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祥找吳佩孚談大事,吳竟如此荒謬可笑!玉帥就這水平?非也!
不少人說民國風雲堪比三國,形形色色的民國人物更是精彩絕倫。
在這些精彩絕倫的人物中,吳佩孚和馮玉祥一定是排的上號的,一個號稱曾經的中國最強者,一個號稱最反覆無常的民國變色龍。
更精彩,更有意思的是,在那個大時代,中國最強者和民國變色龍偏偏還就湊在一起演出了一段段或荒誕或恩怨或大打出手的大戲。
咱們今天就挑兩段出來擺擺。
吳佩孚是什麼樣的人,咱們今天不具體說。
咱們來看看馮玉祥怎麼說。
玩味歷史,咱們要學會在存世的歷史前樹面鏡子,將一段歷史倒映在一面聰明的鏡子里,你一定能看到更多的東西。就拿馮玉祥說吳佩孚為例,存世的是馮玉祥的說法,倒映在聰明鏡子中的則有可能是馮玉祥本身。
一說到馮玉祥,大傢伙脫口而出的一定是他那奔十的倒戈次數,這個暫且不聊,今天我們只聊細節。
有哲人說,事事不近人情,即便有正義的名義,那這個人終究不是仁義厚道之人。
有哲人說,事事標新立異,即便有進步的借口,那這個人終究不是光明磊落之人。
很不幸,這兩個標準,馮玉祥都達標。
說到馮玉祥的不近人情,在他眼裡,除了一生沒見過面的孫中山,其他同時代的大人物幾乎都是萬惡的軍閥,時代的垃圾,因此,他向來不屑與這樣的人打交道,即便打,也是動不動就格格不入,冷嘲熱諷。
而說到馮玉祥的標新立異,這就多了去了,篇幅有限,在此咱只舉一例說明——為了表明愛學習,很多時候馮玉祥每天都要讀書學習倆小時,每當這個時候,老馮就要在門上掛個牌子。
馮玉祥死了!
這新標的這異立的,爆句粗,有他媽這個必要嘛!
用這兩個標準將老馮簡單框框原形也就夠了,還是回到老馮說吳佩孚。
馮玉祥之所以老說吳佩孚,那是因為這兩位在有陣日子沒少掐架,互相絕對屬於恨得牙痒痒的那種。
老馮恨吳佩孚,極端的說法,吳佩孚在老馮眼裡就是舊時代的垃圾狂人;吳佩孚恨老馮,一點不極端的說法,老馮實在是把吳佩孚害慘了,沒有這傢伙的臨陣倒戈,他不至於在與張作霖的二次對決中一敗塗地。
說到吳佩孚與張作霖的二次直奉對決,馮玉祥為歷史留下了一個著名瞬間——吳大帥四照堂點兵。
在老馮眼裡,這個曾經的中國最強者是什麼樣呢?
老馮說,吳佩孚是搖搖晃晃走進這一著名歷史瞬間的,他穿個紫綢夾襖,外披黑坎肩,胸口敞著,紐子也不扣,嘴裡還吸著根紙煙。
之後的說法最精彩。
吳佩孚走到座位上,腿在椅子上盤著,身子斜靠著條桌,注意!下面是關鍵——(這孫子)宛似一位懶散的鄉下大姑娘。
堂堂的直軍統帥在這歷史關鍵時刻竟是個鄉下大姑娘的形象,老馮呀!老馮!你太有才了!
這還沒完。
接下來就到了吳大帥點兵的環節了。
老馮說,吳佩孚念動員令就跟念經是的,念到中間,電燈還忽然滅了。
在如此不吉之兆下,吳佩孚一路如何,二路如何,總之三言兩語就把命令下完了。
這時候,海軍總長站出來了,報告總司令!命令上沒有提到海軍,我們的艦隊怎麼辦?
吳隨口說道:哦,海軍沒提,那就在命令上添一條吧,你們自由巡弋,以防意外。
海軍總長剛坐下,空軍署長又站起來了,還有我們空軍呢,怎麼辦?
吳又開始哦哦,說,也添一條,你們隨時準備,相機出擊。
接著,張家口騎兵、各兵站負責人一個接一個地站起來了,還有我們呢?
吳大帥不耐煩了,這樣盡著往下添,還是個命令嗎?你們不能等著以後再商量嗎?今天就這樣,散了吧,散了吧。
接著直軍眾將領是一鬨而散,當然,老馮自己也包括在內。
事後,老馮感慨道,這樣重大的事,辦得如此輕率兒戲,吳之魯莽滅裂,往往似此!
言下之意,不管自己倒不倒戈,吳佩孚除了死得很慘,沒第二種下場。
可事實上,第二次直奉對決,若沒有老馮的倒戈,吳張鹿死誰手未必是那麼顯見。
如果這一幕還好分辨曲直的話,那接下來老馮說的另一幕就值得咱們樹鏡子了。
老馮和吳佩孚積怨加深,是在老馮任河南督軍的時候。據老馮說,吳佩孚讓他干河南督軍,是為了讓他搜刮百姓幫著搞錢,當時,吳佩孚要求他一次性弄八十萬上交,以後每月再弄二十萬,老馮是何等「正義」之人,因此他當然要嚴詞拒絕吳佩孚。
如此一來,吳佩孚毛了,於是不久就把老馮給開了,更陰險的是,為了防止老馮賴在河南不走,吳佩孚還特意耍了奸計,以每月給老馮二十萬為誘餌將老馮從河南騙到了北京。
老馮聲稱他是因為覺悟才走的,跟二十萬一毛錢關係沒有。
而面對如此陰險如此瞎搞的吳佩孚,老馮說,他曾希望吳佩孚能走上正道,為此,他沒少找吳佩孚談正事。
可吳佩孚是啥德性呢?
老馮說,有一次他找吳佩孚正兒八經地談了三件大事,可吳佩孚呢,是荒誕可笑到極點。
一件事。
馮玉祥提醒吳佩孚,對日應確立方針,嚴切注意。
可吳佩孚說,日本的事不必看重,因為日本是中國移民,聽他們說話就是吳音,和我們江蘇口音一樣。他自己就是吳太伯之後,日本天皇和他是同輩,若有交涉,他發封電報給同輩天皇就行了。
為了說明吳佩孚的確是這麼想的,老馮說,九一八之後,吳佩孚真給日本天皇寫了一封這樣的信——
二件事。
馮玉祥建議吳佩孚,要趕緊創辦空軍,培育航空人才。
可吳佩孚說,不用。我國自古就有風箏,用風箏制御飛機一點問題沒有,敵人要用飛機作戰,我們就放風箏,保准把敵機都能掛下來——
三件事。
馮玉祥談到河南旱災,請求開渠築壩。
可吳佩孚說,我來給你搖幾卦。說完,吳佩孚就唧咕起來,不一會,結果出來了,吳佩孚說,不要著急,明天午後二時定要下雨。
到了第二天下午,見依舊晴空萬里,老馮來找吳佩孚討說法。
吳佩孚的回答很絕。
他說,雨正在下。
老馮問,在哪兒呢?
吳說,莫斯科——
聊到這裡,大傢伙作何感想?
曾經的中國最強者難道就這水平?
而如果老馮沒編瞎話的話,吳佩孚玩這一套又有什麼玄機呢?
咱只拋個磚,有時候別人越對你荒謬可笑,事實上極有可能是你本人荒謬可笑——
說的再直白點,這是中國人一種頗高級的拒絕藝術——以荒誕的方式讓道不同不相為謀的人難以發作,進而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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