是門被關上的聲音。
「不要過來……」顧惜安沒人可以再求救,只能自己打起精神來,慌張的爬起想跑,她視線恍惚,看不清腳下,一腳踢到了椅子上,踉蹌幾步後還未站穩,頭髮就猛然被身後的齊榮國拽住,緊跟著就是重重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這一巴掌讓顧惜安幾乎暈過去,耳朵里儘是嗡鳴聲。
「臭表子,叫你再跑!別特么給臉不要臉!惹怒了我,單子我可就不簽了!」
齊榮國狠狠罵完,反手又給了顧惜安一耳光,隨後丟破布似的將她丟在沙發上,一邊解著褲腰,一邊靠過去,抓著顧惜安的腿用力分開。
顧惜安眩暈之中也察覺到了危險,當即不要命似的奮力掙紮起來,惹得齊榮國沒耐心的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呼吸被阻斷,窒息讓顧惜安渾身都開始無力。
「叫你老實點,你不聽話,信不信老子掐死你!」齊榮國掐著她不放,同時單手脫下褲子。
不要……
顧惜安絕望的睜大了眼睛,感覺身體像是掉進了一個骯髒的漩渦,旋轉著要將她扯進地獄裡。
誰,能來救救她……
未完待續
▼會有人來救顧惜安嗎?靳炎修和顧惜安的感情又將如何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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