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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八十年代日本電影對中國青年的影響

上世紀八十年代日本電影對中國青年的影響

【最美書友會】書友七匹山狼在群里上傳了一段視頻,就是袁志升用吉他演奏的日本電影《追捕》主題曲「孤獨的逃亡」,聽著那些非常熟悉的優美的旋律,我很自然就想起了發生在那個年代的記憶。

一九七八年的日本已經是一個發達國家,人均GDP為8675美元,中國現在雖然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可2013年人均GDP才達到6629美元,差異2046美元,的確還要有很長的路要走,國人不可鬆懈。

同年十月,鄧小平訪問日本,二十六日鄧小平一行乘坐新幹線赴日本文化古城京都,日本速度給中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極大地激發了中國人民振興中華的民族自尊心。

中國必須發展,首先就是要解放思想,這就離不開文學藝術作品等潛移默化的作用。

一般來說,人的思想可以分離出三個要素,即主觀過程,包括思考、判斷、分析、反省等;已經具有某種客觀形式以至載體的概念與理論;已經成為許多人頭腦中的觀念。

這個觀念已經不僅是思想家處理的概念,而是變成社會上流行的千百萬人的東西,被許多人支持或者反對,再說的淺表一些就是每個人自身清晰或者不清晰都擁有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我們評價一部文學作品,看其是否有思想性,是否有思想深度,都是一個很重要的評判內容。能夠影響我們行為、活動和歷史的因素不外乎自然環境,社會制度和思想文化,最核心的問題就是:人要吃飯。如何吃飯?與他人或它國、它民族發生吃飯矛盾或者衝突時,作家怎麼處理?畫家怎麼處理?音樂家怎麼處理?考察的不僅僅是你的專業技能(一個美院學生的素描或許超過陳丹青,但不一定就能畫出西藏組畫),更多考量的是創作者的文史哲修養和你對這個世界如何吃飯的理解,注意:是你的理解而不是馬蒂斯、劉大為、陳忠實、張藝謀、馬友又的理解。

說遠了,現在回來。為了加強中日之間的文化交流,促進中國的改革開放進程,日本等國的影視作品被逐步引入中國。其中,日本電影甚至影響了一代中國人。

1978年秋在中國大陸公映的日本影片《追捕》、《望鄉》和《狐狸的故事》三部電影轟動了全中國。日本影星高蒼健(《追捕》飾杜丘冬人,配音畢克)、中野良子(飾遠波真由美,配音丁建華),原田芳雄(飾矢村警長,配音楊成純),岡田英次(飾堂塔正康,配音邱岳峰),西村晃(飾長岡了介,配音尚華),田中邦衛(飾橫路靖二,配音嚴崇德),大和田伸也(飾橫路加代,配音程曉樺)和栗原小卷(飾《望鄉》中的山谷佳子)、田中絹代(飾《望鄉》中歸國的南洋妓女阿崎婆)等影星幾近家喻戶曉。

隨後便是栗原小卷主演的《生死戀》(劉廣寧甜美的配音堪稱珠聯璧合)和其它演員主演的《沙器》、《人證》、《華麗家族》、《啊,野麥嶺》、《遠山的呼喚》、《幸福的黃手帕》、《兆治的酒館》、《伊豆的舞女》、《絕唱》、《天國車站》等影片。《望鄉》里演技最出色的不是美貌出眾、氣質高雅、演技精湛的栗原小卷,而是田中絹代,影片最後阿崎婆大哭的那場戲,給人的印象太深刻了。

無論是從電影的文學劇本,還是攝影介入畫面的角度,到講究的電影美術表現手法,還有演員真實和自然的表演,再加上海電影譯製片廠諸多超一流配音演員的加盟,提供給中國觀眾的絕對是真正的非常難得的藝術盛宴,特別是對改革開放之初、孤陋寡聞的中國人來說,更多的是強烈的心理震撼。

真的不是貶低現在中國的電影明星們,除去少數如陳道明、張嘉譯、斯琴高娃、秦海露等老戲骨演員外,多數演員,特別是女演員,往往會不分場合地統一把臉塗成一個個沒有血色的弔死鬼模樣,其最擅長的就是表現自己而不是表現人物,帶哭腔說話和在情節不該哭的時候哭,而且是假哭,情節不緊張音樂卻緊張的不得了,還有換一個時間和地點及其人名的相互抄襲,如神槍手,如美女特工隊,如現實生活里不重要影視劇里反而重要的了不得的虛假誇大情節等等低劣行為,幾乎乏善可陳。

中國人通過美日歐電影畫面的直接視覺衝擊和其它方面的文化交流,才逐步開始真正了解中國之外的世界是一個什麼樣子,日本又是一個什麼樣子的。這就是文化的力量,這就是由思想解放開始到學會能夠獨立思考進而逐步確立重新認識和了解這個世界的觀念的一個終極過程。

對《追捕》這部電影,當時的中國年輕人究竟熟悉到一個什麼程度呢?可以這麼說,從公映到現在差不多近四十年了,許多50歲以上的人仍然記得影片中比較經典的台詞。舉例如下:

當真由美知道杜丘被東京警事廳警察包圍在東京某條街道時,真由美驅趕著自己家的馬群,帶著杜丘衝破了警察的路障,這一段情節被中國人稱之為:杜丘騎馬。

真由美騎馬救了杜丘,在馬上與杜丘有這麼幾句對話。

杜丘:你為什麼要救我?

真由美:我喜歡你。

杜丘:我是被警察廳追捕的人。

真由美:我是你的同謀!

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相當長的一個時間內,中國青年對戀愛結果表述時甚至都帶著《追捕》里的味道,比方說某某是我的同謀,意思就是說某某已經是其戀人了。

結婚耍笑新郎新娘時,【杜丘騎馬】更是常常看到的一個遊戲。拿一隻長條板凳或一把椅子,女前男後,如杜丘摟著真由美騎在馬上那般,新郎嘴裡要唱上《追捕》主題曲:啦呀啦……啦啦……啦呀啦,一對新人還要大聲重複影片里的上述對白……樂趣無窮啊!

當時的青年到現在都已經是老頭和老太太了,竟然有人還能大段背誦杜丘跳樓前的那一段精彩台詞。

杜丘被強制服下「AX中樞神經阻斷劑」數天之後(其實都被杜丘巧妙的吐掉了),唐塔醫生在病房對杜丘說:「你照我說的寫好了。我杜丘冬人自願供述如下:一、在橫路佳代家搶劫、強姦,二、在橫路靖二家盜竊,三、殺死橫路佳代。作為檢察官,犯下如此罪行,我追悔莫及。我杜丘冬人決定,就此結束我的生命。」

杜丘寫好後,堂塔把杜丘帶到樓頂,想讓他認為已經喪失自我控制能力的杜丘跳樓,並造成杜丘自殺的假象。

堂塔對杜丘說:「杜丘,你看,多麼藍的天啊,走過去,你就可以融化在這藍天里。一直往前走,不要朝兩邊看,明白嗎?杜丘。快,去吧!」

當然,杜丘是不會真的跳下去的,若真要跳下去,故事就沒有意思了。

一直到現在,一些五十歲以上的人,在表述某個人患有腦梗後遺症,或形容某個人比較傻時,就會說:「前幾天看到張三了,得了腦梗,橫路靖二了!」現在人們則是說:那是個二貨!

我們寫小說,準確地把握人物語言的時代特徵,對人物性格側面的塑造,對作品的真實性表現,其影響是非常重要的,不可輕視。

我還是把影片結尾時的一段台詞作為本短文的結束語吧。

矢村警長對著長岡說:「從這兒跳下去!昭倉不是跳下去了嗎?堂塔也跳下去了,現在輪到你了,所以請你也跳下去吧!你倒是跳啊!」呯!……矢村對著了介的腳下開了一槍。

「這下有決心了吧!怎麼?你害怕了?你的腿怎麼發抖了……」

我晨練時曾遇見兩個跳廣場群舞的老頭的語言衝突,其中一方明顯心虛理虧,處於守勢。另一方的那個老頭就說:「怎麼你的腿發抖了?怎麼你害怕了?」我差一點笑出聲來。

我一個侄子感覺日本還不是一個魔鬼遍地的國家,留學去了日本某大學,畢業之後在深圳一家日資公司做高管差不多有25年了,且常常因對日評判的角度不同發生爭論。

可見當時《追捕》這部日本電影對中國年輕人的影響有多麼大、多麼深。反思中國,列大預算給許多國家的在華留學生髮助學金,開辦孔子學院,倡導全民讀書,都是在做實實在在的文化擴展工作的,這叫儲備中華民族正能量,發力和見效是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的事情,做大事者焉能只看自己鼻子底下那點地方?這是國家發展的遠期戰略前置。

中日之爭不在微小末節,而在於東亞誰主沉浮、誰來主導的戰略目標方面。中國有著在世界歷史上久居超級大國輝煌地位的歷史記錄,日本沒有,一次最少,可就是一次也沒有!

有句老話是這麼說的:寡人不死,爾等終究是臣。我們拭目以待如何?

三友九月六日

作者簡介

賈文華,字智中,QQ和微信名均為【益者三友(智中)】,一九五八年生,包頭市人,男性。曾在某地方國企、市外經貿局、總部位於浦東的某央企上市公司的子公司工作,曾同時出任某超大型央企在包獨資、控股、參股的三家公司的總會計師和高管,二零一五年末離職後出任【包頭市輕工業聯合會】秘書長。少年習畫未成,中年喜文未就,真正的散淡草民一個,介紹完畢。

執行主編: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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