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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男人最好的解藥

女人是男人最好的解藥

女人是男人最好的解藥

窗外謐靜,夜色迷茫,遠處暖黃的路燈,在不甚明朗的夜空下獨自綻放著寂寞的光暈。

顧朝顏手裡拿著一本書《女人三十》細細品味著其中的一句話:「生命像流水,這些不快的事總要過去,如果註定一輩子要這麼過,再不開心也沒用。」

不得不承認,這句話是有道理的。

客廳里摔東西的聲音夾雜著謾罵聲已經持續了二個多小時,對於這種長期存在的家庭現象,她早已經司空見慣。

自認為這一生最大的失敗,就是生在了這樣一個家庭,嗜賭的父親,極端的母親,附帶一個不爭氣的弟弟……

都說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顧朝顏也不是沒有幻想的,當然幻想和期待是兩回事,她幻想的不是多麼純粹的愛情,她幻想的只是可以脫離這種無休止爭吵的環境。

麻木的起身,她走了出去,客廳里沒有硝煙的戰爭還在持續,砰一聲帶上房門,她什麼時候出去和她為什麼出去,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人關心。

沿著面前僻靜的馬路漫無目地的行走著,走到一棵鳳凰樹下,她盯著滿樹的鳳凰花,每年的五月都會盛開的像一支燃燒的火把,把整個城市照得紅彤彤,卻一如即往的,照不進她那個冰冷的家。

「啊……」

寂靜的四周,驀然傳出一個男人粗重的吼聲,她疑惑的四處打量,在百米外的地方,有一輛車隱沒在黑暗中,車裡似乎有個人但因為距離較遠,看不出是什麼狀況。

好奇心的驅使,她亦步亦趨的向那輛車靠近,即使周圍一片漆黑,她還是可以藉助月光看到這個男人有一張剛毅英俊的臉,只是……

他好像很痛苦,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在月光的照射上,閃著瑩瑩的光芒。

「先生,你怎麼了?」

透著車窗,她探頭輕聲詢問,心裡估摸這個人是不是什麼疾病發作,比如,闌尾炎,心臟病,高血壓,心肌梗塞……

「幫幫我……」陌生男人深邃的雙眼緊緊凝向她,臉上的表情愈發痛苦。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她怎麼幫,但她還是同情心泛濫的點了頭:「需要我為你做什麼?」

「進來!」男人的聲音仍然很粗重,額頭上的汗珠已經呈直線下滑,看著他如此痛苦,顧朝顏毫不猶豫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先生,是要我幫你把葯找出來,還是幫你打電話聯繫家人?」

她迅速抽出紙巾,替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指尖剛一觸碰他火一樣的臉頰,他立馬一個翻身將她壓倒在車座上……

「你幹什麼??放開我!」震驚之餘,腦中轟的猶如炸開般,瞬間一片空白!「救命……」

那一聲救命剛溢出口,男人熾熱的唇就壓了上來!

「不要喊,我被人下了葯,你幫我,要什麼我都給!」

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他要了她,嘴裡發出了滿足的嘆息……

四周再次恢復了最初的寧靜,男人在黑暗中愧疚的問她:「你叫什麼名字?你想要什麼補償?」

啪……

一記重重的耳光甩在了他臉上,顧朝顏迅速穿好衣服奔向茫茫夜色中……

身後隱隱傳來男人的吶喊:「對不起,我叫林悅生……」

林悅生,顧朝顏記住這個名字了。

回了家,戰爭終於停止,滿屋一片狼籍,母親楊雲鳳坐在沙發上生悶氣,見她推門而入,把頭一撇視線移向了別處。

默默的走向自己房間,正欲關門之時,楊雲鳳歇斯底的吼了一聲:「顧朝顏,你眼瞎了是不是?沒看到你媽傷心欲絕嗎?你都不知道來安慰一下的嗎??!」

她在心裡冷笑,你難過的時候就怪我沒看到,那我難過的時候,你又看到多少?

砰一聲,關閉了房門,乾脆,利落。

「死丫頭,早知道這樣當初生下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

楊雲鳳被她無視的態度氣的口不遮攔,可惜這句話,她已經聽了很多年,早就麻木了。

「長的人模人樣的,二十八歲了還嫁不出去,也不知道反省反省!」

該反省的人難道是她嗎?別人都是怎麼議論的――

「不管是娶老婆也好,找媳婦也好,千萬不要選上顧家的女兒,有其母必有其女,瞧她媽是什麼人那顧朝顏能好到哪兒去?到時候不把夫家弄的雞飛狗跳才怪!」

別人這麼總結也不是沒有根據的,就比如她去年經人介紹,好不容易相了一個能湊合的對象,結果那個男人第一次到她家來,就遇到了她母親拿把菜刀把她父親追的滿大街跑,自然而然的,人家看到這個情況,跑的比她父親還要快……

「都說女兒是媽的貼心小棉襖,你都不如晚成一半貼心!」楊雲鳳繼續在客廳里咆哮。

呵……

她更覺得可笑了,她的弟弟,母親的寶貝兒子,大器晚成的顧晚成,除了嫖暫時還不會,吃喝嫖賭佔了三樣,他是貼心啊整天伸手要錢那不貼心能要到錢嗎?

可是她有跟家裡要過一分錢嗎?大學四年,靠自己勤工儉學撐到畢業,工作後,賺的錢還不夠家裡瓜分,即使再怎麼生活的辛苦也沒有關係,至少讓她感受到一點愛或一點溫暖都好,結果呢?沒有,除了永不停歇的戰爭,什麼也沒有!

床上的手機響了,是好友楚沐打來的,努力平復情緒,她按下了通話鍵――

「朝顏,生日快樂!」

生日快樂?驀然把視線瞥向牆壁上的日曆,哦,原來今天是她生日……

「謝謝你,沐沐」她由衷的感謝,心裡一陣安慰,至少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忘記了這個日子。

「許的什麼願望?說來聽聽!」

顧朝顏和楚沐認識了近十年,彼此是沒有秘密的,即使別人說生日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她倆還是為了滿足對方的好奇心,心甘情願的接受不靈驗的後果。

「快說呀,我等著呢。」丫得迫切想知道。

宛爾一笑,朝顏脫口而出:「如果有個男人願意娶我,沒有愛情,我也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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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慵懶的照射在海面上,蔚藍的天空偶爾傳來幾聲海鷗的嘶鳴。

沿海而建的歐式建築充滿異域風情,在一幢歐式別墅門前,停著一輛邁巴赫,車輪處沾著些許的污泥,把車子本身的價值以及周遭優雅的環境襯托的格格不入。

別墅內,「嘩嘩」的水聲順著蓮蓬花灑流出來,林悅生精壯的身軀濺滿了水珠,他習慣性早上出門前洗個澡,習慣在洗澡的時候想一些昨天發生過的事。

昨天……

想到昨天,他英俊的濃眉緊緊併攏,那個該死的喬曼,竟然在他的酒水裡放了西班牙海豹粉!

據說那是世界上最猛的催情葯,只要男人吃了它,除非和女人交合才能解去藥效,否則必然饑渴難耐,爆體而亡。

喬曼以為用了這樣的手段,就能從此纏住他,繼而獲得她想要得到的一切,可惜她千算萬算,沒算到他林悅生寧肯爆體而亡,也不肯碰她絲毫……

砰,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這個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讓她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關上水龍頭,拽過一條白色浴巾,隨意裹在腰間,十點還要跟美國DB公司簽訂融資的合約,對於有時間觀念的他來說,遲到是很不禮貌的。

換好裝束,氣宇軒昂的走到車邊,打開車門坐進去,驀然間,副座上的一小塊鮮血讓他愣住了,經過一夜的風吹,如同一朵乾涸的罌粟花,閃耀著刺目的紅。

他這才想起另一個女人,那個等於救了他命的女人,在藥效發揮最強烈的時候,在他最難受的時候,被他強行的進入了身體,可他卻連她長什麼樣都已經記不清,唯一印象深刻的,是她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林悅生以為,如果是一個清白的女人,不會只是甩一巴掌那麼簡單,所以他沒有放在心上。

可此刻,這朵乾涸的罌粟,已經無情的證實,那個女人不是不清白,而是被他……毀了清白!

眉頭輕蹩,他瞧見一個小玩意,俯身撿起來一看,是一條普通的手鏈,一根細細的紅繩串著三顆陶瓷珠,每顆珠子上面刻著一個字,分別是顧―朝―顏。

手指輕叩方向盤,「顧朝顏……」

回味昨晚那一巴掌,他的嘴角溢出一抹極淺的笑意。

林氏集團門前,站著一位焦急等待的人,林悅生的車剛一停下,他立馬上前拉開車門緊急彙報:

「林總,老爺子聽說你不顧他的阻攔收購了百利,一氣之下血壓上升,聲明要和您斷絕關係!還有我們後天要投標的那塊地,底價昨晚被人泄露了出去,還有……」

李特助的話還未說完,林悅生忽爾停下腳步,轉頭命令他:「李達,去查一下襄陽市有沒有一個叫顧朝顏的女人。」

專用電梯的門無情合上,被關在門外的李達目瞪口呆,吁唏不止:「這都什麼時候了,火燒屁股了,竟然還有心思讓他去查女人……」

翌日,辦事效率一向極高的李達出現在林悅生的辦公室。

「林總,您昨天交代我的事情我已經查了,襄陽市一共有十八位名叫顧朝顏的女人,不知您要找的是哪一位?除了名字外,還有沒有其它什麼特徵?比如職業、年齡、家庭狀況?

林悅生抬起慵懶的雙眸,隨手抓起就近的一份文件,啪一下砸向了李達……

「你小子是覺得特助做的太枯燥,想被下調到民南的工廠了是吧?我要是什麼都知道,你說還要你做什麼?」

無可否認,林悅生的這句話,驚得李達出了一身冷汗,想當年他就是在民南的工廠賣了五年的命,才走了狗屎運被林悅生提攜成了高級助理,走的時候那叫一個風光,如今要是再被貶回去,還不如賜他三尺白綾死得光榮!

「林總,我馬上再去查,這次保證你滿意!」李達胸脯一拍,轉身疾步往外走。

「等一下」林悅生叫住了他:「你縮小一下範圍,她應該是住在金水區附近」

金水區,初次邂逅的地方,也是目前唯一的線索……

――

傍晚的夕陽美得醉人,橘紅的顏色,半隱在遠處蒼白的天水一色間。

顧朝顏百無聊賴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快要走到家門口時,遠遠的就聽到她家又爆發出了世界大戰的聲音,摔碗,砸鍋,數年如一日的動作。

她停下腳步無奈的嘆息,要不了兩天,又會跟她要錢置辦廚具,然後再過不了兩天,又是砸個精光,如此反覆不變的生活,對她來說,真的是受夠了!

扭轉腳步,今晚去哪兒都可以,就是不想再回家。

打了個電話給楚沐,不需要說原因,十五分鐘後,楚沐出現在她面前。

「親愛的,今晚怎麼安排?」多年的閨蜜關係,她對顧朝顏的處境一清二楚。

「我們先去喝點酒,然後去看場電影。」

朝顏攬著她的肩,走進了附近一家特色小吃。

整整一個小時,她倆喝光了七瓶啤酒,然後在飯館老闆驚詫的目光下泰然離去。

去電影院的路上,內心倍受煎熬的顧朝顏,終於鄭重的對身邊的好友說:「沐沐,我失身了……」

正忙著用手機玩農場的楚沐,差點沒被一口唾沫嗆死,她震驚的扭過頭:「你說什麼?失身了?」

「恩。」她鬱悶的點頭。

「什麼狀況?交男朋友了?可是我都沒聽說你有男人,怎麼速度這麼快?」

好友的話無疑是雪上加霜,煩燥的揉了揉長發,她懊惱的說:「誰知道他是誰!」

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談,楚沐吐血了,她摸了摸顧朝顏的額頭,擔憂的說:「你沒病吧?都跟人家睡了,竟然不知道人家是誰?」

「我又不是自願的……」想起莫名丟失的清白,她頹廢的蹲在了地上。

氣氛瞬間凝固,如同一個世紀的漫長,接著猶如火山爆發:「顧朝顏!難道你被人強暴了嗎?!」

被強暴了嗎?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可以明確的是,她的初吻和她寶貴的第一次,在那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同時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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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溢彩的夜晚,隨處可聞繁弦急管之聲,一條繁華的馬路,通往的是電影院的方向。

「朝顏,你怎麼變得這麼弱智,他說他被人下了迷情葯,你就相信了?」

剛剛聽完詳細過程的楚沐,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那你要我怎麼辦?哭著讓他娶我嗎?」

「就是應該這樣啊!」

朝顏沒好氣的解釋:「我不是那樣的人,你知道的。」她倔強的眼神掃向遠方,就算不渴望愛情,也不需要強迫來的婚姻!

「那你也不能就那樣算了啊,你也不是那麼容易算了的人不是嗎?」

面對好友的質問,她不否認:「是,我不是那麼容易算了的人!」

「那是為什麼?」

「心情不好。」

「為什麼心情不好?」

「家裡在戰爭。」

「就這麼簡單?」

「恩」

「……」

楚沐無奈的凝視著她,這是一個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感到挫折,即使再不開心,只要做一些自己喜歡做的事,就可以忘記所有煩惱的女子,顧朝顏。

在她看來,生活最令人難以承受的重量,永遠不是千斤重擔,而是那些微不可計卻又不絕而來的紛擾。

「你等我一下,我去買幾瓶罐啤。」

「不是才喝過嗎?」

「慶祝一下」

「什麼?」

「你失身!」

「……」

望著好友的背影,朝顏無奈的笑了,這就是死黨,可以安慰你,也可以損你。

找了塊乾淨的地方坐下來,一隻貓從她腳邊竄了過去,慵懶的躺在馬路中間。

「別睡在那裡,會有危險的……」她沖著那隻貓大喊。

貓怎麼能聽的懂人話?她長長的吁出一口氣,起身走了過去。

抱起地上的貓,腰還沒來得及挺直,一輛飛馳而來的邁巴赫毫不留情的撞了過來,儘管已經緊急剎車,巨大的衝擊力還是將她推倒在三米以外。

車裡的人迅速奔過來:「小姐,傷到哪沒有?」

很磁性的嗓音,帶著成熟男人的魅力,顧朝顏掙扎著爬起來,剛想出聲,已經有人搶先一步:「不會吧――」

楚沐慌亂的扔下手裡的罐啤一個箭步衝到她面前:「我怎麼才離開幾分鐘,你就想不開了?!」

「不是,是我沒看清她蹲在這裡。」磁性的嗓音替她作了解釋,朝顏驀然驚悚,這個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她轉了個身,想看清是誰這麼沒長眼,視線相交的一剎那,驚呆的絕不是她一個人……

「是你?」

「是你!」

「你們認識?」楚沐驚喜的插了一句。

眼前這個男人啊,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還有這輛車,一看就是名牌貨,標準的高富帥啊高富帥!

「顧-朝-顏?」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林悅生。

沒有時間去思考為什麼這個男人知道她的名字,下一秒她忍無可忍的咆哮:「為什麼我每次遇到你都這麼倒霉?你是掃把星嗎?!」

這個世界很大,可是這個城市也並不小,為什麼,卻還是遇見了……

顧朝顏的每次,讓林悅生想起了第一次,他英俊的臉龐稍稍有些尷尬,畢竟那是一件很不光彩的事。

「對不起……」他誠懇的道歉。

佇立在一旁的楚沐早已經急不可耐,因為林悅生的一句對不起,顧朝顏沉默了,於是她有了插話的機會。

「能不能麻煩二位告訴我,你們是不是認識?」

「沐沐,撫我起來。」顧朝顏轉移了話題,她肯定會告訴楚沐,這個男人就是強暴她的人,只是不會當著他的面。

吃力的撫起她,林悅生伸手想幫忙,被她避開了。

「你等我一下,我寫個電話給你。」林悅生返回車裡找起了紙筆。

待他一走,楚沐馬上驚喜的吶喊:「朝顏,你走桃花運了,他竟然要留電話給你誒……」

「被人用車撞也叫走桃花運嗎?這樣的桃花運你也可以走。」

楚沐搖頭,無限感概的說:「愛情是一場事故,不是我想撞就能撞到的……」

「你韓劇看多了。」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好友。

話音剛落,林悅生走了過來,他遞了一張寫有號碼的白紙給顧朝顏,輕聲說:「那件事,你可以聯繫我。」

像是被侮辱了一樣,她狠狠的把手中的白紙揉成一團,然後用力扔到了遠處。

林悅生面對她憤怒的舉動,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坐回車裡,絕塵而去……

「你是不是瘋啦?」楚沐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百年難遇的高富帥,你竟然就這麼扔了?!」

顧朝顏沒有理睬她,而是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你都二十八了,這種機會再等十年也不一定會有!」

「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嫁不出去了,就你這個態度,別說高富帥,就是矮窮挫也被氣跑了……」

楚沐喋喋不休,完全沒注意她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說夠了沒有?」

「沒有,再說一百遍也不夠!」

「如果我說他就是強暴我的那個男人,你還會有愛情是一場事故,這樣可笑的念頭嗎?」

如預料的一樣,楚沐啞口無言,一想到剛才那個溫文儒雅的男人,她怎麼也沒有辦法把他和一個色狼聯想在一起!

「我回家了,拜拜。」顧朝顏搖了搖手,腳踩著暈黃的路燈,步伐不穩的走了。

走了很遠再回頭,楚沐仍然傻乎乎的立在原地,看來,一個人的外貌真的可以否絕一個人的行為。

她的死堂,幾個小時前還對她被強暴的隱忍義憤填膺,幾個小時後,就被高富帥的外表誤導的分不清立場了。

夜總是神秘的,沒有人知道前一秒發生了什麼,後一秒又會發生什麼。

就比如現在,顧朝顏竟然在回家的必經之路,再一次遇到了那個男人。

儘管他倚靠在車邊,甚至整個車都隱沒在黑暗中,她還是可以藉助月光,看清他的臉。

也許你會忘記幫助過你的人,但你一定不會忘記,無情佔有你的陌生面孔。

她本意是想無視的繞過他,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朝車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想怎樣?」

林悅生抬起頭,掐滅了手裡閃著微弱光亮的半支煙,鄭重的說:「我們談談吧……」

我們?顧朝顏嘲諷的笑笑,聽起來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或戀人,但事實上,她和這個男人只有一種關係,就是強暴和被強暴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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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御咖啡廳內悠揚的鋼琴旋律清耳悅心,淡淡地光暈籠罩在四周的角落,一首天空之城,安撫了顧朝顏煩燥的情緒。

林悅生凝視著她,細緻烏黑的長髮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清澈明亮的瞳孔,一對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很健康,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

那一晚夜太黑,加上當時受情慾折磨,並未看清她的容貌,此刻在清醒的狀態下,兩人面對面,他終於看清了,這是一個有長相的女人。

「我叫林悅生。」他低沉的開口,看向顧朝顏的眼神總是帶著絲絲的歉疚。

「你已經說過了。」

顧朝顏的語氣不甚友好,但絕對可以被理解,誰也不會對強暴自己的人笑臉相迎。

「那一晚真的對不起,我確實被人暗算了,否則,我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林悅生誠懇的解釋,她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人,眼神深邃有神,鼻樑高挺,嘴唇性感,再加上能開的起名車,舉手投足間又有著非凡的氣質,想必這樣的男人,只要勾勾手指,多的是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確實沒有必要飢不擇食。

長吁了一口氣,黯然垂目,她不甘心的說:「算我自己倒霉。」

「我可以彌補你。」

「怎麼彌補?」

顧朝顏抬起雙眸,直視著他,如果他敢提到錢,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把面前的白開水潑到他身上。

「任顧物質和金錢上的要求你都可以提。」

嘩……他話音剛落,她手起杯落,一杯水潑在他臉上。

平靜的站起身,目視著對面僵硬的男人,顧朝顏很清楚的強調:「我不是出來賣的。」

她倔強的跑出了咖啡廳,林悅生追了出來。

「你希望我怎麼彌補?」

還真像個正人君子,被強暴的人都不準備計較了,他卻還是不死心。

突然心血來潮,顧朝顏想戲弄他一下。

轉了個身,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故作神秘的問:「你真心的想彌補?」

林悅生點頭。

「我想要什麼你都給?」

「只要我能做得到。」

「好。」她滿意地走到他面前,仰起下巴,一本正經的說:「我想要個家,一個沒有無休止爭吵的地方。」

林悅生愣住了……

氣氛瞬間變得僵硬,並且持續了很長時間,顧朝顏噗嗤一笑:「你不用為難,我不會勉強你。」

雖然有些小邪惡,但她的心情卻驀然間好了許多,可能是看到眼前這個男人被他嚇到,讓她覺得有種報了仇的快感吧。

「我走了,希望不要再見。」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剛沒走幾步,突然,身後傳來她意想不到的聲音——

「好,我答應。」

這次,換她愣住了,緩緩的回頭,再她還沒有開口前,林悅生已經走到她面前。

「我可以給你一個家。」他停頓了一下:「但是,我不可能會愛你。」

我不可能會愛你……

這句話雖然很無情,但是顧朝顏不會因此而感到傷心,因為,她也是一樣。

「你確定?」她用手指著林悅生。

「恩。」他點頭,眼神代表他沒有說謊。

深吸一口氣,她指了指對面的公園:「我們到哪邊坐一下,然後,讓我想想。」

雖然提出這麼荒唐要求的人是她,但其實她並沒有真的想要跟他結婚。

她的本意只是想戲弄一下林悅生,他會同意,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

「其實你可以不用答應的。」走到公園的躺椅上坐下,顧朝顏輕聲說。

她是做夢都想逃離那個冰冷的家,可婚姻畢竟不是兒戲,可以沒有愛情,但絕不能有一絲強迫。

他不希望將來面前這個男人說,我娶你,完全是為了贖罪……

「沒關係,我也剛好需要婚姻。」林悅生深沉的目光直視前方,周身散發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你的意思,你需要一樁不以愛情為前提的婚姻是嗎?」她探究的問。

他竟然真的點了頭,顧朝顏驚詫的脫口而出:「為什麼?」

似乎在她的意識里,這個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和自己一樣,不渴望愛情卻需要婚姻的人了……

「想要遺忘一段感情。」林悅生沒有隱瞞,很坦白的說出來。

她沒再好奇的問下去,因為,這不是她該問的。

「你呢?又是為什麼?」

把視線移向她,林悅生也頗為好奇,畢竟,以往他接觸的女人不是要首飾就是要珠寶,而她,卻是第一個跟他要家的女人。

「想要逃離一個除了戰爭什麼也沒有的家。」她落寞的笑笑,一陣風揚起,吹起了地上幾片枯葉,發出了沙沙的響聲。

把手一伸:「手機給我一下。」

林悅生從西裝里掏出手機遞給她,她迅速輸上自己的號碼:「從明天開始,我們先熟悉幾天吧。」

「幾天?」他想明確一下期限。

顧朝顏想了想:「七天怎麼樣?」

「好,七天後結婚。」林悅生比她還乾脆。

已經達成了共識,是時候道別了,她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林悅生點頭,卻在她轉身的時候,再次喊住她:「顧朝顏……」

她回頭,他問她:「沒有愛情的婚姻,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委屈嗎?」

嫣然一笑,她說:「魚和熊掌,我從來沒想過要兼得。」

走在回家的路上,她不禁反思,真的要和一個強暴了自己,並且只見過兩次面的男人結婚嗎?雖然可以圓了她想逃離的心愿,但畢竟這是一生的事。

「顧朝顏你不用覺得失落,這是你二十八歲許的心愿,這麼快就實現了,你應該感到高興不是嗎?」

站在一顆梧桐樹下,她自我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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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家門,今晚,家裡的氣氛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同。

「站住。」顧朝顏愣了愣,停住了她準備邁向自己房間的腳步。

沒問什麼事,她很自覺的從包里掏出錢包,把裡面僅有的五百元放到了茶几上。

「就這麼多了,不夠也沒有。」

迅速轉身,她連一句多餘的話也不想說。

「誰跟你要錢了?你以為我除了跟你要錢就沒別的事可說了嗎?」

顧朝顏背對著母親,心裡默想:「難道不是嗎?」

想歸想,嘴上卻也沒有這麼說……

「什麼事?」她問。

「明天準備一下,相親!」楊雲鳳煩燥的提醒,只要一提及顧朝顏的婚姻問題,她總是這般語氣。

「不去。」沒有任顧商量的餘地,她直接拒絕。

「那你想怎樣?想賴在這個家裡一輩子嗎?」楊雲鳳站起身,雙手叉腰,眉眼之間無比的厭煩。

「我是你親生女兒嗎?」顧朝顏冷冷的凝視著母親:「或者,你是不是我親媽?」

這個問題,她研究了二十年,從八歲懂事起就開始研究。

「我不是你媽,你以為你天上掉下來的嗎?」

「你是我媽,你有哪一天盡過母親的責任?」

楊雲鳳話音剛落,顧朝顏出聲質問,至少在她看來,不會有哪家的女兒如她這般悲哀。

「你剛出生的時候,你奶奶說家裡窮要把你掐死,是我把你的命留下來的!」

呵……

「謝謝,感激不盡!」她冷冷一笑,早在十二年前某次家庭戰爭中,她就知道母親當初留下她的原因,不過是指望將來她能嫁的好,她也跟著沾光。

如今,當初的私心,竟然也可以成為她光明正大盡過的責任。

「如果真的感激,明天……」

「我很快就會離開這個家,最多七天!」母親的話沒說完,便被她打斷。

「去哪?」

「結婚。」

呵呵,楊雲鳳大笑: 「顧朝顏,你忽悠誰啊?你會結婚?跟誰結婚?誰會娶你?」

「愛信不信。」她懶得解釋太多,砰一聲關了房門。

頹廢的坐到書桌旁,還沒來得及喘氣,房門又被敲得咚咚響——

「顧朝顏,聽說你要結婚了是嗎?是真的嗎?你真的要擺脫剩女的頭銜了嗎?」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她不成氣候的弟弟顧晚成。

一句句詢問的話帶著嘲諷的語氣,他總是跟母親一個鼻孔出氣,所以才會到處惹禍,卻仍然是母親榮久不衰的貼心小棉襖!

都不相信她會結婚,她真的有那麼差勁嗎?難道她非要一輩子嫁不出去,他們才會覺得正常嗎?

沒關係,就算全世界都不信,總有那麼一個人會信。

顧朝顏迅速撥通了楚沐的電話,開門見山說:「沐沐,我要結婚了……」

「你講夢話是吧?!」嘟嘟……她還沒來得及細說,楚沐已經掛了電話。

鬱悶的平躺在床上,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嫁給林悅生,有點像神話,因為,只有神話是沒有人會信的……

未完待續

▼顧朝顏和林悅生婚姻會如朝顏所想那樣平淡嗎?林悅生真的不會愛上顧朝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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