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第一部豆瓣9.5國產佳作!看這群雲端之上的人,笑著笑著就哭了
西藏這塊土地從來就不缺關注度,
去年《岡仁波齊》、《七十七天》兩部佳作上映。
無數導演初來乍到想把這裡說全、說透,
待的時間越長才覺得,對這裡的一切都一知半解。
2015年央視曾經播出過一部高分紀錄片《第三極》,
片中天高地闊的風景讓無數人對西藏「情根深種」。
時隔兩年,就在剛過去不久的平安夜,
由原班人馬打造的姊妹篇《極地》悄然上線。
兩年時間的發酵成熟,
讓《極地》在精益求精畫面效果的基礎上,
將更多鏡頭對準了那些普通藏族人。
短短7集講述21個藏地故事,跟著鏡頭我們去發現,
在離老天爺很近的地方生活,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一人一馬一花環,在沒有電影院的村莊,
村民們要想看上電影,依舊要靠放映員的長途跋涉。
被《我的少女時代》、《夏洛特煩惱》逗彎了腰,
他們的娛樂生活和我們並沒有什麼不一樣。
西藏這塊神奇的土地上,連馬過河都是用「飛」的!
在柏油馬路都無法通達的地方,
這種隨心所欲的生活讓習慣掐表踩點的「現代人」驚訝。
他們的交通方式存在我們遙遠的記憶里。
曾以為獲取生活用品不過是超市貨櫃一伸手的距離,
對於馱鹽人來說,卻是一趟「經歷死以外所有艱辛」的行程。
說「鹽語」、豎經幡,只向鹽湖女神求取所需量的鹽,
他們對自然的敬畏程度讓人屏氣凝神。
《第三極》已經是了解西藏自然人文「教科書」般的佳作,
《極地》則在人文挖掘上精益求精。
上線半個月以來收穫好評無數,
更趕超《第三極》獲得幾乎零差評的9.5分!
左邊是《極地》導演程工,右邊是《第三極》導演、《極地》監製曾海若
當問起程工導演,為什麼人們永遠嚮往西藏?他說,
「人總是會對不容易的東西念念不忘,
去西藏很難,你是去尋找另一個自己,
西藏對於我來說就是這樣。」
這次我們聯繫到了《極地》的靈魂人物程工、曾海若,
一起來聊一聊,這些極美畫面背後的故事。
「我也渴望大城市,
但比來比去還是覺得這裡舒服」
白瑪曲珍、次仁曲珍和曲美卓嘎,這三位可愛的老太太已經當了 65 年的閨蜜。這天早上,白瑪曲珍正在往臉上塗著自製的護膚品。倆姐妹來喊她:「白瑪曲珍,公主們要出發了!」
這三個互相稱呼「公主」的閨蜜拎著奶茶壺,一搖一擺地開姐妹聚會去了。
這一天,她們計劃著坐車到100公里外採摘草藥,自製護膚品。三個小老太太像小女孩一樣活潑,邊唱歌邊拔草藥,嘴裡歌還不停。
這種「護膚品」曲美卓嘎已經塗了70年了,說是夏天防晒、冬天防風。三個愛美的老太太還一起商量著要把這種美膚產品推銷出去。
「遊客這麼多,人人都塗,塗成公主,回去就能結婚。一瓶五塊錢,多好啊。」
回過神來,馬上向神謝罪「佛啊,不該收錢,我錯了。」
熬草藥的工作量也很大,需加水煮上一天。可這三姐妹也是一直熱熱鬧鬧,還開啟了「互懟」模式。
「你老了吧,別加那麼多水」
「你先管好你自己,牙都沒了還說我。我說水夠肯定是夠,不夠你就煮我。」
拿著千辛萬苦熬制好的護膚品,三姐妹想讓路過的人都塗上,讓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可這顏色的護膚品,一般人哪敢往臉上塗,更何況在語言不通的情況下,遊客見了拔腿就跑。
在三姐妹的堅持下,終於有路人願意一試。看這一臉不明就裡的表情,怕也是對三姐妹誇大宣傳的「療效」半信半疑吧。
大卓嘎從小是個孤兒。
白瑪曲珍丈夫早逝。
次仁曲珍家境貧寒。
她們是托林村年紀最大的三個人。但現在,她們仍然很快樂。
白瑪曲珍最大的心愿,是和姐妹們一起去趟拉薩。
「然後回來再死。我喜歡這裡,也要死在這。」
西藏73個縣,能全部跑完的人又有幾個呢?而在《極地》的故事中,你卻幾乎聽不到什麼介紹性的語言。講阿里,不再去講背景,就講那個地方這家人怎麼活下去,有滋有味,簡單而快樂。
故事中的那些普通人,有著最樸素的價值觀,但往往就是他們無意間做的事、說出的話,才最打動人。
「也渴望大城市,但比來比去,還是覺得這裡舒服。」
作為波密縣最年輕的放映員,白瑪肩負著為村民播放電影的使命。
「順利的話需要兩天的時間,不順利的話,就不知道要走多久了。」
小小年紀的他,也知道這種隨遇而安的生活更適合自己,
有時候真該停下來想一想,不要被生活追趕得失去了最初的目標。
「現在75歲,活到85歲還有十年,還可以唱十年,沒問題。」
75歲的藍面具藏戲團團長次旺多吉還在堅守他熱愛一生的藏戲,
沒有演出費用,表演所得不過是村民打賞的一些日用品。
甚至連觀眾也越來越少,但他們每場表演至少要持續4小時。
為自己所愛的事業堅持一輩子,這樣的人執拗又可敬。
「痛苦是永遠大於快樂的,但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從你的工作中,獲得幸福感。」
唐卡繪畫30年,平措沒有做賺錢更多的唐卡工作,而是前往各個寺廟繪製壁畫。
平措年紀最小的徒弟在繪製過程中始終存在諸多問題。
失落的小徒弟問師傅,為什麼畫了5年還是畫不好,師傅讓他不要著急。
我們總是著急奔向人生下一個節點,卻忽視了做好當下才最重要。
「只夠我們食用就可以了,不可以貪得無厭的。」
一個小男孩成長為一個男子漢的標誌,對極地的人來說,馱鹽。
幾百頭牛、十多個人組成馱鹽隊,行過萬水千山向鹽湖女神討一點鹽。
這件事很難理解,也無需理解。馱鹽的苦本身就是意義大於獲得鹽的。
有些人站在交叉路口,會選擇艱難的那條。路不同,看的風景自然也不同。
最困難的事是喘氣
最快樂的事每天都在上演
許多人剛抵達拉薩,迫不及待地拍照發定位,回來一看《極地》就驚呆了,怎麼像是去了兩個地方,片子中出現的地方几乎都沒見過?
這才是極地團隊厲害所在。
整個團隊策劃2個月,前期拍攝8個月,後期9個月,播出準備6個月,每一個環節都拿出十二分的較真勁摳細節。
從西藏全境73個縣中篩選出適合的拍攝對象,到後續安排路線、故事主人公、落實拍攝行程,別說是初來乍到的遊客,有的藏族人在西藏待了幾十年,片中許多地方連聽都沒聽過。
記錄人與單純記錄風景不一樣,尤其是生活單純的藏人和城市裡的被拍攝者又不同。他們不重視合同或是報酬,想要勸說當地人接受拍攝,除了真誠,別無他法。
拍攝團隊將尊重當地的習俗看得極重,比如拍攝時絕不能驚擾到母牛產崽;看到火堆要繞道走,不能跨過去;垃圾需要單獨丟,絕不能放在火里燒……
這樣真誠地接觸下來,「侵略感」才會慢慢消失。以至於後來接羔的季節,攝影師一眼就能看出「這隻羊就快生了,快來拍!」
極地拍攝經歷的辛苦,一雙手也數不過來,最困難的就是每分每秒都在經歷的「喘氣」。有人待到第六個月了,依舊有高原反應。和喘氣相比,時常在零下幾十攝氏度的惡劣天氣里拍攝,只能算是家常便飯了。
快樂的事也每天都在發生。比如團隊成員從此不愛在帳篷里吃飯,就愛蹲在門口就著雪山下飯;比如出門就是色彩完整的彩虹門,「還是雙彩虹,你說人一輩子能看到幾個雙彩虹?」
整個極地團隊在西藏拍得酣暢淋漓,鏡頭下的西藏不僅有美景、宗教或者文化。人們嚮往西藏,更是因為那裡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可能,能夠跳出我們習以為常的城市化生活的那種節奏,「回過頭來看一看自己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兒的。」
業界最強陣容聚頭「極地」
儒雅書生&江湖俠客的惺惺相惜
與其說採用了《第三極》的原班人馬,不如說是「豪華升級版」來得更加貼切。這次的《極地》前所未有地一次性匯聚國內紀錄片界的領軍人才:
《第三極》總導演曾海若,這次作為《極地》的監製;《舌尖上的中國》導演程工,此次也是《極地》的導演。
一個屬水,一個屬火,性格迥異的兩個人卻在熱愛西藏這件事上達成了前所未有的默契。兩人一同組成了這支「業內大牌」最多的團隊。
其實做完《第三極》,曾海若也曾有過迷茫。相比《第三極》,《極地》用了更多空間去講述藏地上發生的故事、塑造普通藏人的性格,讓那些日常生活中的細節都變得更加鮮明立體,這些都是很打動人的部分。」
許多人把西藏不染一絲雜質的風景視若珍寶,曾導卻說他覺得西藏最迷人的地方在於藏族人看待生活和外界的方式,「這裡的空氣很稀薄,但智慧很豐富。」
從前覺得現在的生活太快,總擔心丟失了淳樸的傳統,從藏族人身上學到了快有快的好、慢有慢的好,只要不被快慢困住,就挺好。這些有趣的關係,在《極地》的21個故事中都有跡可循。
最左邊是監製曾海若,中間是製片人胡小鹿,最右是導演程工
與曾海若不同,程工可以說是「註定」離不開西藏的。從小隨父母進藏,對西藏的感情極深,只要是關於西藏的任何工作他都不會推辭。而他先前的作品《進藏》成了兩人結緣的契機。
作為採訪對象,程導實在算不上健談,甚至有些江湖兒女的酷勁兒。問及想要在《極地》中表達一些什麼,他的回答反反覆復就是一句「想說的都在片子里了,大家自己看吧。」
但他對這塊土地的喜愛,卻分明得一點都不遮掩。18歲開始進藏,他花了26年時間走遍西藏所有地區。
從油畫般的秋天,熬到颳風像刀子一樣的凜冬,最後在陽光灑滿大地的初夏結束拍攝。
2015年冬天在無人區拍攝時的艱苦,超出不少團隊成員的想像,但程工卻已不願再提起。「再難,冬天也要去冬天的地方拍,去別的地方就沒意思了。每天都很難過,但拍攝的每一天就像休假一樣了。」
21個故事,無法貪心奢求能全面還原藏人的生活,但至少能多一點點新的發現——
西藏除了有潔凈的山川湖泊,這裡的人們更有一雙剔透得能望見天堂的眼睛。
就像程工導演對《極地》的寄語里說的,希望自己來世無論是蟲子、鳥兒、人,都還記得曾經有一個地方叫西藏,還能不遠萬里去找她。
《極地》由北京天成嘉華、北京五星傳奇、B站聯合出品,貴陽市政府,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中心,貴陽天彩民族文化發展,中國民族文化資源網,啊樹等單位聯合攝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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