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發展那些事：首個使用無痛分娩的是誰？輸血者無一人活下來？

作者：我方特邀作者李金鍚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戰爭作為人類歷史進程最為頻繁的重大活動，它對人類的推動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小到習以為常的計算機，大到救命救急的急救車，它們產生的最初目的都是為戰爭而服務。

在戰爭陰影的籠罩之下，士兵的生命只懸於一線之間，為了這些朝不保夕的戰士們，西方醫生被迫將很多尚未通過實床試驗的醫學理論應用到戰場上，正是經過無數失敗案例所完善出來的方法，才成為當今百姓的救命之術。

一、麻藥

「若疾髮結於內，針葯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這是《後漢書·華佗傳》中對麻藥的最早記載。可以說正是華佗的貢獻，讓中國古代人民在手術中減輕了痛苦。

可憐的西方人就沒有如此幸運了，直到19世紀的30年代他們才注意到氯仿對於麻醉的威力。然而這種玩意的

化學組成決定了它在麻醉病人的同時還可以讓服用者患上心臟病。

氯仿的出名拜維多利亞女王所賜，這位英雄母親在生第八個孩子的時候，受夠了分娩的痛苦，於是要求醫生對自己使用氯仿。一時間這種麻醉藥名聲大振。

然而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同時期的美國有一位神經方面患有疾病的牙醫，這人服用氯仿成癮。一次在犯病的時候，他朝兩個妓女投擲硫酸，導致被捕入獄繼而自殺。此人的經歷在美國廣為流傳，導致麻藥被大眾接受的時間推遲了好幾年。

幾年後，美國爆發了南北內戰，無數人被迫捲入進來。尤其在1864年發生的科德哈堡之戰，開戰一小時雙方傷亡人數就達到了1萬。數目眾多的傷兵讓軍醫們忙得不可開交，為了保證手術的順利進行繼而節省時間，醫生對第一批需要手術的傷員使用了氯仿。

這些人因為在手術中減輕了痛苦而存活下來。可惜麻醉藥品儲備不多很快見底，後面不少傷兵因為沒有麻醉而活活疼死在手術台上。

經過此事之後，美國和歐洲相繼規定手術都要在麻醉之後才能實施。同時參戰的醫療隊必須攜帶足夠的麻藥儲備。

二、輸血

輸血的邏輯起源是相當荒謬的，17世紀的歐洲醫學家認為動物的血液可以治療人類某些無法治癒的疾病。英國醫生理查德·洛厄的一位學生有些癲狂症，可能是患有羊角風，這位醫生為了讓其減少痛苦，就將綿羊的血輸到了自己學生的身上。結果顯而易見，幾分鐘後小夥子就一命歸西了。

然而英國醫生並沒有放棄探索。在普法戰爭的聖普里瓦戰鬥中，普魯士傷亡慘重，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有5000多人報銷。在普軍中服務的英國醫生布倫德爾嘗試為大出血的傷兵輸血，然而工作地點卻在炮彈飛濺的泥坑裡。結果就是，凡是經他手治療過的傷兵沒一個能活著走下戰場。

很多年後，終於有醫生意識到應該分析血液成分的複雜性，蘭茲泰納發現血液中有抗原，不同抗原的血液混合會造成凝固，繼而致人死亡。於是他總結出A型、B型、AB型和O型四大類的血型，並嘗試建立血庫的設想。

在「二戰」期間，正是血庫的儲備挽救了很多傷者。

三、護士

很久以前，人類就認識到醫學護理的重要性。不過以前的護理人員多為實習醫生、僕人甚至還有祭司。

在中世紀的歐洲黑暗時代，宗教出於需要極端美化醫學護理，凡是有資格護理傷員的地方必為修道院，有資格護理的人員必為修女。那麼於修道院之外護理傷員的女性，在社會大眾眼裡和妓女是一個低層次的，可見西方宗教的荼毒。

這樣的看法導致醫學護理在西方民間長時間處於停滯狀態。到了19世紀的狄更斯筆下，女護士都是醉醺醺的巫婆形象。

不過隨著近代西方戰爭規模的擴大，在無數傷病員的面前，曾經「女護士=妓女」的觀念被現實拋之腦後。尤其是美國內戰期間的女護士克拉拉·巴頓，她幾乎憑藉一己之力創建了紅十字會美國分部，又是靠一個人的力量迫使《日內瓦公約》的條款進行修正，為民間的女護士正名。

再之後就是頗有些傳奇經歷的南丁格爾女士了。在英國參加的克里米亞戰爭中，南丁格爾被選定為女子護士隊的督導。正因為她在所管轄的戰區醫院裡，對衛生條件的苛刻要求，使傷兵的死亡率僅為2%，而別的醫院這一數字是40%。

南丁格爾的敬業精神以及護理方面的理念掀起了一場革命，到後來成為勢不可擋的力量。在維多利亞時代，醫院是罪犯和醉鬼的集中地，無論醫生能力多麼高超，很多人即使患病也非常抵觸去那個地方。正是南丁格爾、克拉拉·巴頓等人不斷的推動，專業的護理使醫院軟環境大幅改善，女護士的社會地位得到提高。

更為重要的是，當時歐洲社會正處在女權主義覺醒的風雲際會之時。正是女性在社會工作中展現了自己的價值，逐漸成為人們無法忽視的一股力量。南北戰爭之後，美國國內率先出現主張女性擁有選舉權的呼聲；在克里米亞的戰爭之後，英國亦是有類似的活動。

終於經過幾十年的鬥爭，在一戰結束之後，西方女性經過不懈的鬥爭贏得了選舉權，開闢了世界的新局面。

總之，醫學知識的進步有著自己的客觀規律，我們能夠享受現代醫療所帶來的服務，是源於很久以前無數失敗案例所積累出來的成功，這些失敗的背後不知有多少的生命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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