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婚姻只垂青於那些做足功課的女人

蕭紅

說到蕭紅，酷愛文學的朋友都會想到《生死場》和《呼蘭河傳》，想到「30年代文學洛神」的美譽，想到她在現代文學史上的重要地位和影響。如此洞悉人性和社會，擁有一顆細膩豐富的心靈和一枝生花妙筆的文學奇才，其婚戀情感經歷卻悲涼凄慘，令人不忍卒讀。

因為我這篇文章不是專門評述蕭紅的，所以，僅以她兩次懷孕生子為例，談一下我個人對她婚戀悲劇的看法。她第一次懷孕時，挺著大肚子被未婚夫扔在旅館，未婚夫不知所蹤，他們在旅館同居期間所欠下的大筆債務（相當於現在的5萬元）都歸結到她身上，她病餓交加，被老闆日日逼債，甚至威脅她再不還就要被賣身到「妓院」了。她寫信向《國際協報》副刊主編求救，因此邂逅了蕭軍，在他的鼎力相助下脫困。孩子生下後則因無力撫養而送人。

在這段情感經歷中，如果她和未婚夫是傾心相愛的，未婚夫礙於家族壓力被迫拋棄了她，世人幸福婚姻更垂青於有準備的女人尚能理解。奇就奇在，她讀初中時即和未婚夫訂下婚約，跟他有過接觸和了解，對這門婚事基本滿意，兩家也都默許並深表讚賞，她卻因厭惡他抽大煙，因目睹好友的婚姻不幸，被人稍加蠱惑即以「繼續學業」為由，不管不顧逃婚到北平和哈爾濱等地。她為逃婚不惜與家人決裂，在家鄉聲名狼藉，既已付出這麼慘重代價，原該堅持到底才對，她卻只因未婚夫尾隨而至並願意陪她讀書就草率與之同居，甚至因未婚夫的哥哥代弟弟解除婚約而不惜與其對簿公堂。未婚夫在法庭上為捍衛哥哥違心隱瞞事實害她敗訴，讓她處境更糟，名聲更壞。但當他再次輾轉找到落魄的她時，她一樣與他同居，甚至在負債纍纍的情況下懷上他的孩子，直至被棄……

儘管她有生存的壓力和諸多無奈，我卻很難理解，既已千辛萬苦地逃婚，何必再前功盡棄地吃回頭草，而且是一而再！既然願意跟他同居生子，當初又何必草率放棄被雙方家人首肯的婚約和已鋪就的平坦之路？既已處境窘迫，跟雙方家人均撕破臉且負債纍纍，何苦又忙著懷上他的孩子？

看過《蕭紅傳》（註：有多種版本）的人都知道，與蕭軍相遇相識的第二天，仍身陷困境且挺著大肚子的她即對他交付身心，陷入熱戀。他們相互扶持，一道走出困境，先後在文壇上熠熠生輝，原該相惜相愛，琴瑟和諧，共同營造一個安穩和睦的家，多創作一些能傳世的精品文字才對。事實上，她卻因過度的自尊和叛逆，花很多的時間糾纏於逼仄狹小的情感世界裡，同蕭軍所謂的「恃強」和「壞脾氣」等強勢對抗著，放任自己被「煩悶，失望，哀愁」等負性情緒包裹著，既浪費了自己文字上的驚人天賦，亦讓自己的感情生活鑽人死胡同，再無轉圜的餘地。她是懷著蕭軍的孩子執意離開並嫁給端木蕻良的，孩子產下沒幾天即夭折；她死前念念不忘的是蕭軍，將《生死場》的版權遺贈給他，卻寫下「我恨端木」的紙條，留下「半生盡遭白眼冷遇，……身先死，不甘，不甘」的絕筆含恨離世，死時年僅31歲。

不管研究蕭紅的專家學者們如何評說，我固執地認為，蕭紅是文學上的天才，情場上的弱智。這可能與她獨特的成長背景有關，她至死都不明白婚姻為何物，懷孕生子意味著什麼，在缺乏為人妻母的準備的情況下盲目地遊走於情場，草率地懷孕生子，執拗地率性而為，結果是與逃婚的對象同居，與深愛並共患過難的男人分道揚鑣，與痛恨的男人在婚姻中相守，兩度懷孕生子卻未盡母職，未曾享受到母子天倫的喜悅……

不僅蕭紅如此，現實生活中很多才華橫溢，擁有本科甚至碩﹑博學歷的女子都因缺乏足夠的準備與擔當，在婚戀生活中一敗塗地。比如說：明明不喜歡一個男人卻經不住他的甜言蜜語而違心嫁他，嫁了之後吵得雞犬不寧，敵對共生；明明不想要孩子卻稀里糊塗一再懷孕墮胎，到終於想要時卻再也不能；明明知道愛上已婚男是自討苦吃卻放任自己沉溺其中，甚至不管不顧婚外生子；更有甚者，跟一個男人領了證，生了子，私蓄被這個男人騙光敗盡，直至這個男人徹底失蹤，警察找上門了，方知道證是假的，男人是個同時周旋在幾個女人之間專以騙錢騙色為生的人渣……

作為常識，我們都知道「不打無準備的仗」，「機遇總是垂青那些有準備的人」，為了高考，我們不惜付出「十年寒窗之苦」；為了評定職稱，我們可以廢寢忘食，全力以赴，甚至為了買到一件可心的衣物，我們都願意不辭辛苦地貨比三家，精挑細選。可是，在佔據人生半壁江山的婚戀情感上，很多女子偏偏如蕭紅那般，在缺乏足夠的準備和擔當的情況下，盲目衝動，率性而為，一味跟著感覺走而不是跟著理智走，結果被浸泡在婚姻的苦海中欲哭無淚，欲罷不能。

所以，缺乏準備，草率盲目的婚戀結局很凄慘，女人想要擁有甜美的戀愛和高品質的婚姻，必須提前做足功課，做好充分的準備。我這裡說的準備是多方面的，比如說，擁有健康的身體和成熟的心智，具備自知之明和識人之智，知道自己最想要的婚姻生活是什麼樣的，什麼樣的男人與自己的匹配度最高，最適合自己，然後精挑細選，慎重抉擇，選定了就義無返顧，負責到底，擔當到底，絕對不打無準備的仗。

也許有人會以舊式男女的婚姻僅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盲娶盲嫁，任何準備都沒有也一樣幸福為由駁斥我。我的理解是：此類婚姻中但凡能幸福的，大都是父母苦心教養孩子，融自己的人生經驗和智慧為孩子精挑細選，反覆權衡的結果，因為他們重視門當戶對，重視生辰八字，重視對對方家境和人品的考量，重視倫理道德的滲透，冷靜理智地在各個方面為孩子把好關，做足準備，將很多隱患消弭於無形，孩子在婚姻生活中才能因為合適而迅速如魚得水。

當然，並非所有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都幸福，並非所有缺乏準備的婚戀都註定結局凄慘。但毫無疑問，幸福婚姻更垂青於那些有準備的人，所以，涉世未深的女孩們，請從現在開始，為你未來的婚戀生活好好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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