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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從古至今我們都近乎瘋狂地痴迷於花卉易逝的美?

早前看到美版芭莎 December 2017 / January 2018跨年雙月刊,以「綻放」為主題拍攝了一組大片。畫面中的綠植元素很好地襯託了「綻放」的主角——。油畫般的質感,每幅圖都充滿了詩意,同時也因為花草二者的交相呼應讓觀者好像提前感受到了春天。

蕭瑟的冬季中能看到這樣充滿生機的圖片著實讓人感受到溫暖。不過與此同時,自己也不禁思考起我們與花之間微妙的聯繫。從人類誕生那天起,我們似乎就不曾停止腳步地去尋找著長生不老的神物或是靈魂永存的妙方。而就是我們這群熱衷永恆的人類,縱使傳播媒介一次次改變,卻從沒有停止過對花這種脆弱並且易逝的小生靈的描繪與歌頌。

於公元前九年竣工的古羅馬 「和平祭壇」是為慶祝奧古斯都大帝戰爭勝利,給羅馬帝國帶來和平而建立的。而它最常被人提及的是需要仰視才能看到的牆面上部的人物群組浮雕。而我們平視就能看到的植被、花卉圖案則不是那麼被大眾提及。

如今已安置在博物館內

遍布四周的花卉紋路

如不從學術角度,最先吸引我的反而是這些花卉紋樣。對稱結構,蜿蜒盤旋的藤蔓,朵朵鮮花在末端綻放,想像一下這些浮雕在古代都是上色的,那將會是何等的驚艷。我所看到的不只是自然的生機勃勃,同樣還有羅馬帝國曾經的昌盛繁榮。

花卉細節

奧古斯都的妻子莉薇婭在她的別墅中,也同樣有一件描繪自然、描繪花卉的傳世神作。只不過這次的壁畫,沒了和平祭壇上植被與花卉展現出的那般磅礴氣魄,反而多了一絲生活的情趣

同樣被移入了博物館,強烈的斑駁感

壁畫細節

這兩個早期作品如果不說時間,誰能想到這些東西距今已有兩千年歷史,而且即便放到現在其精巧的構思和實現難度都是空前的

局部花卉細節

將花卉如地毯般鋪展在畫面中,是典型的中世紀畫法。而這種畫法也被文藝復興早期的一些人借鑒了過去。早期大師波提切利就是其中一份子,他的作品《春》是一定要提到的,也是這次出現的所有作品中自認為最「玄學」的一個。

《春》

除了畫中直接畫了兩次花神外,這幅畫中竟畫著分數不同季節的近兩百種植物,並且連種類都清晰可辨,儼然一副植物學圖鑑。203 × 314 cm的畫幅足算得上是大尺寸,但能合理放進這麼多不同種類的花草依然令人稱奇

《春》局部細節

或是因為時光摧殘、或是因為作者自身審美趣味、或是因為題材選取,上述作品無一例外地都帶著古時特有的素雅與靜穆。也正是這種素雅、靜穆給人了不可接近的距離感。活躍於18世紀的法國畫家夏爾丹是描繪日常生活的傑出代表。畫中人物安靜、平和,畫面樸實、真切,他「接地氣」的世俗畫中一下就除去了畫面距離感。

《玩陀螺的男孩》(約1735年)

《市場歸來》(1739年)

夏爾丹的一個拿手本領就是畫靜物,也幾乎是憑著一己之力,他將本來只是用作練習的靜物畫的地位提升了一個檔次,成為了當時上層爭相搶購的精品。夏爾丹的靜物畫(這裡只說他的花卉作品)中依然飽含溫暖與平和,但嚴謹構圖的剋制下卻蘊含了一種不平和、噴薄欲出的生命力,而花朵嬌艷欲滴的質感則被夏爾丹永遠鎖在了畫框中

夏爾丹的花

我時常覺得上面這些畫家、雕刻家浪漫情愫太多,沒有科學學術的嚴謹,描繪的花卉總歸不準確。比夏爾丹稍晚一些,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身份稍有不同的人,他被為「花之拉斐爾」。如果不是發燒友,他的名字幾乎已被世人遺忘,"花之拉斐爾"本名雷杜德(Pierre-Joseph Redouté)。1782年,隨兄長來到巴黎後,在兩位植物學家的建議下,開始致力於植物圖譜的繪製,並因其描繪的玫瑰和百合聞名於世。

玫瑰與百合

雷杜德畢生創作植物繪本超過2,100幅,涵蓋1,800餘種不同類型植物,其中很多在他之前都從未以繪畫形式呈現過。獨特的藝術審美趣味同科學的嚴謹交織在一起,呈現出別樣的美感。

雷杜德死後十幾年,大畫家梵高誕生了。除了經典的星空作品,他的《向日葵》、《鳶尾花》還有《薔薇》等花卉靜物作品一樣膾炙人口。這裡要說的是他另外一個沒那麼有名的系列,即《鮮花盛開的果園》

《鮮花盛開的果園》

溫暖恬靜的場面好似喚起了我們每個人記憶深處那片曾經去過的果園。可惜梵高英年早逝,沒能給我們帶來更多嘆為觀止的作品。

《鮮花盛開的果園》

和梵高几乎同時代,被歸類為象徵主義的法國畫家雷東,同樣有著不少瓶花靜物作品。與梵高極致的筆觸與滿目呼之欲出的情感的表現形式不同。

雷東的作品一水的顏色奇異,活潑跳躍甚至有時讓人感覺有些不穩定。奇特的表現手法,給人帶來了一種近乎炫目的視覺體驗。

時間再向後推移就到了「新藝術運動」時期,這時期的代表人物穆夏以裝飾性繪畫見長,畫面中同樣包含了大量花卉元素,並且用色極具個人風格。

對大多數人來說,他的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看了他的畫又覺得有點眼熟,可能會想到《百變小櫻》中的庫洛里多牌?沒錯那正是《小櫻》的作者在向穆夏致敬,而穆夏更是被盛讚為沒有他就沒有日本動漫!不僅《小櫻》,很多經典動漫比如《美少女戰士》等其實都從穆夏這裡取了經。

時間來到我們當下生活的時代,當今,藝術最大的變化就是不再局限於固有的繪畫與雕塑,還加入了攝影、裝置等等新門類。來自以色列現居倫敦的攝影師Ori Gersht以其「炸花」系列作品出名。

這一系列作品最切花的「綻放」瞬間和消逝的題。鮮花的怒放與消亡都包含在了一次爆炸中,而爆炸本身又好像是另一次怒放,Gersht就專註於這個時刻。古典油畫般的顏色配上這甚至可以說有些壯烈的畫面,構成了一種非常獨特視覺體驗。

第50屆威尼斯雙年展上有個名為 Falling Garden的裝置藝術作品,作者是來自瑞士的藝術家 Gerda Steiner 和 Jorg Lenzlinger。這個裝置作品個人非常喜歡,不過這裡不作過多解釋,大家自行感受其中的玄機。

Falling Garden

Falling Garden

幾個月前日本花藝家東信康仁(Azuma Makoto)搞了個很奇妙的鮮花藝術,他用氣象氣球把一籃子鮮花吊著飛離了地球,並用照相機記錄下了這些大氣層外的鮮花,又美麗又震撼。

太空中的花

此前他也曾為著名時裝設計師Dries Van Noten用鮮花裝置設計過秀場。鮮花的美似乎被冰塊永遠凍結在了那一瞬間,但隨著冰塊的融化,這份美麗也迅速枯萎。

Dries Van Noten花卉元素的時裝

與鮮花裝置融為一體

時尚界向鮮花藝術示好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最近幾年最令人震撼的應該非Raf Simons的Dior首秀中秀場布置的多面巨大鮮花牆莫屬。花藝如今在時尚界越來越吃得開,說到這也就不得不提當今花藝界巨匠Thierry Boutemy了。此前他也同樣為Dries Van Noten和Dior等大牌進行秀場策劃。

Thierry Boutemy

Thierry Boutemy 作品

Lady Gaga 與 Thierry Boutemy 的作品

Boutemy簡歷上最有名的一筆,就是曾為電影《絕代艷后》打理布景。他對"不完美"有著自己別樣的追求,花藝作品風格自由,沒有過多章法可循,因此時常營造出一種自然、隨性的浪漫

電影《絕代艷后》

Thierry Boutemy 作品

而我們東方同樣有插花藝術、花鳥畫等等描繪、歌頌花卉的藝術形式存在,但因分屬不同思想體系又篇幅有限,所以這裡就不再過多舉例。

Robert Mapplethorpe鏡頭下的

東方插花作品

匆匆看過了這麼多不同時代的藝術家,再回想開頭提出的問題為什麼渴求永恆的人們,一直痴迷於描繪美麗幾乎只停留在一剎那的花?或許這就像我們的人生,正是因為有限而且短暫,所以才要極力扼取一些精彩的瞬間。想起了雷東說的一句話:「花是人類靈魂的反射。」。

- Fin -

主編:憶菲(Yifei)

執行編輯/撰稿:VeyWang

藝術總監:高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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