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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哭泣都是因為你給不了安全感

過年了,小村裡家家戶戶都點燃鞭炮,楚萱漫步在熟悉的街道上,心裡一片茫然,似乎不知該去往何處。

楚萱的五官十分精緻,明眸皓齒,朱唇不點而赤,給人一種溫婉嫻靜的感覺。此時她穿著一身卡其色的針織連衣裙,踩著小皮靴,身上挎著一個同色的單肩包。精心打扮過的她與這村裡的不少人都一樣,面臨被逼著相親嫁人的命運。

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楚萱的思緒打斷,她從包包里掏出手機,看著上面的「媽媽」二字,心裡只剩苦澀。

楚萱猶豫片刻,終究是按下離開接通鍵。

電話一接通,那一頭帶著幾分怒氣的聲音就響了起來:「萱萱啊,你怎麼還沒到,你舅媽都打電話催我了。這不,還有10分鐘就到約定的相親時間了,你早點到總比遲到要好,遲到多不禮貌。你到時候要好好表現,爭取早日……」

「我知道了。我到門口了,不說了,再見。」楚萱掛斷了電話,唇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幾個月前,楚萱還在計劃著婚後買房的事情。但沒料到,那個看似老實的前男友甄誠竟然出軌了。要不是長得一臉妖艷的潘汐蕾拿著懷孕單子找上門來,她都不知道要被瞞多久。

當時楚萱並沒有多傷心,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當初是甄誠死死纏著她,磨了半年她不勝其擾才答應了跟甄誠在一起。跟甄誠在一起後,她努力做一個女朋友該做的事,想要徹底放棄過去的感情重新生活。只可惜,明顯失敗了。

楚萱推開奶茶店的門,走了進去。舅媽就坐在桌位上,一張老臉笑開了花,對著她招手。她跟舅媽的感情並不好,如今舅媽如此熱情,八成是沒什麼好事。

要不是大過年的媽媽在家一副你不相親我就弔死的模樣,楚萱也不想過來相親。重男輕女的習俗始終盤固在這個思想落後的村子裡,令她厭惡不已。

「萱萱,我的好外甥女,快坐。」舅媽先禮後兵,客套完了就立馬端出長輩的架子,「萱萱,你也老大不小了。你媽媽拜託我找人相親,我也是張羅了許久才給你找到的對象,你可別錯過了。」

楚萱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一臉風輕雲淡,「看緣分吧。」

村裡的奶茶店買的東西可謂是五花八門,各種飲料、小吃,就連漢堡薯條都有。楚萱沒什麼心情,只點了一杯咖啡。

舅媽一時語塞。這外甥女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物,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之前可沒少讓這間吃虧。

突然,舅媽眼睛一亮,朝店門口的方向招手:「這邊。舅媽就不打擾你們年輕人了,這個男人你媽媽也看過她很滿意,你別再傷她心。」

一個滿身肥肉一臉痘印的大胖子朝楚萱走了過來,並在她的身邊落座。

楚萱勾起一抹諷刺的笑,眼中掠過一抹陰狠的神色。

胖子看著楚萱漂亮的臉蛋,眼中儘是痴迷:「你好,我叫劉福多。你就是楚萱吧。」

並不是所有的胖子都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比如楚萱眼前的這位。他非但沒有半點憨厚的感覺,反而透著一股奸詐相。

看到胖子的外貌,楚萱已然倒進了胃口,咖啡也被楚萱冷落,竟是不願意再碰一口,就怕自己的胃承受不住刺激,吐到這個胖子的身上。

楚萱自問不是什麼外貌協會的人,她的前男友甄誠也不是什麼帥哥,但……找對象總得找個看得下去的吧,一臉痘痘都要要爆出來了,大白天的怎麼親得下去?!

「嗯。」楚萱對劉福一點興趣都沒有。

劉福多色眯眯地盯著楚萱,還頗有自信:「我當初看你媽給的照片,還以為是用過美顏呢,真沒想到你真人竟是如此漂亮。你以後就少出門多在家帶孩子吧……」

「只可惜我相親前沒看過你的照片。」楚萱微微一笑,打斷了劉福多的話。

要是我看了您的尊容,我們倆就不用來這裡浪費時間了。

楚媽媽未經楚萱的同意拿她的照片去相親,讓楚萱十分不滿。看來,自己媽媽是太閑了……

劉福多一愣,反應過來發現楚萱是在罵他丑,不由得惱怒了,「你這是什麼意思。要不是你舅媽求我,我才不會過來。」

「真巧,我也一樣。」楚萱輕飄飄地落下一句。

劉福多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想撕破臉走,但又捨不得。相親以來,楚萱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一個,他可不想再回去跟某些歪瓜裂棗相親。

「別說那個了,相逢就是緣分。」色字頭上一把刀,胖子願意引頸自戮,被諷刺也不去計較,「我就是想找一個全職太太,好好照顧我父母,再生個兒子傳宗接代。你舅媽應該跟你說過了吧,我們現在來好好談論一下婚後生活。我雖然每個月只有3000塊工資,但……」

「不好意思,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收到的消息就是今天九點在這裡相親。而且我並沒有要當全職太太的意願。」楚萱挑眉,眼中有冷光閃過,「你家裡是有錢還是有權,3000塊你也敢說要找全職太太。」

「雖然我們家也沒錢沒勢的,但我們家願意出10萬塊聘禮。」劉福多倨傲地回答,「雖然你長得不錯,但你畢竟都23了,村裡跟你同齡的女人好多孩子都上幼兒園了。你再拖多幾年就不值錢了,我們家出10萬已經是很有誠意了,錯過了後悔死你。」

楚萱拍下一張毛爺爺沖服務員喊了一聲結賬,拿起包包就走,「抱歉,我想我們三觀不和,沒有必要再繼續談下去了。」

「喂,你別不識抬舉。我就不信你還能找到聘禮比我高的,難怪你蹉跎到現在都找不到對象……」見留不住楚萱,劉福多乾脆撕破臉,破口大罵。

楚萱拉開奶茶店的門,回過頭去,美麗的臉上儘是厭惡,「你勸回家照照鏡子,就你這副尊容,瞎子都看不上你!該不會是隔壁王大嬸家的豬圈破了,才讓你跑了出來吧!」

楚萱拍拍屁股走了,身姿無比瀟洒快意。

過年又怎麼樣?她就是想著大過年的不要鬧矛盾百般忍讓,才讓這群人一個個都騎到她的頭上來。作為村裡寥寥無幾的能上大學的女孩子,還有個吝嗇鬼爸爸,她能是個善茬?

不過,這回舅媽的做法就有些奇怪了。她的父親是個吝嗇鬼,以劉福多的家庭情況,恐怕不會答應才是。看來,她要查查這個舅媽究竟想玩什麼花樣了……

這時,楚萱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楚萱正在大街上到處閑逛,還以為是舅媽來興師問罪,卻發現是閨蜜孫嘉嘉打來的。

「嘉嘉,你有什麼吩咐嗎?」楚萱心情轉好,一雙黑色的大眼睛流光溢彩,甚是美麗。

孫嘉嘉是個艷光四射的大美女,個性也十分張揚。她是個仗義的人,自高中相識以來就跟楚萱一直親密無間。孫嘉嘉開著免提,一邊塗紅指甲,「你不是說你今天去相親嗎,我來關心關心近況。」

「一個臉上爆痘的胖子直男癌,打算來找免費保姆的。」提起剛才的相親,楚萱就覺得十分火大。

孫嘉嘉感慨道:「嘖嘖,這待遇……你真不是你爸媽撿來的?」

「撿來的才好,我立馬跑到天涯海角,來個人間蒸發。」楚萱撇撇嘴。

楚萱的家人對她著實不怎麼好,但也沒有做到太絕,至少還沒到要決裂的地步。但也因此,楚萱偶爾會被家裡人煩,不過以她的個性會直接坑回去就是了。

孫嘉嘉為好友掬了一把辛酸淚:「沒事,等你回來了,我再給你介紹青年才俊。」

「別,我一個人自由自在,可再不想被綁住。」楚萱趕緊告饒。

孫嘉嘉走到日曆面前,看著上面的記錄:「對了,明天高中同鄉會,就約在雲城天籟之音的K房裡。聽程建明說,秦赫也要回來了。你要來嗎?」

楚萱陷入了沉默。

秦赫、楚萱、孫嘉嘉跟程建明是在雲城毒高中的時候認識的,他們十分要好。但是誰也沒想到,秦赫高中畢業後會一聲不響而出了國,也沒有再跟同學們聯繫過。

除了眼尖的孫嘉嘉外,沒有人知道楚萱曾經暗戀過秦赫,暗戀過那個保護她的陽光大男孩。

「我去。」沉默已久的楚萱終於回復。

多年沒有音信,現在也不曉得秦赫怎麼樣了。但是她真的很想知道,為什麼那人一去不復返,跟所有人都斷了聯繫。她想問清楚緣由,替曾經那個將自己埋在被子里偷偷哭泣的女孩子問清楚。

她想,自己現在應該能夠坦然地面對秦赫了。在經歷過很多事情後,曾經的暗戀似乎早已遺忘。若不是孫嘉嘉提起,她也許永遠都不會再記起。

手機的鈴聲再一次響起,楚萱拿起來一看,是媽媽。

「萱萱,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了你多辛苦。你嫁不出去,老了就不怕沒人收屍嗎?」楚媽媽的聲音帶著幾分哭腔,說出來的話卻是無比惡毒。

楚萱面無表情,眼中的寒芒閃爍:「我,這就回來。」

楚萱的家是一棟水泥房子,窗戶還是以前那種拿著拉杆開關的窗子,看起來十分寒磣。要不是怕有小偷溜進家裡,楚爸爸估計連防盜網都不願意裝。畢竟以前這可是泥房,是被某一年暴雨給澆塌了,楚爸爸才忍著心痛拿出錢來建的。

家裡的水泥地連磚都沒貼,傢具也是破破爛爛十幾前的,翻遍整個屋子都找不出沒有一張沒有瑕疵的凳子來。

楚萱的家鄉位於沿海地區,經濟發展相當不錯。這村子離海稍微有點遠,但也被帶動著有點發展,至少不用住泥房點蠟燭。其實楚萱家並沒有這麼窮,她每個月都會往家裡寄2000塊生活費,但楚爸爸就是捨不得。

楚萱跟父母的感情不好,如果可以,她更願意雙方冷冰冰的沒有交流,那樣至少不會整天吵吵吵。她的父母養大了她,供她讀書;她就給兩人養老,很公平,但也僅此而已。

「你快說說她,你女兒都快要翻天了。」楚媽媽看到楚萱就來氣。

當初她生楚萱的時候傷了身體,一直懷不上,沒少受到家人的冷遇。慢慢地,楚媽媽就埋怨上了楚萱。後來,楚媽媽身體好些了,才終於剩下了兒子楚鵬,從此挺直了腰桿。

楚爸爸正在敲算盤,計算過這個年都花了多少錢。這一算,他就心痛得不行,一聽楚媽媽的話就直接遷怒楚萱:「我說你這賠錢貨又想幹什麼,你現在23還能再看看,拖個幾年我們還不得被街坊鄰居被嘲笑死!」

「舅媽到家裡來告狀了?她沒安好心,給我介紹了那樣一個貨色,她要是有個女兒才不會把她女兒介紹給那男人。一身缺點,我就沒看出哪裡好。」楚萱反駁道。

「10萬聘禮錢,你能找到更高的嗎?」楚爸爸指著楚萱的鼻子罵,「我們之前見你在雲城找了個男朋友,就是家裡沒錢他工資也還能看,結果你連人都沒能籠絡得住,白長了這麼一張臉!我怎麼就養了你這個廢物!」

楚爸爸本來瞧著楚萱貌美便對她寄予了厚望,希望她能嫁個有錢人給家裡帶來財富。但沒想到,楚萱太廢物了,這麼多年愣是沒勾搭上一個金龜婿,楚爸爸也不再抱有希望了。

楚媽媽眼中泛起了一層水霧:「劉福多長得不好,是委屈你了。可家裡窮,我們也沒辦法。」

楚媽媽原本是書香門第養出的嬌嬌女,卻因為家道中落而被迫嫁給楚爸爸過活。因此楚媽媽跟村裡叉著腰罵街的大媽畫風截然不同,她是典型的望風流淚軟弱女子。

弟弟楚鵬也在一邊附和道:「姐姐,爸媽也是為你好。他們也是看你找不到好男人,才想著幫幫你。10萬可不是小錢。」

楚萱徑直拿起桌上的軟糖啃,任由父母說教。舒舒服服地喝了一口茶後,楚萱才醞釀期情緒,神情悲戚地注視著楚媽媽,聲音也帶著幾分哭腔:「媽,算我求你了,你明明跟舅媽了解過,卻執意要推我進火坑。你到底有沒有心?!」

楚媽媽愣了一下,隨即眼眶都紅了。她楚楚可憐地望向楚爸爸,希望他能給自己主持公道。

「他工資不過是3000塊,還要我當家庭主婦,加上養孩子的錢,哪裡足夠?你這是要是盯著所有人的唾罵,天天回娘家打秋風嗎?!」

「什麼?!」楚爸爸暴跳如雷。

楚爸爸還有幾分懷疑,也顧不上罵楚萱了,直接給楚萱的舅媽去了電話。

楚萱回到直接的房裡,挑選明天要穿的衣服。楚爸爸摳得很,楚萱房裡的試衣鏡還是她工作後自己買的。

楚萱拿著幾天連衣裙在試衣鏡面前比對,不滿意的隨手扔床上扔了一堆。楚萱終於選定了一條復古風的大擺裙,正準備把其他連衣裙放回衣櫃里的時候卻愣住了。

這樣在鏡子前精心選擇衣服的她,簡直跟高中時候那個青澀的女孩子重疊了。高中的學業十分繁重,作業壘成高山。每到了周六,楚萱。秦赫幾人總要出校門去溜達溜達,讓自己喘口氣兒。

那時候,暗戀秦赫的小楚萱就會在自己為數不多的衣服百般挑選。上衣、褲子、半身裙幾乎試過了所有的搭配,頭髮更是梳理得一絲不苟,力求將自己拾掇得漂漂亮亮的。

楚萱坐在床上,思緒飛回當年那個辛苦而甜蜜的高中生活,心底里感慨萬千。

想那麼多做什麼呢,都過去了。

她一大早打扮好,出門去坐車直奔雲城。

一路上,楚萱的心情忐忑而期待,彷彿回到了初戀年代。到了酒店,有幾個熱心的同學在門口帶路。

「楚萱!秦赫!天啊,一直不參加同學會的你們兩個居然回來了,今天一定是個黃道吉日。」張同學激動地說。

楚萱一聽,立刻抬頭望去。

她的初戀,一襲西裝,溫文爾雅,這麼多年,他變得更加男神了。

張同學連忙牽起楚萱的手,帶她去包廂,嘴裡還滔滔不絕地說著「許久不回來,天籟之音都變得富麗堂皇了,我都差點認不出來了。唯一不變的,大概就是這迷宮一樣的設計了,知道房間號都不曉得該往哪兒跑,真是見鬼……」

楚萱離開前還是忍不住朝秦赫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對方竟然也在看她。楚萱做賊心虛,立馬低下頭,臉頰開始微微發燙。

若不是有人在旁邊,楚萱恨不得用兩隻手狠狠地拍拍自己的臉。好歹是暗戀過一次,交往過兩次的人,這樣害羞是要鬧哪樣?!

包廂里已經有是十幾個人,他們紛紛跟楚萱和秦赫打招呼。楚萱寒暄過後,就找了個少人的角落,坐在沙發上默默地喝果汁。

秦赫拿著一杯酒,然後竟然在楚萱的旁邊落座。楚萱頓時整個身子都僵硬了,手腳都拘束得不曉得該往哪兒放了。

被秦赫那專註的目光看著,讓楚萱有一剎那覺得自己是被愛著的。

楚萱強行揮去腦中不切實際的想法。

秦赫見楚萱有些羞赧,心裡也痒痒的,他主動轉移話題,免得楚萱尷尬。因為擁有共同的美好回憶,兩人的話匣子一下子就打開了,聊得十分愉快。

魏霞打扮得花枝招展,一進門就吸引了同學們的目光。

她的好友作為一個托,立馬上前恭維道:「哇,魏霞,許久不見,你越來越漂亮了。啊,你這個是香奈兒最新款的包包吧……」

「你也覺得這個包好看吧,我當時一眼就相中了。我還覺得有點貴呢,結果高健他二話不說就給我買……」魏霞挽著男朋友高健的胳膊嬌笑著,明擺著是來炫富啊。

魏霞的好友立馬附和:「魏霞,你真幸福。」

同學們大多看不慣她這副模樣,懶得搭理她。魏霞以前就是個不愛學習的,這次同學會回來就是想炫耀一下,別人不配合,她自個兒也湊上去:「班長,你以前是個大學霸,現在在哪裡實習呀?」

「哦,在一間小公司混而已。」班長似笑非笑。

班長大人這表情看起來怪危險的,魏霞心裡咯噔了一下。魏霞轉念一想,班長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於是又挺直了胸膛,「高健他現在是個部門經理,你要是畢業了找不到工作,儘管過來找我們幫忙。」

「好啊,只要你魏大美女到時候別又換了男朋友就行。」班長扶了扶眼睛,笑眯眯地注視著高健,「說起來,你這回的男朋友好像是比以往的都要帥啊,恭喜呀。」

「能遇到高健是我最大的幸運,呵呵。」魏霞打著哈哈,趕緊拉著高健往別的地方去了。

太久沒見,她都忘了班長大人是怎樣的狠角色了。

自己若是再在她面前耀武揚威,搞不好那女人直接就把自己以前的事迹在高健面前捅出來了。橫豎班裡討厭自己的人居多,若跟人緣最好的班長大人撕破了臉,到頭來他們也只會在暗地裡笑話自己活該,而不會幫自己說話。

魏霞在班長面前受挫,正打算換個目標,結果轉過頭就發現了坐在角落裡的楚萱。魏霞和楚萱是當時班上的兩大美女,對於長得又漂亮成績又好的楚萱,魏霞心裡是十分嫉妒的。

她來參加這個同學會,就是為了炫耀的。之前楚萱一直不參加高中同學會,她想炫耀也找不到機會,恨得牙痒痒,只能在暗地裡說楚萱壞話。

於是,魏霞拉著高健朝楚萱的方向走來:「楚萱、秦赫,好久不見。楚萱,你還是那樣的美麗動人,不知道在場的哪位是你的男朋友?」

秦赫不悅地皺眉,英俊的臉極具威壓,讓高健不免有些腿軟。

這般的強大的氣勢,他在他家老總面前都不曾感受到過。這個男人莫非是什麼大老闆?

「你們好。」高健的視線移向秦赫的衣服,暗暗打量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知名品牌,莫非是自己猜錯了?

楚萱看起平和,實際上也不是個好欺負的,淡淡說道:「我的男朋友,不就在你面前了嗎?」

楚萱的話像是一記驚雷,將在場的人都炸得七葷八素。

秦赫跟楚萱,在一起了?!

秦赫心裡翻起了驚濤駭浪,深不見底的黑色瞳眸中儘是陰翳。秦赫看似鎮定,漫不經心地掃了掃四周。

秦赫是當年的校草,魏霞也曾經暗戀過他,並仔細研究過秦赫的性格和喜好。可惜秦赫連正眼都不曾給過魏霞一個,魏霞只能放棄。時隔多年,對於這個求而不得的男人,魏霞的記憶還是挺深刻的。

她敢斷定秦赫並不是楚萱的男朋友,否則以秦赫的性格定會拉著楚萱的手炫耀他們的幸福,也彰顯他對楚萱的所有權。

楚萱跟秦赫坐在角落裡,楚萱左手邊約莫兩個空位的距離處坐著一個又高又瘦的男人,那人當時在班上就跟隱形人似的,幾人都忘記那男人叫什麼名字了。

「你為什麼不叫你男朋友過來,而是在這裡陪秦赫聊天。對了,我記得你們當時感情不錯,現在敘敘舊也是應該的。」魏霞皮笑肉不笑的,分明是在諷刺楚萱多年後重新見到秦赫這個家裡有背景的人,連男朋友都丟下就上趕著勾搭,吃相太難看。

楚萱揚了揚手裡的手機:「想什麼呢,我是在說我的手機。我最近沉迷手機無法自拔,都想直接跟它去結婚了,呵呵。」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這算什麼借口?楚萱,你強顏歡笑的表情看得我好難受。我聽說你爸媽逼你去相親了,相親對象還是個滿臉痘的大胖子……」魏霞假惺惺地擠出兩滴眼淚,「我們同學一場,我聽著都替你心酸。你要是想哭,就靠著我哭一會兒吧。我們兩大班花今日重逢,什麼恩怨都過去了。」

魏霞說著,裝模作樣地對楚萱張開了懷抱。

當初在學校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就不和,現在她也懶得偽裝了。得不到的秦赫似乎成了她放不下的執念,她知道自己嫉妒得快要發瘋,因著方才喝了幾杯酒,現在突然有一種豁出去的勇氣。

楚萱不耐地捂住鼻子:「魏霞,這款香水不適合你。它的香味跟你的汗味混合在一起,變得很難聞。我聞著難受,你能離我遠點嗎?」

魏霞驚慌失措,抬起手臂聞了一下,才發現楚萱不過是在戲弄她,頓時氣得臉都紅了。

在一旁看熱鬧的同學們頓時笑開了,有個人還故意火上澆油:「魏霞,你檢查得挺利索的,該不會是有狐臭吧?」

「滾!」魏霞氣得鼻子都要歪了,懟完插嘴的那一個再繼續把槍口對準楚萱,「楚萱,你什麼意思,要吵架嗎?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你總是頂著這張溫婉的臉裝乖寶寶,其實老早就開始思春想男人了,可憐傻兮兮的班主任還拿你當不早戀的好榜樣。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你……」

「你以為我沒看出來嗎,你早早就開始跟男人睡了,你現在的男朋友是第幾個?」魏霞的話讓楚萱打了一個寒顫,她冷臉以對,用攻擊性的話語作為自己的利刃,阻止魏霞把事情說出來。

魏霞跟她是死對頭,估計當年便看出她喜歡秦赫了吧。她怎能讓魏霞把話說出口,斷了他跟秦赫繼續做朋友的念想,絕不能……

魏霞以前就喜歡交有錢的男朋友,讓他們掏錢供她揮霍。之前有個富家子弟落魄了,她立馬就跟對方分手,對方糾纏不休,鬧得挺大的。既然魏霞敢招惹她,那就別怪她報復。

「我自由戀愛你管我,總比你日後被父母賣個有錢的老頭子要好!」魏霞怒瞪楚萱。

楚萱神色一凜,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猛得站起來,反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魏霞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手指印,由此可見楚萱下手到底有多狠。

「楚萱,你這賤、人!」魏霞怒火中燒,理智全然消散不見。

她撲過去想要撕爛楚萱那張美麗的臉,卻被一隻大掌一推,當即腳一崴倒了下去。魏霞摔倒時裙子掀了起來,剛好露出裙底下的黑色蕾絲滾邊打底褲,眾人暗暗偷笑。

秦赫不知道何時站了起來,擋在了楚萱的前面。方才魏霞想要攻擊楚萱時,就是秦赫將她擋了回去。

秦赫並不想打女人,見魏霞想要傷害楚萱,他就出手把對方擋住。他也沒用多大力氣,原本魏霞只會倒退一兩步的,但因為她今天盛裝出席,穿了七厘米的細跟高跟鞋,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

而魏霞的那些個狐朋狗友,則是礙於秦赫的威嚴,一個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沒人願意為魏霞出頭。

秦赫的俊臉上一片冷凝,他薄唇輕啟,吐出的一字一句都令人心悸不已:「魏霞,你打一進門就在搞事情,還不停地挖苦楚萱。你最好立馬給我滾,滾慢了,我敢保證,你會在G省混不下去。」

楚萱是秦赫的逆鱗,他絕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不打女人是一回事,報仇雪恨又是一回事。

魏霞這個女人素來討厭死了,只是一直沒有能給她多厲害的教訓。現在看到她倒霉,大多數人心裡都覺得無比暢快。

令他們遺憾的是,秦赫只是口頭警告了魏霞一番,並沒有做什麼。這點兒程度的小懲大誡,感覺不夠味。

楚萱端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溫婉可人。她黛眉微蹙,似乎在煩惱著什麼。

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等等!

「魏霞,你怎麼知道我去相親了?」,楚萱勾唇一笑,眼光如刀,「這才幾天的事,你的消息未免也太靈通了吧?我想起了,那個相親男跟你是一條村的吧,按理說兩條村隔得那麼遠,我舅媽應該不會找到那邊去才對。」

魏霞心裡咯噔一聲,暗道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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