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輝煌的書畫複製,今日已經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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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11月13日,北京海淀區法院,一鼎軒與故宮博物院聯合將天祿閣圖文製作有限公司告上法庭。一鼎軒總裁吉平被公認為藝術品複製領域第一個吃螃蟹的,他目前卻遇到了棘手的難題。
從2001年開始,吉平就不斷出入故宮,期望拿到故宮所藏古書畫的複製授權。最終,故宮決定與吉平合作,將古書畫精心挑選、攝影、調色、看樣,進行複製。直到2004年,一鼎軒精心製作的書畫高仿品才進入市場。然而,隨著複製品市場向好,一批與一鼎軒一模一樣的複製品也出現在了市場上,且售價要低很多。以宋徽宗《聽琴圖》為例,故宮授權的《聽琴圖》售價為8000元至1.2萬元,而未經授權的《聽琴圖》在市場中只賣400元。這批未授權複製品的製作者即為天祿閣圖文製作有限公司。
如今淘寶上《聽鶴圖》複製品已經賣到了幾十塊錢
然而,被告方天祿閣圖文製作有限公司律師卻振振有詞,稱涉案美術作品的複製品不是《著作權法》中所稱的作品,不囊括在《著作權法》的保護範圍之中。雖然《聽琴圖》原作作者宋徽宗享有著作權保護,但是此作品距今已超過1000年,屬於公有而非國有。故宮博物院所擁有的,只是宋人作品原件的所有權,以及一定條件下的展覽權,書法屋出品。原告和被告有平等的權利以複製的形式對其利用。該案至今懸而未決,吉平想討一個說法的想法也落了空。
法律上對於版權解釋上的缺位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今天古書畫複製品的泛濫。對於當代書畫家來說,至少授權還可以作為法律依據,而古書畫則無法可依。今天的市場上,《聽琴圖》的高仿絲絹版幾十元錢就可以買得到。
台北故宮已經率先釋出部分文物高清圖片
這樣一種狀態之下,在中國開創了古書畫複製並在業界曾享有盛譽的日本二玄社幾乎被逼出了歷史舞台。
20世紀70年代初,台北故宮博物院委託日本二玄社獨家模擬複製其代表作。二玄社為此研製了一台長5米,高、寬各2米,重達3噸的碩大攝影機,進行同比例攝影、電腦製版以及8至12色的高精度印刷,並引入了特殊研製的紙和絹。一個從事印刷設備製造的企業轉型之後,就此成為中國複製業的偶像。今天的一鼎軒也好,百雅軒也好,效仿二玄社的印記清晰可見。
不過,二玄社複製的古書畫一樣沒有逃脫盜版的問題。作為日本企業,中國內地博物館古書畫的版權,二玄社又很難得到,所以近10年來,二玄社只有通過與中國內地複製業合作才有新的版權進行複製。
2010年8月底,台灣《自由時報》報道二玄社面臨破產,有可能被另一家以印刷與複製著稱的中國企業雅昌收購。目前,二玄社的易主問題還是沒有最後的確切消息。而雅昌方面則表示,他們一直在努力收購,但目前還有一些法律問題無法解決。有分析認為,版權問題的牽扯可能仍是所有問題的核心。
實際上,隨著科學技術的發展,昔日二玄社的技術優勢早已蕩然無存。在2004年之後,國內企業自主研發設備及耗材、研製的紙張比二玄社更加接近真品。以往二玄社用的是膠印,油墨會反光,失去中國畫的韻味,而目前中國企業已經突破這一點。二玄社的衰落並不多麼意外。
隨著其他廠商技術的進步
二玄社複製品高昂的售價並不吸引人
至於盜拍與翻拍,也不再像以往想像中的粗陋不堪。對此,高英凱說:「有的企業的確是在盜版人家複製的書畫,按照道理來講,這樣翻拍的東西,信息會損失,你總沒有人家第一版拍得好吧?可是,現在電腦技術很發達,稍微調整一下,只要認真做,印刷出來的東西其實看不出來。」
任何人只要花幾萬元買個印刷機,就可以把古畫惟妙惟肖地印在各種材質上,這就是今天的現實。在這樣的現實面前,拼技術幾乎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情,書法屋出品。科技的日新月異足以抹平任何工業差距。深諳印刷之道的行家,因此對於中國1∶1藝術品複製的前景並不看好。「市場一大,單純做複製,必是死路一條。」吉平對此深有感觸。
理論上說,無論是一鼎軒也好,百雅軒也好,雅昌也好,真正可以在行業立足的根本不在技術上,而在其資料庫。對這些企業而言,資料庫的自我保護可以做到什麼程度,未來的複製之路就會走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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