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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0201.西王母曾是很多帝王與神仙的情人

西王母是中國古代神話中的重要女神,在中國古代神話與現代民俗信仰中有著特別重要的地位。但是,關於西王母信仰的淵源、地望等問題從戰國中後期以來一直爭訟不已,至今尚無定論。而與西王母相關的崑崙神話系統之核心崑崙,相關的地望、淵源以及其象徵意義也同樣是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西王母與崑崙神話是我國古代神話的主軸,尤其是自漢代道教形成並對西王母和崑崙神話加以改造和利用後,不僅在古籍文獻中有大量記載,而且在民間民俗文化中也有大量相關反映。

到了春秋戰國時期的《山海經》中也仍然只是隻言片語的片段性記載,

1.甲骨文獻

就現存文獻和已發行的文物資料來看,早在殷商時期的甲骨文中就已有「西王母」的簡略記載:

乙丑卜,亘貞,翌貞,燎於東母三豕。

壬申卜,貞,侑於東母西母,若。

??貞,燎於東母九牛。

貞,於西母酒豕。

關於這幾則材料目前還存在兩個方面的問題:

一是目前學術界對其中的「東母」、「西母」的解釋還存在較大分歧,一些人認為這是指日月之神;一些人認為是指司職太陽出入的女性神;也有人認為是商朝人心目中的司職生命之神,最早是由商人先妣演化而來並分別司職四方的神;也有人認為就是《山海經》中所記載神話傳說中殷人高祖帝嚳的兩個妃子羲與常羲;還有人認為就是《山海經》及後來文獻中所謂的「西王母」。

二是這個關於「東母」、「西母」的記載出現了斷層,除了這四則甲骨卜辭之外,一直到春秋以前不見於其他任何文字記載和考古文物中。

2.古籍文獻

關於西王母和崑崙神山,現存最早的記載文獻是《山海經》《莊子》《列子》《穆天子傳》《竹書紀年》《世本》等,漢代以後又有《尚書大傳》《淮南子》《神異經》《海內十洲記》《漢武故事》《漢武帝內傳》《搜神記》《拾遺記》等。這其中比較重要的有《山海經》《穆天子傳》《漢武故事》《漢武帝內傳》等文獻的記載。

1)《山海經》

有關西王母傳說最早的記載當是在《山海經》中,據學者考證,《山海經》的成書年代大體上在春秋末期到漢初,且《山經》的成書又早於《海經》及其他部分。據統計,在《山海經》中有關西王母神話傳說的記載一共出現了三次,其大致情形是這樣的:

又西北三百五十里,曰玉山,是西王母所居也。西王母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髮戴勝,是司天之厲及五殘。(西山經)

西王母梯幾而戴勝杖,其南有三青鳥,為西王母取食。在崑崙虛北。(海內北經)

西有王母之山,壑山,海山。??有三青烏??

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日崑崙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處之。其下有弱水之淵環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輒然。有人,戴勝,虎齒,有豹尾,穴處,名曰西王母。此山萬物盡有。(大荒西經)

這裡我們可以看到,「西王母」既是神名,亦是地名、山名,地與山因神而得名。而從《山海經》記載的具體情況來看,還只是一些神話片段,尚構不成體系。

2)《穆天子傳》

真正使西王母神話走出片段式記載而構成體系的最早文獻是《穆天子傳》。

《穆天子傳》又名《周穆王遊行記》,撰者不詳,是西晉咸寧五年(279)在今汲縣西戰國墓中發現的竹書之一。西晉荀勖為之作序,分五篇;東晉郭璞為之作注,又把《周穆王盛姬死事》一篇加入,成六卷,是為古本;今本乃宋人修編,相較古本有所殘缺。《隋書·經籍志》將其歸入史部起居注類;也有論者因其多虛構與想像,認為是傳聞故事;明代胡應麟稱之為「小說濫觴」,《四庫全書總目》亦歸入小說家。

《穆天子傳》以日月為序,詳細記載了周穆王(約公元前九世紀)駕八駿西巡天下之事,行程九萬里,會見西王母的故事。

其中第三卷對周穆王會西王母的故事有詳細的記載:

吉日甲子,天子賓於西王毋。乃執白圭玄璧以見西王毋,好獻錦組百純,組三百純,西王毋再拜受之。乙丑,天子觴西王毋於瑤池之上,西王毋為天子謠曰:「白雲在天,山陵自出。道里悠遠,山川間之。將子無死,尚能復來。」天子答之曰:「予歸東土,和治諸夏。萬民平均,吾顧見汝。比及三年,將復而野。」天子遂驅升於弇山,乃紀丌跡於弇山之石,而樹之槐,眉曰「西王毋之山」。西王毋之山還歸丌。世民作憂以吟曰:「比徂西土,爰居其野,虎豹為群,於鵲與處,嘉命不遵,我惟帝天子大命而不可稱顧世民之恩,流涕芔隕,吹笙鼓簧,中心翔翔,世民之子,唯天之望。」

關於周穆王會西王母的故事,在《竹書紀年》《世本》《史記》等文獻中也都有零星記載,此三者均為著名之史籍,或者周穆王會西王母真有其事。

3)《漢武故事》

《穆天子傳》之後,對西王母故事詳細記述的是《漢武故事》。

《漢武故事》主要寫了漢武帝由求仙到悔悟的過程,其中最重要最精彩的情節內容便數他與西王母的七夕相會。其中是這樣描寫的:

七月七日,上於承華殿齋,日正中,忽見有青鳥從西方來,集殿前。上問東方朔,朔對曰:「西王母暮必降尊像,上宜洒掃以待之。」上乃施帷帳,燒兜末香,香,兜渠國所獻也,香如大豆,塗宮門,聞數百里;關中嘗大疫,死者相系,燒此香,死者止。是夜漏七刻,空中無雲,隱如雷聲,竟天紫色。有頃,王母至,乘紫車,玉女夾馭,戴七勝,履玄瓊鳳文之舄,青氣如雲,有二青烏如烏,夾侍母旁。下車,上迎拜,廷母坐,請不死之葯。母曰:「太上之葯,有中華紫蜜,雲山朱蜜,玉液金漿;其次葯有五雲之漿,風實雲子,玄霜絳雪,上握蘭園之金精,下摘圓丘之紫柰,帝滯情不遣,欲心尚多,不死之葯,未可致也。」因出桃七枚,母自嗽二枚,與帝五枚。帝留核著前。王母問曰:「用此何為?」上曰:「此桃美,欲種之。」母笑曰:「此桃三千年一著子,非下土所植也。」留至五更,談語世事,而不肯言鬼神,肅然便去。

在這裡漢武帝與西王母相會的儀式很隆重,西王母不僅先遣使者,在其來之前,又有青鳥預報,漢武帝的迎接也更為殷勤,特意燒香並以香塗門。而且更增加了神聖氣氛的渲染,如「是夜漏七刻,空中如雲,隱如雷聲」等語。西王母「戴七勝,履玄瓊鳳文之舄」,氣質雍容華貴,來時有「玉女央馭」,「有二青鳥如烏,夾侍母旁」,而且有「三千年一著子「的仙桃,漢武帝則是「迎拜,延母坐,請不死之葯」。這充分表露了漢武帝的求仙心切,也再一次證明了西王母作為擁有不死之葯的吉神所具有的吸引力。

4)《漢武帝內傳》

就現存文獻來看,《漢武故事》《漢武帝內傳》《博物志》等一系列有關漢武帝傳說的小說中都記載有漢武帝會西王母的故事。相比較來說,《漢武帝內傳》比《漢武故事》《博物志》更加文辭繁縟地敘述武帝會西王母之事。(由於內容過長,此處不再引原文)

但從行文中我們不難看出,《漢武帝內傳》已經不再是單純的神話故事了,而已經蛻變成了道教教團的傳經仙話。根據王青等人的推測,《漢武帝內傳》乃為上清片道士周義山的門人為造經、傳經、佈道所做。(《〈漢武帝內傳〉研究》,《文獻》1998(1))

3.畫像石與畫像磚

出了甲骨文獻和傳世文獻之外,自19世紀末以來山東、河南等地發現的大批地下文物畫像石和畫像磚中,也有大量與西王母文化相關的內容。

從考古發現看,漢代畫像石目前是數量最多、同時也是畫像內容最豐富的漢代美術作品,漢代畫像石所取得的藝術成就不僅使它成為魏晉以前中國古典美術發展成就的一個代表,而且對漢代以後的美術產生了深遠的影響。畫像石中西王母的形象是一個重要的角色,體現了漢代的藝術審美、宗教信仰等,是畫像石中缺一不可的形象。西王母這一題材不僅為漢畫像石的藝術成就增輝添色,也為我們後人理解研究漢代社會思想以及文化等方面提供了寶貴的資料和線索。

西王母的形象經歷了一個由原始到完善,由簡到繁的演變過程,而這個變化過程是漢代其他神祗所不具備的,而且西王母圖像的數量和地位也都遠遠超過其他神祗,可以說是漢畫像石藝術中最龐大、最普及最完善的圖像系統。河南、山東、陝西、山西、四川、江蘇、浙江、湖南等漢代的核心地區都有大量西王母畫像石的實物發現。

河南地區是畫像石中西王母圖像的雛形形成地區,雖然圖像數量不及山東蘇北、四川等地,但確定了早期西王母的圖式特徵和要素,是開展後期畫像石中西王母圖像研究的基礎。山東及蘇北地區地區畫像石出現的時間主要是東漢,西王母的圖像在山東地區發展更趨於完善和豐富,由早期單獨的形象發展為西王母與東王公的成對像,而且山東及蘇北等地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地方樣式,從而使西王母圖像出現多樣化和模式化。圍繞這三個地區展開西王母圖像的系統研究將具有很強的代表性。畫像石中西王母圖像的內容不斷豐富,主要體現在與動物形象的組合、與人間世界的組合,以及與對應神(風伯、東王公)的組合。

西王母信仰有著重要的宗教意義。對西王母的信仰反映出漢代人對長生的追求,體現了漢代重要的社會思想和文化。西王母形象經歷了不同階段的演化,是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在較長時間和範圍內流行的偶像,她具有民間宗教的崇拜性質,性質由神話學轉向宗教學,並逐步發展了完整的圖像志。西王母圖像呈現了一個文化轉變過程,在相當長的時間之後,佛像才真正取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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