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宮廷樂師不一般，鞭打國君愛妾，還耍心機害國君逃亡12年

文史 09-09

春秋晚期，衛獻公的宮廷演奏隊里有一個擅長鼓琴的樂師，叫師曹。有一次，衛獻公特意把自己的愛妃交給他，囑咐道：「小師，給我好好培養，教好了，給你提干。」

領導對自己這麼重視，師曹心中樂開了花，他馬上制訂了周密的學習計劃，決心把領導的愛妃培養成一個跨世紀音樂人才。但是他很快失望了，因為那個女人根本不上路，幾個月過去，居然連宮商角徵羽都沒分清。「真是胸大無腦！」師曹暗自罵道。

這一天，又一次教學失敗，師曹終於爆發了，提起鞭子把領導愛妃揍了一頓：「你這頭笨豬，讓我怎麼向領導交差，我要提干—」他的吼叫響徹雲霄。

當晚，衛獻公看到了愛妃身上的傷痕。他驚呆了：還有人敢這麼做？！他連夜命人把師曹拖來：「給我狠狠抽三百鞭！膽子也太大了，敢打我的寶寶！」

師曹卧床養了一個月的傷。還好，領導沒開除他，他能照樣領工資。他過得很消沉，但有一個念頭讓他支撐了下去：現在我拿你沒辦法，將來我會有辦法收拾你的！他每天都這麼想。後來，他果真等到了出氣的機會——衛獻公要宴請孫蒯了。

滿朝那麼多大臣，衛獻公為什麼單單要宴請孫蒯，背後的故事說起來有點無聊。

前幾天，衛獻公給兩個常委孫文子、寧惠子發了請帖，邀請他們來宮中吃飯。一大早，兩人就來了，穿著朝服、戴著禮帽、結著佩玉，走起路來和鳴鏘鏘，顯然對這頓飯無比重視。他們在朝中等衛獻公，誰知一直等到疏林掛月、暮鴉歸巢，居然連個請客的人影都不見。問了僕人才知道，原來，衛獻公在後花園射大雁玩。兩人跑到後花園，衛獻公這才收工吃飯。

寧惠子脾氣比較好，但孫文子回家後，卻氣鼓鼓地對家人發火了：「這衛獻公也太不像話了，請我們吃飯，晚點沒關係，鍛煉身體要緊。可我是貴族，他見了我，衣服都不換，竟然直接穿著玩耍時的衣服接見大臣，這像個國君嗎？路上的乞丐都比他懂禮貌！」第二天，孫文子就沒去上班，回了自己的封邑，說是養病，只讓兒子孫蒯替他請假。為了與實權人物緩和關係，衛獻公這才專程設宴招待孫蒯。

按規矩，貴族吃飯時都要奏樂。宴會前，衛獻公（一說是孫蒯讓師曹向衛獻公獻唱）對宮廷樂團團長說：「待會上菜時，你給我唱《巧言》的最後一章。」團長面露難色：「領導，只怕不妥吧。您聽聽歌詞。」他哼唱了起來：「彼何人斯，居河之麋。無拳無勇，職為亂階。」意思是，那傢伙是什麼人啊？躲到黃河邊上，也沒多少武裝力量，就想作亂犯上。這不是逼他造反嗎……

衛獻公打斷他：「行了行了，還要你翻成白話，就你懂？我是太子出身，文化水平還不如你？」大師不敢說話了。師曹趕緊舉手發言：「領導，既然大師不願干，讓我來吧。」衛獻公點點頭：「唱得好，我給你提干。」說完揚長而去。

宴會上，師曹使出渾身解數，很賣力地把那首歌唱了一遍又一遍。他看出衛獻公很滿意。但孫蒯有點坐立不安，臉上的驚懼一現一隱。師曹的心也激動得怦怦直跳，他聽見了自己胸中密集的鼓聲，殺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