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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鈴中的刀聲》的溫暖結局,皆大歡喜

丁寧就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上的風鈴突然發出兩聲輕響。

沒有風,怎麼會有風鈴聲?

丁寧蒼白的臉上掠起一絲微笑。

「伴伴,你的功夫又精進了。」

柳伴伴什麼都沒有說,只凝視著屋前空曠的原野。

又過了一會兒,柳伴伴忽然說:「他好像喝了酒。」

「哦?」丁寧剛剛睜開眼,眉頭就不禁一皺:「好像是宿醉未醒。」

「誰說我宿醉未醒?」姜斷弦剎那間已來到近前。

他嘴巴雖然很硬,頭卻痛得厲害。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跟風眼喝得這樣醉。

莫非這是他跟丁寧決鬥之前對生命的一種告別?

他看了看天色,大聲說:「我好像來遲了。」

丁寧淡淡一笑,說:「早也是來,遲也是來,早一些何妨,遲一些何妨。」

姜斷弦微微愣了一下,說:「請。」

這時除了這個字,他幾乎已沒有別的話說。

昔日的恩怨、情感,到這生死決戰的時刻,都已變成過眼雲煙,除了這個字之外,他還能說什麼?

丁寧只是微笑著,動也不動。

姜斷弦突然發覺丁寧賴以成名的刀不見了。他不禁奇怪的問:「你的刀呢?」

丁寧說:「我沒有帶刀。」

姜斷弦說:「今天是我們在刀下一決勝負生死的時刻,你為什麼不帶刀?」

丁寧說:「你我兩人,恩怨糾纏,就算我與你在刀下分出生死勝負,又能證明什麼呢?縱然你勝了我,早晚有一天你還是會敗在別人手上,你說是不是?」

姜斷弦愣住了,他從未想到丁寧會說出這種話來。

丁寧又說:「所以我今天不想跟你比刀。」

姜斷弦不禁朝後縮了一步,他真怕丁寧跟風眼一樣,又要跟他比酒。

丁寧笑了一笑,說:「我也不會跟你比酒,因為現在我若跟你比酒,你絕對不是我的對手。」

姜斷弦鬆了口氣,說:「那麼你想跟我比什麼?」

「我們可以比試的東西很多,」丁寧想了想:「譬如我們可以比誰坐得久,我們可以比誰吃得多,我們也可以比誰爬得最遠。」

身旁的柳伴伴不禁想笑,但還是忍住了。

「如果你認為這些事情太俗,我們還可以比別的。我們可以學學那些文人雅士們比比圍棋,你說怎麼樣?」

姜斷弦呆了呆,說:「我不會下棋。」

丁寧笑笑說:「我也不會,不過我們可以學,直到我們都學得差不多的時候,我們再好好對一局。」

姜斷弦有些遲疑。

丁寧又說:「不過我們從現在開始學棋,三五年之後或許已有小成,到時我們再一決勝負,但那又能證明什麼呢?縱然你勝了我,遲早你還是會敗在別人手上,你說是不是?」

姜斷弦又愣住了。

丁寧又笑了笑,說:「所以我認為比跟不比的結果都是一樣。」

姜斷弦問:「那麼你的意思呢?」

丁寧說:「既然比不比都是一樣,那麼我們還比什麼呢?」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鼓樂之聲,一列人馬,蜿蜒而來。

但見旌旗招展,銅鼓宣揚,行列極其壯觀。

丁寧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昂首大步的迎了上去,他看也沒有看柳伴伴一眼,經過姜斷弦身邊時,也只不過說了兩個字。

「再見。」

姜斷弦也轉身大步走了,但他的臉上卻不禁流露出一抹微笑,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暖的微笑。

只剩下柳伴伴依然愣愣的站在那裡,直到丁府的行列完全消失,她才跌坐在丁寧剛剛坐過的蒲團上。

蒲團上的餘溫猶在!人卻不見了,而且走的時候他竟連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想到這裡,柳伴伴一陣悲從中來,淚珠兒成串的灑了下來。

也不知哭了多久,她突然眺了起來。

她突然想到,丁寧還沒有死,自己何必如此悲傷?只要丁寧不死,自己就總有辦法見到他的。

她是個非常想得開的女人,如果她想不開,在她過去的那些飽經劫難的日子裡,她起碼已經死過幾百次了。

她擦乾眼淚,從小屋中取出丁寧留下的刀,直奔城中而去。

她決定要到城裡好好玩玩,好好散散心,最起碼也要好好的吃上幾頓。

正午。

城東天香樓。

柳伴伴大馬金刀的坐在正對樓梯的桌子上。

滿桌上都是菜,少說也有七八道,桌角上擺著一把烏黑的刀。

每個上樓的客人都不免以驚奇的眼光看她一眼。

柳伴伴一點也不在乎,她一口酒,一口菜,吃得開心極了。

這時跑堂又把一道熱氣騰騰的菜擺在她的桌上。

柳伴伴吃了一口,問:「這是什麼?」

跑堂賠笑說:「這是您點的西湖醋魚。」

柳伴伴筷子一摔,眼睛一瞪,說:「這是什麼西湖醋魚?酒這麼多,醋這麼少,你當我沒吃過這道菜嗎?」

跑堂連忙說:「姑娘多多包涵,如果不合您的胃口,我們再給您重做。」

「不必了。」旁邊忽然有個人說:「也許大師傅認為女人應該多喝點酒,少吃點醋,醋吃得太多會反胃的。」

柳伴伴一見到這個人,火氣馬上消了,眼睛也小了,臉也紅了,連坐的樣子都變了。

這個人當然是丁寧。

柳伴伴喘喘的問:「咦,你怎麼又跑了出來了?」

丁寧說:「我高興。」

柳伴伴瞄了滿桌的菜一眼,不禁把頭垂下來,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丁寧笑了說:「你這幾天幾乎把城裡大館子都已吃遍,該吃膩了吧?」

柳伴伴輕輕說:「好像……差不多了。」

丁寧又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嘗嘗,眉頭不禁一皺,說:「這算什麼西湖醋魚?」

柳伴伴應著:「就是嘛。」

丁寧說:「我認識一個大師傅,他那道西湖醋魚絕對是天下第一。」

「哦?」柳伴伴咽了口唾沫:「哪間館子?」

了寧說:「一品居」。

柳伴伴想了想,問:「我怎麼沒聽說過?開在哪裡?」

丁寧笑了笑:「蘇州。」

柳伴伴漸漸的回復了點女人味,居然白了他一眼,說:「你真會開玩笑,蘇州那麼遠,怎麼去吃?」

丁寧說:「你放心,縱然走個十天半個月,那大師傅也跑不掉的。」

柳伴伴說:「那麼遠的路,只怕十天半個月也趕不到。」

丁寧仍舊笑了笑,只是把聲音放的更低:「你放心,那大師傅年輕得很,今天才三十八歲,縱然我們走上十年,他也死不掉的。」

柳伴伴再也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得心跳得很快,臉燒的厲害,身子一軟,整個人已撲進丁寧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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