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是竹林七賢之一,每日必做之事現如今也很多人在做,道理一樣
竹林七賢指的是魏末晉初的七位名士:阮籍、嵇康、山濤、劉伶、阮咸、向秀、王戎。
歷代關於「竹林七賢」的排序,阮籍總是名列第一,可見阮籍的在士人中的名望之高。比如《世說新語·任誕》就非常明確地把阮籍排在了首位,嵇康次之,山濤居第三位,其餘者皆在三名之後。《名士傳》前三的排序也同樣如此。
這裡我們就來簡單聊聊阮籍。當然了,不聊其生平事迹,聊聊他的一個愛好,那就是喝酒。
關於他喝酒這個問題有很多的軼事典故:比如因喝醉酒而蔑視禮法;在為母親服喪期間,神色自若地在酒桌上喝酒吃肉;為了避免和司馬昭結為親家,一連喝醉了60天等等。
可以說阮籍這輩子對於酒的依賴程度達到了癲狂的狀態。
那麼阮籍為何嗜酒到如此程度?我們來看其人。
阮籍在「竹林七賢」中可以說是最複雜的,心理狀態也是最為微妙的。他不像嵇康那般心直口快最後慘遭橫死,同樣也不像山濤、王戎和向秀那般,投靠司馬氏做了大官。
他可以說是半隱半仕的狀態,官也做,但又不是真的做,只是敷衍了事而已。簡單來說就是「謹小慎微,屈己成人」。
對此就有很多的專家學者抨擊他,說他採取謹慎避禍的態度,給人圓滑世故的感覺,換土話說就是很「油」。
其實這不過是歷史的障眼法罷了。
魏晉時期,正是儒學和老莊玄學相互辯證,難以分合的年代,竹林七賢大多信奉的是玄學。
這門學說的中心思想是啥呢?簡單來說就是「他們是以宇宙的最高本體(自然)作為追求的目標,希望自我能夠與本體合而為一,從而達到某種境界,用以安身立命,與苦難的現實相對抗。」
這也正是嵇康所倡導的「越名教而任自然」之說。
從意識形態上來說,他們無疑是邊緣者,因此懷才不遇,醉心於山水之間,酣暢淋漓於杯中之物也就成了他們抒發個人情懷僅有的出路。
漢魏時代也並非阮籍一人,前有荀彧,後有陶潛,亦復如此。
生逢亂世,紛亂和殘酷的現實生活,迫使人們必須要做出兩難的抉擇,要麼沉默,要麼抵抗。嵇康選擇了後者,而阮籍則選擇了前者。
阮籍由儒入道,開始了追求一種莊子式的精神境界。
疾病的折磨、生命的短促、政治的陰暗、仕途的險惡,成了他生命中最大的憂患意識,別無選擇的他只能走回自己的內心世界,每日必飲,飲而必醉,從而「生活在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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