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離尼采遠一點

在《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中有這樣一句話:「到女人那裡去，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這幾乎成為人們詬病尼采「歧視女性」的一個主要罪狀。事實上，歷史上很多哲學家都有類似的「罪名」，柏拉圖更是把女人當成是繁衍的土壤，而否認女性的智慧，甚至於在傳統哲學觀中，女性和哲學是對立的。下面就來討論一下女性和哲學以及尼采和女性的問題。

曾經，女性是畏懼哲學的

很多人都說，「柏拉圖式戀愛」好浪漫！我也要這樣相約愛琴海！對不起，柏拉圖式戀愛不是「我只蹭蹭，不進去」，柏拉圖式戀愛是智者與少年進行智慧和肉體的交易，如果你想進行「柏拉圖式戀愛」，請找哲學同志。

但柏拉圖排斥異性戀嗎？也並非如此。《會飲篇》曾經大篇幅地討論過關於「戀愛」這件小事。柏拉圖說，我們原來都是一堆肉球，分別是男性球球、女性球球和雙性球球，球球們都覺得自己圓滾滾得很性感，上帝看了很生氣，就拿開山斧把它們一刀劈開了，雙性球球們就是異性戀。

那麼為什麼柏拉圖式戀愛卻只能和哲學大叔呢？柏拉圖也不想的，主要是女人們都怕他，或者說是怕哲學。在那個年代的希臘，很無奈，女人們不會被當成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待，連一個陶瓷片片都不給她，不讓她們參與基本公民的選舉，就更別說讀書了。蘇格拉底開了個學園，大家看圖片會發現這個學園非常的自由，袒胸露乳，高談闊論，當然，女人不能去。

於是在女人們的眼裡，哲學是那種風流浪子們搞的東西，這些人還很清高，不帶她們玩兒，沒有辦法，還是乖乖生孩子吧，萬一生個哲學王呢？她們畏懼哲學，也就無所謂接觸哲學，更無所謂和柏拉圖聊天戀愛，這個時候，女人主動與哲學對立，躲在安全的無知狀態。

後來，哲學是畏懼女人的

終於說到了尼采和鞭子的問題。我們都以為帶著鞭子去女人那裡的尼采一定憎恨著女人，其實他是因為畏懼女人，他的哲學中，隱藏著一股對女人的恐懼。雖然遺憾的是，依然是傳統的他那個時期的女人。

尼采認為，女人追求繁衍，但她們是把男人當成孩子和繁衍的工具，她們一方面為現實所困，有著「奴隸」的一面，承受著男人的審視和利用，另一方面又是精神上的「支配者」，像誘惑亞當吃下智慧果的夏娃，把男人當成玩具來寵愛，並渴望成為「超人」的母親。她們在利用犧牲讓男人畏懼，從而使男人無法成為超人，使男人遠離哲學……於是年老的女人教導他，你可以帶上鞭子。

你看，其實真正針對女人的是那位年老的女人，鞭子也並非武器，只是哲學家「自保」的工具。

更有趣的是，尼采對「男人」做了這樣的評述:

女人還沒有能力結交。可是，告訴我，你們男人們。在你們之中到底誰有能力結交呢？

唉，你們男人們啊，你們的靈魂的貧乏，你們的靈魂的吝嗇！我甚至願意給我的敵人，像你們給你們的朋友那樣多，而不願因此變得更貧乏。

有同志關係:但願有友誼！

你看，尼采也同樣畏懼男人，或者說他畏懼一切阻礙超人意志的東西，在他的眼裡，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也許正是因為他的讖言，他也無法成功地得到一個婚姻，只能借《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的台詞自我安慰:

你們對女性的愛以及女性對男性男性的愛:唉，但願那是對充滿苦情，蒙著面紗的神袛們的同情！不過大多數乃是兩個動物互相猜測對方的心情。

活該，誰要你要詆毀女人呢？於是尼采承受了孤獨到瘋狂的代價，得到了他夢想的「超人精神」。

如今，哲學有了新的性別

研究尼採的周國平說，「學哲學是女人的不幸，更是哲學的不幸。」大約是被尼採的經歷嚇到了。

女性主義者很不爽，男女都平等了，我們一樣讀書，一樣搞研究，憑什麼哲學只能屬於你們男人？然後她們舉出一個女性主義的大V，你看，波伏娃的哲學寫得多好？她們創立了自己的哲學團隊，名叫「女性主義」哲學後援會，從此哲學有了新的性別，女性和哲學不再對立。

我很遺憾，希臘女性畏懼柏拉圖的哲學，也很難過，尼採的哲學畏懼女性，但是沒有辦法，因為當時的歷史條件和思維觀念只能如此作為。於是女人傲嬌地轉頭，我們遠離尼采吧！這反而正佐證了「女人研究哲學是哲學的悲哀」。當我們對立時，我們在對話，當我們遠離它，哲學變得分裂，也就無所謂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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